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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又哭着说:“我的大丫头云瑞如今也被关着,说她偷东西。这丫头我从小看着长大,忠心无比,怎么可能偷东西?说不定就是太忠心了,有人看着不爽,才算计了她呀。”
池夫人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老太太说这话,我们怎么受得起啊。”
老太太兀自哭声不止,哭着哭着“哭晕了”,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气得穆国公反手打了池夫人一巴掌:“你教出的好儿子,如此不守规矩,把老太太气成这样!”
池夫人只得捂着脸听着,不敢辩解。
十三和叶裴青又连忙给老太太扇扇子擦汗,就怕她累着。
老太太哭了半晌,终于平静下来,又抹着眼泪说:“云溪这丫头小时候看着挺好,怎么就能做出此等事来?你真心喜欢她?还是别有用心?”
叶慕青心乱如麻,这时候不承认也不行了,难道真的说自己接近云溪别有用心?只好说:“孙子真心喜欢她,求老太太明鉴。”
池夫人心中一惊,待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听老太太说:“既然如此,她已经成了你的人,你就收在房里做妾吧。”
叶慕青立刻条件反射地说:“不行!”
云溪本来在浑身颤抖,以为这次活不成了,听说老太太要把她给叶慕青做妾,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却听叶慕青丝毫不犹豫地拒绝,如同木雕泥塑般呆住。
池夫人哭着说:“老太太,慕青要娶的是渊北侯家的小姐,要是婚前纳妾,只怕渊北侯要不高兴啊!”
婚前不能纳妾,这是天国士族联姻时不成文的规矩,为的是表示对新娘子的尊重。若男子婚前纳妾,大有不把女方放在心上的意思。若男方的家世比女方好许多,女方上赶着要嫁人,通常也就认了,不去计较太多。偏偏叶慕青是个庶子,而渊北侯家的千金是嫡女,这门亲事是池夫人小心求了许久,穆国公亲自上门说亲,渊北侯才同意的。要是未过门就这么糟践人家姑娘,渊北侯的心中必定恼怒。
老太太就大怒说:“那你说要怎么办?我辛辛苦苦教出来一个丫环,你说不要就不要,难道是要糟蹋了就算了?”
云溪一听这话,心中了无生趣。她呆呆地站起来,趁众人不注意,冷不丁地就往旁边墙上撞过去。十三眼疾手快,连忙一手将她拉住,她身上的衣服却顺势落了下来,倒在十三的怀里。
叶裴青眯眼看着他,心中一阵不爽,此时却不是计较的时候。老太太为了低调处理此事,现在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十三将她用衣服包裹起来,又绑在桌角。
池夫人便说:“这门婚事耗费了老爷多少心力,要闹出这等丑事来,只怕老爷的面子、穆国府的面子都受损啊。”
老太太便气得说:“丑事是你们闹出来的,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
池夫人哭着磕头说:“老太太息怒,老太太开恩啊。不然先把云溪送去外面关一段时间,等新娘子进门之后,再把云溪接进来,只说是外面买来的,正儿八经地开脸做姨娘。老太太意下如何?”
老太太仍旧不肯,捶胸顿足地说“欺负她这个老婆子”“欺负渊北侯的千金”“给穆国府添麻烦”。穆国公现在无法可想,又哄不回来,急得骂:“你们惹出来的好事!要不是你和你儿子,也不必费这许多周章。”
池夫人只是哭。
老太太又捂了半天胸膛,才终于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怎么着,也就让你们继续闹便是了。只是此件事让我实在不放心。池夫人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她这些年来是怎么管穆国府的?”
穆国公看了看十三,心中已经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连忙说:“池夫人年纪也大了,本就该像明夫人一样什么也不管,只照顾儿子。我看梅郁不错,今后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他管吧。”
十三心中“当啷”一声。要管家,要练功,要和这个不省心的老公周旋,貌似将来还要做官,他到底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这么多事情要做……
池夫人只跪在地上哭。
老太太仍旧不依不饶:“梅郁年纪还小,也没什么经验。你叫他怎么一下子接手这么多事?”
穆国公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要做什么了,只好试探着问:“依老太太,这事应该怎么办?”
老太太便说:“从今往后,府中大小事由梅郁接手,池夫人在旁好好辅佐他,不得懈怠。等他上手了,再把所有的事情交付过去。”
穆国公连忙答应了,又哄了半天,亲自扶着老夫人去休息。
这事总算安定下来。
这事不能声张,下人们只知道主子们在西小院忙了半天,却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后来传来传去,便传成了“老太太给世子夫人过生日,没想到一个丫环来告诉他说世子正在西小院偷人,结果夫人大怒,拉了老太太去捉奸。”十三听了也是无语。
事后十三对叶裴青说:“我当你和老太太怎么那么好心给我过生日,原来是设下了圈套,拿我当幌子。”
叶裴青笑着说:“不然这事怎么解决?慕青敢向云溪下手,难道老太太还敢把云溪留在身边?我今天在慕青的酒中加了一点药,正好云溪又来送点心,不怕他们不上钩。”
十三又问:“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苟且之事的?”
叶裴青就不回答,笑着转身走了。
云溪要被送出府,十三于是指挥着人帮她收拾东西。云溪精神恍惚着整理衣物,把一个小瓶子打翻在地,里面的粉末洒在地上。十三留心察看,蹲在地上仔细看了半天说:“这小瓶子挺好看,你买来的?”
云溪看了看小瓶子,茫然地想了半天说:“这是云瑞姐姐的,她说暂时寄放在我这里。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后来便忘记了。”
十三小心地把地上的粉末收起来,重新装进小瓶子里,对云溪说:“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先收着,你放心去府外休养吧。”
云溪不明所以,战战兢兢地说:“好。”
☆、第19章 好不容易逮着一次
送走了云溪,十三将小瓶中的粉末倒在手中仔细观察一会儿,紧紧抿上唇。他从小便摆弄各种毒/药、暗器,对这些粉末略知一二。
这小瓶中的粉末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质地坚硬,不消化,吞入腹中之后会在胃壁上粘住,长久摩擦,便会使得胃壁损伤出血。中毒的人会胃痛难忍,呕吐晕眩,食不下咽,最终死去。这种毒/药非常少见,症状又与严重的胃症相似,所以多数看不出来,以为病人是得了胃症而死。
他思索一会儿:云瑞将小瓶交给云溪保管,如今又被关起来,这其中必定有内/幕。而中了毒的人……十三想着老太太的病情,胃痛吐血,叹了一口气。
到底现在中毒有多深了?叶裴青知不知道?
十三待要把小瓶交给叶裴青,又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认得这□□。总不能说“我从小就致力于研究各种毒/药暗器,还有如何干净利落地杀/人”吧?
他做事细致可靠,却不善于谋略。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十三决定简单直接地处理此事。叶裴青的书房有个小密室,十三进门不久就发现了,他便趁叶裴青上朝的时候,仔细研究了密室的开关,将这个小瓶放在他的密室之中,另外写了一封信,上书:“老太太中了毒。”
以叶裴青的聪明,必定能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从此,十三将这件事放在一旁,专心处理穆国府的事情,得空便修习武功。叶裴青似乎很忙,早出晚归,两人也不多话,见面只是打声招呼。
十三自然不想惹他。即使像现在不咸不淡的,叶裴青有时还要将他抓在怀里玩弄,不惹他生气不罢休,十三一点也不希冀叶裴青空闲下来。
如此这般练了几天之后,十三又遇到了瓶颈。
习武之人,经脉不通总是个大问题,十三思来想去,决定厚着脸皮向叶裴青开口,请他帮忙解决问题,大不了将来为他出生入死,还清他恩情便罢。
他心中主意已定。这天夜里叶裴青刚回到房间,便看到十三正坐在外间等他。
叶裴青说:“找我有事?”
他等十三向他开口,已经等了好几天。上次他故意只打通一点经脉,就是要让十三尝尝甜头,才好对自己有所求。
十三极少求人办事,此刻尴尬地说:“世子辛苦。不知今夜世子可有时间?我有个不情之请。”
叶裴青脱下外衣挂好,状似无意地说:“什么事?”
十三低头抱拳说:“不知世子能否帮我打通经脉?”
叶裴青看他一眼,笑着说:“帮人打通经脉极为耗费真气,换了别人,我是绝对不管的。现在既然你开了口,我必定要破例一次。去床上躺好吧。”
十三闻言有些高兴,连忙听话地将衣服脱好放在一旁,身上只穿亵衣亵裤,趴在里间床上。
叶裴青果然没有定力,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就爬上床来。他喉头发干,身体燥热,只想把十三压住好好玩弄一番,却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将这人惹得发怒,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耐着性子提起真气,专心帮十三疏通经脉。
十三算定叶裴青会提出让他生气恼怒的要求,心下有些发怵。他原想看叶裴青有什么条件,再决定要不要他帮忙,没想到这人竟然一字不说,倒显得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禁有些惭愧。疏通经脉损耗极大的体力,十三感到一股强大的真气在体内流窜,自己却丝毫不需花费任何力气。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十三觉得受之有愧了。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叶裴青敛眉静心,收了全身的真气。
他似乎有些疲累,额头渗出细汗,脸色暗沉,半闭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
十三坐起来,不好意思地下床给叶裴青倒了一杯水,服侍他喝了。
叶裴青安静地喝完水,十三放下茶杯说:“世子今夜在里间休息吧,我去外间睡。”
说完他便兴致勃勃地要走,想去感受一下自己的经脉,却被一条光裸的长臂拉住腰。
气氛立刻变得有些尴尬。叶裴青摸着他的腰低声说:“我为你做了这许多,你就不亲我一下?”
十三尴尬地想:叶裴青还是提要求了。他本来要以后寻机会报答的,但这人明显就是喜欢这种事情。现在自己吃人家的嘴软,若要拒绝就太不合规矩、太矫情了。
叶裴青慢慢将他拉下来,两人抱着躺在床上。十三不好意思拒绝,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面孔放大,自己的嘴唇被他含住。
叶裴青今天温柔地可疑。
双唇先被细致地*,又轻轻啮咬,十三觉得热气拂面,呼吸也有点急促。可惜这一丝享受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当舌头探入的那一霎那,叶裴青的呼吸却突然沉重,攻势骤然猛烈,一个翻身将十三压在下面。
他的定力也只有那么一点,刚才耐着性子挑逗,如今已经到了极限了。
这人本性毕露,急不可耐地伸着舌头舔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处,咬得他嘴唇痛,一心想欺负十三。
十三闭着眼睛承受他的狂风暴雨,舌头被他勾卷着,连敏感的舌根都有些疼,却也不反抗。
叶裴青吻了一会儿仍不满足,将自己的裤子一撕,把那早就挺立叫嚣的东西掏出来,拉过十三的手握住,继续亲吻他。
手上摸着那粗大硬热的东西,十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