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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裴青说:“这算什么呀。那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了,还整天往后宫纳妃子,朝中不少俊秀的少年子弟,都曾经被他临幸。”
十三扬了扬眉毛:“你没被他……临幸过?”
叶裴青瞄了他一眼:“你夫君我虽然风流俊雅,万幸却不是他喜好的那种类型。他喜欢我见犹怜的柔弱书生。朝中有些大臣为了仕途,把自己十几岁的儿子送入宫中侍奉他一段时间再出来。有几个还被他玩死了,活着抬进皇宫里去,横着抬出来。”
十三不说话了。
叶裴青笑着说:“你在想什么?让我猜猜。你一定在想:这么一比较,平时让人咬牙切齿的世子倒也看起来顺眼多了。你不情不愿地嫁给一个男人,觉得不合心意,却想不到竟然有皇上这样的无耻之人,他的妃嫔才是世上最凄惨之人。是不是?”
十三说:“世子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叶裴青笑着说:“你不想听我说话,倒是堵住我的嘴呀。”
说着搂住他一阵撕闹,当夜抱着睡了。
……
这一日十三在老太太院子里商量事情,三更时分才出来。赵姨本来跟在他身边侍候,半路上却有些肚子痛,于是十三说:“你先回去上茅厕,我想散散步。”
赵姨连忙答应着,跑着走了。
深秋寒冷,白天又刚下过一场小雨。多数人已经入睡,十三灭了手上提着的灯,走在黝黑的花园小道上,垂目慢行。他做刺客时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夜晚,并不觉得恐怖,反而有种奇特的安全感,有点熟悉。
在这样的黑夜里,他一向是处于主导地位的。
突然间,远处小院里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十三不动声色地把身体一缩,紧紧盯着他。月色有那么一瞬间照在那人的脸上,又立刻隐入黑暗的阴影中。
那人是叶裴青。
十三心想:这么晚了,他不在房间里睡觉,出来做什么?那小院里有什么?
十三站着的地方被树荫当着,叶裴青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状,很快地走了。十三等着他消失,缓缓走到小院的门前,动了动鼻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这小院没人住,平时堆积了一些杂物。十三心想:如果他哪一天决定在穆国府杀人,这地方也算是不错。
于是他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凌乱,似乎刚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十三把手中的灯重新点燃,细细观察。那人身材瘦小一点,是叶裴青身边的一个小厮,名唤叶景。
叶景的腹部插了一把刀,面色惨白紧闭着眼睛,身上、地上鲜血淋漓。
十三只看一眼,就知道叶景是被故意摆成现在这副样子,造成斗殴致死的假象,必定是叶裴青所为。他细细看了一下,觉得有几个问题。
从血迹来看,叶景是在这里被刺的。但是白天下了小雨,这院子里有些泥泞,叶景鞋子上的泥土却是干的,说明他是在室内被打晕了,扛来这里被刺了一刀。
既然是正面杀人,一般不会一击而中,胳膊上通常会留下挡格类型的伤痕,但是叶景的伤痕却太少,受伤的地方也不太对,不符合院子里打斗的场景。
叶景的手中似乎握着一样东西,十三将他的手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发带上的一个小穗子——正是叶裴青常戴的,说不定就是在挣扎之中扯下来的。
……这也太叫人无话可说了。
依照叶裴青的本事,将这人扭断脖子轻而易举,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造成他打架致死的假象?他就算武功再强,对死人的研究也毕竟不足,布置杀人现场的经验少。若是池夫人要深究此事,叫官府来细查,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十三将小穗子收在手中,重新布置了一下现场,将几个明显的错误收拾掉,熄灯走了。
回到房中,叶裴青却正在西屋里沐浴。十三不声不响地回到卧房里间,躺下睡觉。
……
第二天清晨天不亮,叶裴青便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门。昨夜十三去老太太房间商量事情,他赶紧去处理了一个小喽罗。自己两次被人追杀暗杀,险些丧了性命,正是叶景买主求荣,透露了自己的行踪。这人早就应该处理了,却不能打草惊蛇。
因为做得匆忙,今早才发现自己发带上的一个小穗子不见了。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他在扛着叶景去小院子的时候,被他摘了下来。事不宜迟,他得去把那颗小穗子收回来。
所以当叶裴青从远处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时,心想坏事了,可能被发现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只见早上扫地的张老头儿在院门外呼哧呼哧喘粗气:“死人啦……死人啦……”
叶裴青笑着说:“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人?太不吉利了。”
张老头儿一看是叶裴青,连忙拉着他来到院子里:“世子,真死人了!是世子手下的人叶景呀!”
叶裴青一看也白了脸:“去!快去叫人!”
找老头儿连忙跑了,留下叶裴青一个人在院子里。
他脸白不是因为叶景死了,而是整个犯罪的场景都变了。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每一处改动,只觉得自己昨夜设置出的场景简直像小孩过家家。现在无论让谁来看,都绝对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流畅之极,就是一个打架之后被刺而死的样子。
昨夜这个地方一定被人动过了。自己发带上的穗子说不定就在那人手中。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是敌是友?这人似乎对他的事情十分清楚,了如指掌。
他又想起上一次自己在书房的密室中发现的小瓶子和那封信。他自然早就知道老太太中了慢/性/毒/药,却不知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他在府中寻找那个小瓶子许久,却一直没发现,这人又是怎么找到的?他又是怎么进入自己密室的?
细思恐极。
究竟会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帮自己?
叶裴青的心中纷杂混乱。
不多时,叶景死的消息传遍了穆国府。这是杀人案,众人不敢怠慢,连忙去报了官。衙门一听是穆国府出了事,京兆尹屁颠屁颠亲自带着人来了,趁机同穆国公和叶裴青喝茶套近乎。
忙忙活活查了许久,发现府里众人都在,偏偏池夫人手下一个叫做吴管事的不见了。叶景前几天和吴管事有些口角,昨夜死之前也曾骂骂咧咧要找吴管事算账。衙门于是有了杀人嫌疑犯,去追查吴管事的下落去了。
事情完全按照计划进行,叶裴青却从此心中多了一件事。
☆、第25章 叶裴青暗中除情敌
十三的身体终于没有大碍,叶裴青为了不让他在府里憋着,便向大理寺打了招呼,让他挂了名。从这天起,他清晨带十三一起出门,先将他送至大理寺安置好,自己再去上朝。散朝后,他又从大理寺接上十三,一起回家。
同僚知道十三是叶裴青的夫人,都客客气气的,不敢表现得太热络。初来乍到,十三不太熟悉奏章的写法,有个叫做魏维的评事看不过去,在一旁指点了一下。十三毕竟不懂,便虚心听着,默默学习。魏维本来是个小官,无权无势,年纪也不大。他看到十三虽然出身世族,却没有纨绔子弟的浮夸习气,心中便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两人职务一样,讨论的事情一多,便走得近些。
这天晚上回家,叶裴青看十三写奏章有了进步,便笑着说:“写得不错。学得这么快,以后我要写什么折子,全让你帮我写。”
十三没想那么多,便说:“多亏了魏评事。”
叶裴青说:“是么?”他想了想又笑着说:“有人帮忙讨论着也是好的,你若不懂,回家问我也是一样。做事认真是好,也别累着。”
不到五天,这魏维就被人从大理寺调到太学去管理典籍了,官阶高了半品,升迁机会却不大,明升暗贬。从此大家眼观鼻、鼻观心,除了必要之事,再也不敢同十三多说话。十三从未对魏维动什么心思,以为魏维被调走只是普通的吏部调整,完全不知道叶裴青在背后做的事情,也没多想。大理寺的卷宗无数,十三又对这类事情有兴趣,闲暇之余便翻看卷宗,安静不多事。
这天下午十三路过花园,听到两个丫环正坐在凉亭里说话。他走路的声音轻,那两个丫环又背对着他,便不晓得十三走近。
一个丫环说:“你听说了吗?前几天世子那院里又出事了。”
另外一个说:“什么事?”
“听说世子夫人进门第一天就把一个陪房丫环处置了,世子为此不高兴,便想着要纳妾。夫人不肯,两人吵架之后,夫人一赌气就到老太太院里告状去了,而且还住在老太太院子里不回去。”
那丫环来了兴致:“然后?”
“世子一想他不回来也好,便喜滋滋地选好了一个姑娘,不日便要收进房里来。听人说,连生辰八字都问好了,马上就要下聘了,结果被夫人知道了,不由分说杀了回来。”
“那世子可惨了。”
“别提了,两人在院子里大吵大闹。世子脾气好,不敢和夫人硬抗,最后忍气吞声地吃了哑巴亏,到现在还难受呢。”
“夫人这么厉害?”
“谁让夫人出身好呢,又有老太太挺着。前两天世子的命又被夫人救了,唉,只怕世子这一辈子都要栽在夫人身上了,可怜见的,连纳妾都不行。”
十三冷不丁地说:“你听谁这么说的?”
两个丫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十三,立刻三魂吓掉了两魂半,一边哭一边磕头求饶。一个小丫环哭着说:“夫人饶命!府里都在这么传,我也是听来的。听他们说是世子身边的叶林说的,我们便都当真了。”
十三低头一想,明白这是叶裴青指使叶林这么散播的,自己无缘无故成了善妒的替死鬼,便有些不快。
此是一件。
过不了几天又发生一件事。
前些天十三受伤濒死,叶裴青恐惧了几日,小心伺候着怕惹他生气。如今他的身体好些了,叶裴青心情一好,便有些故态复萌。这天晚上他为十三以真气逼出毒素,完成时十三却力气不支晕了过去。叶裴青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有些心猿意馬起来。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身体上还残留着热汗,把亵衣亵裤也沾染得半透明,身体的轮廓若隐若现。禁果最香,叶裴青果然定力全无,喉头又干又紧。他犹豫不到片刻,舔了舔嘴唇,终于顺从心意,低头吻了下去。
越吻越失控,不多时,十三的衣服已经全部落下。
自己那东西早已经硬热得发痛,叶裴青在他身上蹭了几下,根本解不了渴,反倒更加难受。十三被他摆成了十分撩人的姿势,叶裴青却只能看不能吃,有些心浮气躁。
他终于决定铤而走险,将自己那东西塞入十三的口中。
塞了半天只进去一小截,叶裴青满头大汗,却像上瘾一样停不下来。十三的牙关紧闭,叶裴青怎么也打不开,正在抱怨为什么如此紧,却见十三皱了皱眉。他心中一沉,连忙抽身,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住。
十三缓缓睁开眼睛。
那之后的悲惨状况,就不必细细描述了。
叶裴青向来是犯了错也拒不道歉的,这次也不例外。两人接下来几天的关系便有些紧张,冷战再一次开始。
……
十三因入了仕途,家中的事便有些顾不过来。偏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