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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头大汗地说:“小人打搅皇上休息,罪该万死!”
小官员呜呜咽咽地穿着衣服。
皇帝竟然没生气,也不发话,只慢慢整理衣服。这时一个中年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下自掌嘴巴说:“奴才该死!刚才奴才肚子痛,找庆真又来不及,就去跑了一趟茅厕,没在门口看着。求皇上降罪!”
皇帝不急不缓地把衣服整理好,说:“你先出去。”
十三连忙要走。
皇帝说:“不是你!”又转身笑着对那小官员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官员已经穿好了衣服,跪下柔柔地说:“下官柳任。”
皇帝笑着说:“不错,柳任。你先乖乖下去领赏。今天伺候得不错,改日朕自有封赏。下去吧。”
柳任看皇帝的心情不错,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别人在场了,撒娇说:“皇上可别忘了下官,让下官痴痴得等。”
说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太监庆祥连忙低着头服侍皇帝洗手,又扶着他坐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皇帝看着十三:“你胆子倒是不小。”
十三镇定地说:“启禀皇上,臣被皇后召来见面,却不想走错了房间。皇上圣明,求皇上恕罪。”
他现在无凭无据,不能直说是皇后叫他来这个房间的,若被皇后反咬一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只能暂时把这颗苦果吞下。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第42章 今夜三更,城郊凤阳桥下见面
皇帝问庆祥:“你刚才吃了什么?”
庆祥忙说:“方才奴才吃了几片瓜果,皇后娘娘又赐了奴才一杯酒,后来才开始肚子痛。”
也就是说,奴才今夜规规矩矩的没乱吃东西,出问题的是皇后的一杯酒。
过了许久,皇帝缓缓地对十三说:“你无故擅入,将我那柳任吓走,罪无可恕。今日之事,你说应该如何处置?”
不管任何原因,在组织里若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应当自戳双目谢罪。于是十三说:“臣惊扰皇上休息,是臣之过。臣愿自毁双目,向皇上谢罪。”
皇帝没想到他如此干脆,不禁皱眉说:“我还不曾说要重罚,你倒是急了。”
庆祥连忙向十三使眼色:“叶将军迟迟未归,梅评事独守家中也是寂寞。今日梅评事惊扰圣驾,为弥补过失,自然应该好好安抚皇上。”
他尽责地趴在十三耳边大说特说:“方才梅评事所犯之事,乃是死罪。可是皇上平时宅心仁厚,梅评事若好好服侍,哄得圣上高兴,不但罪名可免,将来还有数不尽的好处。况且叶将军又不在家,这事你不说,皇上不说,叶将军也不会知道。”
十三低头不语,脸色铁青。
皇帝低声道:“叫人把南华殿准备好,今夜带梅郁去那里。”
说着向十三走了过来,伸出手要将他拉起来。
十三此时实在被逼到了尽头。论说武功,皇宫内高手如林,他必然打不过。况且在皇宫里打斗,更是作实了惊驾的罪名,到时被擒百口莫辩,定遭侮辱。若要伺机将这皇帝杀了,弑君之罪株连九族,叶裴青必然不能幸免于难。
放在以前,杀了皇帝同归于尽也就算了,他现在竟然有了一丝迟疑。
他不禁有些后悔:自己马失前蹄,谁也怨不得。上次见过皇帝之后,他就应该准备应敌之策,却什么也没做,简直活该。如今除了自杀了事,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以前做刺客时,牙齿中藏了毒药,危急时刻可以自杀身亡。现在想死都没那么方便,他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细针,随时准备往自己身上刺。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小太监来向庆祥说了几句话。庆祥连忙向皇帝禀报说:“启禀皇上,穆国府的老太太病重。九王爷特来接梅郁回家看看,现在正在楼下等着。”
皇帝不爽地眯着眼睛:“病得倒也真是时候。”
庆祥一声也不敢出。
十三一听事情有变,连忙说:“叶将军出兵在外,老太太思念孙子心切,身体一直不好。若将军回来,老太太亡故,梅郁实在无法向将军交待。”
皇帝不高兴地看着十三。
他心里清楚:这九王爷今晚若要不到人,只怕会闹到太后那里去。终于,他烦躁地挥挥手说:“下去吧!”
十三死里逃生,连忙向皇帝磕了几个响头,跟着九王爷走了。
原来梅郁出门后,老太太终究不放心,请了九王爷入宫帮忙照看着。九王爷叫一个小太监注意着宴会上的动静,听说梅郁从席上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心下不妙,这才赶紧说老太太病重,要接梅郁回家。
十三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老太太和九王爷说了,从此称病在家,连大理寺也不去了。
十三一宿没有睡好,整理思绪后决定不能维持现状,应当转守为攻。从这天起,他便在暗中计划如何行刺皇帝。以前在组织里,刺杀皇帝的任务有过好几次,却没有人可以生还。要杀皇帝,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自己要能逃出来,还不能牵连任何人。
十天后,叶裴青派一个小兵传来消息:大军明日就到。
穆国府早已在准备叶裴青归来,上下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送礼庆贺的几乎要把门槛踏破了。
这小兵通报消息之后,又交给了十三一封信。
信里这么写着:“今夜三更,城郊凤阳桥下见面,有要事相商。”
……
月色迷蒙,隐现于漫漫的夜空之上。
十三施展轻功,在林间小路上奔驰。他自然不敢施展全部功夫,所以那轻功便看起来有些蹩脚。
破旧的桥有些残损,一条小河映着月光静静流淌。这地方偏僻得没有人出没。桥下黑黝黝的似乎有人,十三没敢靠近,低声问了句:“世子?”
话音未落,桥下的黑影一下子窜过来,将他按压在草地上。
脖子被狠狠咬了一下,叶裴青低沉的声音带着喘息:“今天要快点,我要赶回兵营。”
说着就撕他的衣服。
十三没好气地说:“我没带多余的衣服。”
叶裴青哪管得了这么多,硬是把他的裤子撕破了,将两人那东西握在一起。他忍耐着说:“你平时冷淡,肯定好几个月没有弄了,我怕把你憋坏了。”
“多谢世子费心!”有点咬牙切齿。
“不必多礼,荣幸之至。别乱动……别踢我!”
技巧还是一样高超,十三被叶裴青从背后抱着,发出一声闷哼。叶裴青低声道:“说你想我还不承认。别忍着,叫出来才好听。”
十三皱眉没好气地说:“想叫你自己叫。”
叶裴青笑着说:“谁爱听我叫,你叫得才好听。”
终于帮他弄出来,叶裴青亲吻着他说:“来,乖乖给我弄一次就放你回去。”
十三不答话,站起来便施展轻功要走,叶裴青把他拉下来压在草地上:“还想跑?叫你给我写信都那么懒,今天定要你补偿!”
十三说:“在外打仗要专心致志,整天儿女情长地写信算什么?”
叶裴青说:“下次打仗一定带你一起去,就不用儿女情长了,晚上还有人替我降火。”
十三说:“下次一定给你挑两个好丫环带着。”
叶裴青说:“我看你做我丫环就很好,宜家宜室,会暖床又会打架,小菊花还紧得挺*。”
十三一拳挥了过去,被叶裴青接住,顺势抓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东西上,诱哄道:“早点帮我弄出来早点放你走。你还想不想回家?”
十三知道叶裴青憋了几个月,今晚不帮他弄出来是没完没了了,便随着叶裴青的动作帮他释放了一次。之后那东西连个休息都没有便又硬了,叶裴青抱着十三又亲又咬,整整泄了三次。两人弄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算结束,草地上已经狼藉一片。
叶裴青将他的舌头细细*一遍,又咬着他的嘴唇轻声说:“今天给我做一次。”
“你等着吧。”
话音刚落,十三的腰部被胳膊固定住,大手在四处抚摸。突然之间一阵尖锐的刺痛,十三打了叶裴青一巴掌,恼恨地说:“把你的手指给我抽出来!”
叶裴青被抽得半边脸生疼,却不肯放弃:“换根粗的进去?你比我还心急。”
十三气得胸口疼。他的掌中带风,使了五份内力朝叶裴青的肩膀劈下去。叶裴青没怎么防备,肩膀便生生中了一掌,顿时痛叫一声,把十三放开了。
两人相距几尺,气喘吁吁地对望。
月色如银,叶裴青的肩头慢慢变得殷红,渗出鲜血。
十三皱眉道:“你受了伤?”
叶裴青气愤地说:“打仗时被砍了两刀,一直没好。”
十三心想:自己刚才那一掌不轻,这人只怕伤口迸裂了。他的心里有点愧疚,却嘴硬着说:“你若没有对我做那种事,我也不至于打你。”
叶裴青说:“我对你做什么了?我们都做到这样了,你还不想进展到下一步?”
十三无言以对,却嘴犟说:“那你怎么不做在下面那个?”
叶裴青铁青了脸:“你想上我?”
十三被这人恐怖的神色弄得顿时有些气短,却冷冰冰地点了点头。
叶裴青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突然冷哼一声,施展轻功跑了。
☆、第43章 他是我的初恋
清晨才终于到家,十三小睡了一会儿便起身,换好衣服迎接叶裴青回家。官军打了胜仗,皇帝为了彰显他的丰功伟绩,命令京城所有居民停工一日,去城门口迎接西征军归来。京城万头攒动,叶林和几个小厮一趟一趟往外跑,随时向老太太报告街上的热闹情况。终于,叶裴青和太子在城门口阅兵完毕,拜见过皇帝,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他回家之时,大街小巷看热闹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园中设好了晚宴,为叶裴青接风洗尘。全家上下从老太太开始,所有的主子都在场了。
打仗凭的是真本事,平时在皇帝面前的拍马溜油、滥竽充数,在战场上一概没用,所以军功难建。穆国公今年三十九,带过几次兵,但也没遇到过像顾其冰这样的敌人。一般的流寇都不成气候,带上五六万军队,采用车轮战术,还不一剿就死?穆国公心中虽觉得叶裴青本事不小,但是他不能长儿子志气,灭老子威风啊,便捋胡子笑着说:“这次旗开得胜,全靠祖宗庇荫。再历练上几年,就能青出于蓝胜于蓝,独当一面了。只是切忌骄傲自大,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叶裴青谦虚恭敬地说:“多谢父亲夸奖。孩儿再历练上二十年,也比不上父亲的一半。”
十三差点把吃的菜吐出来。
是谁昨晚大言不惭地说“就算我父亲上战场,也杀不了顾其冰”的?又是谁一本正经地点评说“我父亲没遇到过强劲敌人,有点纸上谈兵”的?
穆国公听了自然十分受用,心想这儿子对自己的敌意也不算太大。宴席上父慈子孝,真是叫人欣慰。
刚开始下筷子,穆国公突然问起:“慕青呢?怎么不见他?”
老太太说:“说是身体不好,今晚不能赴宴。”
叶晋青连忙站起来:“我去叫二哥过来?”
穆国公皱眉:“不必了。大哥得胜归来,就算身体不舒服也应当来露个脸,耍什么脾气?”想了想又对叶裴青说:“晋青今年已经十六,也该进兵营中历练一下了,就跟着你吧,好好栽培他。”
叶裴青答应着:“是。”
明夫人喜之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