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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臧的母亲眼睛都快要哭瞎了,第一次,胥臧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怨恨。
第897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31
十几年前,胥臧想要讨好兄弟,心甘情愿的去冰冷的水井下捡皮球。
今日胥连沦为阶下囚,所有翻盘的机会都失去。
胥臧笑着问他:“被斩首示众,还是跳下这口枯井,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两个都是死局,结果一样。
但三皇子一生宠辱不惊,在百姓心中形象极好。
如果这次里应外合的策略成功了,他顺利当上皇位,顶多落一个无能的印象。
等到多年后,将边疆那些小国一举端掉,百姓们就会忘掉曾经被侵犯的耻辱,转而歌颂他们的皇上英明神武。
他是父皇心中最佳的继承人,是百姓心中下一任的仁君,将带领他们走向繁荣富有。
他是所有人的骄傲,所以不要选择那种屈辱的死法。
胥连走到井边,低头往下看。
不知道多年前的胥臧往井下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大约是很害怕吧。
胥臧说:“我会告诉天下人,三皇子自觉耻辱,在牢里自杀了,到时候或许能换来两声唏嘘。”
胥连深吸口气,没什么遗言,心里只放心不下一个人。
“叛国是我一人谋划,我母亲并不知情,我这辈子只求你一件事,善待我的母亲。”
胥臧的脸一半藏在黑暗中,闻言露出一个笑:“既是你的遗言,我自会兑现。”
胥连最后看一眼黑洞洞的井口,咬紧牙关,纵身一跃。
胥臧身旁闪出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抬起井旁重若千钧的石头,压在井上。
在石头掩住洞口的那一刻,下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胥臧勾起冷笑,死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被斩首更是难得的解脱。
当年他在数九寒天落入井水中,半只脚都踏入了鬼门关。
他母亲在皇宫孤立无援,只能忍气吞声,临到死了,才报复了李氏那贱人一把。
这么多年,按照李氏的受宠程度,不可能没有子嗣。
但她这许多年,愣是无所出,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不知道,她最欢的香中掺了断子药。
是的,胥连随着一小波护卫队离开京都的那一天,胥臧就将太后给囚禁起来了。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残酷刑罚都使在了那贱妇的身上,在她一遍遍的昏死过去之后,又叫太医救活她。
如此反复几天,曾经叱咤后宫的女人形如枯槁的被折磨而死。
井下放了毒蛇蝎子,对金尊玉贵的三皇子来说,这些脏东西,该让他生不如死。
毒物都不太毒,会让他活很长时间,在不算太高的井底,一边渴望着生,一边无能为力,在希望和绝望中挣扎,最后成为一具臭烘烘的尸体。
胥臧觉得自己够仁慈了,他们母子,死得一个比一个解脱。
他对这对母子做的,远远比不上李氏这毒妇对他母亲做得坏事。
拉雅向胥臧辞行,她感谢胥臧没有对自己的父亲动手,也清楚自己这次回去,一定要劝通父亲收心,否则西凉连现如今这点国土都守不住。
胥臧叫一队人护送拉雅回去,以防余党未清。
一连几日,他在书房,等着各地的消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想起来伊牧。
第898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32
肃清了乱党,等稳定朝纲,到时候伊牧的腿伤应该好得差不多。
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一起,到时候胥臧就昭告天下,他要娶心爱的人为男后。
就算会被天下人耻骂,胥臧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母亲说,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西凉没有旭国强,所以他们送来了公主和亲。
母亲一生都活在痛苦中,死了的那天才解脱。
胥臧绝对不要自己走母亲的老路,他现在足够强大,可以无视伦理纲常。
谁敢多言,他就杀了谁!
两日没进伊牧的院子,胥臧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走进去。
伊牧的性子是很好的,无论是对师兄弟还是下人,都一视同仁。
但他性子好,并不代表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相反,一旦触及底线,便是触底反弹。
胥臧强迫他做了那种事,不敢保证伊牧再看见他还会不会理他。
其实搭不搭理不重要,胥臧最怕的,是伊牧继续跟他说话,但还是以师兄的身份自居。
爱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儿,胥臧一点都不想尝试。
他忐忑的走进屋里,先觉得不对劲。
屋里的药味变淡了,伊牧常年住在屋子里,药味挥之不散。
胥臧警觉的顿住脚步,叫伊牧的名字,一声两声,没有人回应。
元宝应该出来寻人了,但是没人,屋里屋外都安静的出奇。
胥臧将院子里外翻了一遍,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一想到伊牧可能离开了他,胥臧心里就有什么隐隐在萌发。
他压抑着那股黑暗的情绪,叫出宫里的暗卫。
暗卫只在晚上出没,白日休息,他们是皇宫的暗网。
夜间就是一只蚊子飞入皇宫的上空,都逃不开他们的眼睛。
暗卫禀告,并没有发现伊牧和元宝在晚上出没,各宫也没什么异常。
宫里白天巡逻的侍卫也没见到伊牧走出院子。
两个大活人,是怎么在重重的守卫之下消失的?
胥臧不相信伊牧能神出鬼没的消失,他用师兄弟间独特的联系方式,将杨三叫回宫里。
“二师兄不见了?”
杨三看起来比胥臧还要惊讶,他不过去那青楼楚馆厮混了两日,怎么伊牧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
胥臧一见他的表情,就排除了是他带走伊牧的可能。
为今之计,只能各宫搜人了。
皇宫太大,出动所有的守卫出去找,在傍晚时分,锁定了文妃的宫殿。
胥臧娶了这女人,却连一步都没有踏入她宫中,完全拿李文兰当隐形人。
他看着这个着盛装的女人,眼中并无波澜,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寻常人。
“皇上深夜到访,臣妾没什么准备,还望皇上恕罪。”
李文兰气质如华,大家族教导出的女儿,一言一行都是模范。
她似乎不知道李家即将被灭门,对着自己的丈夫,盈盈一拜,眼中流露出期盼。
胥臧面无表情,踏步往里面走。
“给我搜!”
李文兰的笑僵在了脸上,但是并不过分害怕。
侍卫们冲进院里,四散着搜寻,宫殿里的侍女们被吓得抱在一起。
第899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33
侍卫将宫殿内外翻的乱七八糟,胥臧背手站在其中,随着时间推延,脸越崩越紧。
李文兰走近他身边,仰面看着自己的丈夫。
他长得真好看,既有中原公子的俊秀,又有西凉男人的俊朗。
父亲是皇帝,母亲是一国公主,才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李文兰甚至痛恨自己的父亲和姑姑,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胥臧。
如果他得父亲的宠爱,以他的天赋,必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储君,他未来的妻子也一定会是名门之后。
如果没有前人的恩怨,她便不必跟三皇子纠缠不清,以她尊崇的身份,必定能配得上当太子殿下的妃子。
等有朝一日胥臧登基,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都是前人的错,他们死了好,死了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谋划一切。
李文兰不忍心看着胥臧着急,她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眼中露着痴态,形容有点不正常。
“皇上,臣妾知道你要找什么,我们谈个交易吧。”
胥臧已经在心里想伊牧会躲到什么地方去,乍一听到她的话,眼神化成利刃,直直的劈向李文兰。
“你说什么?”
李文兰并不知道大难临头,心里为胥臧终于肯直视自己而高兴了一把。
“他被臣妾关起来了,藏在一个皇上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如果皇上答应封臣妾为后,臣妾可以忍受和别得男人共侍一夫。”
李文兰说的隐忍,似乎已经想到了自己以后有多委屈。
胥臧就听进去了第一句话,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便是滔天怒气。
他忍着不动手掐断这女人的脖子,脸憋得有点抽搐,用最平常的声音问李文兰:“人被你弄哪去了?”
李文兰以为捏住了胥臧的把柄,继续不知死活的谈条件:“臣妾说了,除非皇上许臣妾皇后的位置……”
胥臧打断他的话,梭黑的眼中暗潮涌动,“你知道广荣王的孙女是怎么死的吗?”
李文兰只想当皇后,她捏着伊牧的命跟胥臧谈条件,她兴奋的胡言乱语:“那小贱人脑子不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罪有应得,我不一样,我……”
胥臧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提起来,表情弑杀如暗夜修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人在哪?”
李文兰笃定他没得到伊牧的下落,不敢轻易下手,使劲的掰着他的手指,没有要交代的意思。
胥臧丁点没有犹豫,收紧手指。
快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李文兰使劲的掐着胥臧的手,眼中流露出想说的欲望。
胥臧晾了她一会,才把她掼到地上。
李文兰经过这一下,半死不活,也不敢再不知死活的提什么要求。
她告诉胥臧,人就关在地宫里头。
胥臧刚要往宫殿里面走,前面响起侍卫的急呼。
“走火了!快来人救火!”
声音是从宫殿的后头传来的,也就是李文兰说的地宫位置。
胥臧的心脏跳得慢了一拍,腿有点发软,喉结滚了好几下,才发狠似的跑出去。
火从地宫的小小入口窜出来,火苗旺盛,寒冬腊月,院子里的井都冻上了,凿开冰层要好一会。
等到水弄来,地宫口的木头都被烧糊了。
第900章 他是殿下的逆鳞34
胥臧不顾一切的往洞下冲,侍卫们顾不得救火,全部上去拉他。
胥臧爆发出骇人的内力,挣脱侍卫,他要去救心爱之人。
无数的手伸来,把他往上面拉。
他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任意妄为。
他身上担着责任,由不得他任性。
就算被皇上乱刀刺死,这群侍卫也得把他拉着。
火越烧越旺,救火的水没停,一直到三更天,才将火灭了。
胥臧扯开侍卫,第一个踩着烧的稀巴烂,颤颤巍巍的梯子往下走。
他身上揣了一颗明珠,本是想讨好伊牧的,没想到用在了这个地方。
地宫里乌烟瘴气,没有消散的烟直往鼻子里窜,没过一会就受不了的直咳嗽。
侍卫拿来沾了水的衣袍,往胥臧手里塞。
胥臧捂着鼻子,眼睛被熏的直流泪,他的视线朦胧,什么都看不见。
心沉到了谷底,胥臧很怕看见伊牧的尸体。
他现在希望伊牧能逃出去,就算逃到他一时半会找不到的地方也没关系。
他不能想伊牧会死,只要动一动念头,就觉得自己的那片天要塌了。
“皇,皇上!”
侍卫停下脚步,有点惧怕的叫住胥臧。
胥臧站住脚,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身。
地宫里薄弱的灯光瑟缩着,那是胥臧握着夜明珠的手在抖。
他的身后是两具尸体,差不多身量,衣服已经烧没了,只剩下面目全非的尸身。
胥臧脑袋轰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伊牧和元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