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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吓着哲儿!”
被妻子软软的拳头打在身上,池毅清很受用,反手握住妻子的拳头,放到唇边轻吻一下,又换来女人的一阵拳头。
池毅清笑着将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指床上的幼童,才哄得自家妻子安静下来。
他一手搂着妻子,轻抚着那散发着幽香的长发,一手抚过幼童的脸颊,心中便充满了温情。乔柔也是如此,一时间屋内静默无声,只有脉脉的温情流动。丈夫,妻子,孩子都在身边,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毅清。”女人是感性的,乔柔在这样的氛围下终于忍不住靠在丈夫的胸膛上,轻唤着这个她心中念过无数遍的名字。
“嗯。”男人低低的应着,温情无限。
床上的幼童猛然睁开了眼!这并不是男人女人的声音提的有多高。而是这个名字,毅清,池毅清。无数次的噩梦中,他都是被这个名字惊醒的。
还好,他到了古代。
望着眼前这几日逐渐熟悉起来的承尘,池哲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哲儿,你醒了。”然而没等他这口气吐尽,耳边便传来了女人惊喜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他完全不敢相信,僵硬着身体,缓缓的转动头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璧人。
男人高大俊秀,女人柔美娇小,十指交握,恩爱缠绵,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
池毅清!乔柔!
在池家父母惊醒的眼神中,幼童缓缓的转回脑袋,死死的盯着床上那低矮的承尘,然后闷闷的吐出一口血,混了过去。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耳边是乔柔撕心裂肺的大喊:“哲儿!哲儿!大夫!大夫!”
想起自己身上的伤,昏迷前的池哲最后的心愿便是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可惜,人生不如意十有*,他还是醒了,就在昏迷后的第三个时辰。无数的天才地宝吊住他的一条命。
而大夫的一番话更是让他陷入了最后的绝望。什么叫做吐出了淤血,伤势大有起色?难道不该是怒急攻心,旧伤复发,从此一命呜呼,魂归黄泉吗?
你个庸医,你给我回来!
“哲儿?”乔柔温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
池哲想无视,然而一接触到女人身边那双锐利冰冷的眼睛他便下意识的进入了影帝状态。
傲娇的撒着娇,偷偷的表示自己的欢喜,谈话间总是不经意提起那落了几日的功课。
这是“池哲”该有的样子,现代的“池哲”该有的样子。要取信于人,或许装失忆更能哄骗没有经过狗血电视剧轰炸的古代人,然而当接触到那双眼睛时,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自觉的展现出那个“池哲”的样子。
不知该喜悦还是忧伤,这样的行为居然不曾引起任何人的疑惑,像是“池哲”原本就该是这样才对。
接下来的几日他故意点了几个“池哲”爱吃的菜,果不其然的得到了丫鬟们千篇一律的劝阻:“知道少爷喜欢吃这个,只是如今还在病中,暂且忍一忍吧,等过了些时候,自是能随心所欲的。”
他也曾想过干脆直接露出马脚,就这样死去。然而他却失去了初见池毅清乔柔时那股义无反顾的勇气。
曾经的他觉得最可怕的死亡是猝死,那样突如其来,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什么遗言都来不及留下,记忆的尽头,生命最后的体验便是无止境的痛楚与无力。
然而经历了前一世的衰竭而亡,他才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最痛苦的。那样一日日发觉自己老去的无力,那样一日日力不从心的愤怒,到了最后,连最基本的排泄都需要专人的看护。而他,只能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感受着身体慢慢的腐朽。
若是换了一家人,他或许还有求死的勇气,可池毅清……无论是哪种死法他都不想再体会了。
况且,这个几乎和从前一模一样的家庭,这个奇怪的世界。
池哲心中泛起了一丝凉意,屋内再温暖的炉火也照不暖的凉意。
这到底……是哪里?
有这样疑惑的并不止他一人。某人前世的好兄弟,此时也正抽搐着嘴角发出感叹:“这TM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披着十岁少年皮的中年怪蜀黍望着眼前的信在心中怒吼。原本清秀文弱的小脸生生多出几分狰狞之感。
这里不得不提前剧透一番,此少年穿越前,姓关名崎没有字,性别男,爱好男女,学历初中二年级,职业前混混头目后精英人士青年企业家。转型前为了提高业务水平,师从某知名老混混,各种坑蒙拐骗撬门砸锁破密码的本事都学了些。转型后为了提高自我档次,简称装逼,曾附庸风雅,师从某位名家,练了几年的毛笔书画琴艺茶技。
于是他成功的读懂了这份古代的设了密语的信。
于是他清楚了自己这一世的身份,某个魔教叛徒长老的养子。暂时预估会在十四岁那一年被养父当做靶子扔出去,而后因为出色的武学天赋被收留,成为众多炮灰之一,过上众人吃肉我喝汤的美好生活。
十六岁左右通过不断的自我努力和奋斗成为小头目之一,并在不断提高自身能力的过程中被长期受不孕不育症困扰魔教某位长老或是教主看中,收到自己手下,作为继承人培养。在二十岁左右,成功让这位教主或长老换发第二春,拥有私生子一枚或数枚,再度被当做靶子立起来。而后被派去面对一个看似容易实则水深无比的任务,遇到一个……
这封信上写的并不是什么预言,便是预言也不会详细到几岁做了什么都记载的清清楚楚的地步。
能知道如此详细的未来,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不过背景需要换一下,换到现代。
不知是幸或是不幸,比起自家好歹有个缓冲期的小伙伴,在穿越后的第一天,他便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诡异之处。
睁开眼,见到的是本该早就死去的养父,侧过头,进了疯人院的养母笑盈盈的端上了一碗粥。
在他们殷勤的目光下,刚刚醒来的关崎慢慢的喝完了那一碗熬得粘稠香甜的白粥,即使他的胃几乎痉挛的排斥着这一碗最普通不过的白粥。
这并不是这具身体的反应,而是他自己的记忆。即使换了一个身体,那数次洗胃的痛苦依然被深深的刻在了每一根神经之上。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养母也是带着这样充满母性的笑意为他端上那一晚下了毒的白粥的。
“宝宝,乖,你死了,我就去陪你,这样我们就一家团聚了呢。咯咯咯咯,爸爸一定很想你了。”望着面前这个穿着布裙,插着荆钗,目光柔和,笑容慈爱的女人,关崎喝完了一整碗的粥,喝的干干净净。
“母亲,我去找小胖玩啦。”十岁的孩子笑得灿烂,拉着母亲的衣摆熟练的如同重复过千百遍撒着娇。
农户家中十岁的孩子算是半个劳力了,可城里人家的,十岁孩子那就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更何况是这样一户为了避祸而中隐隐于市的人家。他们是不缺钱的,哪怕那钱上沾着血。
“好,”年轻的妇人笑着答应了,只是又叮嘱到,“要小心些,可别在把人家弄哭啊。”
小胖是谁呢?是他穿越前幼时的邻居,开了小区中唯一的超市,在那一片算得上富裕人家,所以讲孩子养的娇惯了些。
这是穿越前的,那么现在呢?
“知道了。”孩童的声音带着不耐和能出去玩耍的喜悦,面上却是一片冰冷。
小胖,超市。
关崎默念这这两个词,步伐轻快,面带笑容的向热闹的地方走。耳边不时传来他人的私语。
“就是这个孩子?“
“是呀,可算是遇到一户好人家了,养父养母都是再和气不过的人,对他好得很。”
“啧啧,样子是不错。可再好的孩子这也不是自家的啊,那夫妇俩还年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第125章
“啊?”池小哲卡壳了。
“各有利弊吧,”池然的声音接了上去,“先公布在通过的话,容易被人阻扰。先通过在公布的话,又很可能被有心人当做徇私的把柄。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是先订婚或是在一定范围内将言论放出去,然后给自己顶下一个约定。比如为了给我的他一个真正的完整的家庭,我将在未来三或五年内奋斗,争取通过同性婚姻法。通过了,便欢欢喜喜广而告之的举行婚礼。没有通过,便是虽败不悔,在约定时间结束后,光明正大的告知众人。”
“如果约定没实现的话,婚礼应该举办的更热闹些才好。”这是插话的乔妈妈,“约定的时间也不宜太长。”
“呃……”被自家姐姐妈妈劈了好大一道雷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池小哲。他不过是想找个时间把自己和关崎的事情公之于众而已啊。结婚什么的,他还没有想到那么远。柏拉图不也是很有爱的吗?
“嗯,没错。”这是鼓励自家妻子的池爸爸,“浑水才好摸鱼。现下,京都虽是一片混乱,却也正是摸鱼的最好时机。用些手段,这样碍不着人的法案通过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再等上几年,一切平静了,就给看上面人的意思了。”作为从十年前的那场混乱中脱颖而出的人士之一,池爸爸对这种时机的把握再准确不过了。
“与本朝相邻的几个国家均有过类似的法案提出,虽未通过,仍是留下了稿件。而对岸的几国则是已有几十年的实践历史。综合一下情况,短期内定出大致条款并不算难。”池然计划着自己手底下有多少人能干这活。
嗯,不如派给那帮最近被她分到边缘地带的老古董?他们都能通过的东西,应该能适用于大部分人了吧?
“其实,我倒是觉得并不需要专门的另立一部,”作为半全职太太,对于婚姻家庭研究最透彻的乔妈妈微笑着开口:“既是人人平等又婚姻自由,将婚姻的范围定义在男女之间本身便一种对男性的歧视,这是条款上的漏洞。”
“呃,我……”鼓起勇气想要插话,没人理的池小哲。
“嗯,说的不错,”池毅清做语气沉重状,一脸处于重要会议时的严肃,“这是一个大问题啊。”他紧缩着眉,似乎在商讨的不是自家儿子的婚事而是事关社会的大问题。“从男权社会走向真正男女平等的社会,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这个问题相当值得重视。如果一个社会上长期存在一种不平等的现象,便会产生压迫阶层与被压迫阶层。长此以往,资源分配不公平,是必然要现出大问题的。”
“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下个月****的时候我将会把这件事情作为议案提交到内阁。”池爸爸一脸严肃外加忧国忧民状。
“等,等……”等一下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啊!作为真正当事人的池小哲目瞪口呆的望着面前已经做了决定正在商议如何统计数据规划内容的父女俩,以及已家庭妇女的角度对他们的对话进行补充的乔妈妈。
呵,呵呵,我,我只是出个柜而已啊,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全社会的问题啊!!!!
果然,我是穿越的,不是亲生的啊。池小哲神伤中。
于是,在当事人的赞同之下(?),池小哲的婚期便定下了。三年后的6月9日,池小哲生日那一天。
皆大欢喜(?)。
池小哲的郁闷一直持续到傍晚,在他给关崎打电话之前。
“婚,咳咳,姻法,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