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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平静的样子,关家二姐的火气全上来了。
“啪啪啪。”关楠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双手交叠,带着一丝冷笑的给自己二姐鼓掌,“真不愧是二姐啊,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这么‘有牺牲精神’的大家闺秀,我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呢。”
关楠把“牺牲”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那位关家二姐的脸色终于平静了些,她沉默一会,“关楠,我们是真的为你好。现在你不觉得,老了,你就知道那样的寂寞了。”
她的语气带着些哀伤。她结婚很早,可是现在也没有孩子。
“我知道,姐。”关楠依然是那样的淡定,他又拿起了茶杯,“你们是为我好,可就像你说的,我的名声京都都传遍了,就算找了个妻子,她能和我同心吗?不和我同心,你们对她又有愧疚,那等于在家里埋了个隐患,这婚不结也罢。”
“那你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关家二姐又烦躁了起来,她本身就是个暴脾气的人,不然也不能这么直接的冲到关楠家门口。
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了,狠狠的吸上一口,吐出烟圈,把早上精心做得头发挠的乱七八糟,动作豪迈又随性,跟刚刚那个精致优雅的贵妇判若两人,关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不是还有你和大哥吗?”关楠无所谓的笑了笑,“难道将来我老了,你们就不管我了?”
关家二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就吃定我们了是不是?”
“谁让我有这么好的哥哥和姐姐呢?”关楠耸耸肩,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室内又沉静了下来,只是那脉脉流动的亲情是温暖的。
“喂,你还想着池家那小子吗?”关家二姐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有瞬间的停顿。
池家?在一旁装乖小孩的关崎竖起了耳朵,看来有内情啊。
“他很好。”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关楠已经心如止水了,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是呀,乔柔很幸福呢。”关家二姐说的很轻,但那浓浓的羡慕与叹息却是遮盖不了的。
乔柔。
池毅清结婚时,那个年代她们圈子里的少女有几个不对着这个名字咬过牙,哪怕是那是已经订婚的她。
而后来,池毅清和乔柔那十几年如一日的甜蜜有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呢?
屋内又没有了声音。
“好了,我也该走了。”关家二姐看了看表,离开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了,她本来就是抽空来看看关楠的。
“姐,我帮你理理头发吧。”关楠走了过来,手里多了一把梳子。
“好。”
关家二姐的发质很好,顺滑而黑亮。关楠细心的沿着造型师留下的痕迹梳理着,虽然不能完全还原,但还是可以见人了。
“一路平安。”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关楠说的情真意切。
“嗯,你也好好保重。”看了一眼还低着头的关崎,关家二姐忍不住说了一句,“有机会,先带他去见见爸爸吧。迟早要说的,越快越好。”
“我知道的。”
关楠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的车子离开。
24新的一年(一)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池然,池哲都上了三年级,老校长在学校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池毅清送他们上学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两个心理年龄和外表不相符的孩子都隐隐的察觉出了什么,却都没说口过。他们这样的年纪知道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较于池然偶尔的烦恼,池哲却显得淡定的多,前几次的经验告诉他,池毅清在这次的换届中是得了好处的,再过上两年,他就被提拔到省里,然后自此平步青云,直到再一次换届,这种势头才有所收敛,不过那时,池毅清已经算得上封疆大吏了。
池然这个吃货最近对厨房感兴趣了,现在整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乔柔,巴巴的看着她洗菜,切菜,炒菜,炖汤,煮饭。母女感情增加了不少,也能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会儿悄悄话了,倒把池家父子排除在外了。
被自家老婆嫌弃的池毅清很无奈,只好抓着池哲。不过,他可不是来叙父子情的,发现池哲的学习已经好到一个程度的时候,池毅清就放得开了,天文地理,历史政治,无所不说,无所不问。
他的知识面很广博,虽然池哲被问得苦不堪言,但慢慢的对池毅清嘴里的那些奇异的自然风景,宏伟的人文建筑,风起云涌的历史,百折千回的政治斗争起了兴趣。
可惜了,我生的太晚了。池哲叹息着,却突然的涌起了一个念头:
他为什么不做一个导演呢?把这些消失在历史中的传奇一一的用一台摄像机记录下来。记下这个民族的起源,发展,蓬勃和衰老。记下那些只在史书中留下只字片语却百年难得一个的人物。记下那些早已被遗忘的屈辱和奋斗,抗争和兴亡。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有这样瑰丽的历史,却没有人完整的把它搬上过舞台。那些断断续续的历史剧古装剧展现的都是些特定的年代,又有多少人还记得大汉的金戈铁马、魏晋的宽袍广袖、南北朝的风起云涌……
只是一个念头,来的突兀,却就在这一瞬间点燃了池哲的激情。
他在异世,这里和他曾经的国家有很多很多的不同,然而它们却共同的拥有着那五千年的历史,浑厚而沉重。
池哲突然的就和那个曾经的愤青宅男融合了。那样的历史,那样的哀伤,那样的血泪。
他记起了自己的愤怒和无奈,痛苦和迷茫。为了历史,为了那个在16岁时消失的“自己”。这或许是自己和曾经的池哲唯一有联系的地方了。
他有些忐忑的告诉了池毅清。
“挺好的。”池毅清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你真的下了决心,那么假期要不要去剧组参观参观?”
池哲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看着自家宝贝儿子那傻呆呆的样子,池毅清笑出了声,“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拦着你?”
“爸,那个,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真的想当导演,当一辈子的那种!”池哲强调。
“哦,那倒是需要好好挑一挑剧组了。”池毅清回答的轻描淡写。
“你不反对?以后也不会反对?”池哲还是有些不安,池毅清以后的成就他是知道的,在池然被外公预定,他只有他一个儿子的情况下,池毅清对自己后继无人也不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反对。”池毅清挑起了眉,“难道你觉得我会逼你从政?”
池哲抿着唇,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不是吗?
池毅清轻轻的笑出声,“傻孩子。”他狠狠的捏了捏池哲嫩嫩的小脸,“在你眼里,你爸爸就是这样不近人情吗?”
“可,可是,你以后不需要接班人吗?”池哲小小声的问。
“怎么,你想毛遂自荐?”
池哲拼命的摇头,开玩笑,他哪有这个能力接池毅清的班。
“那么你还担心什么?”池毅清看着可怜巴巴的儿子乐了起来,“难道我一定就需要一个接班人吗?”
“可是爸爸很厉害,以后会做很大很大的官啊。”池哲歪着小脑袋装天真。
“可爸爸再厉害,也是你们的爸爸。”池毅清的笑容了起来,“爸爸当很大的官是为了让你们能活的更自由,更开心,不是为了逼着你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啊。如果爸爸真这样做了,不是本末倒置吗?小傻瓜。”他宠溺的揉着自己儿子的小脑袋。
“爸!”池哲的鼻子突然的就酸了起来,反正披着小孩子的外壳,他干脆就扑倒了池毅清的怀里,磨磨蹭蹭的掩饰自己的感动。
“怎么,现在才发现我是个好爸爸啊。”池毅清抱着儿子,心里也有些感慨。
池家。
算了,为了自己的这对儿女,没有把握的时候,还是不要动手了吧。不然,留下隐患就麻烦了。
“我早就知道了。”池哲把头埋在池毅清宽阔的胸膛上,含糊不清的说。
然后……
“池哲!!”一声怒吼从沙发上传来,在厨房里帮(倒)忙的池然伸出了小脑袋,用她那2。0的视力看到……
她那个洁癖的爸爸的白衬衫上貌似……有些粘粘的,湿哒哒的,还带小颗粒的……眼泪?口水?鼻涕?没嚼干净的饼干末?
她干脆的缩回了脑袋,在家里,池毅清的洁癖和她的贪吃一样严重,她可不希望被自家老爸迁怒。
不过,
池然偷了一块刚出锅的粉蒸肉,边嚼边回忆 ,那块痕迹出现的地方好像有些微妙?貌似正对着池毅清的胸口?貌似那块地方沾了水透明了?
啧啧,弟,你是还没断奶吗?
接着想起前两天自己外公给自己普及的一些事情,池然又毫不犹豫的在心里为自家弟弟竖起了拇指。
干得好!乖弟弟,这就算是为你祖宗报仇了!
池哲无辜的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乔柔。他倒很清楚这时候,谁更可靠些。
果然,乔妈妈心疼儿子了,
“毅清!哲哲还小,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吼这么大声干嘛!”
呃,母上大人,貌似你老人家吼得更大声。
乔柔发话了,某位在未来位高权重,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传说级的大人物只好默默的咽下这口气,在自家爱妻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池哲努力的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无辜,可惜信号不通,池爸爸完全无视了他,抱着干净衣服就进了浴室。估计没一两个小时是出不来的了。
哎,有个洁癖的爸爸真让人头疼啊。小手撑着下巴,池哲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却不自知的翘了起来。
或许是心里存了念想的缘故,这个学期过的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到了寒假,池哲死皮赖脸的天天打滚卖萌,过了年,池毅清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自家儿子,领着他和池然去了邻市的影视城。
池毅清俊美,池哲可爱,池然清秀,一家三口在一群的围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不时就有人偷偷的瞄他们几眼,还有些窃窃私语。
好在这三个都是不在意他人的家伙,淡定自若的继续自己的参观之旅。
等到把最近驻扎在这里的几个剧组都逛了一遍,池毅清才开始询问池哲的意见。
“怎么样,有中意的吗?”
“我要中意哪个,爸爸都能让我进去吗?”池哲巴巴的看着自己父亲,他倒是的确看上了一个剧组,那个导演现在不出名,可在几年后凭着一部历史剧成名,那是一部很难得的叫好又叫座的片子,那个导演擅于驾驭大场面,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经验。
“哲哲以前不是还说爸爸很厉害吗?怎么现在又不相信爸爸了?”池毅清好笑的戳了戳池哲的脑门。
“那是以后,爸爸现在还小嘛!”
“小混蛋!这样说你爸爸。”池毅清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自家儿子。他和那些老狐狸比起来那是小了点,可和着臭小子比起来,他可是他爸。真是把他宠坏了,居然这么没大没小。
“那爸爸,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住在这里会不会麻烦到别人。”嘴上这样说着,湿漉漉的小狗眼睛却出卖了他:让我住在这吧,住在这吧?
池毅清几乎看见自己儿子身后晃着的毛茸茸的小尾巴了。
“放心吧,还用你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虽然离开了池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