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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对着一桌子的美食,池哲疑惑的问乔柔。
“爸爸今晚有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不回来了。哲哲乖,先吃饭。”乔柔一脸温柔的轻声哄着儿子。
“嗯。”池哲也没有多想,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看了一天的剧本,他是真的累了。
吃完饭,按着平常的时间表作息,看书,看电影,和关崎聊天,刷牙,牙膏是巧克力味的,迷迷糊糊的,池哲差点把把牙膏咽了下去。
用天蓝色的小毛巾擦干净脸,池哲眯着眼睛换上小熊睡衣,拖着狗狗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手脚并用的爬上软软的床铺,伸手关上床头灯,抱着抱枕,蹭了几下,他睡着了,睡得香甜,夜里许是做了个美梦,小嘴咧的大大的,有透明的液体滴在了枕头上。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这一刻,有无数人彻夜不眠。
“妈妈,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早餐怎么这么丰盛?”池哲目瞪口呆的看着铺了满满一桌子的早餐,背景是狼吞虎咽的池然和明显被撑得揉肚子的关崎。
“在妈妈眼里,每一个能看见哲哲的日子都是重要的日子啊!”乔柔笑得很明媚,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家儿子的小鼻子,一脸的宠溺。
皱着眉,还是想不明白的池哲嚼着口里的食物,歪着小脑袋思考着。
爸爸的晚归,妈妈今天早上的开心,到底是什么日子。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吧。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经历,池哲这样想着的想着,顺手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蒸饺。
池哲思考的时候,关崎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乔柔正如她的名字般,看上去就温柔善良。温柔善良的人不容易生气,却也不容易开怀。起码,关崎到了这里快两年了,从未见过乔柔的情绪如此外漏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一时间,关崎还真没想的起来。直到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政治老师提了两句,他才恍悟。
今天,是换届的日子!
难怪他没有想的起来。
上一世,关崎14岁就被迫进了黑帮,15岁的时候,还是底层的小炮灰,那里有时间注意这些。等到他混到要关心这些的时候,他人又在国外,而且中间已经又换了一届了,回了国还好运的搭上了池毅清这条线。
还真不曾注意过这次的换届。
看看电视机上那明显在十几年后销声匿迹的脸和姓氏,关崎摸了摸下巴,这是当初犯了大错,还是后面站错队了,或者……
想起今天早上,乔柔的表现。
他勾起了嘴角,就是不知道池家,池毅清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了。
10月16日,
下午14:30
京都,选举会议最终决议会召开,来宾进行入场检查。
池哲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还带着些睡意的翻开课本,准备应付等会老师的检查。
15:30
来宾正式入席,会议开始。
池哲和池然下了一盘五子棋,池然输的很惨,于是被迫交出了心爱的牛□,池哲笑得很得意,当着池然的面三两下就干掉了一根。
16:30
开始公布统计数据。
池哲被自家吃货姐姐拉进了一家新开的小吃店,店里卖的是瓦罐汤。店家说这种汤是把一个个小小的装着食材的瓦罐放在一个大大的瓦罐里一层层的码着,再用木炭恒温制达六小时以上煨制,才拿出来和的汤。
池然听得很新鲜,要了三四个小罐子,和池哲拿着小勺子喝的津津有味。
17:00
宣布结果,当选人发表感言。
乔外公看着电视上那个最后的胜利者,神色莫名。
喝了一肚子的汤,打了个饱嗝,池哲和池然一起回家了。
17:10
京都池家的两位小少爷用杯子砸了自家的窗户。
关家二少爷,关楠把玩着一盆养在玻璃瓶中的风信子,勾了勾嘴角。
池哲和池然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纯白的小狗,湿漉漉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他们,委委屈屈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17:20
池毅清离开了办公室,想起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他心中一暖,素来清冷的脸上泛起一抹浅笑。
老校长捂着脸,泪流满面,哆嗦着拨通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他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的老伴了。
小狗的主人找来了,向池哲、池然道了谢,两个人继续回家的路。
17:30
关崎放学,背着一包的作业坐进了车里。
乔柔拿出碗筷开始收拾桌子,准备上菜了。
池哲和池然到家了,换了鞋,帮着乔柔一起收拾。
17:40
池毅清到家。
关崎把书包放回了房间,也出来帮忙了。
17:50
开饭。
18:20
晚餐结束。
一切平静的如同曾经的无数个日子般。
“爸爸,能给我买一摄像机吗?嗯,还要一个老师。”吃完饭,池哲扑在池毅清身上撒娇,“我考试考试考了第一名哦。”
“哦,难道哲哲不是一直都考第一名的吗?”今晚,池毅清的心情很好,顺手把儿子搂进了怀里。
“……”小学的题目,要不考第一,还是有些难度的。
儿子脸上那种“自己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起来了”的郁闷娱乐了池毅清,他笑得很开心,“哲哲要摄像机是准备自己先试着拍点东西了吗?”
“嗯。”池哲拉耸着脑袋闷闷的应着,哀怨的小眼神看的池毅清又是一阵的好笑。
无法得到专业的训练,也无法在成年前得到池毅清的完全支持,池哲选择了另辟蹊径。
其实,在国内,很多的导演并不是专业出生的,他们可能剧组里的剪辑、配乐、场务等等一些不起眼的工作人员。然后跟着不同的剧组,不同的导演,一点点的积累着经验,慢慢的被提拔成摄影,副导演等比较重要的职务,最后得到某位前辈的赏识,成了导演。
虽然池毅清现在的职位还不高,但,池哲很清楚自己父亲的能力,几年之后,他有足够的资本为所欲为。从最基础的做起,他不需要也没有那样的时间,直接当导演又缺了经验。
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重要,但经常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色:摄像师。
这个职位虽然对能力的要求很高,是专业性的技术人才。但,他有条件也有时间,成果自然不会差。
如果能成功,那么他既踏进了剧组,完全的参与了一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近距离的找到和导演学习的机会,又不至于直接把自己曝光在媒体上。
何乐而不为?
显然的,池哲一提出来,池毅清也明白了他的打算。
会跟爸爸耍小心眼了?池毅清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池哲耸耸肩,把脑袋埋进池毅清怀里,使劲撒娇耍赖,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这不是一台摄像机的问题,而是日后池毅清支持与否的试探。没有他的支持,池哲的计划只是一纸空谈。
“好吧,”看够了儿子卖萌撒娇的样子,池毅清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松了口,“既然哲哲这么难得的提出一个要求,做爸爸的怎么能不答应呢。”
“谢谢爸爸。”池哲小小的欢呼一声,从池毅清的身上跳了下去,转头就去找关崎了。
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兴奋劲,池毅清摸了摸鼻子,他怎么觉得自己儿子这劲头和自己年轻时候得到好消息忍不住和孩子他妈分享这么像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池毅清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在池小哲摇着尾巴欢快的奔向某只大灰狼的怀抱的时候,池然在接电话。
“……”
“外公,好些了吗?”池然静静的等着老人家发泄完自己的情绪,才开口,声音里透着关切。乔外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又是老来子,生下来身体就比别人弱一些,情绪太过起伏,对他的身体不好。
“好多了。”乔外公的嗓音透着疲惫,看着几十年前的仇人如今站上了那个位置,其中还有自己的一把推力,他是真的觉得累了,也生出了些歉意,
“抱歉了,然然,外公给你打了这么个电话。”
“没关系的,我明白。”池然丝毫不在意乔外公的失态。他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即使有,一旦知道乔外公的敌人是谁,也会心生怯意,甚至反水。他又是一个好父亲,不想把自己的痛苦留给孩子,他的一双儿女至今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乔家的事。
只有池然,是被难以忍受痛苦折磨的乔外公告知了所有事情的。这样的时候,他也只能和池然说上几句。
他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外公。
池然平静的想着。
他还不是一个好的复仇者或是领导者。当初,乔外公能活命,还能在港都生活的如鱼得水,借助的是乔家残存的人脉和势力以及……那些最初闹事,和外人一起毁了乔家的分支的人。
乔外公把仇恨记得太深太深了,忘记了那些人和他同样姓乔,同样经历过一个家族的辉煌与衰亡。他们流着同样的血,吃着同样的饭,听着同样的故事长大的。他们有同样的伤痛,只是那伤痛不及乔外公的深刻罢了。
池然闭着眼回忆着假期的所闻所见。良久,她长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把那件事告诉外公吗?
那么其他人呢?
池然面前浮现出晚饭时其乐融融的一家,那是美好到让人不忍破坏的画面。如果从画布上硬生生的抠出一个人,所有的美好都会消失吧。
到了那一步,假如自己的猜想是真的,那么被打破美梦的人究竟是会恨自己还是爱自己呢?
池然无力的弯了弯嘴角,如果换成自己,应该是恨得吧,恨得入心入肺。
因为她生生撕裂了一切,把血淋淋的现实连皮带肉的摆在所有人面前。
她不敢赌。
那么,就当这一切都是梦吧,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
池然突兀的笑了,笑声有些怪异,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反复的回响着。
但她的笑容却是灿烂而阳光的,即使在黑夜里也不带一丝的阴霾。
关崎的卧室里,池哲正在兴致勃勃的和他说着自己的想法,他会去的剧组,他希望见到的导演,他会拍的第一部微电影……
关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叫住那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高谈阔论的人。
只是,看着那张充满激情与希望的稚嫩脸庞,关崎还是忍住了。
让现实教会他一切吧。
关崎这样叹息的想着。
那个一辈子都生活在他人羽翼下的池哲还丝毫不懂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在他享受着自由与梦想的同时,他尚不知道那个看似高傲挺拔的身影为了他付出了多少。没有赖以支撑的家族,没有有足够能力的接班人,池毅清的路有多么的难走。
他必须向上爬,因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走的本就是一条绝路。他必须比任何人都要小心的处理自己的人际关系,因为他的孩子的梦想只是当一个的导演。
他活着,能庇护自己的孩子,他退了或者离开了,他曾招惹的一个小小的麻烦都可能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一场灾难。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平安顺遂。
池毅清的未来注定了是在刀尖上起舞。
如果,他唯一的儿子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的话。
池哲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