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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察觉,似乎偏着头和人交谈着。他下颚的弧度很美,唇形饱满,唇色是浅浅的粉色,如花瓣般柔软的色泽,只是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想要深吻的欲望,属于诱惑般的魅力。
但,他的身形却又是高大而挺拔的,那是似乎能挡下一切的风雨的姿态。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仿佛躺在他的怀里,就能远离了世间的一切忧愁与苦难。
他的手指是纤长的,手掌是温暖而厚重的,恍惚间,池哲似乎觉得自己的手被这样的一双手拉着,四周是皑皑的白雪,看不清方向,看不到未来,然而有这样一双手牵引着,他的心是安定的,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心安。
梦,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上一刻还是冰天雪地,下一刻就是炎炎夏日了,男人换了一件白色的睡袍,宽大飘忽,这样普通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显出了几分魏晋的风流。
厨房里,男人弯着腰,衣裳半褪,背部的线条充满了张力,沿着凹下的脊椎股沟,往下是紧实而毫无赘肉的腰,再往下……
池哲的喉咙一紧,咽了一口口水。
场景又是突兀的一转,男人换上了一件风衣。银灰色,有些眼熟,直觉的,池哲不愿去深究,只是痴迷的看着。
棕色的家具,冰冷肃穆的办公室,男人穿着这样的一件军装式的风衣,手上是一副纯白色的手套,深黑色的长靴裹住了整条小腿。
十指交叉,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长腿随意的支起,流畅的线条让人挪不开眼。
等等,那长靴上……
池哲愕然发现男人的风衣下似乎没有穿裤子,只余一双皮质的长靴半遮半掩的挂在腿上。
心跳如擂,一时间池哲似乎被定在了原地,连呼吸都静止了。
这时候,男人却突然的起身,大步流星间,风衣的下摆划出了潇洒的弧度,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没有裤子。
池哲近乎呆滞的看着男人的一步步的靠近。理智告诉他要退缩,然而身体却牢牢的站在原地。
风衣的扣子被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袖口紧收着,他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双手都都不露出一丝的肌肤。禁欲而庄严,凌然不可侵犯。
然而下半身,却只有一双靴子,一双皮质的,到小腿的,紧紧贴着他□的肌肤的靴子……
他的呼吸急促的连自己都听得到。
那个人靠的越来越近,脸上的薄雾也一点点的散去。
精致而熟悉的五官。
“……毅清,……池毅清……”在欲望到达极致的关头,池哲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不是皎洁的月光,而是一张带着些许尴尬的脸。
“醒了?”关崎的语调很平静,刚才他本是想捏住池哲的鼻子,让他从春梦里醒过来,然后光明正大的嘲笑自家好友的。却没有想到……
“你听到了。”池哲用的是肯定句。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虽然吃惊,然而长时间的黑道生涯,除了给了他一颗冷血的心外,还给了他一双看遍世事的眼睛。那些年里,他看到的污浊和肮脏是池哲这样的小少爷难以想象的。
关崎很快的就平复了心情。其实,若不是当事人是池哲,这样的程度,恐怕他的心境起不了一丝的波澜。
“会。”池哲答得毫不犹豫,侧过头,黑到纯粹的眼睛注视着关崎,“我相信你。”
所以,今晚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呆滞了片刻,关崎突然的笑了,“你也长大了呀。”声音里带着些感伤和欣慰。
从因为池然的死就愤而离家到现在的被人撞破了如此隐晦而危险的秘密也能从容淡定,奇异的,关崎有了一种微妙的自豪感。
池哲生命中最后的几年都是我养着的,
比起教孩子的本事,我可以池毅清强多了啊。
“上辈子,池毅清知道?”这样问着,语气却是笃定的。特意避开了父亲的称呼,在需要的时候,关崎是体贴而细心的。
“……”池哲闭上了眼,面上是不露出一丝的情绪。
因为他不知道要用什么养的表情来面对关崎。
为什么会这样问?池哲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不管今晚做的梦如何,他说了什么,前几世他都是标准的直男,关崎也是清楚的,怎么会觉得上辈子我就对池毅清起了念头呢?
这样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池哲合上了眼,遮住了眼中的疑惑与惊讶。
“果然吗?”池哲没有回答,关崎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叹息一声,“难怪你们之间会闹得那么僵。”
很早之前,他就对池哲和池毅清这种亲人不像亲人,仇人不像仇人的相处模式感到奇怪过。
不过,如果理由是这个他倒是能理解,池毅清对池哲的冷漠和无视了。
没有哪个父亲,哪个正常而优秀的直男父亲能容忍儿子这样的畸形的感情。
“……或许吧。”按捺住疯狂的心跳,池哲扯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声音有些嘶哑。
一阵静默。
“……池哲,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池毅清呢?”想起池哲最后的绝望和孤单,关崎还是开口了。
一方面,池毅清和池哲的关系越好,对他而言越有利。另外,……毕竟是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孩子,关崎见惯了黑暗,却不希望这黑暗中有一个池哲。
“……我不知道……”池哲的声音虚弱而飘忽,掺杂了丝丝的黯然。
这样痛苦的语气,他的心理却是平静无波的。他当然清楚自己对池毅清的感情,崇拜、羡慕、渴望、求而不得。在关崎不知道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疯狂的希望自己能真的成为那个池哲,那个被池毅清放在心上的人。
记得他的每一句话,在乎他的每一句评价,渴望他的一点点的夸奖,欣喜他的一点点的赞扬。
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他努力的变现着自己,要当一个完美的孩子,甚至把那个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的池哲当做假想敌。
那份感情很复杂,然而绝不是爱情。
今晚,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诱惑太大,或许是那身衣服太合适,又或许是他忍了太久,更或许是当摄像师后不自觉的捕捉着所有的美好。
那是欲望,是崇拜,是对成熟的渴望。如同古希腊罗马时期,少年会在成长期挑选一个年长的男子作为“伙伴”一样。
无论承认与否,在他心里池毅清可以是长者,是引导人,是老师,却绝不是父亲。
那样的猜忌和怀疑之后,他已经没有了父亲。
有些东西,一旦出现了裂痕就再难修复了。历经几世,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开了。
那只是一个完美的、亲密的长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做了这个梦?
池哲无声的笑了
“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一般人总有恋父或者恋母情节一样。青少年在发育的过程中是会有上一段这样的时间,对成熟而优秀的长者的濡慕期的,呃,呃……异性崇拜……”接下来是什么来着?
关崎使劲扒拉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青少年心理学知识。
书到用时方恨少,他第一次感谢起高中那循环式的洗脑教育,为了杜绝早恋的源头,各种教育讲座是层出不穷,开会程度远胜他刚建立公司时的繁忙。
“那是对异性。”池哲突兀的开口,关崎太过敏感了,与其等着他重新把话题引到池毅清和前世的经历上,倒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来谈这些关崎也一知半解的青少年心理教育。
“……那只能证明你其实是同性恋!”关崎回答的斩钉截铁。同时心理暗舒一口气,终于回到自己有过长时间实践经验的专业领域了。
……
6月2日。
在这之前,他们争吵过,然而越接近这一天,他们的思想却统一起来了。
池家没有内鬼,这是肯定的。所以,那次的灭门事件背后必然有强大的推手。
能够保证池家人一定是全部在家中,能够掐断池毅清所有提前得到消息的渠道,即使侥幸逃脱,也依然有一环扣一环的连环套在等着刚从死神手里逃回来的池家人。
面面俱到,只有精心的策划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谋划者必然为此耗费了大量的心力。
但,无可否认的,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如果说这是灭门,除了莫名死亡的池然,池毅清和池哲,这两个本重点关注的对象却安然无恙,甚至在日后,池毅清一举掀翻了一些人的老巢。
如果只是一个警告,池然的意外死亡就已经是结了仇了,更不要说日后的连环套。池毅清可从来不是一个大肚的人。
这一点也不像是那个精明强干的黑道老头子能做出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幕后机关算尽的谋划者了。
而且还有一个曾经被他们共同忽略的漏洞,池然的身份。
他们真的不知道池然是谁吗?
在行动之前,关崎曾经的头目就有了私生子。关崎,在他的眼里早就成了最好的,身份最适当的替罪羊,自然不会给他提供足够完整的资料。
然而,当时在场的,那个看似是傲慢,倚老卖老,却有扎扎实实在老头子手底下干了呆了20几年的顾叔是真的不知情吗?
能够截断池毅清消息渠道的人会连池然的存在都调查不出来?
关崎当时隐隐的对池然的维护,最后那岔开的一枪,别人或许看不出来,难道混了这么些年的老江湖顾叔也看不出来吗?
世上的傻子或许比聪明人多得多,然而不幸的是,关崎和池哲都不是好运的人,他们身边最多的都是聪明人。
不过,分析了局势,关崎和池哲倒是有了一个可能性很大的,对他们也很有利的猜测。
这是外行在指挥内行,而且外行的身份极高。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些扭曲和不合理都有了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赶出来的一章哦,求虎摸,作者满地打滚中……
41第41章
“毅清,要当心啊;小心驶得万年船;上面的那个对现的非暴力不合作已经有些意见了;”多年未闻;老校长的声音也苍老了,多了几分年迈后的虚弱和无力。当初那个中气十足站校门口笑眯眯的和小同学打招呼的老是真的老了。
“老师;放心吧;”池毅清边接电话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忙了一上午了,一堆的事情和文件;累的他像个陀螺一样;还是借着这个接电话的功夫才能休息片刻的。
“他对不满,别也不见得对他满意。况且别忘了,明面上,可是一直站他那一头,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呢。”他把玩着手里剔透光洁的小瓷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他的智商是挺让为他着急的,不过也顶多就是差到想找个顶的位置,暗地里动手把拉下去,不会放明面上的。要真要蠢那个地步,他就应该呆动物园啃香蕉,而不是穿着衣服装类了。”
不过,现,比起真正的大猩猩,他差的也就那一层遮羞布了。
居然给他下那样的命令,对付夏家,关家?
还真以为自己是靠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吗?又或者,是自己表现的太良好了,让他以为他池毅清就真的是他的工具了?
即使是他当刀,那个也绝对做不了握刀。
至于找替代,呵呵,也不看看他那个忠心无比的姻亲脑子里除了一堆黄色废料外还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