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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那个被当面指责为败类的男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嘿嘿的笑着,把叼在嘴里的糕点吞下去,又回到了泳池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左戳右戳,似乎在继续他的游戏。
池然走的很淡定,池哲却忍不住回头,借着刚才微微散开的空隙,他看见……一个女人?
一个脸蛋精致,穿着泳衣身材火辣的女人,发梢还淌着水,形容狼狈,却努力的冲男人扯出一个甜美又谄媚的笑容,好像还说了什么。
这张脸看起来似乎……有些熟悉?
没等池哲想明白,三人便转了一个弯,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现在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了。
然后他发现了,原来泳池中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整排的女人,大约三四十个,只是她们都低着头把整个人都埋到水下,男人的棍子敲到哪一个,哪一个便能抬起头,得到短暂的呼吸时间。
池哲看的有些呆滞了,前几世,虽然他也足够富豪,也参加了类似某种聚会的活动,但这样纯侮辱而非发泄的,他真没有试过。作为一个平常人,他还是有一些不为某些二代们所理解的底线的。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头。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冲池哲露出一个充满暗示性的笑容,猩红的舌头舔过那两片薄而苍白的嘴唇
那双肆意而阴霾的眼牢牢的缩在了他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池哲觉得窒息。
“我就是上帝。”安静的氛围让声音传的格外清晰。
池然眼皮也不抬一下,全然当做没听见。
池哲的表情却不自觉的僵硬起来。他看着男人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手里却拿着那根小木棍随意的翘了几个埋在泳池里的女人,然后……随手抛出棍子的那一刹那,被点到的那几个女人像被放开锁链的恶犬一样冲了出去,争抢着用牙齿咬住那根细细的棍子。而没有抢到的则疯狂绕着那个幸运儿,用牙咬,用手抓,鲜血顺着她们洁白的身体滑落,晕散在蓝色的水池中。红色的血遇到蓝色的水,勾勒出了黑色的线条,细细的,深深的,如一张网网住了泳池内的所有人。
而这一刻,站在泳池边,肆意狂笑的男人真的像极了上帝,主宰人生死的上帝。
池哲突然觉得身上冷的可怕
“怎么,被吓到了。”直到坐回温暖的车中,抖抖索索的接过池然手中温暖的茶杯,他才像是突然惊醒般恢复了眼中的神彩。
望着半眯着眼,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问他的姐姐,池哲忍不住开口:“姐,难道,你,你也看到了。”
“嗯。”时间不早了,池然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睡意,软软的,似乎挠的人心痒痒。
池哲却对此毫无所觉,他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一切中,“那,那你……”
“其实你现在可以回去救她们,”池然抬起了一只眼,平静的望着自家弟弟,“池毅清的儿子,这个身份够用了。”
“她们……不是自愿的?”听到一个“救”字,池哲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其实说起来,作为一个男生,一个会看种马文的男生,这样的场景在种马文中并不为过,虽然从二次元到三次元的冲击力会显得更大些,但并不足以让他失态。
真正刺激他的是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谄媚的、趋附的、祈求的。看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能决定一切的上帝。
这不像一个人,像一只狗,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没有丝毫的自尊可言。
他记起那张脸属于一个明星,一个以清纯甜美成名的女星。
钱和权真的这么重要或可怕?能让一个人彻底的丧失尊严?
“嗯,大概吧。”池然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答:“你要去救的话,每个人都会告诉你她是被强迫的。”
池哲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
“不过,里面的确有比较清白的。一般都会有那么几个是家里急需用钱,然后搭着线来的。”
“……我可以帮她们。”池哲沉默了一会,带着决断的开口。
“那就去吧。”池然的样子依旧是那么平静,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想起男人的那张脸,再回忆起泳池里学着狗叫,被咬的伤痕累累的女人,池哲的脸色变幻不定。
良久,又似乎只过了一会儿,他打开了车门,当鞋尖接触地面的那一刻,他又突然回头,望向自家姐姐:“惹到那个男人,真的,没关系?”声音里左右摇摆的犹豫。
“你记得我给你提供的资料吗?里面有这个人吗?”看着池哲这样样子,池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直起身子问道。
池哲迟疑的摇了摇头,可又马上问道:“他,他不是姓严吗?”
池然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那又如何?你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为了一个旁系不成材的子弟对上一方封疆大吏,严家的人还没有那么没脑子!”说道后面,她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火气。
恨铁不成钢啊,池然闭上了眼,双手环胸倚在坐垫上,摆出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她快被自家弟弟磨得没脾气了,无论是池家还是乔家,出产的不一定是美人,然而必定有一副足够狠辣的心肠。池毅清,乔柔都是绝对和软弱这个词沾不上边的人,她自己更是个心硬如铁之人。怎么偏偏池哲……就算成长环境不同,难道这些年的言传身教都做了无用功吗?
因为早早的知道了池哲的真实身份,最初,池然选择的都是怀柔手段,为了不让他和池家疏远也为了更好控制一些。可现在来看,这家伙简直……
池然狠狠的抿住嘴唇,不愿再多说一句。
而此时被她努力忽略的那个人也僵住了,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池然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冷冷的,带着嘲笑与讥讽。
他想要解释:“姐,我,我只是担心,担心自己惹出事来。”声音颤抖,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害怕。
是的,他是害怕的。
比起几度致他于死地的池家父母,对于这个一直对他表达善意的姐姐,池哲是亲近的。然而跟池然接触越多,这种亲近就被埋得越深。并非池然不好,而是她太好了,好到对自己的弟弟无微不至。
可,如果有一天他又露馅了呢?
那现在用来保护他的凌厉至极的手段会不会反而被用到他身上呢?
只是想想,这样的设定都让他不寒而栗。
池然的手段,太可怕了。
如同他对待池家父母的态度一样,一方面不由自主的亲近,一方面却忍不住的恐惧。原因有许多,许多,比如前几世的伤害,比如池毅清的敏锐,比如自己曾经落入的处境……
然而在内心最深处,池哲其实知道恐惧的根源。
他太弱小了。
比不过池毅清,比不过池然,他们像两座大山似得压在他头顶上。而唯一比得过的乔柔,想起她那柔软温婉的笑容,池哲忍不住想要唾弃自己。会这么想的他太混账了。
在恍惚中,池哲觉得自己的脸一会儿和那个笑容谀媚的女人复合了,一会儿又和那个似乎高高在上的男人重合了。
如果,如果,我有权力,能决定人生死的权力,能对抗池毅清和池然的权力,那么会不会……
池哲忽然觉得血脉愤张,手掌开合间似乎充满了力量。
如果此刻,他能看的见自己的脸。那么他只能从上面读到四个字:野心勃勃。
然而,突然间一张苍白的脸从他的脑海中浮现。那是他自己,躺在病床上,被池毅清全程监控的他自己。
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池哲骤然冷静了下来。
不,不能在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晚8点整更新哈
☆、第95章
池哲最终还是退缩了。
从始至终;他对池家的归属感都少的可怜。所以一旦遇到这样需要借助家世身份的情况时;他大多时候选择的都是逃避。
还是差一些啊,池然合上眼,心中无奈的感叹。
最终,他们没有理会那些或许真的是可怜至极的女人。
第二天的时候;池然照旧和自家弟弟打招呼,开玩笑,而池哲也依旧是一副腼腆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有当事人心中有些事已经改变了。
这天下午的阳光很好;暖暖的,照得人昏昏欲睡。一只只或白或黄的猫咪摊开四肢,露出雪白的肚皮;享受着这上天赐予的美好。
在这样的日子里,池然也忍不住,呃,想喝下午茶。
拎着自家弟弟,推着自家儿子,池然选了附近新开的一家酒店。虽然这里以海鲜为主打,然而各种美味的糕点才是一绝。
作为一个显形的吃货,池大小姐早就打听的妥妥当当。
英式的下午茶,从最下层咸味三明治,手工饼开始,再到第二层的传统英式点心Scone,最后才是池然最爱的甜点。
用两个手指捻起不过两口分量的点心放入点心盘,池然慢条斯理的品尝着甜蜜的奶油在口腔中融化的感觉,她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像极了京大里那些慵懒的猫咪。
作为一个脑力劳动者,她爱极了这样高热量的食物。
吞掉一块蛋糕后,池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
这是极不符合礼节的行为,可这样幼稚的动作配上她那张粉嫩的娃娃脸,看了却是让人不由会心一笑的。
连池哲这样深知池然凶残本性的家伙,都忍不住弯了弯嘴唇。
只可惜这样的静谧没有持续多久。
伴随着迎宾小姐的甜美的声音,一个个子高挑,保养得宜的中年美妇人走了进来。
尖锐的高跟鞋,光看面料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礼服,高昂的头颅,犀利的眼神,无一不透露着这是个并不好相处的女人。
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来找茬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只是她找茬的对象……
“你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喝英式下午茶居然舔手指,果然是个没教养的东西。”女人站在桌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池家姐弟。她望向池然的眼里鄙夷和嘲讽清晰的是个人都看的明白。
池然表现的极为平静,像是完全没听见女人的话。又重新从塔架上捻起一块造型精巧的甜点,细细的品尝,表情平静而享受。
一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乱叫,即使再讨厌,也并不值得人去理会。苍蝇罢了,难道还要正儿八经如临大敌似得对待吗?
这个女人说话并不好听,却并没有触动到她的底线。
对于这样的人,池然大多选择忽略。况且,看她的言谈和外貌,她已经大概猜出了这是谁和她来的缘故。
女人最大的弱点永远是情感,这点池然也不例外,对于喜欢自己的人,总有那么一两分感慨。虽然那纯粹是个意外,但她向来不愿也不屑用感情来获取利益。既然上次在不经意间为之了,这次就当……还个人情吧。
因着这样的缘故,池然选择了退一步,可惜,这世上知情识趣的人实在太少了。见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女人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被憋出了一股子邪火。盛怒之下,她把矛头对准了拿着块甜点,缩在角落里看戏的池哲。
“这不是池大导演吗?您最近可是大红大紫的人物呢?怎么不准备乘热在拍上两部新片?”
池哲眨眨眼,再眨眨眼,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不过本着低调诚实的原则,他还是放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