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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麻子脸心里的揣测,伍霍正往学舍走,忙着安抚那只被吓坏的小家伙。
他将玉佩平摊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手指像安抚小动物一般,顺着纹路抚摸,语带无奈,“快别哭了,气都快哭没了。”
“你也是坏人,呜呜,你抢哥哥的玉佩,还让他们打哥哥。”小寒坐在玉佩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地用袖子抹眼泪,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正顺着他脊背抚摸,似乎是想安抚他,他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那只手,“坏人,不准摸我!”
“能感觉到?”伍霍惊讶地挑眉,好奇心大盛,他的手指停在原地,“这里是你的哪里?”
“背、背,你快拿开手啊!”小寒感觉到不妙,连哭都顾不上哭了,却还是傻愣愣地回答了伍霍的问题。
伍霍勾唇笑了笑,把玉佩翻了个面,摸了摸中间最莹润软绵的地方,“这里呢?你的肚子?”
小寒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人贴着皮肉摸了一遍,衣服几乎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他狼狈地伸手捂住肚子,身子也蜷缩成一团,大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外面,伍霍放大的脸,上面有熟悉的坏笑。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小寒有些怕他,不自觉地示起了弱,“不要再摸我了……”
他尾音还没落下,便感觉到那温热的手划过小腹,摸到他的两腿之间……
“那这里,应该就是……”伍霍的手指,故意在那个位置停留得久了些,逗弄小家伙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巨大的哭声就从玉佩里传了出来。
“呜,你欺负我,坏人,坏人!呜呜,坏人!”通过哭声,伍霍都能想象到小家伙被他按住要害却只能哭泣的可怜模样,“你还不放手,呜——”
拖长了的泣音,穿入伍霍的耳膜。
他父亲的后院里有许多莺莺燕燕的美妾,常常为了争宠而垂泪,伍霍看见她们自怜垂泪的样子,心里就没来由的烦闷,听见哭声更是脑袋都要炸了,但现在他听见小家伙哭,竟然只有无奈。
或许还有一丝丝心疼,只是五大三粗的伍霍暂时还没察觉到。
他把手放开,把玉佩翻了个个儿,摸着小家伙的“背”给他顺气,“你怎么这么爱哭?男孩子摸摸怎么了?”
“男孩子,也不可以,摸那里的,嗝,我以前不爱哭的,都怪你欺负我,呜。”小寒一哭起来,对伍霍的畏惧之心就淡了很多,背后的手让他气息顺畅了很多,所以他这次没有把它打开,但还是抽抽噎噎地指责伍霍,“老鬼说过,那里只有,我未来的娘子,可以碰,你是男的,不可以碰。”
“娘子?哈?”伍霍忍不住笑出了声,奇道,“一块玉佩也能找娘子的吗?”
小寒想说他才不是玉佩,他是一只男鬼,当然也可以找一只女鬼做娘子。
但他怕一说出来,伍霍会把他给灭了,毕竟不是谁都像钟浚那样善良的。
所以他犹犹豫豫,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反正,我就是要找娘子的。”
有了娘子,娘子就会给他做甜甜的桂花糕了。
但山林里的那些女鬼,都长得太恐怖了,小寒暂时还无法为了桂花糕与她们成亲,所以一直都是单身一只鬼。
“哈哈,有意思。”伍霍觉得留这小鬼在身边果然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心情都愉快了不少,“以后我遇到漂亮的玉佩,就先拿给你相相,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别说一个娘子,你想要多少都有。”
“啊,我只要一个就够了。”小寒不懂人情世故,听到伍霍说要给他找娘子,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顿时把心里的话说了个底朝天,“要求不高的,会做桂花糕,就可以了。”
伍霍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颤抖着声音强忍笑意,“这么爱吃桂花糕?”
一块玉佩还会吃东西?
伍霍的手偏了偏,摸到小寒头上了,小寒不适地偏了偏头,“你手往下一点,弄乱我的头发了。”
伍霍目光怀疑地看着通体乳白的玉佩,十分怀疑小家伙到底有没有头发。
但他还是顺从地下移了手,顺着纹路摸,听到小家伙又说话了,“我五年前吃过半块,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说完又觉得伍霍肯定不理解他,活人是很难理解他们鬼的世界的,便又故作高深地补充了一句,“你不会懂的。”
伍霍很是惊讶,小家伙一直陪在钟浚身边,钟浚竟然会连像样的东西都不给他吃。让小家伙把半块桂花糕当宝贝,念念不忘了五年,以后还打算以此为标准找娘子。
看来把小家伙从钟浚手上夺过来,果然是对的。
伍霍默默心疼了小家伙一秒,摸了摸他莹润的身体,“我一定会给你找一个貌美如花厨艺非凡的娘子的,放心。”
“谢谢。”小寒认真的道了谢,感受到伍霍正在摸的位置,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你摸到我屁股了,快拿开手啊。”
伍霍一愣,两根手指下意识并在一起,捏了捏。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指间一阵软绵嫩滑,是与硬质玉佩截然不同的触感。
小寒又要哭了,恨不得钻出玉佩打伍霍的头,但他害怕太阳光,只能缩在玉佩里色厉内荏地指责,“你还捏它!”
“哦,抱歉。”伍霍这回彻底收回了手了,他食指与大拇指在眼前捻了捻,神色也有几分莫名。
“太阳好大啊,”小寒有些晕乎乎的,刚才的哭泣也让他魂力有所损耗,不得不休息休息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便躺在玉佩里,闭眼睡着过去。
伍霍早到学舍了。
钟麓书院虽说是出了名的平等待人,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特权,伍霍就是特权的化身。
钟麓书院学舍紧张,一间学舍至少要住三个学生,但伍霍一人便独占了最好的一间学舍,甚至在他有事离开的时候,还会有人定时来打扫。
他进屋子把门关上,又叫了小寒几声,都没得到应答,便知道他是真的睡了。
伍霍刚刚从北疆回来,书院里也堆积了不少事情,他只好翻出最柔软的绢布,层层叠叠地铺在一个楠木盒子里,再小心地把玉佩放进去。
把楠木盒子摆在桌案上,伍霍补学业的间隙抽空去看,发现玉佩在绢布里跌跌绊绊地翘起了半边,似乎是想翻身。
他好笑地摇头,伸手拨弄了一下,玉佩就顺利翻个儿了,他听到小家伙睡梦里的呓语,“谢谢哥哥……”
伍霍心上,像是被一只柔软的爪子撕开了一条缝。
第35章 第二世(5)
伍霍将欠下的功课补完时; 一上午已经过去了。
今日正赶上旬假; 整日无课,午饭时分; 学子们呼朋唤友地去饭斋用午膳; 整个学舍里闹哄哄的。
忽而谁大喊了一声,“听说小将军回来了,咱们叫上他一起吧!”
应和声立即沸水般响起,他们纷纷往伍霍的学舍走来; 边走边肆无忌惮地说笑着; 声音大得能掀开屋顶。
伍霍眉头紧锁,他伸手刚想捂住玉佩; 试图给小家伙隔绝一点噪音时; 睡了一上午的小玉佩却突然醒来了。
小寒被嘈杂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只带着薄茧的巨大的手掌,正朝着他的头脸拍过来!
他被吓得头脑发懵; 舌头打结了一样结结巴巴道; “你、你做什么啊?”
“……没什么。”既然小家伙已经醒了,那也没必要给他遮挡了,伍霍问小寒; “睡醒了?”
小寒“嗯”了一声,外面急促的扣门声已经响起了; “小将军,你在吗?”
“外面有人找你。”小寒睡了一觉; 头脑清醒了很多,对伍霍的害怕回笼,他催促伍霍,“好像是找你用午膳的,你快去吧。”
他心里盘算的很好,等伍霍离开了,他就偷偷溜出去,找个水塘躲过白天之后,再去找钟浚。
当然,也会顺道把玉佩带走。
这玉佩是钟浚娘亲留给他的遗物,都是因为他求钟浚拿出来给他躲,才会被抢走的。
听说活人一旦被鬼给缠上,就会走霉运,现在他跟钟浚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害得他被揍了一顿,还被抢了玉佩。
小寒心里很是愧疚,他决定把玉佩还给钟浚就离开,这样钟浚的运气就能变好了吧。
“怕我?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开溜?”他那点小心思,伍霍不用看他的表情,光听语气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然后回去找你的钟浚哥哥?”
小心机被伍霍一句道破,小寒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他支吾着说,“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寒又看到了,伍霍嘴角浮起的预示着不祥的坏笑,他怕得要死,矢口否认,“我只是一块玉佩,又没有长脚,怎么溜啊?”
伍霍只是在笑,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接着编,看我会不会信”。
小寒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试图获得伍霍的认同,“你说是吧?”
“小将军?你在吗?”屋外的人久久没有得到伍霍的应答,又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声,便拍门问道,“我们要去庐州城里游玩,你要不要一道去?”
“等会儿。”伍霍随口应了屋外的人一声,把小寒容身的玉佩抓在手上,却把之前的问题轻轻放过,转而说,“你陪我一起去。”
后一句话是对小寒说的。
小寒一点都不想跟他一起去,他装起了娇弱,“外面太阳好大啊,我出去会难受的。”
其实他躲在玉佩里,只要不直接照射到太阳光,是没什么感觉的。
“哥哥,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好不好啊?”甚至还无师自通地撒起了娇,声音软绵绵的,“我保证不跑!”
“这时候倒是叫得甜,”伍霍捏着玉佩的五指松开了些,“方才不还说我是坏人吗?”
“伍霍哥哥怎么会是坏人呢?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大好人!”小寒默默捂着良心,眼也不眨地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假话,“哥哥你快去吧,别让他们久等。”
伍霍启唇笑了一下,语带引诱地说,“现在正是桂花开的时候,庐州和春楼的桂花糕可是大雍一绝。”
捕捉到“桂花糕”三个字,小寒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可惜桂花糕刚出炉的时候才最好吃,稍微过了那么一时片刻,味道都会大打折扣。”伍霍说着说着,好似回味地咂了咂嘴,状似惋惜道,“某些人不愿意赏光,那也只能下次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啊?”小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不知道这是伍霍给他设的套,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新鲜出炉的桂花糕,在向他招手。
“明年呗,和春楼一年只卖一次。”伍霍摇摇头,把玉佩放回楠木盒子里,“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先走了。”
“……一年,好久啊。”,小寒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拧成了一条麻绳。
他想尽早把玉佩还给钟浚,又舍不下那诱人的桂花糕。
玉佩随时可以还,但桂花糕错过了,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而且明年大概不会再遇到能看见他的人,带他去吃……
他不知道,玉佩已经把他的心理活动给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了。
通体乳白、握不满手心的小玉佩,直愣愣地竖在一堆绢布里,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倾斜,分明是一副向往的模样。
“我要走了。”伍霍瞥了他一眼,憋住笑意又说了一遍,手放在门扉上,眼看就要开门出去了。
“能不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