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伍霍按住景姒挣扎的动作,冷笑,“从恢复记忆后就不让我碰,是不是还想着他?!”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就是你吗?”景姒实在不明白,伍霍怎么这么爱吃醋。
“他是他,我是我!”伍霍愤怒得眼睛都已经发红了,景姒听见他的质问在耳边响起,“你到底喜欢谁?”
“伍霍!”景姒被他气的不想说话,他闭着眼,不想再看见这个混蛋,却突然感到脸颊一湿。
惊了一下,景姒转回视线,就看到一滴泪水,从伍霍发红的眼里凭空滴落出来。
伍霍,竟然哭了?!景姒错愕不已,从前世到今生,这都是景姒第一次看见伍霍哭。
与其说伍霍竟然哭了,不如说伍霍竟然会哭。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伍霍温热的指腹却抚上了他的脸,拭去了那滴泪水,“不说清楚,哭也没用的。”
是你在哭……景姒叹气,对突然示起弱来的伍霍,心软得毫无办法,只能开口解释,“我与斛律铖,只是储君和臣下的关系,你若是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我信。”伍霍抱紧他,眼里没了泪的影子,若不是景姒脸上还残留着湿意,他都快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抗拒我?”伍霍依旧没忘,这些天景姒一直不愿意接受他的事。
“……”景姒被伍霍方才的那滴眼泪吓到,害怕不实话实说的话,又会伤到小将军脆弱的心脏。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用很低的声音说,“因为,我不想生孩子。”
第58章 第二世(28)
“……就因为这个?”伍霍看着一脸认真地说着不要生孩子的景姒; 哭笑不得; “小笨蛋,那是我骗你的; 男孩子是不会怀孕的。”
以为是早晨的那句玩笑话; 景姒还在当真,伍霍只恨自己口无遮拦。
“不是的。”景姒摇头,“男人,也会生孩子的。”否则; 他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难道你见过?”伍霍把景姒往上抱了抱; 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景姒咬住嘴唇; 眼睫颤抖个不停,低头不语。
略有些粗粝的手指抚上那蔷薇花色的唇,将粉唇皓齿分开了点。伍霍被他颤巍巍的眼睫撩拨得心尖发痒,“没见过就不要担心; 夫君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好不好?”
“我见过。”墨黑的眼睫终于不抖了,桃花眸子慢慢抬起来,一江春水潋滟; 不知晃花了谁人的眼。
他坚定地望着伍霍,仿佛怕伍霍没听清; 还要难为情地重复一遍一般,景姒一字一顿; 说得格外清楚,“我就是,父皇以男子之身,怀胎十月生下的。”
“你的父皇,嘉元帝?”伍霍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他确定自己没听错,更加确定景姒没有胡说。
“嗯。”景姒看他虽然震惊,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厌恶,松了一口气,“父皇在东宫起火之前,便已被我暗中送到了医仙谷。”
“而医仙谷谷主白烨,正是我的……另一个父亲。”这样的事,无论对谁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但为了防止伍霍多想,景姒不得不一一剖开,暴露给他看。
所幸只要有了开头,后面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一鼓作气地讲给伍霍听,下巴却突然被人捏住。
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下去,他疑惑地抬头,询问的话还未说出口,伍霍凶猛而又缱绻的吻便压了下来,微启的粉唇被大力撬开,异物侵入,直捣娇嫩口腔,房间里一时响起渍渍水声。
景姒被这突如其来的吻亲得腰肢发软,若不是伍霍抱紧他,他铁定就要软成一团了。
作为小寒时,这样亲密的接触稀松平常,但那时不识情爱,纯粹只是为了暖身体罢了,但现在,两人唇齿相依时,景姒竟然觉得伍霍留在自己这里的那一半灵魂都在透着疯狂的喜悦,连带着,让景姒的神魂都颠倒起来。
瑟瑟缩在角落里的丁香软舌,怯怯地探出了一点,回应了另一条正在自己口腔里兴风作浪的大家伙一下。
感应到这久违的主动,伍霍的动作顿了下,景姒满脸都涨红了,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上眼睛,请君多采撷的羞赧模样,看得伍霍狼血沸腾,亲吻变得更加凶猛,像是要把景姒拆吞入腹一般。
不知吻了多久,两人从阔背椅转移到了床榻上,伍霍压在景姒身上,伸手拆开他的腰封,正要更进一步时,大手却被一只素手按住了。
伍霍抬头,对上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眸,“不要再做下去了……”
知道景姒在担心什么,伍霍拉着他的手往下,覆在某处,看到景姒蓦然瞪大的眼之后,笑了一声,“小伍霍饿了,娘子真的不愿意喂它吗?”
“而且,”伍霍的大手也游移着往下,笑的得意,“小姒儿也有反应了。”
景姒已经是正常人的身体,才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样撩拨,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正如伍霍想要他那样,景姒对伍霍身体的温度,也不是没有怀念的,否则他也不会跑去问花魁那些难为情的问题。
罢了,这次便由着他吧。只是小伍霍一点也不小,花魁说的那些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准备,这次以后少不得又要在床上躺几天。
景姒难堪地闭上眼睛,一滴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消失在枕头里。
“不要射进来。”
伍霍爱怜地吻去那些泪水,景姒正紧张地等他动作时,却感到身上一空,伍霍离开了?
慌张地睁开眼,景姒看见伍霍半裸着上身,正拿着一个眼熟的布袋,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
伍霍闻声回头,勾唇一笑,“宝贝等会儿就知道了。”
“?”景姒脸上的疑问,在伍霍一件件拿出他在花魁那里见过的物件之后,消退下去,转而变成了红霞。
床幔垂下,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如鸳鸯交颈般发出暧昧的喘息,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云雨初歇后,景姒盯着上方的床帐,放空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伍霍究竟有没有射进去?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已经被伍霍清理过了,除了还有些酸软以外,并没有什么无法忍受的痛感。
方才意乱情迷时,似乎……白玉脸骤然涨红,景姒把脸埋进被子里,懊恼万分!果然不该相信这个混蛋!
被子被扯开,伍霍把他挖出来,“怎么蒙着头脸睡觉?”
景姒不说话,伍霍只以为他累到了,没有多想。
让景姒半靠在自己怀里,伍霍捞过汤碗,送了一勺汤在他嘴边,“姒儿,张嘴。”
景姒喝了几口,突然开口,“伍霍,你能去帮我熬碗药吗?”
伍霍喂汤的动作顿了顿,“好端端的,喝药作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景姒没好气,他回想着以前在宫廷里听说过的避子秘法,不确定道,“大概需要一点水银?”
“水银!”伍霍把碗放下,冷冷看着他,“你想干嘛?!”
军中处置奸细时,才会往他们嘴里灌水银。那些被灌了水银的奸细的死相有多么惨烈,伍霍这样见惯了死生的人都看不下去,现在景姒竟然说他想喝水银,伍霍怎么能不感到心惊肉跳。
“只喝一点点的话,是不会有事的。”景姒被他的黑脸惊到,连忙说出替代方案,“不喝水银也可以,你帮我弄点藏红花来。”
比起水银,藏红花的用途可就明显多了,景姒究竟想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伍霍神色微妙起来,“你要避子?”
“是,是啊。”景姒尴尬不已,说话都结巴了,想起罪魁祸首是谁,他又气不打一处来,“还不都是怪你!”
弄清景姒在想什么之后,伍霍脸色放晴,他以拳抵唇,闷笑了几声,“姒儿,你可真是个宝。”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样的话题,已经不止是诡异能够形容的了。景姒面红耳赤,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你还不快去!”
没成想伍霍非但不走,还两手从后面抱住了景姒的腰,说话时呼吸都喷洒在了景姒耳后,“小笨蛋,你怎么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嘉元帝生下你。”
“为什么?”景姒不明所以。
“你没注意到那本书里说的吗?你是仙胎下凡,或许下来的时候太迷糊,不小心撞进了嘉元帝肚子里,才会托生成人,若是普通凡胎,根本没有存活的机会,更别说平安诞生下来了。”
景姒思索了一会儿,竟然觉得伍霍说的在理,也终于明白了斛律铖为什么要把这个着重地说出来。
他把《斛律遗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这层意思,伍霍却只看了一遍就明白了,该说他们不愧是同一个人吗?景姒心情复杂。
“所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对吗?”景姒松了一口气,眸子带着动人的光亮。
“不,你还要担心,接下来该怎么喂饱我。”伍霍看他灵动起来的面容,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弄他,“小伍霍被饿了这么久,今天只是收点利息。”
“……不要说了,”景姒脸上烧红,羞得头顶滋滋往外冒烟,“老是说这种话,你不会难为情吗?”
“来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伍霍见好就收,嘴角上扬,翻过这个话题。
喝完汤,伍霍把碗放回厨房回来时,发现景姒坐在床头,蹙着眉,似乎正被什么难题困扰着。
“在想什么?”伍霍突然出声,把景姒的神智唤回来。
“在想钟浚,还有容白。”景姒手托着腮,话音刚落,果然闻到了某人吃醋的酸味。
“想他们做什么?”
景姒让了一半的床铺给伍霍,等伍霍上来以后,又自发地窝进了他怀里,这一连串举动让伍霍满意了些,酸味淡了一点。
“他们也能看见我的魂体,应该就是皇兄和白蘅的转世。”景姒说出心中的猜想,“但他们都跟你不一样。”
伍霍抱着他,满足眯眼,“哪里不一样?”
“钟浚从小就能看见鬼,容白虽然长生不老,却感知迟钝,不人不鬼。”景姒不紧不慢地说着,“可能是因为他们都缺失了一半灵魂,才会这样不正常。”
而伍霍除了能看见“小寒”以外,一切都很正常,景姒猜测那是因为他煞气重,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灵魂的缺失。
“容白说我的血能让他恢复正常,会不会以我的血为引,就能把那一半的灵魂还给他?”
伍霍也跟着沉吟,半晌,才说,“恐怕是这样的。”
“明天,我们就去找容白,把灵魂还给他。”景姒觉得,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回报前世容白为他献祭的事。
若是钟浚没走的话,他也能把灵魂还给他,这样他就能成为一个完全正常的人,不用再担心随时见鬼了。
伍霍抱紧他,未发一言,心里隐隐担忧。
《斛律遗书》说的很清楚,景姒是因为三个人的献祭才能留下来,若是容白把属于他的那一半灵魂取回去了,对景姒当真没有影响吗?
第59章 第二世(29)
伍将军军中事务繁忙; 无法停留太久; 恰好京中传来催国师回去的意旨,国师与伍将军两行人便索性结伴同行; 启程进京。
学子们前去送行; 往日空旷的山门外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伍家父子俩之间鲜少有温情的时刻,即使是这样临临惜别的时刻,也是相对无言,气氛尴尬。
景姒看着他们; 眼珠转了一圈; “我去找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