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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萧黎风叙述后,厅上几人都沉默了,尤其景阳和陆星儿心中十分不舒服,恨不得把贾府一众杀之而后快。
沈老爷叹了口气:“作孽啊,贾老爷也是死有余辜。”
“对!”景阳气愤。
陆星儿:“他们一家都会受到报应的!”
沈老慈爱的看着萧黎风:“小兄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萧黎风点头,他不觉得伤心,一想到从今以后可以和尊上在一起,他就一点都不伤心。
晚上,萧黎风被叫到覃淮芳的房间内。
门被轻轻推开,屋内漆黑一片,借着月光,萧黎风看见了那人雪一样的白色衣衫和冷峻精致的面孔。
覃淮芳这半天都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主角的出现意味着剧情开始一步一步的发展,萧黎风忍辱负重直踏云端,而他坏事做尽身败名裂,最终万劫不复。
谁会希望自己的结局如此?
都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可覃淮芳的结局却板上定钉,谁也改变不了。
就连他本人,都是这悲惨结局的推动者。
横竖都是一死,这就是他的结局。
夜凉如水,屋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尊上…唤我?”
覃淮芳点点头,示意萧黎风进去。
门轻轻阖上,漆黑一片的房间亮起点点烛光,不知何时,角落的灯盏亮起,橘黄色烛火下,覃淮芳的模样少了许多冷峻添了几丝柔和。
“过来。”覃淮芳抬手。
萧黎风屏住呼吸走上前,他现在的个头很矮,只能仰着头看向覃淮芳。
覃淮芳仔仔细细的盯着萧黎风的脸看,面前人美的难以用言语形容,当真可以用尽所有小说中对主角的溢美之词,即便他扎头的绳子又黑又脏,即便身上穿的是破破烂烂的麻布衣裳。
可那一双眼睛,仿佛藏尽整个宇宙,在昏暗的烛火里闪耀出星星的颜色。
“把衣服脱了。”覃淮芳面无表情的开口。
萧黎风愣了片刻,大大的眼睛盯着覃淮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见吗?我让你脱衣服。”
覃淮芳沉声又说了一遍,萧黎风脸倏地一下就红了,慢吞吞的把身上的薄衣服褪个干干净净。
少年的身体纤细而柔软,干净的像一块羊脂白玉,他有些缩瑟,颤颤的喊了一声:“尊上…”
覃淮芳拉起萧黎风的手腕,只感觉对方身体一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领着他走到内室的一架屏风后,一个大木桶装着满满的热水。
萧黎风突然觉得腰上一凉,身体失去重心,他吓的小声叫了一下,抬眼却对上一双清冷明净的眼眸,犹如一泓望不见底的池水。
覃淮芳抱着萧黎风,动作很轻地把他放进木桶,温暖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上下个角落,从来没有如此温暖过。
“这水中加了药,对你身体有好处,毛巾衣服都在两侧,泡好了便出来。”
萧黎风望着覃淮芳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有一种唤对方留下的冲动,可一想现在自己什么也没穿,不由得有些害羞。
可是刚刚,他是当着尊上的面脱得衣服啊。
想到这里,萧黎风的脸红成了柿子,他把头整个浸在水中,闭上双眼整个脑海都是覃淮芳冷到极致,却又俊到极致的脸。
萧黎风腰部接近尾椎的位置,有一块暗青色的胎记。
覃淮芳不死心,又确认了一遍。
命啊。
他轻飘飘的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捉虫
第7章 第七章(修)
竖日,他们准备离开沈府。
昨夜萧黎风泡着泡着就睡着了,朦胧中,有人把他抱上了床榻。
柔软,舒服,如同陷进温柔的羽毛中。
清醒以后,床边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萧黎风伸出小手摸了摸,滑溜溜的,是上好的布料。
以前都是看大户人家的老爷公子穿在身上,今天竟然能够亲手摸一摸。
“愣着做什么?还不穿衣服。”覃淮芳站在窗户前,声音淡淡飘过来。
萧黎风讶异,指着那那套衣服:“给我的?”
覃淮芳冷声:“你的那套破衣服被我扔了,这套如果你不想要,我便一并扔了。”
“要的要的!”萧黎风急匆匆点头,喜悦之情几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那件衣服的做工十分好,雪白的锦缎上绣着十分雅致的花纹,垂感极好,腰带上绣着一团一团的金丝,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纹路,总之好看的紧。萧黎风捧着衣服翻过来调过去,磨蹭好久,终于,把覃淮芳看烦了。
“你到底穿不穿?”
萧黎风秀气的小脸顿时通红,说话有磕巴道:“我。。。不知道怎么穿。。。”
他一开始确实爱不释手,但真的想穿上时又不知从哪下手。从前的衣服都是最简单的粗布麻衣,随随便便一套就好,可是眼前这件,里里外外好几层,腰带的款式也特殊,总之是把萧黎风难住了。
覃淮芳顿时一脸黑线,随之竟然莫名想笑。
好可爱。
此想法一处覃淮芳顿时一阵恶寒,竟然觉得主角可爱,他八成是疯了…_…||
在覃淮芳直勾勾的注视下,萧黎风顿时脸红到脖子。
这时覃淮芳缓缓走上前,语气听不出感情,冰冰的像是冬天的雪花,但动作却是极为温柔的。
“真笨。”他敲了一下萧黎风的头,“我帮你穿。”
两人穿戴整齐的从房间,景阳已经备好马车,只等启程。
沈老爷抱着沈皓依依惜别,嘱咐沈皓务必听覃淮芳的话,不准顽皮任性,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他年岁已高,恐怕今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景阳看着他们内心颇为感慨,抬手搂住身侧的萧黎风,但看见对方红扑扑的脸颊后十分惊讶。
“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什么!”萧黎风摆手。
“我说你们凡人就是麻烦,生病了就说生病了,遮掩什么?我有丹药,给你一颗?”
“不用了不用了!”萧黎风捂着脸摇头,“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热。。。”
“怎么了?”陆星儿蹦跳这跑过来,手里捧着许多零食瓜果。
旅途实在太乏味,没有零食解闷怎么行呢?
“他好像生病了。”景阳指着萧黎风。
“啊!”陆星儿一惊一乍的喊出来:“生病了赶紧吃药!”
“你们吵什么?”覃淮芳皱眉,从刚才就在那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皓杵在那偷听了好久,刺溜一下蹦出来打小报告道:“报告尊上,萧黎风生病了,但是不肯吃药!”
“他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鉴定完毕!”
萧黎风有些生气的瞪向沈皓,却换来对方一个白眼。
“嗯?”覃淮芳疾步上前,抓起萧黎风的手腕号脉,语气带着一丝狐疑:“早晨不还好好的。。。”
“我没事。。。”萧黎风小声,脸上却红的越发明显。
覃淮芳抬头一看,对方眼神躲闪懊恼,心中顿时了然。
“可能昨晚冻着了,去车上休息一下。”覃淮芳拍拍萧黎风肩膀,转头训斥景阳与陆星儿,道:“你们两个消停点,别动不动就大声喧哗。”
被莫名训斥的景阳&陆星儿一脸懵逼。
“上车吧。”覃淮芳瞥向萧黎风,对方顿时阵阵感动。
“哼!”沈皓全程抱臂,颇为不满,“耍心机!”他声音很小,却飘进了萧黎风的耳朵。
萧黎风肩膀一僵,回身冷冷瞥了他一眼。
车马悠悠,陆星儿探路,景阳驾车,覃淮芳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马车里。
正闭目养神,袖口突然被扯了扯,沈皓小团子又告状道:“尊上,他一直盯着你看!”
沈皓指的是坐在对面的萧黎风。
萧黎风顿时涨红脸,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尊上不要听他胡说…。”
沈皓:“我没有胡说呀,你确实一直盯着尊上看呀!”
萧黎风气的牙痒痒,不明白为什么沈皓总找他麻烦,他又气又恼又羞,哪知覃淮芳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斥了沈皓一声:“要喊哥哥!”
“不要不要!”沈皓鼓起包子脸:“我不要喊乞丐哥哥!”
覃淮芳一怒:“什么乞丐不乞丐的?都是谁教你的!”
覃淮芳本来就面冷,生起气来模样更是吓人,萧黎风一哆嗦,沈皓直接哭了。
这哭声震天响,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景阳在外面砸吧着嘴,心想,让尊上带孩子,不哭才怪。
覃淮芳一脸黑线:“你哭什么?”
沈皓:“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要回家!”
覃淮芳耳膜要被沈皓的哭声震废了,真是魔音穿耳,实在没办法,覃淮芳揪着沈皓的领子把人带进怀中,轻轻拍着沈皓背脊,哄着:“不哭了,不哭了,我错了,不欺负你。”
沈皓嘟着嘴,满脸泪痕的指着萧黎风:“我不要叫他哥哥!”
覃淮芳脑仁疼:“不叫就不叫!”
这下轮到萧黎风不高兴了,心里一阵阵的冒酸水。
接下来几天,覃淮芳简直要被沈皓逼疯。
这孩子实在太娇生惯养,一路又要住客栈又要吃酒楼,稍微差点的环境就要哭闹。
烦的覃淮芳呦,真想拿破布把沈皓哭喊的嘴赌上。
倒是萧黎风,虽然年龄不大,但却勤劳又听话。
还有几天的路程就是西海,覃淮芳本想一鼓作气,可沈皓小少爷又闹着要吃醉仙楼的叫花鸡。
这荒山野岭的,瞎要什么自行车!
“你再胡闹,我就不要你了!”
“一会狼来了,把你一口吃了!”
陆星儿和景阳一脸黑线,果然是他们冷血又可爱的尊上。
哇——
沈皓不负众望,越哭越凶。
覃淮芳满脸怒容,气的在土路上来回踱步,陆星儿景阳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殃及池鱼。
覃淮芳理所应当的把所有罪责堆在了沈沧澜头上,心道,沈沧澜啊沈沧澜,回卿山峰看我不找你算账!
萧黎风眼巴巴看着这一幕,尊上心情不悦他也不开心。。。。。。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拉了拉覃淮芳的衣袖,小声说:“尊上…我可以帮忙…”
覃淮芳脸色不好:“嗯?”
萧黎风吓了一跳,嗓子眼里如同塞了团棉花,闷闷的说:“我会做叫花鸡,虽然比酒楼的味道差,但也可以应付一下了。。。。。。”
覃淮芳眉头紧紧锁成一团:“熊孩子就不能惯着,越惯越猖狂!”
“我要吃叫花鸡——呜呜呜——我要吃——”
不远处沈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花式哭法,覃淮芳郁闷的揉头,拍了拍萧黎风的脑袋,叹气道:“要怎么做?抓只山鸡吗?”
萧黎风点头如捣蒜。
景阳捉了两只山鸡,连同匕首一起递给萧黎风。
萧黎风道了句“谢谢”,手起刀落,利落的给山鸡抹脖子放血。
覃淮芳眼眉一挑,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萧黎风杀鸡一点都不含糊。
接下来拔毛,开膛破肚,萧黎风动作迅速而熟练,俨然一副小能手模样,陆星儿景阳看的津津有味,连一旁嚎啕大哭的沈皓也凑热闹的探来小脑袋。
萧黎风采了几株草塞进鸡肚子,又在鸡身上抹了些他用石头磨出来的草浆,撒上盐巴,均匀的涂抹在鸡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啊?”陆星儿问。
萧黎风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笑吟吟的说:“这些草可神奇了,又可以当药材,又可以当酱料,把他抹在肉上烤出来很香很好吃。”
“富人有富人的办法,穷人也有穷人的办法。”
萧黎风蹲在地上,认真仔细的涂抹着酱料,他的双眼晶亮有神,动作娴熟的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
“休息一下,别累着。”覃淮芳突然开口。
萧黎风精神一震,抬起头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