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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谁都不敢提维权的事,只能静静的听着法官怎么宣判。
谁又没想到,就在一锤定音之际,王光突然身形一变,众人未看清楚他突变的样貌,他迅速的一个跃步,跳到台上,一口张开,将法官的头咬下。
惊疑声响起,此时的王光像兽类般的半蹲在台上,浑身透着奇异的金属光泽,光秃秃的额头上窜出两只长长的触角,他张牙舞爪,长长的沾满了刚刚的鲜血,滴落在案台上的证据上。
他发出诡异的怒吼声,向众人袭来,前座的几个Omega的喉咙迅速被他的牙齿咬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士兵们赶忙抽出枪对准王光。
“当当当……”的子弹声音打在他坚硬的外壳上,法庭上混乱一片,Omega们抱着头四处的逃命。
关程立刻将安然护在身后道:“你先走。”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关程蹙眉回头,身后的人不见了踪迹,法庭上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关程看去,安然正穿上机甲正与王光打斗着。
周围的士兵围着他们,不敢开枪,关程立刻唤出机甲加入战争,他强硬的手臂先拽住了安然的手,厉声道:“回去!”
王光攻过来,安然立刻甩开关程的手,发动攻击,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的响着,安然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攻打着王光,王光彻底被激怒,他双眼泛红,发出震动的吼声,张开利齿,向安然而来。
安然立刻转身,王光的拳头迎面而来,打中他的机甲,他重重的落在地上,又爬起。
周围的战士也放下武器,加入此次的战争,安然从王光的拳头下蹦起,一跃到他的头顶,机甲拳头发出强大的力量,他坚硬的五指扣进王光变异后金属般的头。
安然发出怒吼声,机甲发力而闪出耀眼的金光,安然将王光的头从他的脖子上拔掉,王光吃痛的一只手抓住安然的身子,金属的手指扣在安然的身体里,他的腰被紧紧攥住,几乎要刺破他的腹部。
安然面露狠色,一只手伸进王光的脖颈里,狠狠扯出他连着金属的动脉,在掌心拗断。
王光的躯体一颤,电光四射,安然的身体和王光的身体同时倒地。
关程瞠目结舌,他立刻冲过去,抱住昏迷的安然,开启机甲,飞了出去。
此次事件了结,安然躺在医院里,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报道,原来王光在被开除军籍后就心生恨意,而“备黑荣”被赶回自己星球后,也心有不甘,一直在奥秘可星球寻找可以反叛的人类,帮助他们扰乱奥秘可星球。
王光与他们结合,并且注射了他们的星球的药剂,变异成“备黑荣”,王光应“备黑荣”的要求故意扩大社会上alpha对Omega的歧视,致使Omega反抗,为的就是在帝国最混乱那一刻,帮助“备黑荣”再次入侵奥秘可星球。
可是他们计划没有成功,有人匿名向军团投了一封信,信中是王光与“备黑荣”星球的联络信息,阻止了又一次“备黑荣”想要侵略奥秘可星球的策略。
所有的民众希望找出那个匿名投信的,他拯救了整个奥秘可星球。军团说会查出此人是谁。
数月后,安然出院,他下半身永久瘫痪,而就在这一天,军团答应透露匿名投信的人的姓名。
“他是……”最高军团上将石阡在电视机前这样道,“他是一名Omega,他伪装成beta进入我军,他在前线不畏生死,不计前途,伪造军用文书,斩获‘母异’,只为保住最重要的情报;他是一名军人,但是已经被革职,他在法院面不改色,力战异类,终生瘫痪,却无怨无悔。”
安然和关程刚到家,一瞬间,关程家门外被媒体围了遍。
关程掀开窗帘,看着下面拥挤的人群皱了皱眉,按下手机的拨通键道:“我不是让你过几天再透露给民众吗?”
其实,透露出他的姓名,他在中央会议上,他投的是同意的意见,他不喜欢自己的Omega抛头露面,也不喜欢他那么强势,他觉得Omega就应该受到保护,何况,他还是自己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他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可是,看到他那么坚定的对抗王光,那么不顾生死,自己气的要死,但是又无可奈何,他终生瘫痪事已铸成,在他离开他军旅生涯后,他最后能帮他做的一件事,就是帮他扬名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曾经的奋勇抗争,即使关程心里有多不愿意自己的Omega公之于众,他始终认为他是自己的私有品。
每天前赴后继的媒体拥堵在关程家门口,安然无奈下只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
关程推着他坐到演播厅中,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王先生,王光是您的弟弟对吧,民众都非常好奇您是如何做到大义灭亲的?”记者道。
“弟弟也不能犯法。”安然简单道,他还真没想到王光真的会勾结“备黑荣”,纯属误打误撞。
……
“那您对此次爆发的大规模Omega维权运动,有什么想法呢?他们可是以您为代表人物,您可是艾尔里帝国唯一一个成为民族英雄的Omega,您是不是也是希望Omega改变现状?”记者好不容易逮到安然,从“备黑荣”又说到Omega的维权,滔滔不绝。
关程因为记者迟迟不结束采访,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安然始终态度谦卑,笑了笑道:“民族英雄,我不认为我是,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所有的民族英雄应该都是这样说的吧。安然在心里肚悱道。同时对着摄像,笑了笑,道:“至于Omega的维权,我觉得这不仅仅是Omega单方面的维权,也应该是alpha的维权,整个社会的维权。”
“哦?”记者不明道。
安然道:“alpha保护、爱Omega是天性使然,可是一个alpha爱一个Omega,应该给他平等尊重的条件,他应当希望自己的爱人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世上,受着法律的保护,而不是他个人的附属品。如果你们爱自己的爱人,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们平等的权利让他们也拥有同样的力量去爱你们?”
记者恍然大悟,关程望着安然的眸子,动了动,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东西。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安然笑了笑。
记者也笑了笑,继续问着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
好不容易结束采访,关程从机甲汽车上抱起安然,走进客厅,将他放到沙发上,从后备箱拆开轮椅,再抱起他,放下。
关程蹲在他面前,眸子闪烁,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安然却握住他的手,道:“我以为我最讨厌曾阳、高阳,却没想到让我更讨厌的会是今世的你。”
关程微微蹙眉,只注意到他讨厌自己的话,他紧张道:“你讨厌我?”
安然笑了笑:“有时候真的特讨厌,恨不得永远都不见你。”
关程眼底黯淡。
安然的眸子变了变,他温柔的望着他道:“可是我喜欢你。”他顿了顿,眼睛里有些狡黠的娇嗔,“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是你要是下世的性格,还是这么讨厌,我就不理你了,也不去认你了。”
关程皱眉,安然自己推着椅子,进入了屋子里,将大量的信息素阻碍剂打进自己的动脉里,致死。
☆、9。1
耳边刺耳的声音让安然从昏睡中醒来,一个略微年迈的中年人站在他身旁,那刺耳的声音就是从他口中发出。
“你看看你这个媳妇,我不过是让他去倒一杯水,他竟然假装昏倒,在那么多邻里面前,好像我虐待他似的。”甘弘义尖尖的下巴撇着,一脸嫌恶的指着床榻上的人,看见那人已经醒来,本来就尖的声音又陡然拔高,道:“欸,我让你去倒一杯水,你怎么了?没事装晕倒?好让那些邻里都知道我不善待你?”
安然因为尖刻的声音微微蹙了下眉头,甘弘义越说越凶:“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婆婆是吧?我不善待你,让你做许多事?……”
甘弘义身旁站着一名男子,身材颀长,负着手侧身微背对床榻,神情淡漠,仿佛这场争吵对他来说习以为常,又似与他毫不相关,他始终静静的站着,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安然现在这副身体的丈夫应有的态度。
是的,这是一个只有男子的世界,男男结婚,男男生子。
安然眼皮微抽搐了一下,他怎么又到了一个奇葩的世界?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抱怨这个时候,而是……
唉,一声长叹。
世界最难解之题——婆媳问题!
安然低下头,装作认错的态度,对着口沫横飞的甘弘义道:“婆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下次不这样了。”
甘弘义却鄙夷的斥了一句:“下一次再晕倒,就在家里晕,免得别人看我们家笑话,你不要脸,我还要!”
安然低着头不说话,甘弘义仍然依依不饶,指着甘弘义,转头向一直沉默的男子道:“你看看你这个媳妇,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只是不情不愿,现在直接装作晕倒……”
宾默淡漠的眼神随意瞥了一眼安然,安然正好抬眼,那一眼,电光四射,交汇的目光下仿佛映照下无数的前程往事的剪影,历历在目,清晰明了,直达心头。
宾默的身子僵住了,淡漠的眼睛里突然染红了一片,他怔怔的看着他,眸里泪光闪烁,垂下的双手不住的颤抖。
安然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耳边仍然是喋喋不休的尖刻教训声,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完全不放在心上。
甘弘义骂累了,喘了几口粗气,步履蹒跚的出去找水喝。
宾默一步步接近安然,安然抬头望他,他突然抱住安然,抵着他的肩膀,宾默颤抖道:“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了你……”
他的声音哽咽又激动,安然有一瞬恍惚,突然也僵住了身子,道:“你全部都记起来了?你是他?”
“是;我是他,我就是他!我全部都记起来了!”宾默激动道。
那么多世的纠葛、爱而不得,使得他一遍又一遍的将他在心中深记,一遍一遍如同刻在骨子里,孟婆抹不灭,神灵阻碍不了,这一世,他终于将他完全记起,等了他这么多年,原来当他再一次来到自己面前那一刻,不需要多少言语,只需要一眼,便是海枯石烂。
“把这些衣服拿去洗。”一大早,甘弘义瞥了一眼安然,睡意惺忪的将一大堆衣服塞进刚起床的安然手里。
宾默立刻将安然手中的衣服拿过来,冷声道:“娘,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让宁儿干。”
从没有遇到儿子这么对待的甘弘义怔了怔,道:“默儿,你怎么这么和娘说话?”
宾默道:“娘,宁儿身体差,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话,就交给我做。”
甘弘义道:“默儿,你赶快去读你的书,怎么能让这些琐事耽误你的功夫?”
宾默坚持道:“宁儿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娘,他不是我们家仆人!”
“我让你娶他进门就是让他来伺候你的,不然凭他们家的条件能进我们家门?”甘弘义嗤之以鼻。
宾默皱眉,声音越加清冷:“娘,他是我的妻子,我爱他尊重他,这些衣服我来洗,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吩咐我!”
“难道我让他进门就是闲着不干事的?”甘弘义斥道,又关心的摸了摸宾默的额头,“你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我不是这样使唤他好几年了?”
宾默道:“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您不可以对他不好!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