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朝丞相之女,后宫只手遮天的人,能没有一点本事?怎么会那么明显的拉帮结派,事后还什么封口的工作都没做。就算他没有一点本事,她的丞相爹不会告诉她吗?怎么就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的元家就被满门抄斩?
事情太过蹊跷,安然决定问问明晟,他假意经过紫宸宫,遇上了明晟,向他行礼,趁机道:“今晚安澜院见。”
明晟微颔首。
安然起身,这时,传来一个声音:“九弟,真有皇子的仪态。”
二皇子走近,看了看安然的脸,道:“是新科状元哟,新科状元还不知道我们这位九皇子的事,别人的人可都是绕开我们九皇子走。”
安然没有做声,二皇子又道:“改日请新科状元喝酒,今日我与我的九弟好好聊聊。”
二皇子挥了挥手,安然拱手告退,回头看见,二皇子一只手要环住明晟的腰,明晟冷着脸躲开,二皇子又笑嘻嘻的说着些什么,两人的身影越来越靠近,靠着只剩半根手指头的距离,明晟说了些什么,二皇子立刻满脸黑炭,甩手走人。
安然心里极不好受,愣愣的看了明晟一眼,他回以一个安定的眼神,安然才转身离开。
安澜院,荒凉无人之处,两人坐在台阶上,这座宫廷又大又空旷,这轮月亮又亮又圆,可是两个靠近的心却感到充足。
安然先开口道:“你母妃真的是因为祸乱朝政?”
“母妃临死前,从未承认。”明晟道,“她抱着我,父皇在她面前质问,她坚持说她自己从未做过,即使那时证据确凿,她仍说她没有做过。我记得她那时的坚毅和刚强,她不是那样的人。”
“嗯。”安然道,“我会查清楚的。”
明晟点了点头,安然望了望远处的斜枝,这时正是早春,桃花开的宫殿到处都是,他沉默了半响,有些别扭的开口:“那二皇子对你是什么情感?”
“我不知道。”明晟道。
安然一瞬觉得心里梗了一根刺,其实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他所有的保护自私,皆因为他对爱情没有安全感,他在想会不会因为他伤害、离开过他,他会喜欢别人?
安然不出声,明晟也没有出声,只是过了一会他道:“我回去了。”
安然点头,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三天后,皇帝在郊外举行射猎,安然记得这次会出现行刺,特意告诉了明晟好好表现。
身形飒然,一群人出发,安然作为文臣,理所当然的留在帐中,等到了外面有动静了,他才出来,看见康盛帝愉悦的面容,和后面二皇子和九皇子骑着马并排,两人似乎说了些话。
将捕来到猎物将给御膳房,康盛帝一边进帐一边夸奖各个皇子的捕获成果,安然在旁边听了,唯独没有说到九皇子,他仿佛已经忘了这个儿子,而明晟也仿佛习以为常。
安然突然感到心疼,他与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茫茫然然的流荡,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我们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外面篝火升起,有人过来通报用膳,安然走出帐子,这时,正好康盛帝也出来,安然跪地行礼,然后众人也立刻行礼,康胜帝摆了摆手,心情格外愉悦。
帐外响起舞乐的声音,带来的几个舞女正翩翩起舞,喝着烈酒,吃着野味,人生也不过如此。
康盛帝喝了的有点过了,醉醺醺的晃着杯子,看着舞台上的舞女,篝火摇曳,舞姿动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恣意快然,而那其中的一个蒙面舞女的眼睛又像极了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女子,温婉动人,顾盼生辉。
那年,他还是太子,因事去到丞相府,遇到了她,她站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只将死的麻雀,小心翼翼的帮它受伤的腿包扎好,从未想过会一见倾心,直到再次见到她,她被选进宫里,作为待选的后妃,那一刻,他便知道不能再放过她了,私心也罢政事也罢。
这位被后世称颂的皇帝眼中第一次露出哀伤的目光,他掩盖住眼里的神色时,问向了安然:“新科状元,你殿试那日所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要问问若是这身不修也罢,家不齐也罢,国不定也罢,天下不平也罢,可好?”
安然怔住,这不是明知故问的事?可是真要说一个“好”字或者“不好”,恐怕他不久以后的下场也会是那在殿试上倒霉的冲撞了皇帝的会元。
安然一时没有说话,康盛帝大笑了起来:“朕是皇上,怎能让身不修,家不齐,国不定,天下不平?”
安然松了一口气,附和的点头。
这时,舞台上的一个舞女眼中厉光一闪,抽出匕首,向高台上的康盛帝飞去。
众人全都被这变故惊住了,那舞女逼近的时候,康盛帝面色大变,传来几声皇子的惊叫声:“父皇!”
只有一人将康盛帝扑倒,急道:“父皇,小心!”
明晟的手臂被剑划伤,那舞女看一击不成,已无时机,转身逃走,御林军追去。
明晟将康盛帝扶起:“父皇,可有受伤?”
他的目光满是担心,康盛帝看着他的目光变了变,道:“无碍。”
“怎么回事?!”康盛帝看着下面的臣子和侍卫,怒道。
臣子和侍卫跪了一大批,皇帝遭袭,他们可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主办这次郊外涉猎的高新浑身冒汗,道:“陛下,臣、臣、臣会查清楚,那刺客是如何混进舞女的队伍里,臣……”
“高新,这件事不查清楚,小心你的脑袋!”康盛帝怒气冲冲的道。
“是、是……”高新道。
“新科状元,你从旁督查。”康盛帝道。
“是。”安然跪地拱手。
第三天,队伍回朝,安然和高新一起去调查案子,先去监狱看那日的几个舞女,几个舞女被打的遍体鳞伤,被拖了出来,高新喝道:“说,你们是不是同伙?!”
那几名舞女已经说了无数遍,此刻已经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的摇头。
高新恶狠狠的道:“我看还是打的不够狠!”
他从旁拿出一根皮鞭,就向那几名舞女挥去,几个舞女发出呜咽的声音,一两个嘴里全是鲜血。
安然道:“高大人,陛下让我来督查,若是屈打成招,在下自会如实禀明陛下。”
高新面色一变,回头笑道:“状元刚刚及第,不懂官场的规矩,这几名舞女不打是不会招的。”
“你要她们招什么?”安然回头,剑眉上挑,不怒自威,“她们若是那刺客的同伙,当日就会一同行刺,能被抓到?高大人莫不是想要随便找个背黑锅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提出建议~
☆、12。3
“怎么会,怎么会?”高新谄笑着,“那依大人的意见应当如何?”
安然对着舞女们道:“我问你们的话,你们如实回答,方能有一线出去的机会。”安然顿了顿,“那日行刺的女子,你们可认识?”
几个舞女皆是摇头,安然又道:“不认识的女子,你们怎么会和她一起为陛下献舞?”
“那舞女……是高公公……插|进来的,我们也不敢……反对。”一个舞女有气无力道。
安然立刻转身,高新赶忙跟上,安然直奔敬事房,没有看见高森,询问掌事公公,才知道他今早就暴毙了。
安然立刻道:“他的尸体被送到哪了?”
“被抬了出去,现今应该已经出宫了。”掌事公公道。
安然立刻奔了出去,高新一个小胖子,在后面累赘极了,安然干脆不管他,直奔程武门。
程武门是准备收尸的家人,安然跑的上气不接下次,对着前面的人喝道:“站住!”
四个小太监转过了身,跪地,安然向前看去,高森躺在担架上,面色全黑,他将手指搭在他脖子上大动脉上,确实已经死去。
安然上下摸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然后对着赶过来的高新道:“请仵作好好验下尸。”
“是。”高新喘着粗气道。
安然又问向那四个小太监:“高森有家人吗?”
“有,今天他的家人就来收尸的。”一个太监道。
安然点了点头,目光一闪,又向程武门奔去,程武门已经空无一人,安然问着侍卫:“这里刚才有人吗?”
“有。”侍卫道。
“人为什么走了?”安然道。
“属下不知。”侍卫道。
安然蹙了蹙眉,又道:“是什么人?”
“一个女子。”侍卫道。
安然沉吟,回头,向四周看了看,那个女子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一定是宫里还有他的内应。
这时高新奔过来:“大人,刚刚仵作来过说高森没有死。”
安然一惊,道:“现在人在哪?”
安然立刻跟着高新奔去,走到房门口,怔住,仵作睁着眼,一把飞镖直插入他的喉咙,而担架上的高森的喉咙处也插入一把飞镖,血还没干,证明刺客没走多久。
安然立刻对外喊道:“这附近是干嘛的?”
“禀大人,这是御马监。”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道,身上浓浓的马臭味。
安然捂着鼻子退了几步,道:“你们这死人了,把所有人的召集起来,我要一个个询问。”
那个人迟疑了下,道:“大人稍等。”
安然却看着那人的目光有异,在所有人聚集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有马臭味,安然和高新捂着鼻子,一路看过去,高新看了一会,就谄媚的笑着:“大人,您看,我在后面等你。”
安然摆了摆手,皱眉:“找不到,回去。”
回去的路上,安然道:“那个领事的就是凶手。”
“我现在就派人去抓。”高新立刻道。
安然却道:“莫要打草惊蛇,需他把那女刺客引出来。”
高新点了点头。
当晚,安然和高新带着侍卫埋伏在御马监外面,一直等到半夜,一个女子的身影进入了一间房,安然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出动,将房间包围住。
门被踢开,却是不堪入目的场景,一男一女裸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人。
高新转过了头,安然目不斜视:“将这两个人押进大牢!”
在大牢内,安然端坐,下面是刚才押过来的男女,安然道:“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同谋还有谁?”
两个人面面相觑:“大人,什么指使,什么同谋?”
“还要狡辩?”安然笑道,“那你们深夜做什么?”
那女子羞愤难当,太监道:“大人,不都知道了?”
“我看你们是故弄玄虚!”安然道,“不用刑不招!”
“大人,不是不能屈打成招吗?”这时,高新探出一个头。
安然没好气的道:“你那是抓对了吗?我是抓对了人!”
高新:“……”
“用刑!”安然道。
鞭打声响起,两个人不住的喊冤枉,直到天亮,两个人被打的出气比进气多,高新道:“大人,再打就没气了。”同时暗道,这个新科状元原本以为是清流,原来比他还心狠。
安然摆了摆手,鞭子停了,安然道:“我再问一句,你们招不招?”
“大人要我们……招什么啊?”那太监有气无力的道。
安然看他们是不会招了,转头对高新道:“你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自尽,我去去就来。”
安然去打听这两个人有什么家人,平时会与什么人来往,却在路上遇到了明晟和二皇子,两人又是拉拉扯扯,二皇子直接道:“九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