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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睡前故事的陈玉米就这样在天子面前挂了号,刷得一手存在感。
赵昀文清了清嗓子,想要掩饰读错字的尴尬,眸子撇向一旁的陈子槿,才发现对方已经进入梦乡,一脸的懵逼,沉默许久,笑出了声。
陈子槿,我服你了。
赵包子滚到他的身侧,搂着小伙伴的腰肢,睡了下去。
赵云渊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陛下,老奴在门口听了许久,千真万确。”
太子顽劣,太傅每天都被气得跳脚,平时没少跟他吐苦水,太傅是三朝元老,学识渊博,结果,自家熊孩子剪太傅胡子,拿太傅官服画画,气得太傅要告老还乡。
这世上没有熊孩子,只有问题家长。
皇后是个不管事,这孩子从小没少吃苦头,他又忙于国事,赵昀文就像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赵云渊心底清楚,对孩子心有亏欠,只能加倍对他好,反倒纵坏太子的性子。
如今这番,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呐。
醒来时,陈子槿意外发现自己的衣领湿嗒嗒的,赵昀文的睡相哪里是不好啊,是相当不好!死赖在他身上不说,还流了口水。
陈子槿默默磨牙,抓起他的胖爪子,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赵昀文皱了皱眉,“你在干嘛?”
做坏事被抓个现形的陈玉米:“……”
做坏事被抓个现形怎么破?在线等,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太子:“不是喜欢我的毛♂吗?快来摸摸!”挺起了腰,脱下裤子。
陈子槿:“……”
“我没有说过。”
“快来摸一摸。”
“拒绝。”
太子抓起他的手,往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
陈子槿耳根子都红,“臭流氓。”
第71章 007
陈子槿轻咳了一声,“这是友情的标记。”
赵昀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抓起他的手腕,来了一口。
陈子槿:“……”
赵包子,你是狗吗?疼疼疼!
赵昀文害羞一笑,“子槿,我也给你一个标记。”
陈子槿:“……”
我一点都不想要谢谢。
赵昀文扫了一眼他领口的口水,打趣道:“子槿羞羞哦,那么大的人,还流口水。”
叔可忍,婶不可忍!
陈玉米瞬间就炸毛了,抓起他的胖爪子再咬了一口,愤愤不平道:“那是你的口水。”
赵昀文:“……”
他的脸快速的涨红起来,目光闪躲,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将自己的衣裳伸了过去,仿佛是补偿的意思,“那你可以还回来。”
陈子槿挑了挑眉梢,直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巨大的牙印,熊孩子白嫩的皮肤上,很快渗出了丝丝的血印,可见下嘴的人,可没有留情的意思。
赵昀文委屈巴巴看着他,认真道:“不生气了?”
陈子槿故作为难道:“看你表现吧。”
赏点金银珠宝什么的,就原谅你。
赵昀文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仿佛献宝般的献出来,“子槿,你猜猜这是什么?”
陈子槿含蓄道:“珠宝?”
赵昀文摇了摇头,打开木盒子,一时之间香味扑鼻。
一寸花梨一寸金,千金难觅黄花梨。
在《本草纲目》中这叫降香,其木屑泡水可降血压、血脂,做枕头可舒筋活血。黄花梨极易成活,但极难成材,一棵碗口粗的树可用材仅擀面杖大小,真正成材需要成百上千年的生长期。其木质坚硬,是制作古典硬木家具的上乘材料。
其中最负盛名的莫过老花梨,纹理清晰美砚,有香味。其木纹有若鬼面者,亦类狸斑,又名“花狸”。
“这是我满月时,父皇赐给我的,听说是附属国给父皇进贡的贡品,这用他们母树的枝干制作而成,他们信奉鬼面,听说他们的母树已有千年之久。”
花梨木必须有格才算是成材,花梨木成格至少要几十年。
赵昀文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花梨取出来,给他戴上,“我听闻你近来大病初愈,想来它对你应该大有益处。”
陈子槿瞪圆了眼睛,赶忙道:“殿下,万万使不得,这乃是御赐之物。”
赵昀文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没事,到时候我会亲自跟父皇说,快收下,这是我的赔礼。”
盛情难却,陈子槿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礼物。
这到底是御赐之物,他怎么需要给父皇一个解释,送走了陈子槿,赵包子就换了身袍子,老老实实的去给父皇请安。
赵云渊身着明黄的龙袍,金线纹龙袍,五色云活灵活现,星眸剑眉,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痕迹,然而,英俊不减当年,他埋头案前,仿佛没有看到来者似的。
赵包子仰着脑袋,喊道:“父皇。”
赵云渊合上手中的奏折,轻笑道:“老六,你怎么来了?几日不见,老六,你又长高了,来,让父皇抱抱。”
赵包子别过脸去,脸上大写的丑拒,一本正经道:“昀文已经是大人,您莫要这副作态。”
赵云渊:“胡闹,来,给父皇抱抱。”
“不要。”
丑拒!
太监总管高辞林端着茶杯走了进来,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在书桌上,默默退了下去。
天家对太子尤为看重,事事宠溺,能够亲近龙颜,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主要是,赵包子早年就是跟着乳母过了,赵云渊怕他一个人寂寞,时不时过去给他抱抱举高高,天子政务繁忙,时间都是挤出来的,那段时间天子并没有太在意仪容,(不刮胡子)赵包子的脸被刮的生疼,从此拒绝与天子互动。
╭(╯^╰)╮哼,让你刮我。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想要禀明一件事。”
“哦?”
“父皇曾赠给儿臣千年“花狸”手链,儿臣拿去赠予别人了,请父皇赐罪。”
“赠予谁了?”
“陈尚书的嫡长子陈子槿。”
赵云渊佯装生气道:“为何把父皇赐予你之物,送予他人,是不喜朕的礼物吗?”
“非也,这手链,我很是喜欢,有小心的收藏着。我听闻陈公子出生带疾,便将其赠予他了。手链在我这,只能是手链,一件收藏品,然而,在他那儿却是一件事救命良方,孰轻孰重,儿臣相信父皇自会定夺。”
人人都说此子肖像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能够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靠得不仅仅能力,还有人际,人际是一种软实力。
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他摸估着,自家娃估计是看上人家了,想要把人收入囊中,找了借口,让对方欠下人情,手链本是随身之物,能够时时刻刻提醒别人这份恩情,令对方为此肝脑涂地,不愧是他儿子,帝皇心术学得不错。
知子莫若父,在一定程度上,赵云渊真相了,然而,他是一个直男啊,压根就没有想到笔直笔直的儿子,有朝一日会弯成蚊香,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赵云渊不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你这次选的伴读是他?”
赵包子点了点头。
“能告诉父皇为什么吗?”赵云渊煞有其事道,眸子里满满打趣。
“他长得漂亮,我喜欢他。”
面对儿砸朴实的答案,赵云渊笑出了声,╭(╯^╰)╮不愧是我儿砸,以后的儿媳妇一定不会丑。
“听说你们今天还在屋子读了书?”赵云渊就跟个大家长似的,耐心的询问着。
“对呀,子槿还让我读了战国策,三国志。”
赵云渊面上不显,心中却是高兴坏了,看来昀文想要的是一个合适的玩伴,他查过陈子槿,这孩子拜在大儒名下,又是皇弟的师弟,想来品行心性是不差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陈子槿就收到诏书,被召入宫侍读,不仅如此,他还得了一个从九品的翰林院侍诏,虽说是个挂名,但是,他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能够得一个挂名,想来是天家给太子面子。
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虽说是个挂名,但是,俸禄可是实打实的,陈子槿从来不跟钱过不去。
陈溢远得到了侍读的机会,然而,他侍读的对象是二皇子。
二皇子长太子三岁,其母是天子的宠妃林贵妃,林贵妃出自功勋之家,是文公的女儿,位高权重,林贵妃是天家在皇子时娶得侧妃,当时,林家道中落,太后不想给天家找个厉害的媳妇,有意给天家拖了后腿,哪里想到林家后期崛起,势不可挡,最负盛名的莫过于林贵妃之兄,被先帝相中,胜宠不衰,步步高升。
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当年的废太子远不会如此成功,先帝曾夸赞他,称其有张良之才。
皇后是出自武将之家,父兄手握兵权,太子又颇受天子的宠爱,将来继承大统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文一武,着实令众臣为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子迟早会有一争,如今俩子尚未成人,观望局势,再考虑入场。
如此一来,陈家的立场就变得很微妙了,大子侍奉太子,次子侍奉二皇子,这左右逢源的态度,想来,无论哪一边得胜,他都不会倒台。
听着同仁们的调侃,陈言简心里别提多膈应了,一家站两主,迟早会有一战,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为此更是头疼不已。
太子侍读远非他一人,陈子槿虽为不错,但是,家底太薄了,哪怕他有心为太子谋划,但是,要人际没人际,要根基没根基,难登大雅之堂。
赵云渊给太子再加了一个侍读,从二品内阁学士萧钦明次子—萧才韬。
殊不知,天子的这番决定,更是给萧才韬留下了多年的童年阴影。
能不阴影吗?三人行,他就是特写电灯泡啊,为其是后来俩人捅破天窗之后,萧才韬认真的回味了一下,感觉童年就是单身狗被秀恩爱闪瞎。
秦云华怕他在皇家面前丢了面子,特意修书回家,请求家里给点支援,进宫怎么都需要体面一些,她虽是商女,但是,家中是有名的大商,家中以贩盐为主,其中的暴利,不能与外人道也。
很快家里就给她寄了一扎的银票,别看林如意掌握着家里的中馈,然而,以陈言简的俸禄,想要养活一大家子的,是绝不能的。
林如意拿着自己的嫁妆钱在城里盘下了两间铺子,买了个农庄,靠着收租过日子。
毕竟,家里的女人多,孩子多,上有老,下有小,奴才们的工钱都是从其中拿的。
林如意尤好面子,她是庶出,受了不少的气,如今,她要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羞愧得无地自容。
秦云华是大房,她不敢明目张胆的削减用度,只能在侍妾上动脑筋,吃穿用度更是一减再减。
妾大不如妻,侍妾们只能紧咬着牙扛着,心中更是恨透了她,越发的怀念大房掌家时的做派,这二夫子,名头上是大家闺秀,做事却是小门小户的做派。
秦云华出自商贾,从小便学得一手管账,虽说,生意经这块,她远不如兄长,女子也不宜抛头露面,但是,她的目光长远,最擅低买高出,吃其差价。
商品是有季节性的变化,价格也会出现浮动,丰年屯粮,旱年出粮,夏季买下一车车的木材,秋寒出售。
这般下来,她非但没有坐吃山空,还能够赚上一笔,既然她手中有巨资,又何必跟上不了台面的侍妾计较?她们能够穿得体面,只能说掌家人有本事。
自打儿子出生以来,她便少碰这事了,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