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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只当龚宁是少年心性,在谁那听了一耳朵戏班子的这些龌龊事,跑来新鲜新鲜,见见世面,并不是真的要做什么。
“我给你买个书童。”龚宁指了指小多道。
小多随意冲着冯森拱了拱手,算是行礼了。
冯森气息一窒,盯着龚宁,面色不郁道:“我不需要。”
“你不要是吧。”龚宁冷笑,“那你以后也别想再见到我。”
小多听了,耳朵竖了起来,瞅瞅冯森又瞅瞅龚宁,一脸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最后龚宁和冯森凑了银子,买走了小多。
一路上,冯森都铁青着脸,看也不看龚宁一眼,在前面嗖嗖地走着。龚宁和小多就在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等到进府后,龚宁对着小多使了个眼色,小多就自觉地跟着冯森向外院的住处走去了。
之后几日,龚宁都没有叫小多过来。他被龚何提溜去盯着寿宴的事,日日早出晚归,回到屋里也是倒头就睡。
寿宴那天,龚宁换了身新衣,跟着龚何、冯森在外面迎客。
冯森面色不太好,龚何瞧着,让人拿了点胭脂给他抹了。龚宁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大哥狠狠瞪了一眼。龚宁觉出不对,正要遛,被龚何一把抓住,硬是在脸上蹭了些胭脂,被龚何几下抹匀了。
“嗯,这样才喜庆。”龚何满意道,“别洗了啊,看不大出来。”
龚何擦了擦手,去外面接待客人了。冯森在一旁低着头坐着,龚宁在他身后瞧了瞧,道:“小多呢,你留屋子里了?”
冯森嗯了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移走了视线。
那日龚宁的那句威胁,冯森在气头上没听出不对,回去细细一想,却惊出了一身汗。他这几日,为这句话都寝食难安,一直躲着龚宁,今天是再躲不过去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冯森低声道。
“嗯,知道了啊。”龚宁道。
冯森沉默了好一会,又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你不用放个人在我屋里警告我。还是快把那人送走吧,真被龚叔知道了他的来历,我,我是护不住他的。”
“他对我有用,等我去了外院,自然会要到我屋里的。你也别想太多,咱们还是继续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龚宁拍了拍冯森的肩,感觉冯森的身体僵了僵。
这时,有客人进来了,龚宁便结束了和冯森的对话。
寿宴上,康亲王府的门客童俊也来了。正是今晚,由童俊在中牵线,龚碧正才投到了康亲王麾下,一年后康亲王失势被杀,龚碧正也被连累得流放海南。
龚宁一见到他,便走到他身边不远,在那揪一旁盆栽的叶子玩,很快就把那盆兰花摧残得不成样子。
龚何正和他在学里的几位老师打招呼,一扭头看到龚宁在那玩忽职守,气得快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龚宁脖子后面:“几岁了,还揪叶子玩?不是说了,今天乖乖的别出幺蛾子吗!再闹就把你丢回内院陪着娘!”
龚何哼了一声,道:“崔叔还没来吗,我还想找崔三玩呢。”
“他今天有事来不了,昨儿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龚何不耐烦道。户部尚书崔鹏的儿子崔志新是和龚宁玩得最好的狐朋狗友之一,上次龚宁和崔志新一起出去逛街,齐齐走丢了,把两家人吓得够呛,差点就去找九门提督帮着寻人了。
“不是看爹的差事要丢了,所以要远着我们了吧。”龚宁没好气道。
龚何又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你懂什么!”
龚碧正从来不把朝廷上的事和龚宁说,觉得小儿子管不住嘴,龚何只当龚宁说的是气话,也没有放在心上,揪着龚宁耳朵命他老老实实招待客人后,匆匆地走了。
龚宁摸着耳朵,靠着柱子生闷气。不一会,他感觉到身边有人凑了过来,是童俊。
童俊笑道:“龚二少爷,怎么看着不太高兴?”
龚宁撇嘴:“没不高兴,天太冷了,冻的。”
童俊便拿了随身带的鼻烟壶给龚宁看,那是皇帝赏给硕王爷,硕王爷又转手赏了他的,精致得很,上面画的图样也是龚宁没见过的。
龚宁见了,又好奇又惊艳,道:“这是画的什么鸟?”
“是九彦,云南某个小族的圣鸟,咱们这是没有的。”童俊道,说了些外面的逸事哄龚宁开心,琢磨着时机差不多了,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刚才龚宁和龚何的对话,“龚大人最近不太顺心?”
“反正天天在家唉声叹气的,一点点小事就要骂我半天。”龚宁眼睛一直黏在那鼻烟壶上,随口道。
童俊只觉得龚家的小少爷不但嘴巴不牢,眼皮子也浅,收起了鼻烟壶,仿佛看到了什么熟人般,一边笑一边往旁边走过去,和几位刚进来的大人攀谈起来。
龚宁见了,心里冷笑了下,回到了旁边的角房偷懒去了。
☆、第七世(3)
龚宁盯着暖炉,笼着手,一副发呆的样子。
他骗童俊,也只能缓一时事态。两个月后吏部的认命下来,恭亲王还是会派人来笼络龚碧正。要不要真的把龚碧正的差事给搅黄呢?但是一个控制不好,自己就真的坑爹了。
龚何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地进来,看到的就是龚宁悠哉游哉的样子。
“臭小子!在外面找半天不见你,就知道跑这来躲懒了!”龚何骂道。
“大哥,童俊你认识吗?”龚宁慢吞吞道。
龚何皱了皱眉,把龚宁手边的茶喝光了,才道:“不熟,怎么?”
“他来跟我打听爹职位的事,好像外面有人说爹要被调职了。”
龚何怔了下,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龚碧正调不调职,也碍不着童俊啊,他们俩平时也没什么交集。
“不晓得,反正他好像挺关心爹能不能在工部侍郎的位子上继续坐下去。”
龚何把龚宁提留起来,道:“你没乱说什么吧?”
“我能乱说啥,你和爹什么事也不和我说。”龚宁翻了个白眼,挥开龚何的手,转到小厨房找吃的填肚子去了。
寿宴过后,龚碧正叫龚宁去了一趟书房,又细细地问了一下童俊那天都说了什么。龚宁不耐烦答了,被龚碧正瞪了两眼,才被放出来。
龚碧正如今心里存了疑,童俊想再忽悠他就要下番苦心了。等一个月后,林珲收了冯森走,他就再借着冯森,往林珲那处使使劲,看能不能把恭亲王笼络龚碧正的想法给搅黄了。
龚宁搬到外院去住的当晚,冯森就把小多送了过来。小多看着气色很好,把冯森趁得越发苍白消瘦了。
“冯二哥,你没事吧。”龚宁忍不住问道。
冯森这样异常的消瘦,别让别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没事。”冯森温和道,“我回去了,你有事就喊我。”
龚宁点点头,看着冯森走了,转身对小多道:“你以后就睡外间,那个柜子给你了。”
小多把几件衣服放了进去,上下打量着龚宁,笑道:“少爷,晚上要□□吗?”
“需要的话会喊你的。”龚宁敷衍道。
一个月后,冯森被林珲收为关门弟子,住进了林家。龚碧正很替冯森高兴,勉励了冯森半天,又把烂泥糊不上墙的龚宁骂了一顿。
龚何刚中了举人,名次还算靠前,龚碧正看在这份上,没有把龚何也骂进去。
冯森走前的晚上,龚宁特地去了他院子里。冯森的行李已经都送去了林家,屋子里除了书就书,龚宁进门时,冯森正坐在书桌前发呆呢。
“冯二哥。”龚宁道。
冯森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有事和你说。”龚宁坐到榻上,瞥了冯森的小厮一眼,那小厮便识趣地出了屋。
冯森走过来,亲自给龚宁倒了茶。
“你去了林家,攀了高枝,不会忘了我们吧。”龚宁道。
“怎么会呢。”冯森好笑道,“龚叔待我和亲儿子一样,你们俩,呃虽然有时候也欺负我,但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那便好,我有个事,要托你帮忙。”龚宁听了,满意道,他那语气,仿佛那个被拜托的人,是他一样。
“你说。”冯森道。
“童俊在打听我爹职位调动的事,你把这消息想办法让林大人知道。”
冯森愣了下,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不想说,才来拜托你。反正我不会害自己亲爹。”龚宁道。
冯森看了龚宁一会,才道:“我知道了。”
“那成,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吧。”龚宁轻松地站起身,冲着冯森点了点头。
“阿宁。”冯森忍不住开口,唤住了要离开的龚宁,“你,你好好读书,听龚叔龚婶话,别再淘气了。”
龚宁扭头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放心,我不会碰小多的。”
冯森登时涨红了脸,嗫嚅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吞吞吐吐半响,才小声道:“不过你年纪还小,这种事,咳咳,龚婶回头会给你安排人的,你,别自己乱来。”
龚宁摆摆手走了,回到屋里,见小多正把腿架在柱子上压腿。
“回来啦,少爷。”小多冲他笑笑,“冯二爷和你说什么了没?”
“你想说什么?”龚宁反问道。
小多就在那乐,乐够了才道:“冯二爷前儿还诳我去看大夫呢,怕我有什么脏病传给您。”
龚宁听了,也跟着乐了:“行了,别压腿了,过来给我捏捏肩膀。”
小多放下腿,边活动手腕边走过来。
龚宁闭着眼睛由着小多按着肩膀,闷声道:“过几日,我带你出去,让你去打个人,你敢不敢?”
“打谁?”
“赵瑾。”龚宁吐出一个名字。
小多疑惑道:“不认识,谁呀?”
“硕王爷的独生子。”
小多的手停了下,过了会,他才低声笑了起来:“好。”
小多没有问龚宁为何要这样做,又为何选了自己,这让龚宁很满意。
三日后,龚宁申请逛街,罗氏允了。龚宁只带了小多一个出去,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拐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一墙之隔,就是一个名叫邱娘的女子住的院子。这女子是个暗娼,养了两个养女,都和她做一样的买卖。
赵瑾年初的时候包了其中一个叫若水的女孩,今天正是那女孩的生日,赵瑾和她正在兴头上,这个日子自然不会不来。
赵瑾是偷着在外养女人的,每次来都只带一个小厮,那小厮是个爱喝酒的,见着酒便走不动道。
这些消息,都是白玉当年暗暗搜集来的,只是他当时没法出府,就暂时没有什么动作。几年后那若水又认了个更年轻娇嫩的女孩做妹妹,一同伺候赵瑾,然后这事被硕王爷晓得了。硕王爷正在给儿子选儿媳,便把这一屋子碍事的女人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抓到牢里弄死了。
龚宁隔着墙听了会对面的动静,然后对小多道:“行了,你进去吧,见着屋里那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就往他这踢。”
小多捂着裤裆道:“够狠啊你,我喜欢。”
他踩着旁边的树,几个漂亮的翻身就越过了墙。
墙另一边除了几个女人,屋外就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和喝醉了的小厮。
小多蒙了脸,认准了正房,踢开门,冲进去把床上的赵瑾就抓了下来。若水见状,尖声大叫起来。
小多快准狠地对着赵瑾下面踩了下去,赵瑾大喊一声,疼地昏了过去。
小多又碾了两脚,见门被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