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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觉得高鹏的目光如此专注,时间都成了慢镜头,他看到了夏玄弘修长的双腿,看到了他腰间肌肉的移动……
秦惟的嘴唇干得要裂开了,他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可接着却口水大溢,他又大声地咽了口吐沫,差点就要上前去……然后秦惟看到了夏玄弘眼角投来的轻蔑……
秦惟用力“哈”地大叫了一声,急忙转身出去,狠狠地在身后关上了门。他喘着气,心咚咚急跳,又咽了几下口水,才让嘴里干静了……
我怎么也不能让你赢了!我是谁?轮回几世的人怎么能被你这么一个心理性性功能障碍者指使了?我不想干的时候,你也别想!……秦惟在心里恶狠狠地对高鹏怒骂。
高鹏激越地说:别说你不想!
秦惟回答:我想也不会在这一世!馋死你!
高鹏哀叫:就一次!就一次!我不干坏事还不行吗?就上一次!这么多年,我容易吗……
秦惟警觉:这听着怎么是我的感慨……哦,高鹏就是我,是我的过去,可我不是高鹏!
高鹏这辈子算是完全被十八禁给拿住了!但秦惟也知道每一世的经验都在他灵魂里留下了痕迹。秦惟觉得自己当了外科医生,喜欢给人开刀,不惧血腥,也许就因为这一世高鹏以扭曲的方式发泄郁积的原始欲望,嗜血而残忍,破了常人对血肉的忌讳……
所以,他也不能完全否定高鹏存在的意义。秦惟又深吸了几口气,拿起椅子上的外衣穿上。因为说不要虎豹,这是件只有暗花的黑色长衣,光线下发现那些暗纹都是莲花和藕,大概是求子的,高鹏从来不穿,但因为是母亲给的,一直压在下面,现在拿手里了,穿就穿吧。
秦惟穿好外衣系了腰带,下面还没有完全下去。他得赶快做些事,不然高鹏总在那里想着夏玄弘不穿衣服的样子,让秦惟根本无法去做别的事!
高鹏的起居所在自然有四季内外衣服,卧室很小,讲究藏气,两个大衣柜都在中厅,秦惟打开,胡乱挑了纯色的厚衣服、夹衣、裤子、内衣……一大堆,抱在胸前,跑到内屋门口,闭着眼睛推开门,将怀里的一团衣物对着脚踏的方向一抛,说道:“小爷的衣服你根本压不住!不信你穿上试试!穿上你就走不动了!哼!别以为我喜欢给你!”
在高鹏想睁眼之前,秦惟退了出来,关了门。高鹏在秦惟心中大叫:我要看看他在干什么!我要看他的……体!
秦惟充满恶意地笑:我知道!可我不想让你看!听说过吗?要远离诱惑!你没有自控力,就别看了!
高鹏在秦惟脑海里翻着跟头嚎啕:“我都被下毒了,还不能及时行乐?!”
秦惟反驳:“不能!灵魂永在,每一世都得负责任!……”
高鹏打断:我不信……”
秦惟充满自信地微笑:嘿嘿,可我信,所以我就不会听你的!
高鹏没音儿了,秦惟长舒口气,在桌边坐了,听见多生的声音在门外:“寨主,早饭来了。”
秦惟说:“进来吧。”
多生笑着打开门,已经换了身深灰色的窄袖短袄,是上房丫鬟的正装。她领着端着食盘的两个丫鬟进来,到了秦惟的桌子前亲手将茶壶茶碗,以及一小砂锅白粥和两碟小菜等摆在了桌子上,很麻利地给秦惟倒了杯茶。
秦惟端起茶喝了……胃没那么痛,他松了口气,专注地看着他的多生也吐了口气,说道:“寨寨……主,你放心,我会留心的,出了事情,我死给你看!”
秦惟吓了一跳,对另外两个丫鬟一挥手,等那两个人出去了,秦惟示意多生靠近,在她耳边悄声说:“多生啊,实话跟你说,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多生一下瞪大了眼睛,眼泪盈眶。
秦惟叹气,低声说:“你心里有准儿就行了,别告诉其他人,那些丫鬟婆子们,能走的赶快让她们走吧,院子里的东西,什么金银玉器,让她们随便拿。”他连鹰岭寨都不要了,对这些一直服务高鹏的人为何不大方些?
多生嘴唇哆嗦:“寨……寨……”
秦惟看多生,比前世的翠羽多了股聪明劲儿,眼睛也更干净,虽然他有些遗憾这里没有几个他过去认识的亲友,可也庆幸这一点:多一个人,就要多操一份心。现在他不仅得罩着夏玄弘,还要保证多生别出事。他对多生说:“把大家送走了,你也可以尽快走,你说你二叔对你不好,走时多拿些可以卖钱东西。”
多生摇头,眼泪流下来,抽泣着说:“我……我不走,就在这里帮着寨寨……”
秦惟怕里屋的夏玄弘听见哭声,又出来见义勇为,见桌子上的早餐,除了他要的白粥,就是两碟腌菜,还以为多生刚接手,又不敢用以前的东西,没做出来什么,就问多生:“有肉吗?”
多生哽着说:“昨天大家都吓坏了,我就让厨房酱了大块的肉,给大家压压惊,只是寨寨……主肚子不舒服,别吃肉了……”
你倒是挺会安抚人的!比茅富懂事,有前世大宫女的简历看来就是不同。秦惟表扬多生:“你很聪明,去给我切一盘来。”
多生不想和寨主争执——如果寨寨要死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她点头抹着眼泪出去了。
秦惟看着窗户上渐亮的天光,想着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
夏玄弘可以完全肯定高鹏不会对自己如何了!这个小色鬼!有贼心没贼胆!他轻松地在高鹏的床上躺下,从墙边拉过被子盖了,又闭上了眼睛,想睡一会儿。门一开,夏玄弘立刻睁眼,见高鹏咋呼着扔下了衣服,立刻离开了,夏玄弘嘴角一撇:他看见高鹏闭着眼睛。这个小匪首竟然怕看见自己?夏玄弘觉得不可思议。
他毕竟是高烧过后,躺了会,困意袭来,就又迷糊地睡了。
外屋,多生端着一盘肉小跑着进来,喘息着说:“茅……那个茅管家来了!”
秦惟眉头一动,茅富的声音:“哎!你这丫鬟怎么见着我就跑啊?!懂不懂规矩?一会儿你跟我走……”
秦惟出声:“茅富啊!进来!”
茅富进了门,行礼道:“寨主!”
秦惟笑着说:“我正等着你呢!多生是我贴身丫鬟,她知道我念叨你几次了,我刚才催她给我送肉来,她也不敢耽误。”他对多生一示意:“下次不用跑,外面直接喊一嗓子就行了。”
茅富眨了下眼睛——寨主还在吃肉?这是没中毒还是中毒不深……
多生忙弯了下腰,匆忙地出去了。
茅富不快地看了多生的背影一眼,扭脸对秦惟说:“寨主,这丫鬟……”
秦惟打断:“你把休书递过去了?”
茅富点头:“休书给了金氏了,后面那些人也告诉了,今天她们就下山。还有,昨夜我们抓到了卞管家,已经杀了。寨主这里没什么人把守,我们挑了二十多人来守卫寨主……”
秦惟问:“你给我找到鹿皮手套了吗?”
茅富不解地眨眼:“……手套?”
秦惟点头说:“我早上要切尸体,你马上给我去找一副,额,最好还有镊子,钳子,能找到就都拿来吧。”
茅富心道寨主不问寨子的事情,不问来人,就想切尸体?这挺好的!寨主不给自己碍事就行!他答应:“那我这就去。”他转身才要走,秦惟又说:“你安排金氏和那些妾室走时,来看看我切尸体的样子!”
哦!这是要在那些女人面前得瑟啊!茅富了然地点头说:“好,好,我去安排。”他走出屋,才露出轻蔑的笑容——这么个糊涂寨主,真是好对付!
秦惟嘴角噙笑:二十多人?这是把我看起来了?这些是茅富的人吗?不应该吧?茅富无资历,茅二和赖光头怎么能让他把拿住我?该是几方的联合小队。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争吵声:
“滚开!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挡着我?!”
“不行!没有茅管家……”
“什么屁管家?当初卞管家在时都不敢管我!”……
房门一下被推开,三个人与一群寨众撕扯着进来,当着秦惟的面推推搡搡。秦惟见他们离角落里的火盆还远,就也不喊停,端起桌子上的茶慢慢地呡着,冷眼旁观。
这三个冲进来的人,其中两个是寨子里管粮草的万升和他的弟弟万起。万升快五十了,长得矮胖,红鼻头,香肠嘴,当初老寨主就是冲着万升这个名字好,就把他放在了粮草上,可是万升是个眼高手低的,做事丢三落四,脾气还特别大。老寨主不想把他赶走,以免撞霉头,就把他的异母弟弟万豪拉上来帮着。万豪跟哥哥相反,是个瘦子,特别细心,心眼多,会说好话。
在鹰岭寨的一帮山匪里,两个人一个敢犯浑一个敢使坏,搭档起来很合适。许多年来,寨子里的粮食储备和供应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
另外一个叫李猛,也已经半百,是老寨主依仗的副手,管的是寨子的防护守卫。这三个人几日前先后离开了寨子,万升兄弟说是去采购粮食,李猛说是去接一批兵器。
高鹏那时没有察觉,可是经过这番变化,想不明白都难。秦惟让在他脑子里大骂这三个人的高鹏闭嘴:一个以行恶称霸的山寨,怎么可能讲忠诚?为了自己的利益能杀人的匪徒们,哪里会守信义?老寨主靠的是狠绝手段和自身能力控制了山寨,高鹏两样都缺,谁会跟着他?
万升喊:“少寨主!茅富不是个好东西!他让人把来见寨主的人都拦下来了!”
李猛也叫:“少寨主!你可别小人糊弄了!”
茅富的人全是愣小子,只会骂些:“你放屁……”之类的,说不出什么道理。茅二的人认识这三个,半拉半推,并不真的拦着。
见秦惟一直没说话,这些人打了会,都停了手看秦惟。
万升还吵吵:“少寨主?怎么回事?我们出去才几天,卞管家怎么被杀了?!”他们一进寨就发现不对,寨门处陈列着一排尸体,再往寨子里走,可以看到有的房子被烧了,有的门窗都被打烂,鹰岭寨从来没有被人攻克过,现在竟然有了种残败的感觉。
李猛严肃地说:“少寨主!老寨主用了卞管家这么多年,寨子里从来没有乱过,那个茅富是什么人?我在老寨主身边二十年,为老寨主做了多少事,老寨主从来不会用这种人!”
万豪小声地打圆场:“少寨主,李猛心急,但是他是为了寨子好啊,您可别怨他。”
秦惟叹了口气,带着无助的口气说:“我也不想杀卞管家,可是他来杀我了!万升、李猛,你们跟了我父亲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亏待你们?实在是你们出去得不是时候啊!那时卞管家心怀不轨,你们要是在,将他制服了,我怎么会不好好嘉奖你们?”你们当初做壁上观,难道还想现在回来当功臣?
往日焦躁的少寨主突然用这种沉稳的口气说话,李猛愣住了,他紧紧地盯着高鹏,秦惟尽量歪着嘴,露出了个讥讽的笑容,继续说道:“茅富那时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他,他现在是大管家了。”秦惟看向万升和万豪,笑着说:“万升,万豪,你们就听茅管家的话吧……”万升瞪眼刚要说话,秦惟抬手制止他,说道:“茅管家不认识字,你们正好可以帮着他。”我才说要找个认字的放在茅富下面呢。
万升怔住:不认识字?不认识字能当寨子里的大管家?!寨中的钱粮往来,寨众的月银,绿松石的买卖……不认字你管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