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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富握刀的手放下,看向茅二说:“二爷,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寨子外面……”敌人来了,寨主却突然死了,这有点不好吧?
茅二看着高鹏手里的剑,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但对方已经做好了出剑的准备——高鹏明显武功不弱,可只说他有轻功,真打起来,轻功加上剑术,自己站在最前面,不见得能马上杀了高鹏。茅二心有不甘地放下了刀,秦惟也收了势,很通情达理地说道:“茅二,你是第一副寨主,真的打斗,可就看你的了!走!我们出去!我要对寨众们说几句话!”
你还想说话?给自己拉势力?茅二冷笑着说:“此事怎么敢劳动寨主?寨主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去去就回来!”说完对茅富说:“你守着寨主!”然后对身后的人吆喝:“走!去寨门上瞧瞧!”
呼啦一下,一群人众随着茅二退走了。
茅富手提着刀干笑:“寨主,我也是不得已……”
秦惟摆手打断:“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跟你说,茅二已经被鬼缠上了!”
“啊?!”茅富忍不住惊呼。
秦惟看了看茅富身后剩下的五六个人,稍微压低了声音对茅富说:“我跟你说,少则半日,多则一天,茅二一定会发癫!高烧不退,神志不清!你快找人跟着他,他一病倒,你就是第一副寨主了!”败血症一旦发病,病情极为迅速,就是在现代各种医疗设备药品都健全的情况下,有的病人还会几天高烧,愣是抢救不过来。
茅富不像茅二那样有权力欲,他只想要足够的钱!听到这话,不喜反忧,对秦惟道:“寨主!这个……这个……”
秦惟皱着眉头考虑片刻,又说:“你如果没把握,就去找赖光头商量一下,看怎么守住鹰岭寨,寨中这么多的宝藏,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茅富连连点头:“是!是!”
秦惟叹气:“茅二怎么这么不信任我!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守住鹰岭寨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一句句敲击茅富的忧虑。
茅富又赞同:“是啊!”
秦惟对着自己身上一比划:“看!我已经准备好去守寨了!可现在院子都出不去!”
茅富尴尬地说:“寨主先在此等等,也许,茅二爷会改变主意……”
秦惟烦躁地挥手:“你们别在我附近待着,到外面去守着!我现在心情不好!”
茅富犹豫了一下,很想说他们就守在这里,秦惟见他的神色,忿然说:“那就往这里摆具尸体,我来切开给你们看看!”
算了!天亮前他们还在攻打李猛的院落,终于撞破了一处院墙冲了进去,才将人杀得差不多了,茅二就说要来杀了寨主,大家匆忙跑到了这里,虽然没杀成,可也没胃口旁观寨主切尸体!何况现在外敌来袭,万一寨子破了,那他们不就跟刚刚被杀的李猛他们一样了吗?!
茅富叹道:“寨主,您也知道,茅二爷那脾气,我没法不听他的。”
秦惟哼了一声:“他脾气不好,我理解,好啦,都出去吧!别让我发脾气!”我把你从一个小寨卒提成了大总管,可是你却来杀我,还说没法不听他的。
茅富对人们一挥手,余下的这几个人也离开了澡房前的小院子。
秦惟看着他们离开,暗地里松了口气。他本来想胡说八道几句,给屋里的夏玄弘时间从暗道逃走,自己的轻功和前世的剑术总该能抵抗片刻,说不定能伤了茅二,如果能窜上墙头,还能把人引开。
现在的结果比他预期的好太多了!他们竟然离开了院子,让自己能再待在澡房,还留着武器。而且,夏家真的到了山下!……可那不就是自己的末日也到了?
秦惟默默地站了会儿,长长地出了口气,回身推开了门,一眼就见夏玄弘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膝上横放着把剑,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一惯地不合身!腿肚下面全光着,赤着脚。
秦惟怒——你怎么没逃跑?!是因为没有鞋吗?也是,高鹏脚小,他的那些鞋夏玄弘都没法穿。
秦惟使劲关上屋门,指着里屋说:“进去!进去!谁让你出来了?!”
夏玄弘微抬头,不理高鹏。方才他听着人们嘈杂的脚步声,就去武器抽屉里拿了把剑,走到了外屋虚掩的门后,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那些人看来是要加害小匪首,小匪首虽然是鹰岭寨的寨主,担着个恶名,但是这些天来两人相处,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匪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嘴上一口一个“小爷”装些门面,自己早就习惯了。自己可不是土匪,不能不守信义,要知恩图报,现在绝不能一走了之,任小匪首死在这些人手里!怎么也得帮着他拼一下,万一救不成小匪首,自己陪着他死就是了,不会再落入茅二那些人手里!
他提着心听小匪首在那里花言巧语——哪里有什么暗哨!这些天小匪首与自己形影不离,尤其今天早上,小匪首做噩梦,还哭哭啼啼的,那个丫鬟来报信儿才把他惊醒了,哪儿得了那些消息!纯粹在胡编乱造!他握紧了剑:小匪首这些谎话就要被戳穿了……
可是怎么回事?!这些竟是真的?!二哥到了了?!官兵到了?!那个温三春竟然投了夏家?!小匪首怎么知道的?!……
夏玄弘愕然听着小匪首竟然把一院子气势汹汹的匪徒全糊弄走了!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是未卜先知?他握剑慢慢地走到椅子边坐下,心中喜悦——二哥已经到了山下,小匪首一直护着自己,自己应该很快就会见到二哥了,可也有些担忧——小匪首怎么办……
小匪首又来叫嚣了,夏玄弘选择沉默!你还咋呼什么劲儿?……
秦惟见夏玄弘不动,生气地说:“你不进去可就别怪我再锁上你!”高鹏在秦惟脑海中叫:快!再锁上他!
夏玄弘微撩了下眼睛——人家来杀你,你就给我打开了锁链,再用这点来威胁我还有用吗?但他起来还没洗漱,就端着架子,握了剑起身,去了净房。
好吧,至少他挪窝了,这也算我赢了一局吧?秦惟稍微舒了心,长出了口气,神情沮丧地坐在椅子上——下面该做什么?
门口传来窸窣声,秦惟忙抓紧了剑看去,房门慢慢地看了一个缝儿……多生小声问:“寨寨……主?”
秦惟肩膀塌下来:“进来吧。”
多生提着一桶水小心地进来,含着眼泪说:“寨寨……主……”将水桶放在火盆旁。
秦惟知道她想穿过茅富那些人,肯定受了委屈,忙说:“多生,你别来了。”
多生摇头:“我,我先不……不出去了。”她去拿了铫子,装了水,放在火盆上。
秦惟算着茅二病发后,又会有一场乱,就说:“好,你先在这里待着,等外面的人撤了再说。”
多生怀疑地问:“他们会撤吗?”
秦惟多少有些把握:“应该吧?”他回头看了眼净室,站起身到多生身边,抬起脚跟够着多生的耳朵小声问:“你怎么给他的钥匙?他怎么给我扔回来了?”
多生嘴角下垂:“我给了他,讲了你让我说的敬仰什么的,他连个谢字都没说!”
秦惟微皱眉:“没事!你就脸皮厚些!日后有事要帮忙时,就去求他们家!”
多生翻眼:“我更想求寨寨……主你。”
秦惟垂头,多生紧张地问:“怎么啦?寨寨……”她突然想起寨主说活不长了,担心地问:“你不舒服?”
秦惟怕夏玄弘随时从净房出来,忙说:“没事。”又问:“你的韩表哥回来了吗?”
多生红着脸:“什么叫我的?是那谁的……还没有……”
秦惟又问:“他定亲了吗?”
多生哎呀了一声:“那谁知道!寨寨……主别总提他!”
这些天院子里就剩下了多生,她追了自己三世,秦惟对这丫头自然是感激的。既然红叶能追到这一世,该也是真心的。秦惟回头看了眼净室,再次踮脚,极轻声对多生说:“你跟你韩表哥说,让他去找夏家二公子,日后他们攻入山寨,让他领着着夏家人来这个地方,哦,还得告诉夏家人,温三春是假投诚,一进寨子,肯定就会对夏家下杀手的!”
多生皱了眉头,秦惟接着说:“你让他最好在夏家人上来前就离开寨子。”
多生脸更红:“他……他……总说不会离开……”
秦惟急促地说:“我懂我懂!他是放不下心,我跟你说,嗯,夏三公子最喜欢助人了,他会保护你的!”
多生不以为然地闭了下眼睛,秦惟弄不清夏玄弘是怎么得罪多生了,赶快晓之以利,在多生耳边说:“你韩表哥这么做,夏家肯定要承他的情!日后……”
夏玄弘在净房里边洗漱,边听屋外小匪首与一个丫鬟悄声细语!人家丫鬟都有了表哥了,小匪首还在和人套近乎!言语间,还隐约有“夏家”的名字,夏家的人在这里呢!你怎么不与我商量?!
夏玄弘憋着气从净室走了出来,见到高鹏踮着脚在对着那个丫鬟耳语!夏玄弘放重脚步,走到桌边,把剑“啪”地拍在桌子上。
多生给了秦惟一个小眼神,那意思可解释为: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他!
第85章 第五世 (21)
秦惟翻了夏玄弘一眼:你小子这么猖狂?!知道夏家要来了吧?……好吧,情有可原,让你高兴高兴!我不计较你!
秦惟转身,见已经成了摆放食物和器皿案子的梳妆台上有包昨天剩下的饼子,忙走去拿了,打开巾子,放在吃饭的桌子上,说道:“你们快吃些饼。吃了这顿,下顿什么时候可不知道了!多吃些!”
夏玄弘当仁不让,一伸手就拿了一块,坐下来吃饼。
看看你这横行霸道的样儿!谁是土匪?秦惟暗中撇嘴,扭头对多生示意,多生微嘟着嘴,也来拿了块饼,回身找了个小板凳,在火盆边坐了,看着铫子。
秦惟没有拿,只在桌边坐了,突然,他觉得胃部一阵剧痛,咬着牙才没叫出来,只皱着眉,微微向前倾身。
夏玄弘余光见了,吃了半块的饼突然没了味道,只拿在手里。
秦惟等这劲儿过了,见夏玄弘不吃了,只好伸手掰了一小块饼,问多生:“水开了吗?太干,我吃不下。”
多生说:“还没有。”
秦惟对夏玄弘瞪眼:“别跟小爷学!”
夏玄弘眉头皱起,没动。
突然,秦惟又感到疼痛袭来,他含糊着:“我得去……方便……”赶快跑到净室里,扶着台案弯腰,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出声。等疼痛过去,秦惟喘了几口气,觉得从喉中涌出一股又腥又酸的液体。
外屋安静,秦惟嗓子痒痒,不敢大声咳嗽,净室里有一股温泉水从一条小玉龙口细细流下,落到下面的玉盆中,用来洗手洗脸,可是不能喝。秦惟接着水漱了口,借着吐水时清了清嗓子。
多生在外面说:“寨寨……主,水好了,我给你冲茶。”
秦惟回答:“我这就出去,你们先喝吧。”
夏玄弘板着脸:什么叫“给你”,什么叫“你们”?一点规矩都没有!
秦惟又磨蹭了半天,出屋一看,夏玄弘手里还拿着那半块饼,多生在桌子上已经倒了两杯茶,笑着对秦惟说:“寨寨……主,茶好了,你就着吃饼吧。”
秦惟坐到桌边,端起茶杯只在嘴唇上稍微抿了一下,尽量不咽,让口腔黏膜吸收水分。见夏玄弘还不吃饼,他蛮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