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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解冤成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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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是去摇橹!刘侍卫松了气,随着船的转向,转身面向南方。他听着船尾的橹声持续不断,知道船夫在摇橹,并没有接近他,更放下了心,专心地用目光追着南边的那影子——还是不要追丢了吧!罗先生说是为了帮着自己,才给了自己这份差事。方先生是太子殿下的大红人,自己如果真在方先生面前办成了这事,也许就能升一级,那样的话,月钱就会多一些,家中日子就不会这么拮据。……
  忽然,刘侍卫注意到摇橹声停了,他又握紧了刀柄,回头看船夫,见船夫伸着手,要饭一样抖动,间或还指向船头的木碗方向。刘侍卫知道他想要更多的钱,心头火大,他当然有那几个钱,可他觉得自己京城来的东宫侍卫,怎么能向一个哑巴船夫低头?!刘侍卫将挎刀哗啦抽出三寸,放开了缰绳,蛮横地走向船尾,要威胁一下船夫,让他好好划船!船夫害怕地缩了肩膀,脸看向河水。
  刘侍卫一见船夫这个动作就停了脚步——这是在河里,船夫跳水怎么办?不耽误事吗?先给了钱,到岸再收拾他!
  刘侍卫冷哼了一声,将刀撞回鞘中,一手掏了钱,回身往船头走。他走到木碗边,往里扔了钱,回头叫道:“又给了你三文!别不知足!”摇橹声马上吱呀响起,看来船夫满意了。刘侍卫鄙夷地撇嘴,决定下船时给船夫一巴掌!他从紧张中轻松下来,回身见身后的农妇一直垂头弯腰坐着,上身几乎贴在了大腿上,就浑不在意地从她面前走过,要回船的中部自己的马匹旁边……
  说时迟那时快,农妇一伸手抓住了刘侍卫的两只脚踝,猛地一提,刘侍卫双手在空中一举,身体直接翻入了河中!
  刘侍卫落水的一瞬间,觉得冤死了!方先生让他提防可男可女的十七殿下、瘸腿的中年人,可谁会想到出手的是个驼背的农妇!她也没瘸!
  刘侍卫在水中挣扎,他双脚被牢牢钳住,怎么也踢不开,只能用双臂扑腾,脚在水面上,根本无法露出头!
  几次三番之后,刘侍卫肺里没气儿了,大口地喝水,手臂抬不起来了,垂了下去。他感到自己被人拉上了船,双手双脚被绑住,一个声音说:“还是该淹死他!”
  另一个声音答道:“不用随便惹人命,咱们与他无冤无仇,他只是个办事的。”
  这个声音刘侍卫觉得在哪里听过,他迷迷糊糊地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十七皇子的声音!只是与那次他听见十七皇子在东宫宴席上的怒叫不同,这声音的语气平和,带着种他时常在那些读书人身上听见过的优雅。
  船橹的吱呀声又响了,刘侍卫晕晕乎乎地想,那个农妇肯定不是十七皇子,那么就是船夫……他从来没将船夫和十七皇子联系起来!十七皇子怎么能干这事?十七皇子是个没经锤炼的少年人,那把子力气哪儿来的?
  他自然不知道秦惟憋在屋里做了多少俯卧撑,早就练出了两头肌,虽然不到专业水平,但是在河上两个来回,还勉强能支撑下来。
  洪老三把刘侍卫绑了,又将他的眼睛蒙了,才搜他的身上,把他怀中装着银两的钱袋拿出来,打开看了,高兴地说:“嘿嘿!钱不少!”说完又踢了刘侍卫一脚,骂道:“这么多钱还不想交渡资,真小气!”
  刘侍卫胸口被喝的水压迫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骂:还说我?京城谁不知道十七皇子是个小气鬼!
  洪老三又拿出了一个小竹筒,拔起涂蜡的盖子,抽出里面的油布袋打开,见里面都是些纸张,就又放了回去——洪老三不认识几个字。他起身走到船尾,将竹筒递给秦惟,说道:“公子看看这些,写了什么。”
  秦惟大声叹:“您来摇两下,我的胳膊都快化了。”
  洪老三笑了,接过了船橹,秦惟坐下读公文,只觉得纸张都有两斤重。他还是练过的!这才摆渡了多久?就浑身酸痛,那船夫的膀子不得跟铁似的了?
  当初秦惟让洪老三在出行道路上,要找到能够轻易给对方造成延误的路障,比如可以凿穿的船,可以毁掉的桥梁。这个小码头,勉强可以算是个关口——把船弄没了不就行了?
  洪老三和秦惟商量了对策,想用一两银子买下船夫渡船半天,等接到了向东和小木,就让船夫撑船离开。
  可是船夫怎么也不愿意,洪老三只好等着左近没人时,打昏了船夫,绑了人堵了嘴,在岸上挖了个浅坑,将人放里面,上面遮了杂草树枝,以保持秦惟要求的南岸一览无余的视野。秦惟庆幸洪老三有武艺,不然他可斗不过船夫的臂力。
  当看到北岸追来的人只有两匹马,秦惟和刘侍卫一样,觉得自己的运气不要太好!
  他最怕的是大师兄和小木在前面跑,后面二三十人追着。当然,他觉得那种情况不大可能——那个姓方的肯定是想让大师兄和小木带路,那么就不会派那么多人近距离地跟着。听了他的分析,洪老三信心大增,说只要人不多,能杀就杀,如果杀不了,就毁船是了,那样能争取到至少几个时辰。
  现在来的只有两匹马,真是太好对付了!没等他高兴够,更幸运的事情出现了——还有一匹马离开了!虽然知道那肯定是去叫人的,但是眼下只要对付一个人,洪老三就够了!原来秦惟还打算帮着打个群架,现在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果然!这次洪老三都没动拳头,就把对方制服了。
  秦惟心情愉快,好奇地将油布袋里的东西都读了一遍,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因为有个外人在,他不好说什么,只是很宝贵地将东西重新入袋放进了竹筒里,塞到怀中。
  船到了岸,洪老三将刘侍卫面朝下搭在马背上,牵着马下了船。走了十几步,大头朝下的刘侍卫吐出了大量的河水。洪老三怕刘侍卫恢复武力值,皱眉道:“行了吧?别让他倒过气儿来。”
  秦惟说:“不把他肺里的水倒出来,他躺那里一会儿就死了。”
  洪老三在战场上杀了人,没有秦惟这种行医之人的救生癖,不在乎地说:“那是他的命,我们又没杀了他。”
  他们藏船夫的地方就在河岸上,两个人将刘侍卫从马上抬下,放在了船夫的身边。
  船夫已经醒了,呜呜地叫,使劲扭动,愤怒地瞪洪老三,可见洪老三农妇的装束,眼里也有一丝愕然。
  洪老三拿出二两银子,在船夫眼前晃:“这是给你的!别闹!等我们去了村里,就让人来给你解绳子。”他把人打昏了,就把原来的一两银子翻了倍。
  船夫一见二两银子,立刻就不动了,洪老三将银子放入了他的怀里,船夫的神情缓和了。
  秦惟对船夫说:“你看你,干吗那么固执!早听话多好!”眼睛却瞥着一边的刘侍卫,好让刘侍卫知道这里的人并非共犯。船夫明白了,又呜呜出声,表示不满。
  洪老三叹气:“可惜你不帮着我们,只怕别人也不会放过你。旁边的这个人一定会说你是我们的同伙,你小心点儿!他不仅会拿了你的银子,还会抓你去大牢的。”
  船夫立刻瞪了眼睛看刘侍卫,刘侍卫方才被控出了不少水,完全清醒了,眼睛被蒙了看不到,可知道这是借刀杀人之计,急得一个劲儿地从嘴里往外吐水,想说话。洪老三不愿他喊叫,忙用布堵了他的嘴。
  秦惟却怕船夫将这人杀了,日后惹祸,就对船夫说:“他后面会有人追来,你别杀人,免得他们不放过你。我们蒙了他的眼睛,只要你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你是谁。”
  洪老三起身瞪了秦惟一眼,低声说:“公子心太软。”
  秦惟用手抠眼眶周边的泥巴,说道:“我们快走吧!”
  洪老三将背上当驼背的包裹解了下来,又换下了让他显得不瘸腿却不舒服的鞋,然后牵了白来的便宜马匹,两个人又一次向村落方向走。
  接近村子时,向东和小木在路边等着他们,小木拍手:“殿……公子真厉害!能撑船!”
  向东也说道:“我当时都没认出来。”
  两个人又看洪老三穿着女子的衣服,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包着头巾,都咧嘴笑。
  洪老三严厉地哼了一声,到一边解开发髻重挽,脱下了外面的女衫,心说他还同情十七殿下穿了女子的衣服委屈呢,结果他自己就穿了同样的!有什么委屈的!
  重回本来面目的洪老三对向东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别进村了,我去村里取马来。”
  秦惟等人应了,大家坐在了路旁,相互交流出城经验。
  洪老三进了村,到了寄养马匹的农户,付了银子,牵出马匹,又告诉农人去河岸找船夫,另外叮嘱了他别对人说替人养了马。
  洪老三骑着一匹马,牵了三匹马回到了路边,加上刘侍卫的马,他们四个人五匹马,秦惟心里特别踏实。
  暮色初降,一行人顺着道路往南。
  小木的骑术最不好,上马后有些哆嗦。向东帮他牵了缰绳,引着马匹慢行。他们因此无法快速奔驰,怕被人追上,就不敢停下歇息。
  洪老三带路,走过了好几个岔路口,一直到了月上中天大家都极累了,洪老三才终于找了个林子,下了马,说可以休息了。
  小木滚落下马,虽然两腿已经疼得不能动了,还挪着步子往秦惟方向去,嘴里说:“公子,我来帮你……”
  秦惟直不起腰来了,下马立刻仰倒在地,说道:“来,躺我旁边吧。”
  洪老三前段时间往返了西北,最为皮实,下马后将几匹马拴在树上,对向东说:“你弄个火,我去找些柴草。”
  向东也累,可他以前是干重活的,现在还能动弹,就在两个瘫在地上的人附近生了小篝火,找出了干粮和水给他们,又用枯叶树枝铺地铺。
  等洪老三回来,小木已经睡着了,秦惟侧身看着篝火,盖着个薄被,看着是强打着精神在等着洪老三。
  洪老三放下东西,在秦惟边上坐下,问道:“公子有何吩咐的?”
  秦惟说道:“明日我们天不亮就要离开。”
  洪老三点头:“好,赶早不赶晚。”
  秦惟又说:“领我们去个镇子,买些衣服,穿得好些。”
  洪老三没见过十七殿下过去紧巴巴的样子,他接触的十七殿下出手大方,十分败家!听言劝道:“公子,虽然我们从那个骑马的人身上搜出了银子,可还是要省着用。”
  秦惟忍不住微笑:“我们走了大运了,他身上有东宫的路引和求助地方官府的令信。”
  洪老三和向东都瞪大了眼睛:“真的?!”
  洪老三先明白过来:“是用来搜捕公子的?”
  秦惟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是东宫派出来的人,虽是便衣,料子也不能太差,免得被人起疑。”
  向东哦道:“公子想冒充是东宫的人……可是他们万一要查是谁用了那路引,我们不就暴露了行迹?”
  秦惟打了个哈欠:“的确,东宫丢了路引这事如果满地通报,见过咱们的自然会上报,而且,咱们用路引时还弄不好会被抓个现形……但是我就赌他们不敢丢这个脸!”他嘿嘿笑,闭上了眼睛,长出口气,睡着了。
  向东和洪老三想了想,也笑了——太子还没登基,平时巴不得显得自己多能干才对,有错尚得掩盖,怎么能将丢了东宫路引这种小事告知天下?那不平白惹人耻笑!何况追的是十七皇子,也不是什么谋反要犯,更没必要嚷嚷得路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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