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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更盛的好奇目光。
又是一个无聊至极随便撩…人的公子哥?
“你好,我是盛峮,我好像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呢。”盛峮对莫音和自我介绍道,却又向莫音和逼近了一步,像是无意一般,随意地接近,却是超过了安全的距离。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莫音和唇角微微一动,清秀的脸庞忽然间便有了两分成熟男人的风…韵,勾勒出了万千风情。但是这一幕没有人看见,即使是此时遍布大厅的摄像头都没有办法捕捉到此时莫音和的表情。
但在莫音和抬头的瞬间,那些微小的风韵尽数消失,只剩下满目的纯净。迎接盛峮的目光,回答道,“您好,我是时釉白。”
盛峮看着时釉白那双毫无掩饰的双眸,盛峮从里面找不到一点野心,一点贪念,甚至哪怕那么一点点的骄傲。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平静。
一时间,盛峮都不知道是被那双眼睛蛊惑了还是震惊了。甚至盛峮想要怀疑眼前这人是否是在装腔作势,却是没有发现一点点痕迹。
莫音和要是知道盛峮心里所想,定是冷哼一声。要是让盛峮发现了他在装腔作势,那么他这守护者还要不要当了。
但是莫音和不知道,只看到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男的眼中一片惊…艳…之色。
就在此时,全场的灯忽地熄灭,莫音和看向了全场还剩下光源的地方,是那对夫妇,他的“父母”。
“感谢在场所有来宾的到来,您的到来……”千篇一律的开场词,莫音和几乎倒背如流。
随着时父的一声“请各位,尽情享受今晚的愉悦”,全场的灯光再次亮起。
身边的男人还没有走,莫音和却不再分出注意给他,他没有必要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当下莫音和就想要离场去其他地方。
见莫音和有离开之意,盛峮竟然没有丝毫自觉,再次跟在了莫音和身后。
莫音和停下来回头看他,他便只是笑。莫音和向前走,他便跟着。
随后莫音和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走到了他的大哥时渊那里,果不其然,两个人认识,听语气似乎不是很熟识的样子,但是貌似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有共同语言的,盛峮状似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时釉白,眼神中的兴味却又是深了几分。
阿胖自从盛峮出现后,就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了。
待到莫音和离开了,走到了后花园时,阿胖才开口提醒莫音和,“主人,刚才盛峮看你的目光看起来很危险啊!”
莫音和微微一笑,以几不可见的幅度轻轻摇头,“你说,他看我的眼神很危险,但是和我对上,岂不是他更加的危险?”
阿胖点头,在这一点上它充分地相信自己的主人。
找到了一个真正远离众人的地方,莫音和依靠在白色的栏杆上,看着不远处的海景。
由此可见,时家即使不算是个大世家,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在这个地方,摄像头能够清楚地看见莫音和身影,但是却无法看清楚莫音和此时脸上的表情。
“阿胖,你怎么了?看见盛峮就不说话了?”莫音和有些好奇。
“因为怕你分出心神和我交流会让那个家伙看出不对劲。他是出了名的眼睛毒辣。”阿胖回答道。
莫音和微微点点头,变换了身形,将头靠在手上,看着不远处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阿胖,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你大概说一下吧,我回去再看世界线。”
阿胖严肃地点点头,莫音和看着阿胖,撇开脸微微一笑,真不想告诉阿胖,它以为的点头其实整个身体都跟着开始摇摆起来。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正在翻滚的大白球。
“咳咳”阿胖清了清嗓子,“主人,这个世界是这样的,世界线是以你的二姐的视角来描述的,结合着我手里的你作为时釉白需要去做的详细事件,然后从网络中获取到的各种资源,以及时家的官方档案,我得出的一个相对比较客观的人物性格与关系。”
莫音和没有打断阿胖,静静看着阿胖投影在他眼前的那些照片和人物总结。
时家父母,两个星期后就会从世界线中退场。他们的生命结束在一场烈火之中,而时家的兴衰至此开始,世界线也至此开始。
时渊,时家的长子,性格比较偏执,有着不为人知的可怖一面,但鲜少表现出来。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时家在他手上的确也辉煌了那么一段时间。
时茹连,时家的长女,也是时釉白的大姐,双胞胎中的姐姐。在家人眼中易怒并且并不亲近家中人,心思十分狭隘,自时家父母去世后,一直在想方设法地从时渊手里骗取公司股份,但是鲜少成功,根本不视时家众人为亲人。后来帮助外人设计时家,最后与时家断绝了关系,最终不知所向。
时茹青,时家二女,也可以说是时家心思最为繁杂深沉的人,表面却十分的恭谦,直到时家没落,时渊才真正看清楚了时茹青的真正面目。
时釉白,时家真正心无城府的人。在父母的保护庇护下长到十七岁,蓦地便被卷入了家族纷争中,可以算作是整个时家中唯一一个不知算计,不知险的人。最后他也算是死无葬身之地。是整个家族中最为无辜的牺牲品。
时家的没落是时茹青一手操作的,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在世界线中,时茹青透露了大量她对于时家的不满。她的父母只是把她看做一个能够联姻的工具,她恨这个毫无人情味的时家。
她恨在父母过世后便想要将她嫁出去当做联姻工具的大哥时渊。
她恨从小便欺压她的大姐时茹连。
她恨那个看似纯洁天真,却是心思最为深沉的弟弟,时釉白。
她恨整个时家,恨到不想得到它,只想毁了它。
莫音和看完阿胖帮他整理的人物资料,微微叹气。
他回头,看着正在与年轻俊才有说有笑的时茹青,看似端庄大气,却是整个时家最为自私狭隘的人。
莫音和不知道时茹青对其他人的看法到底对不对,但是她对时釉白的看法错得离谱。
只要身在家族之中,没有人是纯净的,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除了时釉白。为什么时釉白那么得他父母的宠?为什么时渊在还有力量的时候还会抽出一部分力量去保护时釉白?
真的因为时渊撑住了整个时家所以不需要时釉白再去学什么吗?真的是因为时釉白是时渊的弟弟所以时渊会下意识地保护他?
不,不是的。
时家父母对时釉白与众不同,对他十分宠爱,甚至很多知心话只会告诉时釉白,是因为他是痴的,他听不懂。
时渊为什么会对时釉白多加忍让,甚至让外界都觉得十分宠溺时釉白?是因为时釉白是痴的,他从来不会去主动要求什么。
世界线里,时茹青的眼中,时釉白心机深沉,想尽办法获得好处,获得宠爱,对她不甚尊重,与他说话只会一味的笑,从来不会和别人好好说话聊天。这在时茹青的眼中是傲慢,是炫耀。
可是,时釉白无论做什么事,情绪波动很少。不是难过就是开心。
哪个正常人会只有两种情绪?
自从莫音和进入到时釉白的身体里时,那种似乎全身包裹了泥浆,行动困难的感觉,那就是时釉白的世界。
在莫音和睡过去后,他强大的灵魂在修补这具身体,这才让莫音和醒来后没有了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那时候,莫音和便知道了,时釉白的身体上一定有什么缺陷。
那种仿佛深陷泥坑里,抬不起手,睁不开眼,说不了话的感觉。
此时此刻莫音和知道了。
那种深陷泥坑的感觉,就是时釉白对这个世界的感觉。
简单而笨重。
因为他是痴的。
而最可笑的,莫过于身为亲人的时茹青,却不相信他的弟弟是真的痴儿。
这个世界线哪里是什么复杂,而是愚昧和丑陋罢了。
只是因为有太多丑恶的人性才交叠,这个世界才如此复杂。
第4章 深渊之家·三
早上醒来,莫音和再次在老管家的帮助下穿好衣服,洗漱好后便开始穿校服。
这也是让莫音和比较莫测的一点,时釉白本就是个痴儿,但是时家父母却是让时釉白去学校里上课。更奇怪的是,时釉白虽然是个痴儿,可是学习方面却也有悟性。虽不是天才,却也绝对不是蠢货。或许这也是让时茹青以为时釉白甚会伪装的原因吧。
但是只有接管了时釉白身体的莫音和才知道,时釉白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下功夫在学习上。他的悟性极差,不会表达,但是周而复始地去记忆,却也记下了不少东西。即使不会运用也不通晓其意,确实能够将其复数并写在纸上。
这也是时釉白在学校里能和同学相处融洽还没有人怀疑他是痴儿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只会说时釉白太过于迟钝,却不会骂他是白痴。
毕竟看着这么宛如瓷娃娃的一个人对着你笑意盈盈,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说出重话吧。
莫音和下楼,看着一家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一起吃早餐,便加快了两分速度。
这是时家的规矩,午饭或者晚饭可以不一起吃,但是早餐却必须全家人在一起一起吃,其间时父时母还会针对各个子女的问题说教一下,当然,这过程从来没有时釉白过。
待到早餐吃完了,时釉白正打算走时,时母叫住了莫音和。
“小白,你等一下,我和你说点事儿你再去找你哥哥。”莫音和听到时母叫小白还愣了一会儿才走过时母旁边,时母对莫音和的反应也没有感到很奇怪,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莫音和乖巧地走到了时母旁边,时母抬颚示意莫音和坐在时母旁边的椅子上,莫音和也没有犹豫,看了一眼椅子便坐了上去。
时母摸了摸莫音和的头顶,将他头上不乖巧的那几缕发丝捋顺了,才慢慢开口,“小白,我和你父亲要出门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再家你要乖乖的,有什么事就找管家伯伯,好吗?”莫音和心头一跳。
要出去?这不就是他们此前飞机失事之前的那次商务会谈?就是这一次,在回程上飞机失事了。
时父站在莫音和身前,抬手稳了稳莫音和的肩膀,没多说什么。
抬头,看着时父时母慈爱的眼神,莫音和嘴唇微微翕动,却最终是扬唇一笑,回应道,“父亲母亲路上注意安全。”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中,就连儿子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也难为他们能够不抛弃时釉白这样的痴儿,却是一心一意对他。或许他们对所有儿女的关爱,最终都加诸在了时釉白身上吧。
莫音和看着慈笑着的时母,敏锐地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
莫音和不用回头都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他的姐姐,时茹青。
但其实莫音和不在乎。
这在背锋芒,只让莫音和心中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可笑。
不为了自己的人生而努力,就为了这么点事情而选择毁去一个家族。
而且昨夜看完了世界线的莫音和,此时心中只剩无语。
莫音和走出大门,坐上了时渊的车。
这是自时釉白开始上高中时就开始的,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一年公乘一辆车的时光并没有让两兄弟变得更加亲厚。大多数时候,一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
那有些刺人的目光直到莫音和坐上车才消失。
这时候莫音和越发觉得世界线里时茹青会成功真的是规则的偏爱。如此刺人的目光若是胆敢放在时渊身上,那么时茹青的一切计划或许就再也没有开展的机会了。
可是,莫音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