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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尾为什么在医院?尾尾怎么进医院了?这一个星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尾尾现在怎么样了?
完全来不及多思考一秒钟,封泽直接在市中心将车速飙到了一百多码,一路狂飙到了医院中,也就有了方才电梯中的那幕。
走廊上医护来往并不太多,顺着病房上串串的门牌号码,封泽终于在最里间,找到了对方给出的3208号病房。
看着这与电话那头人说的一字不差的病房号,封泽抬手准备推开病房的门,然而,就在即将碰到房门的那刻,他的手忽的顿在了半空中。
这个瞬间,封泽向来强大的内心中,竟莫名的产生了缕近乡情怯的情绪。
若小狐狸哭了怎么办?若小狐狸生他的气了怎么办?小狐狸这些天吃的好吗?小狐狸这些天睡的好吗?自己好不容易才将小狐狸养点肉起来,是不是吃苦又给瘦下去了……
无数种假设在头脑中一一而过,令病房外的封泽第一次有了道不出的无措感。
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的将自己头脑中的那些想法压下,告诉自己,只要他的尾尾回来了就好,只要尾尾没事就好。
自我建设好道道坚固的心理防线,封泽重新伸出手,拧开了这若隔开两个世界的病房门。
门外,封泽想过无数种两人相见的场景,小狐狸生他的气,小狐狸不开心的瘪着嘴,小狐狸傲娇的说再也不理他了,小狐狸赌气的不看他一眼……
无数画面中,唯独没有这一幕。
明亮整洁的病房中,眉眼精致若画的少年,依恋的揽着男人的脖子,温顺的将脑袋半倚在男人的颈窝边,而男人也那么自然的揽着少年,眸眼浅垂,脸上漾着温和的笑意,正与怀中人说着话。
窗外阳光正好,浅柔的阳光斜洒入内,照在俩人身上,这幕美的令旁人不忍打扰半分。
这般的恬静,这般的美好,却在被印入封泽眼帘的那个瞬间,化为了烈焰的滔滔。
这刹,一种所有物被觊觎的暴怒席卷了封泽所有的理智,令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眼前画面的怪异感,忘却了这里是医院。
愤怒中的他,整个人就若一柄于沉睡中突然醒来出鞘的利剑,透着冰封千尺的寒与□□裸的杀意,促然压向了不远处的男人。
“放开他!!!”
突如其来的暴喝将病房中正絮絮叨叨说着话的俩人同时惊回过了头。
被惊吓到的褚景然,本能的收紧了揽着男人脖子的手,侧着被吓到瞪大的眼睛,望向了病房门前的封泽。
若说方才的封泽是一把出鞘的绝世凶刀,那么在褚景然眸露惊惧望过来的瞬间,那这把凶刀上的戾气就顷刻被收拢全部光华,若深渊下独能被阳光照拂到的那小片碧水清潭,眸眼中惟剩镌刻进骨的柔情与暖意。
他下意识的放柔了脸上的严肃与语调,对着不远看着他的人,轻唤道:“尾尾……。”
不同于往日少年听到这两字后眸眼不受控制大亮的一个度,或者扭过头傲娇的说不理你的小动作,不远那双干净的眸眼中没有半分动容。
不是玩笑,不是故作震静,是真真实实的陌生。
就若深渊下那潭碧水,幽不见底,折射不出任何多余的色彩。
没有波动,没有波澜,静静的,那种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最普通的陌生人。
一丝不落的看清了少年眸底所有情绪的封泽,这刻心颤到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他的尾尾……他的尾尾为什么会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一定是尾尾生气了,这一个星期尾尾一定是受了委屈,尾尾现在一定是在跟他呕气,一定是……
就在封泽头脑无数自我安慰的念头剧烈翻滚之际,不远褚景然收回了注视着人的视线,侧过头,用着直白而迷惘的声调,对着身旁的男人问出了三个字。
“他是谁?”
他是谁???
直白而简洁的三个字,在安静的病房中回荡着,无尽的瑕白好似化为了一柄锋利的利剑,在这刹的瞬间,粉碎了封泽脑海中所有的自我安慰,粉碎了封泽曾经倚仗着的所有骄傲。
他的尾尾……他的尾尾竟然问。
他……是谁?
他是谁?
他封泽……是谁?
下一秒——!
“你对他做了什么?!!!”惊怒的咆哮满灌整间病房。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然而,世间还有一苦,短短一辈子中,你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抓住了世间最美的幸福,可直到某天,摊开手时却发现掌中不过抓住了一缕飘渺的梦。
曾经的记忆,曾经的画面,曾经的种种,不过是一场风吹即散的镜花水月。
这种苦,名幻。
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从相爱到相守,一直以来,封泽都那般坚定,那般不移的认为,他可以守着他,可以护着他样的小天地,他们真的可以幸福一辈子、
可是……所有的曾经,所有的美好,在这刻,被无情的实现通通击碎。
他的尾尾好像……
不记得他了。
看着不远少年紧揽着男人脖子不愿放手的画面,看着少年再次侧头,对着自己方向不自觉微拧的眉,觉察到少年眸中对自己升起的警惕及……厌恶。
厌恶。
呵,厌恶……
妖族对捉妖师,天生就应该厌恶的,不是么。
他们是敌人,天生的敌人,不能共生,不可共存。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疼?
分明最清楚这一点的自己,分明不是第一次被用这种眼神注视着的自己,那颗自诩强大的心,会……这么疼?
这感觉就像是被埋进肉中的刺,每一口微弱的呼吸,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带来的,都是自神经上点点蔓延开的痉挛与腕骨。
封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从来没有。
病房中安静的有些诡异,然而就在这安静的过份的此刻,忽的响起了一声突兀的轻笑。
“呵……”
单调在冰冷中回荡,紧接着下一秒,一直垂目的男人蓦地抬起了头。
就见不远男人向来被深邃与理智充盈的眸眼,于方才刹那间,已被赤色悄然蔓延,被疯狂点点湮灭,染血的目于单调的白色中,看起来异常可怖。
而此时此刻,封泽整个大脑中,惟剩一个执拗的念头。
抢回来!
他不管尾尾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管尾尾是否本能的厌恶着自己,他不管尾尾现在在乎着谁,不管尾尾现在是否排斥着这样的自己。
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那个从刚出生起,就待在他身边,会因为他误解它,而做出危险动作跳到他怀中的小狐狸。
那个喜欢没日没夜赖在他怀中,慵懒的打盹,蜷着睡觉的小狐狸。
那个会因为吃不到好吃的,就冲着自己发脾气,伤到自己后,又懊恼的回头安慰自己的小狐狸。
那个娇气的一受委屈就会瘪嘴巴,一不如意就会小任性,一天到晚小傲娇,内心却柔软单纯的过份的小狐狸。
而他,是自己的尾尾。
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珍宝!
自己这辈子想与之相守一生的爱人!
正文 181。我的初恋是妖皇大人20
所想与行动几乎是同步的进行; 徐卿钰就见眼前黑影忽恍; 随即手臂一麻; 怀中一空; 少年竟被对面的男人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夺了过去。
褚景然的世界在视野中旋转; 紧接着他竟自徐卿钰的怀中; 跌入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相伴的熟悉气息消失,一抹自心底而来烦燥瞬间席卷褚景然的脑海; 让他几乎本能的就想挣脱这个陌生到极点的怀抱。
怀中反射性推拒的挣扎,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彻底引燃了数天夜未能眠的封泽心间的全部愤怒,以及心底对少年赤/裸裸的占有欲。
抬手蓦地将挣扎中少年的头强行按入自己怀中; 封泽抬着血色翻涌浓烈的眸,射向了对面的徐卿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刻; 无数阴暗的叫嚣在男人头脑中响起,突然爆发开的阴暗情绪,几乎令他周身的杀意疯涨。
而一墙之隔的病房外,正原地待命着的简路; 在敏感的觉察到自病内产生滔天杀意的那刻,几乎来不及多想; 瞬步入内; 一把挡到了徐卿钰身前。
坚步不移的守护与杀意毫无留情的碰撞。
被护在身后的徐卿钰; 看着突然出现于身前简路的背影; 眸底如墨的晦色一闪即逝。
果然,棋子愈来愈不听话了呢!
于人身后未有太长时间的停留,徐卿钰抬脚上前一步,走出了男人的保护圈。
“封先生,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成功将封泽的视线再次吸引过来后,徐卿钰看了眼在男人怀中不断挣扎的人。
少年被禁锢着所有的动作,男人此刻理智同样也接近无于,但他手中的力度却是保持的极为精准,未伤怀中人一分一毫,仿若这本保护的本能,早已是印进骨的一种天性。
呵,天性……
恍惚思绪一秒回拢,徐卿钰将视线移回到男人脸上,接着道:“我这两天正在这所医院开研讨会,昨日无意偶遇小尾,听医院医生介绍,他一个星期前就因车祸被送到了这里,而他……”
忧色微显,“可能失忆了。”
……
病房门自内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合上,看着与自己鼻尖不足三厘米距离的房门,徐卿钰面上笑意未变,好似被轰出病房的不是他般。
身侧简路瞧到这般情景,脸色黑沉,收拢的五指能看出他情绪的极度压抑,只是还不待他说什么,他就感身边的徐卿钰转身离开。
医院走廊上,医护来往,男人修长的身影若一道绚丽的风景,配合上那含笑的眉眼,只一眼就让人苏到心坎。
来到电梯前,简路先一步按下了电梯,随着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被打开,徐卿钰抬步入内。
转过身,看着某一方向,男人眸眼温柔。
……
水晶吊灯上洒下的浅淡的灯晕与空中的酒香交织着,迷离中渲染着醉人的微熏。
徐卿钰静静的站于原地,手中托着杯刚榨好的果汁,粉嫩的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外美丽。
然而,却没有任何人来欣赏它的美半分,因为,就在刚才,它应属的主人,笑容灿烂的投进了另一个男人怀抱。
此刻,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不远相携而去的俩人中少年的背影,天生含笑眸眼中所蕴的温柔,似四月春光中,潋滟着波光的多瑙河。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眷恋,柔情,宠溺,笑意,比平常更甚至,半点无所寻任何的负面色彩。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男人生气了。
微笑是一个无往不利的武器,隐藏是用淋漓鲜血浇铸而成的一种本能,这么多年来,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徐卿钰以为,自己不再会为任何事喜形于色,可短短的一晚,却打破了多年来的坚持。
第一次,徐卿钰如此迫切的想抢回一件东西。
不想过多的等待,不想具体的谋划,马上立刻的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