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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自尊,都让白炼有些无法接受。
强烈的不甘和恨意,伴随着蚀骨的疼痛日趋折磨着他,当他突然发现有一天无法调动自己的灵力时,那种窒息般的绝望瞬间到达顶峰。
他终究……还是成了一个废人!
恨,好恨!
既然如此,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于是在又一次被韩沉昱强。暴的时候,他调动了体内的所有生机,透支了全部潜力,选择了自爆。
韩沉昱虽然及时避开,却没能躲开那漫天飘舞的血肉,被浇了一头一脸,神情呆滞而木然。
直到许久后,发现自己的灵力也出了问题,才终于想明白是这人给他的报复。
互相的恨意,倒是也不错,起码是他一个人的了。
在一间寂静的密室里,一个金色的梭子正微微颤栗,可惜却无人注意到。
另一边的魔宫,真可谓是喜气洋洋,据传是魔尊要娶亲,但是那尊后长什么,却是无人见过,只知道是个绝色大美人。
沐曦辰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红衣,束着玉冠,俊美出尘,眉眼含笑地看着那个紧张到有些面瘫的男人,调侃道,“不是说要娶我?现在摆这么一副不情不愿的脸,我可生气走了!”
夜北寒一听,双目含煞,短短几步距离甚至用上了瞬移,猛地钳住他的肩膀揽入自己怀中,死死搂着,“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别想去!”
再度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脆弱的偏执和极度的不安,沐曦辰默了一瞬,也一时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又酸又涩,主动伸手揽上他宽阔的肩背,轻叹一声,“你这蠢货,也不想想我还能去哪?就不能自信些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爱你?”
夜北寒僵了一瞬,略微松了手上的力道,耍赖般地在他白皙的颈边蹭了蹭,嘟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你真的嫁给我了……很开心。”
“这就开心了”沐曦辰挑眉,“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他手上将人推开,猛地幻化出一把冰刃,尖头对准胸口,猛地刺了进去,顺便捏住了想要阻止他的那只手,浅笑道,“给我你的灵魂吧!”
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夜北寒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或者听清了也不在意,似乎只要是为了这么一个笑,就能倾尽一切,付出所有。
灵魂契约,绝对的信任与纯然的交付。
但是沐曦辰要的,显然不止这些。
他偷偷将夜北寒的一小块灵魂碎片封印在了胸口的那个标记里,任由它跟自己的灵魂彻底相缠交融,无论换了什么壳子,他都能随着着那出自本能的吸引力,将他认出来。
这次,换我来找你。
两人的婚后生活过的无比愉快契合,找到了自家老攻之后,沐曦辰再没有了别的诉求,只是安安心心守在他身边,消除他的那种不安和恐惧,甚至很少出现在人前。
可是麻烦却接踵而至,最近总有些不和谐的声音窜出。
首先是沐曦辰的身份,不知道是谁,将他的真实身份捅了出去,顿时就像一盆清水倒进了滚油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曾经玄清宗的第一仙君竟然当了魔族的尊后?
怕不是在说笑!
可是却有好事之人将他的图像散布出去,这下,整个修真界都疯狂了。
魔族认为这是奇耻大辱,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哪里有资格成为他们的尊后?一时之间群情激愤,更有好事冒进的不断发生暴。乱想要逼迫夜北寒将人交出来。
而修真界也是大同小异,不过是觉得耻辱,认为寂渊自甘堕落,当时只是入魔,现在却是彻彻底底成为了仙道败类,偏生他们还没法向玄清宗发难,毕竟两边早已划清关系,把寂渊逐出宗门。
凌虚则是纯然的愤怒和担忧,他对自己小师弟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和宗门的,现在这种情形,一定是那魔尊逼迫于他,毕竟当时寂渊的虚弱他还历历在目。
就跟突然冒出来的流言一样,这一切的背后就像有一只巨大的推手,在推动着事态的发展,本就互相看不顺眼的众人,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从最初的边界小摩擦到最后的两界之争,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沐曦辰斜靠在床榻上,仔细思索着当下的格局,甚至还用233探查过,都不曾发现什么异常。
到底是谁,有理由和手段这般针对他们?
第102章 仙君的绝色小炉鼎(十一)
两界之争无论如何也不是沐曦辰和夜北寒可以轻易左右的,他们再厉害; 也不可能真的杀光天下人; 况且两人这身份; 就注定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次的暴。乱对夜北寒来说也是压力颇大; 他是绝对不可能将沐曦辰交出去的,更加不可能遵循他们的说法将他抹除;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将他们定了同生共死契的事情说出来。
虽是引来一片哗然和喧嚣; 但是反对的声音却渐渐消散下去; 毕竟这个时候还逼他亲手处决尊后; 那就是逼夜北寒自杀!
他们这位尊主是迄今为止史上最强悍的存在; 在他的带领下,魔族众人才能在仙道日趋紧密的包围中获得一口喘息。
在这位王的手下,他们才有可能过上光明的日子,而不是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般,只能躲在那阴暗灰蒙的魔域。
既然尊后不能动,那所有的恨意都将被投向仙道; 总归是素来看不顺眼的; 只是缺少这么一个契机罢了。
奇迹般的; 事情再度被导回原轨,这次却没有了白炼带着一种后宫大杀四方扬名立万的契机,只有两派互相仇视的阵营; 带着成千上万年的积怨; 不死不休。
因着那只幕后推手; 沐曦辰和夜北寒没办法阻止事态继续恶化,只能参与其中,只是沐曦辰的身份特殊,无论在哪个阵营都是不讨好的,所以干脆隐于暗处,秘密调查幕后之人。
是夜,玄清宗的阵营内。
凌虚刚刚接过手下弟子的伤亡报告,长叹一口气,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却将他们所有人都卷了进来,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纵使力能破天,却违抗不了大趋势,更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白白送命。
凌虚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轻叹一声,却听到一句轻如蚊呐的低唤,“师兄……”
他猛地抬头,便看到寂渊站在离他十米远,笑意盈盈,下意识地抬步朝他走去,却被喊住,“师兄,你别过来,我怕伤着你。”
凌虚猛地顿住脚步,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魔化了,若是靠的太近,哪怕主人不想,彼此间相斥的灵力也会互相吞噬攻击。
“你……过得好吗?身体如何了?可是他强迫于你?”死死盯着他看了良久,凌虚才开口,却满满都是关心,没有丝毫指责或愤怒。
他从头至尾都不曾怀疑过寂渊,也并不认为这次的事故是他自导自演。
听着那纯然的关心,哪怕冷情如沐曦辰,也不由得微微动容,开心地点点头,一个一个回答道,“我过得很好,师兄不用担心,流落在外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他对我也很好,现在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凌虚也稍微放松下来,给人倒了杯灵茶,在靠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仔仔细细地将人打量了下,确定他面色红润没有丝毫不适之后才放下心来,“这里人多眼杂,你冒险来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师兄睿智,”沐曦辰展眉一笑,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这次的大战,绝对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而且我很确定幕后有人在刻意推动,魔族性暴躁,嗜战,他们对我的身份不满是很正常的,可是修真界这边,如何也会同意开战?师兄可知道什么内幕?”
“内幕?”凌虚经他这么一说,才察觉不对。
几大宗门虽然偶尔会勾心斗角,但是却格外注重宗门的持续发展,催发两界之战这种事,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还会大大削弱己身实力,战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难以恢复,那几个宗主都是人精,如何会看不出?
又怎么会真的因为一个寂渊觉得被落了面子而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
他沉吟了一瞬,慢慢回忆道,“当时我记得是穆华宗召开了大会,呼吁我们要防备魔族的狼子野心,最好先下手为强,占得先机,其余三宗都附议,我当时……”
凌虚越回忆脸色越是苍白,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我当时也没有反对,甚是赞同!”
“这……为何会如此?我明明不希望开战的!”
眼看他一脸如遭雷劈的神请,沐曦辰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除了他和夜北寒两个异数之外,这个大陆上的所有生灵都生活在天道规则之下。
换句话说,他们是受天道所掌控的。
比如主角受,所谓的主角光环,其实是非常笼统的一个说法,不过是天道对主角的偏爱,让其他配角在面对主角时,会不自觉地受到迷惑和暗示,让他们占尽便宜。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明明看起来很聪明的配角,一遇到主角相关的事就直接变脑残了。
而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是天道在针对他们,利用他的身份大做文章,不惜挑起两界之争,目的又是什么呢?
沐曦辰最难理解的就是这点。
因为一旦开战,将会有许多原本气数未尽命不该绝的角色死去,如此一来,整个世界的气运就被搅乱了,将会直接影响到天道法则,可以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还不能确保一定能将他们两个异数铲除,损人不利己。
眼看凌虚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答案,沐曦辰起身告辞,匆匆赶往其他地方探查,却在路上,听到了夜北寒被仙道围攻,在落霞峰坠入无极深渊,生死未卜的消息。
生死未卜?
那个男人?
怎么可能!
夜北寒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那个男人能破除世界之间的屏障跟随他一个个世界穿越,实力肯定在天道之上,区区一个落霞峰!
区区……一个落霞峰……
虽然这般坚信着,但是胸口那苦闷的滞涩却让他的心逐渐焦躁起来,甚至用上了瞬移,几步就到了那个险境。
三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削直的崖壁呈九十度,只有一侧是一个巨大的豁口,向下看去只有暗沉沉的一片,连飞鸟都无法从上方飞越。
几大宗门除了玄清宗基本都在这里聚齐了,只是人数削减地厉害,看上去不足半数。
韩凛转过头,看向他,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寂渊……寂渊……嗬嗬,怎么样,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害我至此,总也要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啊,现在么……孤立无援的感觉如何?”
“白炼?”沐曦辰微抬下巴,从上往下斜睨着他,十足的鄙夷,“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我能杀你一次,自然不介意再来一次!”
“还是说,应该叫你主神?不管是什么吧,我们之间的帐,是该好好算算了!”
他的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把冰刃,随意地挥舞了两下,凛冽的剑气猛地将一个山峰铲平,激起的气流将靠的近的人群掀飞出去。
可是诡异的是,这群人却像木偶一般,不闪不躲,木木呆呆地,没有丝毫反应。
“韩凛”的衣袍被强风吹起,他却巍然不动,只是目光怜悯又厌恶,“你的命本来就是我给的,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根本没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