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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在认真的喜欢着俞桑柔,可是他也是那般的冷漠,近乎残暴的把俞桑柔一颗想要靠近的心狠狠的撕碎了。
弥生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奇怪,为什么你不觉得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呢?”俞桑柔的嗓子刚刚呛到了,乍一说话还有一股泛着可怜劲的沙哑。
陆崟确实是关心俞桑柔,在发生事情的时候向来是最积极去解决的,但是在俞桑柔支离破碎的悲痛记忆中,他好像都是默认她是做过这些事情的。
他从来没有坦诚的坐下来,直视俞桑柔的眼睛,正正经经问她一句,她有没有做过。
他的关怀强势又莽撞,不讲道理也让人心冷。
假意的圣洁,温柔又残酷,弥生对陆崟又没什么既排斥又欣喜的复杂感情,反而对他有点避之不及,这样的人在弥生的定义中一向是祸害和不通情理的代言词。
说真的,如果没有陆崟和疯狂迷恋陆崟的张北北,俞桑柔会活的很好。
于是她接着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不需要服软,更不需要求人。”
然后想起了什么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不是应该完全信任我的吗?”
陆崟听了这话就呆呆的立住了,弥生奇怪的看了他一样,然后也绕过了他去追前面的女孩们。
在张北北的催化和激发下,原本就一脸怒容的赵雨茵更加生气了,原本有一丝丝软化的情绪也消失了,径直的哒哒的踩着高跟鞋就往导员的办公室走。
弥生不惧的跟着进去,这件事情解决起来对于俞桑柔一个学生来说十分困难,但是对她来说,难度并不大。
导员一听这件事情脸色就有点不好,毕竟这个不是普通的违反纪律,说的再严重一点就是触犯了法律,这件事肯定是要上报学院,最后的结果是很严峻的。
俞桑柔是很优秀的学生,平日里也很善良,她根本不相信她能做出这件事,但是“证据”都已经摆了出来,导员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也很为难。
“这……”这件事情不是导员一个人就能兜住的,导员根本不能一个人做抉择,她不大的办公室内站着好几个女孩子,表情各异。
赵雨茵还是依旧的悲愤生气,说是要导员一定给出一个说法,绝对不能饶了她,因为如此强势的话,空气一下子凝结了起来,半晌都没人再出声。
这个时候清亮亮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没有偷赵同学的东西,至于是谁偷的,我大概也心里有数,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一定能查明真相。”
之前的俞桑柔虽然漂亮成绩傲人,但是看人的时候总是畏畏缩缩的底气不足,弥生到底是做过两个世界大佬的人,现在虽然状态狼狈,但是语调平稳,眼神坚毅有气势。
导员本来就迟疑的态度就更加摇摆了,这件事情到她这里还能稍微拦截一下,要是再往上面报,可就是真的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那么这个孩子必然只有被毁掉的唯一的下场。
她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答应了,但是也约定,如果在一个星期内没有任何进展,这件事情就要如实的上报,她尽她努力给的最后的缓冲时间就只有一个星期而已。
张北北虽然并不觉得俞桑柔能找到什么证据,但是这件事情越是早点定下来就对她越有好处,拖的越长肯定后死各种夜长梦多。
赵雨茵却是被这个无耻的人给气笑了,缓了几口气,看导员的态度也基本上是要她松松手,抱着胸直接了当的就答应:“行啊,让你去折腾,要是找不到,也不用走学校的程序了,直接就去警察局。”
她自认为证据确凿、胸有成竹。
“可以。”弥生点点头,她也确信并不会输。
………………
两拨人视彼此为仇敌,最后不欢而散。
张北北晚上回去的时候打着关心的主意刺探弥生的口风,可是之前对她知无不言的俞桑柔就像是哑了一样的一句话都不往外面透露。
甚至连半个微笑都欠奉,夜晚走在校园里,北北并肩和俞桑柔行走,看她脸上平静的近乎没有任何改变的脸色,随着她们的行走,在路灯下明暗不定。
张北北万分确定的心情也有点不确定了起来,有一点惴惴不安。
但是转念一想,拿项链她都是用的手套,都没留下指纹,自己怕个什么?
两人并不是一个宿舍的,她们在楼下告别。
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完全定性,但是传的很广,再说她的宿舍里有张北北的同线盟军,扩散一两句话就更容易了。
弥生刚一进去的时候,喧闹的寝室瞬间安静下来了,聚在一起聊天的其他五个女孩瞬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四散开,各做各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话。
索性弥生也并不在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弥生初来的一天,困了,赶紧的换下早就被体温蒸干了的衣服,洗漱完就想躺在床上。她伸手想要一展叠好的被子,却明显的感受到手感不对,触手的濡湿和冰凉让她深深皱了眉头。
第32章 被流言扼杀的校花
第三十二章谁欺负谁
满屋子的恶意啊; 多香甜就代表着有多少人。
弥生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素白的印花的颜色都深了一调; 上面一大块明显的水渍,已经渗透到棉花里; 提起来都沉甸甸的; 触手生寒。
果然被子从上到下都已经湿透了; 弥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的转过身去看后面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她的五个舍友。
“谁干的。”她的声音好听,平淡的说话的时候没人觉得她是生气了,只是那紧紧抿着的嘴角实在是称不上是好。
气氛诡异的沉静了一瞬,压抑的让人受不了。宿舍里性格稍软一点的李睛从窗帘里探出身子; 触及她的目光还畏缩的抖了抖; 不自觉的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淼淼今天不小心把水给撒上去了,那个……你别生气……她也不是故意的。”说完之后还趴在床边紧紧的盯着俞桑柔的表情变化。
之前的俞桑柔的脾气太软; 舍友又都是女生; 看到自己沦为一个漂亮女生的陪衬自然是不爽; 明里暗里的没少挤兑她; 但是无论她们做了什么,俞桑柔都只会笑一笑,然后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并不计较。
脾气软是没有底气; 一个人但凡是有依仗; 都多少有点脾气和金刚怒目的时候; 像俞桑柔这样; 纯粹就只是知道自己孤苦无依,撕破脸皮苦的只是她。于是万事只能忍着,但是长久的忍耐会让别人蹬鼻子上脸。
李晴看着她的表情,但是俞桑柔却并没有露出他们形容中圣母的笑,反而一勾唇,冷冷的哼了一声。
“不是故意的,我看她恐怕是怕水倒的不够多。”弥生不屑于维持所谓的表面平静而咽下这口气,把湿透的被子和褥子一件件的扯落地上,然后坐在光/裸的床板上。
“嫌不够的话,再拿去倒,淼淼是吗,你不是会倒吗,要不要我帮你去接水啊?”
她们几个都探头出来看,然后面面相觑,气氛越来越寂静,也越来越诡异。
“给你倒水怎么了,这是你应得的,311不欢迎小偷!”名叫淼淼的女生一掀床帘,也怒气冲冲。
淼淼就是张北北所熟识的人,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从张北北那里知道了俞桑柔偷了别人项链的事情,心中早有这么一个欺负她的计划。
她的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气,恨不得狠狠的发泄,听说她偷东西被捉住的时候,她的心中除了欢喜就只有欢喜,心想着这下俞桑柔的各项评奖可该是要取消了,谁让俞桑柔整天仗着自己的脸长的好就到处的勾/引别人,真是活该。
她的男朋友就是被这个狐狸精给勾走的。
她们两个的床都在下面,弥生听了这话就站了起来,到了她的床边。
“说谁是小偷呢?”弥生的个子不低,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说你呢?怎么了,谁不知道你偷了赵雨茵的项链,小偷!小偷!滚出去!”虽然地势差异,但是淼淼的脾气火爆,自是不服输,她也奇怪今天的俞桑柔怎么有胆子跟她杠,以往被欺负了最多掉两滴泪,现在还敢这么大声说话了?
弥生冷笑一声,这个淼淼之后带头在宿舍里面欺负俞桑柔,俞桑柔上课要被同学议论,下课要要被舍友欺凌,本来愉快的学习生活变成了永不停息的地狱折磨。
一个用力,就直接揪着淼淼的领子往床下拖,俞桑柔虽然瘦,但是早年的时候也做了不少的粗活,力气倒还是稍微有一点的。直接把淼淼拽着从床上掉了下来,她惊叫了一声,却没有落在地上,落在了湿透的被褥上。
弥生转换姿势,把拽变成压制,一条腿跪在她的肚子上,一只手就放在淼淼的脖子上,稍微用了点力,就把她吓的连连惊叫,不断的挣扎。
但是弥生的力气到底是大,半天还是没倒开。
装作不存在的室友看到这种变故也一个一个的冒出了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刺弥生。
“你干嘛,赶紧放开。”
“我告导员了!”
……
弥生听着一堆麻雀叫听得头疼,声音微微提高的说了一声闭嘴,语调冷漠的都要掉冰碴子。
“报警也好,还是告导员也好,请便,只不过你们要想好后果,既然我要背处分,我就不怕你们报到学校里。”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嘴角的冷笑越扩越大。
“但是只要我没死,你们就要小心你们,大家都朝夕相处的,那个宿舍投毒你们也听说过吧,哪天我要是忍不住了……你们懂的。”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着淼淼的脸,都拍红了,然后捏紧了她的下巴,头发微乱,眼神里的光诡异又危险。
“你们看看我,无父无母无亲无友的是吧,我对这个世界能有多少迷恋,倒是你们,有好多舍不得的东西吧,我要是真不高兴了,保不齐就拉你们进地狱,你们的脸,我一个个的就记得清清楚楚的,牢牢的刻在脑子里,永远都不忘。”
弥生的工作就是跟各种大奸大恶的人接触,他们比她演出来的不知道要恐怖多少,但是没见过世面的温室里的花朵们哪见识过这种阵仗。
她的表情恶的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虽然很漂亮,但是就是有一种浓浓的恐怖感。
就像是癫狂发病之前的前兆。
想要下来管的几个也收回了脚,未经世事的几个小女孩听着弥生的威胁,都有点缓不过神来,看着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俞桑柔,也不敢贸然行事。
听说有些人会在突然的精神刺激下,性格大变,可能这种情况下杀人都不犯法。
而她现在这样子,就像是疯了。
淼淼虽然脾气火爆,到底还是家里宠大的孩子,身下濡湿的被子里的水把她的睡衣都沾湿了,后背一片冰凉,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没忍住的小声呜咽起来。
弥生就这么维持着姿势,直到淼淼脸上的泪都落到了她的手上,弥生嫌恶的在她的睡衣上擦干净,然后把她的脸狠狠一甩,力气过大,她没撑住,一下子栽倒在被子上。
弥生起身,也不客气,直接就把淼淼床上的被子和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