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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从正堂的屋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哀怨的声音:“爹,您看那个阴崆曜的样子,五短身材,鼠目象鼻,一张大海口傻笑起来,就如野兽般,您怎么能将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啊?女儿不嫁,不嫁了,女儿永远都守在爹爹身边,不嫁什么男人了!”
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莲儿啊,你不要急,这只是比武第一天,谁是最后的赢家还不一定呢,那个阴崆曜样貌是很粗鄙,但他的功力还是可以的,昆砻大师的手下,会出弱主儿么?你啊,就不要多想了,听爹爹的,回去安下心来,爹爹会让你嫁一个如意郎君的!”
这是肃徵王的声音,这时他的声音里没有了一点王爷的冷漠与傲慢,劝说着自己的女儿,他是慈爱的,也是无奈的。
“不,爹爹,英莲不嫁了,谁也不嫁了,您若是逼着英莲嫁……英莲只有……只有……”
她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莲儿,别任性,听话……”
“不,爹,雪弟都说了,自己的婚姻得自己说了算,英莲不嫁给爹爹安排的人,绝对不嫁……”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啊?爹爹,您打莲儿?”
肃英莲一声尖叫,房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了,一个哭泣不已的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天色阴暗中,她的眼泪的泪,就如那天上的月光一样,清寒皎皎。
“唉,女儿啊,你怎么明白爹爹心里的难处?女儿是爹爹的心头肉,你当爹爹就愿意把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么?使命难违啊!这都是命,都是命啊,你要怨,你就怨老天吧,不该让你降生在我们这样一个家族里,唉……”
屋子里肃徵王轻声地磋叹着,印在了窗户上的影子,也似乎是那么的悲怆与凄凉。
“英莲姐姐好可怜啊!”
雪鸢感慨一声,转身就欲回梅花阁,去安慰肃英莲。
转身太猛,她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不禁愕然,是谁?谁在自己的背后?
“现在才察觉啊?这若是想害你的人,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一声冷阴阴的声音,伴着一种漠然的表情,是北溟澈。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偷听别人墙角这样的事情,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异样的毛骨悚然啊。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偷听别人墙角这样的事情,你做得,我就做不得?”
“我……我没有偷听,我是来找英莲姐姐的!”
雪鸢面上一红,这个男人太讨厌了,总是会灵魂附体般的纠缠着自己,“你我没什么关系,麻烦你以后能离开我远点,好不?”
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忽然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光在急剧地变转,始而痛楚,始而甜蜜,始而沮丧,始而希冀……
“你……你盯着我看干嘛?”
被他看得全身都发毛,他目光不是一向的冷漠锐利么?突然用这样柔情的目光看人,还真是异样的毛骨悚然啊。
“芊芊……”
他喃喃。
“哎呀,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千千万万的,我是雪鸢,乔雪鸢,明白么?”
她扭头就欲走。
忽然那正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肃徵王出来了,大概是被女儿如此一闹,他的心中有事,走路的时候,竟没发现院子的角落里,悄然站着两个人。
呃?
有点怪异啊,这个王爷怎么一身紧身衣打扮?
北溟澈和雪鸢相互看了一眼,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身子就掠了出去,如一双低飞的大鸟,扑进了黑夜的苍茫中了。
他是直奔后花园去的。
他想要做什么?
难道刁德贵他们真的是发现了这个王府里有什么古怪,那么那些古怪会和那批传说中的珍宝有关系?所以他们才迫不及待地夜闯了花园里的小黑屋?
果然那王爷就冲着那小黑屋去了,他很是小心地打开了屋门,然后回头各处巡视了一下,确定身后没有人,疾步就闪进去了。
屋门也在他身影后,轻轻的合上了。
院子里夜风依然默默地潜行,似乎刚刚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消失。
“怎么办?”
雪鸢的眸子在黑夜里灿如星辰,闪着光泽。
分明是瞧不起人啊!
雪鸢的眸子在黑夜里灿如星辰,闪着光泽。
北溟澈看了下四处,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院子里没有什么生人的迹象,也没有别的动静。
他用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圈,指了指雪鸢。
然后身形一扬,整个人就飞了出去,逆着风,速度却很快,等雪鸢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人已然是悬在了小屋正面的小窗上方。
画个圈圈,让自己呆在里面等他回来?
臭男人,他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啊!
那个小黑屋里一定有好玩的东西,不然怎么都想要进去一探虚实呢?
那个刁德贵,还有太子,他们不都在算计着什么么?
如此好戏,自己怎么能错过?
想到这里,她一个旋身,平地拔起,恍如一阵旋风,迅疾就掠了过去。
在窗口那里倒挂金钩的北溟澈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他的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就从外面跳进窗子里面了。
呃?
雪鸢?
他一眼瞥过去,那边的角落里哪里还有雪鸢的踪迹?
这个臭丫头,怎么就那么莽撞啊?小屋里机关重重,她怎么能贸然就进入了呢?
不过,多想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也只好放弃了探视,一个纵身就从窗口跃了进去,屋子里应该是很久没人住过了,泛着一种难闻的潮湿的味道。
在墙角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灯台,如豆的烛光就从那里渐渐弥散过来。
哎呀,好难闻啊!
雪鸢眉心蹙紧了,急忙用手掩住了口鼻。
“哼,臭丫头,我不是让你等在外面么?”
北溟澈嗔怪着,语气也不是很重,与雪鸢接触这几天,他早就熟悉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了,她若是一天不出状况,似乎那就很不对劲儿了。
“我才不呢,凭什么我就得等在外面,好玩的事儿,你从来都不想让我参加?”
她嘟着嘴,瞪他。
“好玩?你觉得刁德贵的腿伤成那样好玩么?”
那鱼怎么竟是活着的?
“好玩?你觉得刁德贵的腿伤成那样好玩么?”
他闪亮的眸子里,目光冷厉,幽深,警惕地看着脚下……
“那是他无能!他不懂得没有贪婪就没有伤害,我不想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别人也不会伤害我!”
“别人?这里都是机关,哪里有什么别人?”
“机关还不是别人操纵的么?”
她扬着小脸,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幅画。
画面有一个垂钓的老翁,老翁神情闲定,嘴角似乎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微笑。
外面飘着雨丝,他就那么坐在了一只小船的乌蓬下,手持的钓竿上,末端一尾红色的鱼……
“哎呀,那鱼怎么竟是活着的?”
分明她在烛光的闪亮里,看到了一种红金色的鳞片在熠熠闪着,若是画,怎么会画得这样逼真?
一个箭步,她跃到了那幅画跟前,伸手就去抓那钓竿末端的鱼……
“不要动那鱼……”
北溟澈疾呼,但是已经晚了。
就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响,雪鸢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在动。
那种动是撕裂的感觉,很彻底,很干涩,她一个错楞,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强悍的力量,就将她提了起来。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抛起动作后,她整个人就如弹珠儿般的飞射出去。
正落在了那燃着蜡烛的桌子上,被她忽然冲过来带着的疾风扫到,如豆的烛光忽闪了几下,明灭交替,更显得屋子的氛围很是惊悚。
但惊险的游戏还远远没结束。
她的脚刚接触到那桌面,北溟澈也就到了。
他就像是一枚箭,被极品的弓弩给发射出来,速度极快。
“怎么回事……”
雪鸢的话还没问完,就只听得嗖嗖嗖地连声的异响就在他们的头顶上仆射下来……
啊?
雪鸢惊愕之余,脑筋迅疾闪过,凭着做杀手时的机敏与胆气,她知道,射过来的物件,非是暗器,就是冷箭,而且是从头顶上下来的。
机关设计太精妙了。
雪鸢惊愕之余,脑筋迅疾闪过,凭着做杀手时的机敏与胆气,她知道,射过来的物件,非是暗器,就是冷箭,而且是从头顶上下来的。
现在的麻烦是,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那口底儿下一定是有凶险的,所以万万不能掉下去。
但冷箭来了,从上而下,这会儿想要从桌子上跳到地面上,借着那一点的劲力。
两个人再次从窗户口窜出去,躲避过头顶上的那些冷箭。
这是唯一的办法,却也是不可能的做到的。
“丫头……”
北溟澈轻声一句,雪鸢掉头,两个人的目光在一瞬间碰触,真的就只是瞬间,但有些时候,瞬间却也是定格的永恒,对于很多事儿来说,瞬间就够了!
同时两个人的身子朝上腾空……
也就在那跃起的一刻,一种金色的柔软的物件,忽然就降落伞一样张开了,罩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紧跟着,就能感受到有尖利的物件嗖嗖嗖地射中了头上的金色遮掩物。
冷箭的射来是带着蛮力的,一声声地震得两个人的耳朵都是嗡嗡的……
真的只是须臾,等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然是将身子紧贴在了房梁上。
只是在雪鸢的手里,仍有一个金色的物件,柔柔地被她抓捏在手里。
好险啊!
北溟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刁德贵在这里吃了那么大的亏。
论起功夫来,那老刁也算是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不然也做不到别山派掌门的位置。
可他都没逃过这里的机关。
想起他腿上那血淋淋的箭伤,还有他那脸孔上惊恐未定的表情,那是真的被吓傻的,北溟澈不得不说这个屋子里的机关设计太精妙了。
精妙之二,整个屋子的地面在同一时刻下陷,然后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洞,若是进犯屋子的人,这个时候的精神力稍稍涣散,那他就会一头跌进那空洞里……
步步惊情,幽夜的魅惑!
精妙之二,整个屋子的地面在同一时刻下陷,然后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洞,若是进犯屋子的人,这个时候的精神力稍稍涣散,那他就会一头跌进那空洞里……
“你看看,那些是什么啊?”
雪鸢的声音里有种惊恐,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到那么多的蛇……
都是毒蛇,一条条地粗细不一地在那空洞的底部缠绕着。
可想而知,若是有人掉下去,不被摔死,也是会被毒蛇咬死的。
好狠毒啊!
雪鸢那么胆大的丫头脸色也有些变了。
其实这只是这道机关的第二步,它的精妙之三,就在屋顶的房梁上。
他们在房梁上设置了自动发射的弓弩,机关的按钮是和那陷阱连在一起的,都是画面上的那只鱼。
当脚下出现了陷阱,头顶是千百支冷箭射来,任谁也是会心神大乱的。
此刻,死就显得是那么的惊悚必然了。
“可是,还有精妙一么?你说了精妙二和精妙三,那么精妙一呢?”
雪鸢不解地问。
眼神闪过促狭,“你不会是被吓糊涂了,连数都不会数了吧?”
“哼,精妙一,就得问你了,让你说说,你是怎么触动了那机关的?”
“我?”雪鸢一愣,“你是说那尾鱼?”
“你说呢?臭丫头,你以为这是在逛庙会啊?表演的那么顽皮,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玩的,都可以去摸摸,去闻闻?那鱼之所以被表现得那么逼真,不就是为了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