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准备送我一程?那两人已经在城外等我了。”商鬼问道。
吴名狐疑地看了商鬼一眼,点头道:“送你一程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鬼老稍候。”严衡赶忙插言,“我已让人备了薄礼,可否允我现在送上?”
“好啊。”商鬼淡淡一笑。
严衡备下的确实是薄礼,就是一些锦缎和玉石,装在一个比后世公文包略厚实一些的木箱子里,上面镶了一个金环,可以像公文包一样直接拎在手里。
将薄礼奉上之后,严衡又率领一队人马和吴名一起将商鬼送到襄平城外。
两名终南山的道士已经等在那里。
见吴名和商鬼一起出现,两人脸上的表情顿时显得有些古怪,似惊似惧又似厌憎。
吴名这会儿已经没兴致再和那两人计较,他之所以跟来,不过是因为商鬼的暗示太过刻意,引起了他的些许好奇。
但商鬼却什么都没有做,见到那两名道士后便转头向严衡告辞。倒是那两名道士主动走了过来,借着和商鬼汇合的机会跟严衡攀谈起来。
严衡本就没打算和这二人交恶,见吴名并未出言阻止,便不卑不亢地与其寒暄。
年长的道士用毫不吝啬的溢美之辞赞颂起严衡的赈灾成果,而年轻的道士却有些目光游移,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似在打什么主意。
一旁的商鬼有些不耐烦,轻咳一声,催促两名道士赶紧上路。
年长的道士当即轻笑一声,拱手向严衡道别。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严衡忽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身前就传来一声惨叫。
严衡一个愣神,随即发现面前竟然多出一只人手,与自己只有一拳左右的距离,而这只手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定睛一看,严衡便发现被抓住的手属于那个年轻道士,而抓住他的人正是吴名。
“放手!”年轻的道士痛得满头大汗,偏偏整个人却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严衡愣愕不已,但还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与那名年轻的道士拉开距离。
“阁下这是何意?”年长的道士迈步上前,但刚刚迈出一步便被商鬼挡住了去路。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吴名冷冷道。
“我只是想取他一根头发!”年轻的道士辩解道。
“然后呢?下咒吗?”吴名冷笑道。
“我终南山的道士怎么会做那种事——啊啊啊啊!!!”年轻的道士一声惨叫,被吴名踹飞出去。
“他应该只是想找人算一算严郡守是否有帝王之命。”商鬼露出似笑非笑的经典表情。
“你真是这样想的?”年长的道士一脸愣愕地看向自家师侄。
年轻的道士挣扎着撑起身子,愤慨道:“不过就是给他算一命,有什么大不了!”
“胡闹!”年长的道士立刻呵斥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辩解,接着便转过头来向严衡等人躬身施礼,“小辈顽劣,还请诸位看在他年轻无知的份儿上饶他一次。”
“年轻就可以犯错?”吴名冷笑,“我也很年轻,我也想犯几次错呢!”
你年轻个屁!
在场诸人不只一个在心中腹诽。
年长的道士也面色一僵,但不等他再次开口,商鬼便接言道:“算了吧,反正你也给他教训了,没必要不依不饶。”
吴名皱了皱眉。
商鬼的语气里似乎夹杂了些许失望,但他既然出面阻止,这种失望就应该不是针对他的。
又在搞什么飞机!
吴名狐疑地看了商鬼一眼,但正如商鬼所说,他已经给了那年轻道士“教训”,倒也没必要非得在此刻进行一场意气之争。
至于他们今天做的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机会总会再有的。
更主要的是,他已经有了更加彻底的报仇计划。
吴名冷冷一笑,退到严衡身边,不再多言。
商鬼则转过头来,朝年长的道士说道:“走吧,别再耽搁时间了。”
年长的道士深吸了口气,再一次向吴名所在的方向拱手致歉,然后便快步走到年轻的道士身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咸阳见。”商鬼也朝吴名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接着便身形一闪,与两名道士一先一后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内。
第140章 一百四决定
严衡带出来的这群人都和商鬼有过接触,对他的身份亦有所认知,此刻虽然对商鬼和另外两名道士的神出鬼没感到震惊,却也都还能够控制。
“鬼老便是占卜出天灾之人。”严衡还是简单解释了一句。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轻呼,但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严衡没再多言,抱着吴名纵身上马,带人返回了郡守府。
但商鬼和两名道士的对话已经尽入众人之耳,尤其是那句“严郡守是否有帝王之命”更是让人遐思无限。
只不过谁也不会不知趣地发问,一个个只将此事暗藏在心底,待时机成熟时再做计较。
当晚,吴名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严衡也很自觉地跟了过来。
如今的郡守府里已经没人在意孝期这回事了,严衡自己也不再遮掩什么,每晚皆是光明正大地在吴名身边留宿。
但受这场大地震的影响,严衡这几日一直忙于灾后安置,经常要到二更天之后才能休息,回到吴名身边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哪还有心思和他亲热。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了,商鬼又来了。吴名知道商鬼有听墙角的恶习,自是不肯给用活'春'宫来给他取乐,严衡想要,吴名也不配合。
今日商鬼一走,两人便都生了心思。
洗漱完毕,两人便直接滚到了床上,酣畅淋漓地鏖战一场。
“好爽……”
热血冲顶的瞬间,吴名情不自禁地抱紧严衡,好半天都没从余韵的回响中脱离出来。
这种感觉和撸管产生的快意是截然不同的,后者更像是高空坠落,转瞬间就跌回了凡尘,而前者却似惊涛拍岸,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
吴名已经餍足,严衡却还如饥似渴,又稳扎稳打地征伐了好一阵,这才突然一阵狂轰乱炸,给这场巷道战画上句点。
“别动。”
事毕,严衡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却被吴名意外挽留。
严衡顺势倒了下来,压在吴名身上,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鬓角,轻声问道:“还想要?”
“不了。”吴名摇头,“就要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严衡戏谑地问道。
“说不出来。”吴名闭上双眼,“抱紧我。”
严衡应诺一声,把吴名的身子向上抬起,让自己手臂能够'插'入背脊和床榻之间,将他紧紧搂住。
两人这样密不可分地搂抱了一会儿,严衡便再一次升起了战旗。
“夫人……”严衡在吴名耳边轻声呢喃,身体却已不自觉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掠地。
“闭……嘴。”吴名也只哼哼了两声就任由严衡折腾去了。
两轮战罢,严衡终于起身叫了热水,亲自给吴名和自己做了清理。
四月的夜晚仍然有些寒意,严衡一回到床榻,吴名便习惯性地钻回了他的怀里。
严衡抬手把左臂搁在吴名颈下,顺手搂住他的背脊,摩挲了两下,轻声道:“你今天说,咸阳的诏书五日后便会送达?”
“嗯,商鬼是这么说的。”吴名应了一声。
“送诏书的会是你们这种会法术的……修士?”严衡继续问道。
“嗯,未必有多厉害,但肯定是会缩地成寸、日行千里的,这样才能及时把信送到。”
“那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只将我一个人带去咸阳?”
“不会吧。”吴名这才抬起头,看了严衡一眼,“你在担心这个?”
“确实有些担心。”严衡承认道。
“应该不会。”吴名想了想,“若是让这些修士直接带人过去,那和绑架又有什么区别?像你们这样的一方诸侯,一地霸主,哪一个会愿意啊?到时候还不得一起造反?”
“按理说是不该的。”严衡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真这样,那就说明咸阳那边已经把蛋糕彻底分好了,你去了也不过就是送死,不如不去。”吴名道。
严衡皱了皱眉,“分蛋糕是何意?”
“呃,蛋糕是一种食物,类似发糕、大饼。分蛋糕就是分赃,利益分配,争权夺利……反正就是分好处的意思。”吴名撅起嘴巴,“我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你能不能说几句我能听懂的话?”严衡一脸无奈。
“算了。”吴名无语问苍天,干脆撇嘴道,“不管你去不去咸阳,我是肯定要去一趟的。”
“为何?”严衡一愣。
“我不认为非得铸九州鼎才能消灾避难。”吴名一边回答一边把玩起严衡的胸肌,“我想找别的法子。”
严衡抓住吴名作怪的手,追问道:“你认为这个法子在咸阳?”
“你也听到了,这里其实是一处小世界,位于始皇帝的陵墓之内,就其本质而言就是一座大型法阵。”吴名解释道,“任何法阵都有阵眼,就我估计,这里的阵眼不是在咸阳宫就是在始皇帝陵……”
“没有始皇帝陵。”严衡插言道,“先帝□□后便停了皇陵那边的工程,修陵的民夫也被全部遣散。我曾听……听那人说过,始皇帝的棺柩里并没有尸身,而就那人的记忆来看,他似乎也不知道始皇帝最终被葬在了哪里。”
“啊?”吴名瞪大双眼,“难道这才是世界崩塌的真相?”
“什么?”严衡不解地看向吴名。
“就是导致天灾的原因。”吴名皱了皱眉,“不对,有点说不通……算了,还是先去咸阳看一眼吧。”
严衡很想说你别管了,交给商鬼那些人处置就好,但话到嘴边却终是又咽了回去。
虽然他们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严衡也看得出来吴名这人可不是个别人劝几句就能改主意的,想让他顺着你,你就得先顺着他,不然的话,倔脾气上来,妥妥的六亲不认,翻脸无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严衡便忙着安排人手,分派活计,以免自己的突然离开对辽东和辽西两地的赈灾和春耕产生影响。
这一次的天灾过后,整个大秦王朝起码有一半的郡县受了灾,到处都要赈灾善后,哪里能离得开人。也就是辽地的苦寒之名太盛,百姓逃荒的时候都不会想到往北走,不然的话,辽东和辽西肯定已经涌入大量灾民,生出更多事端。
咸阳在这个时间下诏书叫各地的郡守和世家的家主一起议事,其时机可谓是糟糕透顶,若不拿出雷霆手段,这些人很可能一个都不会到场。
而这大概也是那些修士不得不亲自登场的原因所在。
但严衡并未等到递送诏书的使者,就在商鬼离开后的第四天下午,乌冬飞了回来,带回了商鬼所说的那封诏书。
诏书的内容很简单,无外乎就是天灾已至,皇帝请全国各地的重要人物一起商议应对方案,所有收到诏书之人必须于四月底之前抵达咸阳。
诏书上给出的出行时间很是充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