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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镇宅男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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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琐事之上。

    但母系社会是远在夏商周之前的事了,秦朝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曾经那般逆转。

    严衡也只当吴名是在说笑,摇头失笑,“这种笑谈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切莫和别人乱讲。”

    “讲了又怎样,我也是男人,他们还能说我大逆不道?”

    顶多和你一样以为我在信口雌黄,一笑了之。

    吴名撇撇嘴,转而问道:“说真的,你真想争一争这天下?”

    “你不希望我这样做?”严衡抬起手,轻抚吴名脸庞。

    “没什么希望不希望。”吴名总觉得他要是给出否定答案,严衡那双手就会从脸庞转移到脖颈,于是伸手将其拉开,继续道,“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倒是可以再给你一些东西——放心,肯定比纸实用。”

    确定了严衡的心思,吴名倒是理解严衡为什么对造纸不以为意了。

    人家一心想着争霸天下呢,哪有工夫考虑什么传道授业解惑之类的闲事!

    严衡并不是吴名肚子里的蛔虫,哪知他心中嘲讽,一听到吴名主动提出帮他,不由得有些意动,握住吴名的左手,拉到唇边轻吻,“若我真有一统天下的那天,定会立你为后,与你共享荣华……”

    “少给我开空头支票。”吴名把手抽了回来,“我这人一向鼠目寸光,不考虑那么长远的事,也没兴趣和你赌什么将来。”

    “你……”严衡一愣。

    “我给你知识和技术,你还我人力和物资,咱们公平交易,谁也别吃亏。”吴名依旧单手支头,语气也是波澜不惊。

    又是交易!

    严衡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沉声道:“夫人,你不信我?”

    “我信你什么?同甘共苦还是平分天下?”吴名反问,“秦三世好歹许了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你用一个共享荣华就想打发我?”

    “我……”

    “什么也别说,你许了我也不会信!”吴名直接截断了严衡欲出口的话语,“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我不赌将来,我只看现在。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但你也得支付……”

    “我不与你做交易。”严衡也起了脾气,“既然你不信我,那就干脆不要将你的那些秘技与我分享!省得今后出了什么岔子,你再怪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哟,这会儿就已经开始考虑忘恩负义,过河拆求啦!”吴名轻蔑地嗤笑。

    “你——”严衡气恼地坐了起来,有心起身离开,但目光一瞥,就被吴名此刻的姿容摄去了心神。

    阮橙的脸是非常好看的,不然的话,严衡也不至于一见误终身。阮橙的身材也是极好的,腰细,腿长,又不乏男子应有的阳刚,每一次都让严衡看得目不转睛,摸得爱不释手。而此刻,“阮橙”披散着长发,半敞着衣衫,屈身侧卧在严衡身前,一张俏脸被油灯的微光映照出了些许阴影,脸上的表情似嗔似笑,捉摸不定,简直就似山中妖狐,勾魂摄魄。

    严衡怦然心动,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被吴名激出的火气也从心田转移到了小腹。

    吴名敏感地察觉到了严衡的变化,顿时表情一僵,嘴角亦有些抽搐。

    “你就算当了皇帝也肯定是一昏君!”吴名恼道。

    他这么一说,严寒倒是失笑,伸手将吴名打横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一手搂着他的上半身,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轻笑道:“我若是昏君,那你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吴名冷哼,“刚才还许我以后位呢,这会儿就成妃子了?”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事,你倒开始计较起这个了。”严衡洒脱一笑,一双大手却很不洒脱地在吴名身上游走起来,“夫人放心,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若真有登基为皇的那一天,定然要立你为皇后,与你共享荣华。只是,若我功败垂成,满门抄斩,不知夫人可愿与我共赴黄泉?”

    “不愿意。”吴名再次拍开严衡的狼爪,连敷衍话都懒得多说一句,“有兵有粮还有地盘,要是这么好的形势,你还能打出满门抄斩的结局,那你肯定是蠢死的。”

    “辽东乃苦寒之地……”

    “胡说,真正的苦寒之地是漠北,辽东只有寒,哪来的苦?”吴名撇嘴打断,掰着手指细数道,“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有可以御寒的煤,把人武装到牙齿的金银和铁,能换小钱钱花的玉石、金刚石……”

    一听到金银还有铁,严衡终于从美色的漩涡中挣脱出来,诧异地问道,“你说辽东有金矿、银矿和铁矿?”

    “你不知道?”吴名也是一愣,“难道穿……那个……先帝没和你说起过?”

    地理可是后世九年义务教育里的必修课,就算记不清具体地址,起码也该知道哪里有啥。

    严衡深吸了口气,“为何你会认为先帝知道此事?”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知道!”吴名心下一动,想到一种可能,“难道他真的提都没有向你提过?”

    严衡摇头。

    吴名立刻咧嘴一笑,恶意地猜测道:“他别是装成培养你的样子,实际上只把你当成他儿子的磨刀石吧?”

33、第 33 章
    吴名的一句话让这场早已跑题的交涉再一次戛然而止。

    严衡一言不发地倒在床上,用双臂将吴名强行搂入怀中,不许他离开,也不再跟他说话。

    而吴名却比严衡还要郁闷。

    他和严衡之间好像就没办法正常交流,每次想谈点什么都会变成鸡同鸭讲,偏偏又吵都吵不起来,更别说动手打架了,把他憋得简直内伤。

    或许以后就应该像处置那个老太夫人一样先斩后奏,反正就算惹出了乱子,严衡也会给他擦'屁'股!

    吴名算看出来了,严衡对他完全处于一种精虫上脑的非理智状态,撒娇告恼无往不利,但要想以彼此平等的身份正正经经地谈些事情,那十有8九是要白费力气。

    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利用这份宠爱,让严衡见识一下什么叫恃宠而骄。反正宠爱这玩意就如商场里的优惠卷,过期作废,不用浪费。吴名不确定严衡的宠爱能持续多久,但只要他能吊住严衡胃口,不让他吃干抹净,想必几个月的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维持了。

    应该可以吧……

    吴名对此并不确定。

    虽然他在人间厮混了两千多年,但给人做老婆,被人当成妲己、杨玉环这样的角色宠爱,这样的经历即使是在“当”女人的时候,吴名都不曾有过体验。

    这或许要归结于之前的身体都是吴名自己挑选的,而能够被鬼修所选用的身体肯定不会是寿终正寝,不是自杀就是横死。对这些人而言,宠爱、幸福、快乐……这样的词汇基本只存在于小说和字典当中,即使吴名征用了他们的身体,也很难改变他们已经定型的人生。更何况吴名本身也不是个善于讨喜的,从小到大,从做人到变鬼,他就没改过随心所欲的性子,没在乎过别人的感观。

    算了,顺其自然吧!

    吴名默默嘟囔了一句,靠在严衡热乎乎的胸膛上,闭上了双眼。

    吴名酣然入睡的时候,严衡依然清醒着。

    在此之前,严衡不是没有怀疑过先帝是不是真的有意立他为继承人,虽然先帝不止一次说起过“你比嬴汉更适合做一国之君……”、“若我立你为太子……”这样的话,分派给他的文武师傅也都比嬴汉更加卓越,甚至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指点他为君之道,为政之途,但在三公九卿面前,先帝却从未吐露过想要立他为太子的话语。

    话说回来了,若先帝真在人前露出过这样的意思,那些古板的大臣早就当庭死谏,嬴汉的母族项氏也肯定要想方设法地弄死严衡,根本不会让他平平安安地返回辽东。

    上一世,严衡感念先帝恩情,从始至终都没起过自立为王的心思。即使不喜嬴汉,在天下纷乱之初,严衡也不曾竖起异帜,反倒帮嬴汉平息了辽西和渔阳的反贼叛乱,抵挡了北边的东胡和夫余。

    但最终,嬴汉之所以会被逼到*,严衡却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吕良自陇西起事后,兵分两路,向东向南扩张。吕良自己领军南下,而阮橙则在东路叛军里担当左将军,这才有了与严衡照面的机会。也正因为如此,严衡才会妄念萌发,生了邪火,在强掳不成后,派使者与吕良进行交涉,以不出兵勤王为条件换取阮橙,让吕良能够安然南下。

    权衡之下,吕良接受了严衡的条件,只是不愿将此事暴露出来,坏了自己声誉,于是便给严衡安排了一出戏,让他派阮家人出面将阮橙引走,从而使自己能够与阮橙被擒的事撇开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说,严衡更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他在北边与吕良的叛军开战,起码会拖住叛军的大半兵力,让吕梁南下的时候不会那么的迅速果决,在南下的过程中也会遭遇更多阻力。

    但严衡袖手旁观的行为却像是一道风向标,让中原的士族门阀愈发认定大秦气数已尽,很多人不仅没有出兵阻挡吕良,反而早早地投靠过去,想要拼一场从龙之功。

    想到这里,严衡忽然有些唏嘘。

    上一世,他就因阮橙而起了叛逆之心。这一世,“阮橙”更是几句话就让他对先帝的恩情都消失殆尽。

    这样想起来,阮橙还真是他命里的魔星,只要相遇便注定要入歧途。

    严衡低下头,用双唇在“阮橙”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吴名这会儿已经睡得很熟了,而熟睡中的他完全不同于清醒状态下的顽劣,老实得让人甚至会去担心他的生死,呼吸轻得微不可闻,身体也凉得不似活人。

    但在炎炎夏日拥着这样一具身体入睡,实在是比抱个竹夫人还要舒爽。

    想到这儿,严衡忽地失笑。

    其实他已经很幸运了,这世上又有谁能够两世为人,将上一世的缺憾全部补足呢?更多的人不都是求而不得,抱憾终生?嬴汉虽然继承了皇位,但最终还不是成了亡国之君,将身家性命输了个一干二净?

    而他,即使是上一世也不曾受制于人,痛失所爱后便骤然重生。这一世更是无往不利,心想事成,美人在手,江山待望。

    上苍已经如此优待于他,他又岂能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

    严衡翘起嘴角,轻抚着吴名的背脊,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起来。

    第二天一早,当吴名睁开双眼从睡眠状态中脱离时,严衡已再一次没了踪影。

    昨晚拿出来的造纸流程图被放在吴名用被子叠成的枕边,严衡仿佛在用自己的行动再一次强调他不与吴名做交易的决心。

    等我把金矿的位置画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再大义凛然地把地图也甩回我的脸上!

    吴名撇撇嘴,愤愤不平地起身。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玳瑁和郑氏都已经在院子里干活了。

    吴名简单吃了些东西便也换上昨日新做的那套衣服,去了造纸的小院。

    黄豆他们三个已经等在院里,见吴名进来,马上走上前躬身见礼。

    吴名摆摆手,先过去检查了一遍地上晾晒的东西,然后才转头对三人道:“知道那个道士在哪儿吗?”

    “您找他干嘛?”黄豆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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