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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魂术也是一样,必须深入对方的魂魄才能查看对方的记忆。吴名用过一次,差点疯掉,从那以后再也不碰这方面的法术,宁可自己慢吞吞地吸纳天地灵气。
之前摆出搜魂术的架势也纯属唬人,若灵虚子不吃这套,吴名还真就无可奈何。
天光泛亮的时候,吴名终于处置好了灵虚子。
身体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一身法宝也是拆的拆,毁的毁,一样都没留下。
作为鬼修,吴名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依赖外物。
鬼修会经常性地遗弃身体,而绝大多数法宝都需要身体做媒介方可使用。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像后世的那些热武器,活人拿手里可以击杀敌人,而鬼却是拿都拿不起来的,更别提使用了。身为鬼修,若是平时太依赖法宝,一旦丢了身体,战斗力就会直线下降,死亡的几率自然也大大增加。
但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吴名却打算多弄些“外物”做武器,只不过这种外物并非灵力驱动的法宝,而是后世根据自然科学研制出来的,半点灵力都不需要的火药。
功夫再好,一枪撂倒。
火铳加手榴弹,别说正道宗了,就是华山、终南山的修士来袭,也照样来多少干掉多少。
后世的修士为啥那么老实,一个个不是隐居深山就是给政府效力?还不是被军队的炮火吓到了,压根不敢炸毛!
至于昆仑、蓬莱,很遗憾,他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对那些人的实力也难以估量。
但再强大的修士也无法变成永动机,终有灵力耗尽的那一刻,而热武器的攻击却可以源源不绝,前仆后继。
说起来,天也开始凉了,若正道宗真的敢来,那就让它彻底覆灭了吧!
敢把我从后世拽到这种鬼地方,就该做好尸骨无存的心理准备!
吴名冷冷一笑,转身回了郡守府。
吴名不确定正道宗的人何时会再找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来。
像正道宗这样的正经道门都会给弟子点命灯,人死灯灭,在吴名杀死灵虚子的那一刻,正道宗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死讯。
更何况正道宗的看门绝技就是占卜,吴名甚至都懒得去问灵虚子:正道宗的其他人知不知道他来了这里——无论知不知道,他们都会找来,不过就是迟与早的差别罢了。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大波道士,吴名彻底振奋起来。
正好严衡自回来后就十分忙碌,每天顶多在晚饭时过来与吴名一聚,吃吃豆腐,沾沾便宜,腻歪个一盏茶、一炷香的工夫就起身走人。
吴名乐得自在,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修炼上,白天压根就不出门,后半夜却化身鬼魅,到郡守府外的嫁妆小院里制造各种惨无人道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没几日,郡守府里就冒出了闹鬼的传闻。
郡守府里的侍女被吓得够呛,严衡也特意抽时间来吴名这边慰问了一次。
身为始作俑者,吴名自然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也做不出胆怯恐惧的模样,正准备敷衍几句就把严衡哄走,忽地想起他在军营里还有一摊子事没了解呢。
造纸。
那些树皮麦秆也晒得差不多了,大可以再次入锅蒸煮,碾成纸浆,然后成型晾晒了。
“对了,我这两日还得去罗道子那边一趟。”吴名立刻拽住严衡,把造纸的事提了出来。
听完之后,严衡眯了眯眼,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件事你倒还记得。”
“哎?”吴名一愣,这是让他去还是不让他去啊?
“没什么。”严衡随即岔了过去,想了想,很快道,“今天太晚了,明日吧,明日你再过去,我会让人给你准备牛车和随侍。”
“你不一起过去?”吴名眨了眨眼,“我恐怕要在那边住上一宿,第二天才能回来。”
“我还有事,你自己带人过去就好。”严衡抓住吴名的双手,微微一笑,“莫不是舍不得我?”
“你真想听答案?”吴名翻了个白眼。
“想。”严衡肯定地答道,但不等吴名作答便又补充道,“但不是现在。”
说完,严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起身离开。
吴名满头雾水,隐约觉得严衡是在提醒他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呢?
吴名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得起来。
第二天上午,吴名带着依旧扮成男孩模样的玳瑁出了门。
因不想惹人注意,严衡派来的侍从直接将吴名领去了牛车所在的牲口院子,准备从那里直接出发。
吴名其实更希望严衡亲自送他,这样他就可以乘坐更快的交通工具——马。
但严衡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愣是难得地给了他自由,让他自行出门。
或许已经看够了他这张脸,准备另寻新欢……
但严衡可是还没……
呃……
腹诽中,吴名终于记起他和严衡的一月之期早就过了。
他们刚回来的时候,一个月的禁欲期就已经过了,而严衡却是提都没提,不会是也给忘了吧?
吴名心念一转,随即想起严衡昨天的暗示提醒。
难道是在等他主动找他?
做梦去吧!
吴名撇撇嘴,遣开心中杂念。
但他正准备迈步登上牛车,目光一扫却发现趴在牛车下面等着被他当踏板的侍从有些眼熟。
对了,这家伙经常在严衡身边出没,据说是个宫里出来的内侍。
吴名很快记了起来。
这年月刮胡子是种刑罚,除了某些天生长不出胡子的家伙,余下的男人很少能看到面白无须的,所以偶尔见到一个便让吴名印象深。
但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牲口棚里任人踩踏的下仆?
吴名不由生疑,立刻收回原本想要上跃的姿势,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男子,“喂,我们是不是见过?”
男子明显怔了一下,用眼睛余光扫了下吴名,见他还在等自己答复,立刻调转身形,将正面转向吴名。
“回夫人,奴婢姚重,曾在主君身边任侍人一职。”男子恭敬地答道。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吴名继续发问,目光却落在了姚重脸上。
就在姚重转身的一刹那,吴名清楚地窥见到了他的右脸,原本光洁白皙的脸庞上竟然多出了一条可怖的伤疤。看形状像是鞭笞,只是鞭子的材料颇为特殊,愣是将一张脸抽得皮开肉绽——真正意义上的皮开肉绽,就算养好伤了也会留下难以痊愈的疤痕。
“回夫人,奴婢犯了错,被主君遣至此处。”姚重低头答道。
品了品姚重话里的意思,吴名便觉得在他脸上留下鞭伤的人未必会是严衡。
吴名从未见严衡用过马鞭之外的鞭子,绝大部分男人也不会用鞭子作为自己的武器。
若动手的人真不是严衡,那就是严衡也要避之锋芒,宁可牺牲心腹也不敢得罪的家伙。
呵呵,总不会是传说中的太夫人吧?
吴名顿时生了兴趣,挑眉道:“就是说,你现在无事可做?正好,我还少个车夫,过去帮我赶车吧。”
说完,吴名便再次掀开车门上的布帘,纵身跳了上去。
外面的姚重微微一怔,随即站起身来,大声应诺——
“奴婢领命!”
58、第 58 章
罗道子并未收到吴名要来的通知,见他过来很是惊讶了一下,再一看到面上多了疤痕的姚重,更是差点没把眼珠子从眼眶里掉出来。
吴名注意到姚重给罗道子做了个像是禁言的手势,然后便牵着牛车去了牲口棚。之后,罗道子便像没事人一样问起了吴名的来历。
等得知吴名是过来完成造纸最后一步的,罗道子立刻眼睛一亮,主动要求帮忙。
虽不觉得罗道子这个假道士能干什么重活,但吴名确实需要劳力,于是也没拒绝,换了身衣服便动身去了之前分给他的院子。
黄豆他们三个都还在住在这里,只是军营不养闲人,他们也从集体驻扎改为轮流值班,不值班的时候照旧回原来的地方当辅兵,做苦力。
今天当值的是蒋三,一行人进院后,罗道子才特意让人把刘七和黄豆也叫了过来。
因打纸浆这一步很需要力气,吴名又要了两名身强体壮的军汉,然后便把之前准备的东西全都找了出来,清洗整理,开始干活。
这一忙就是整整一天,连中午饭都是在院子里简单吃过。
眼看着天色将黑,吴名终于扔下捞纸的工具,宣布今天就到这里。
其实纸浆准备好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吴名自己在忙,其他人或是偷师学艺,或是陪太子读书,这会儿见吴名停手,倒是都有些意犹未尽。
最先做好的几张纸已经晾干,罗道子早就取在手里,反复摩挲。
这会儿见吴名停手,罗道子立刻捧着几页纸来到吴名面前,“这就是夫人要做的纸张?”
“应该可以更好。”这次用的材料太过随便,准备也不够充分,器材什么的更是凑合,做出来的纸……也就是擦'屁'股吧。
吴名抽出一张,摊开看了看薄厚,又弹了两下,随即将其搓成一团。
罗道子看得满脸纠结,就好像吴名搓的不是纸而是他。
吴名却很满意。
捞纸的时候他就特意下了功夫,将纸往轻薄的方向调整,而就目前的结果来看,他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终于不用再浪费布片了!
吴名感慨万千。
罗道子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凑上前大拍马屁。
“夫人真乃奇人也!有了如此妙物,读书写字都会更加便宜,也更加便宜!从此以往……”
“停!”吴名不耐烦地打断,“这些话别跟我说,跟郡守说去。”
“哎?”罗道子一愣。
“说了你就明白了。”吴名撇撇嘴,转头向其他人道,“院子里的东西别动,找张防雨的绸布把池子盖起来,明天上午继续。谁要是想学捞纸,明天我会教他。”
“诺!”众人齐声应诺。
吴名却没再多言,把一直蹲墙角看热闹的玳瑁叫了过来,一起回了严衡院子。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顿还算可口的晚餐,吴名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今天算是累惨了,捞纸的时候全是亲力亲为,打纸浆的时候也是先示范了小半个时辰才转交他人。
也正因如此,身子刚一沾床,吴名便酣然入睡。
但睡到半夜,吴名便觉得身体的感觉有些不对,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人。他之所以感觉不对,就是因为这家伙正捏着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
“你怎么来了?”吴名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还是鼻音,立刻抱怨道,“松开啦!”
来人正是严衡,听到吴名抱怨才松开手,面上却有一些狐疑。
“你知道我掐了多久吗?”严衡问。
“反正还没久到把我憋死。”吴名深深吸了几口气,让严重缺氧的身体恢复正常。
严衡无奈,伸手又在他鼻子上掐了一下。
吴名将严衡的狼爪拍开,再次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严衡反问。
吴名微微一怔,随即面色一僵。
“想起来了?”严衡戏谑地看向吴名。
吴名扯了扯嘴角,“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