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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把脸,不然别人还以为谁欺负我们遥哥儿了。走吧。”
陈遥黏在陈延身边,又笑了起来,这会儿他是真把魏初阳、姚可人、易洛之类的都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魏初阳仍旧赶着车上青山村去了,不过这次他把驴子换成了自家的马,总觉得这样更靠谱些,那驴子看着不顶什么用。他爹知道的时候还心疼他的马,让他注意别把他的马累坏了。他家的那匹马是魏川早年从一个马贩子手里买来的,从小马驹养到大,所以感情比较深厚。
虽然昨天易洛说他不在家,魏初阳还是先去了易洛家,反正也顺路,进去之后果然只有韩应在家。他简单地打了招呼,还是把车停在门前,拿好工具上了山。陈家定做的家具多是木箱、衣柜什么,他就想砍些樟木,可以防虫鼠。他在山林中转了几圈,辨别着林中的树木,绝大部分他是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刚好认识樟树。
“石头?”选好一棵树,魏初阳准备下斧子,却突然发现不远处蹲着个人。走过去一看,是昨天救了他和易洛的石头。
“昨天真是谢谢你了。你蹲这干嘛呢?”他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小鹿还没抓着,我来把陷阱再布置一遍。”石头憨厚一笑。
“小鹿?只是抓头鹿不用挖这么深吧?”魏初阳有些无语。
“它可聪明了,不会上第二次当,浅了怕他跑了,我以前抓猎物会在陷阱里插上尖竹竿的,可是心儿喜欢活的,我就只能挖得深一点。”
听他这么说,魏初阳只觉万幸,真要摔在竹尖上,他和易洛怕是得命丧当场。
“那你以前布的陷阱有误伤过人吗?”魏初阳问道。
“没有,陷阱都在人很少去的地方,而且有陷阱的地方我们都会插上这个。”石头拿起倒在半米开外的一根竹竿,竹竿上的红布已经沾满了泥水,看起来脏兮兮的。
魏初阳明白了,昨天的陷阱事件完全是个例。于是,他很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你跟那个心儿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
“你为了他挖这么大一坑抓一头鹿,就只是朋友?你不喜欢他吗?”魏初阳很惊讶。
“心儿是个好人。”石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认真又严肃。
魏初阳完全没搞懂石头为什么突然给杨心儿发了张好人卡,他跟石头才刚认识,也不好意思追问,只能拍拍手站了起来,说道:“我得去干活了。”
“嗯。”石头低低地应了一声,继续将一些树枝铺在陷阱上方。
魏初阳边走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他总觉得这个石头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奇怪。他走回他放工具的地方,拿着斧子对着一棵树比划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斧子下去,震得他虎口发麻。缓了一会儿又是几斧子,等他好不容易砍倒一棵树,喘了口气,抽空往石头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石头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根竹竿已经重新竖起来了。他只看了一眼,又继续在第二棵树上奋斗。
“昨天你们掉进我挖的陷阱里,所以我来帮忙。”第二棵树还没倒下,石头又回来了,还带着斧子。
魏初阳也没跟人家客气,要是光靠他自己,那得砍到猴年马月去。石头的速度起码是魏初阳的两倍,魏初阳累了砍不动的时候就坐下喝口水,歇一下,而石头全程闷头干活,仿佛不知疲倦,甚至有些偏执。
偏执?魏初阳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现在他越看石头越不对劲,他招呼道:“石头,歇会儿吧,不着急,还有一下午呢。”
可是石头好像没听见似的,还是不停地砍树,这下魏初阳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人什么毛病啊?
第21章 出丑
“应阿么,不好了!”察觉情况不对劲,魏初阳一口气跑回了易洛家,“石头突然变得很奇怪。”
“怕是又犯病了。你赶紧去找杨心儿,他能应付。”韩应在里屋就听见他大呼小叫的。
“啊?”魏初阳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找大夫吗,为什么要找杨心儿?
“你来的时候肯定经过祠堂了,从祠堂后面那条小路一直往里走,他家院子周围种了很多药草,你一看就知道了,快去吧!”韩应以为他是不认识路,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走。
来不及问那么多了,魏初阳是跑着去的,赶那驴子还没他跑得快。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药草跟杂草有什么区别,那小路边上的几座房子周围都长着很多草,不过所幸那股浓郁的药香他还是闻得出来的。他顺着味道到了一处小院前,四周果然是种了很多药草,之所以肯定是药草,是因为它们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般的野草。药香正是从屋子里传来的。
“请问杨心儿在吗?”院门大敞,他就大剌剌地走了进去。
“找我什么事”一旁晒着草药的木架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杨心儿。
“石头他有点不对劲,应阿么让我来找你。”
“怎么又犯病了!他人在哪儿啊?”杨心儿踮起脚将一个簸箕放到架子上,听见魏初阳的话也没有表现得很着急,连担心都没有。
“走吧,去看看。”他带着魏初阳出来,将院门掩上,也没锁。
“他今天受什么刺激了?”杨心儿突然问了一句。两人走得并不快,主要是杨心儿不着急,魏初阳也不好意思催。
“没有啊,他就帮我砍树来着,我扔他一个人在那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好了,他犯病的时候一般只会不停地做同一件事,顶多就是累趴下了,睡一觉就好了。”杨心儿说得云淡风轻的。
魏初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说石头跟杨心儿是朋友,这杨心儿的表现也不像那么回事啊,一股子违和感。
两人上了山,石头果然还在砍树,两眼都冒血丝了。
“你累不累?累了就歇会儿,这会儿都晌午,你怎么也不回家吃饭?来,斧子给我,回家了。”杨心儿也没干什么,就往石头身边一站,用柔柔的嗓音跟他说话,不过几句话的功夫,石头就把斧子交出去了。
魏初阳简直目瞪口呆:不是吧,就这么简单?难道是他的说话不够温柔,所以才被无视了?
“我先回家吃饭,下午再来帮你。”石头跟魏初阳说了句,跟在杨心儿后面走了,看起来是恢复正常了。
回到易洛家他就问起了这事儿:“杨心儿跟石头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他一来石头就变正常了?”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石头是个孤儿,自己一个人住,他从小就有这个病,不是很正常,杨心儿是村里杨郎中的儿子,他身上有宁神香的味道,能够安抚石头,所以石头喜欢跟他待在一块儿。”韩应解释道。
“那让石头自己随身带着宁神香不就结了。”
“可是那好像是杨心儿自己身上的味道,其他的宁神香好像没什么作用,杨郎中也说石头的病治不好,村里人都说是杨心儿从小在草药堆里长大的缘故。”
“阿么,我回来了!”这时候门外传来易洛的声音。
“咦?你身上好香啊!”易洛走近的时候魏初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很舒服,好像也有宁神的效果,难道易洛也跟杨心儿一样?他的鼻子不自觉地就凑了过去。
易洛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警告道:“离我远点!”魏初阳撅嘴,惹来一个白眼。
韩应在一边看着没说话,他们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旁人眼里,就像小两口打情骂俏。
易洛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细绢布包着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香味便开始蔓延,就是魏初阳刚刚闻到的味道。
“这是什么啊?”魏初阳好奇道,又深吸了一口气。
“熏香。不许乱动。”易洛指着他,又转而对韩应道:“阿么,今天我回来得晚,你肯定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提着菜篓子进了厨房。魏初阳也不研究什么熏香了,跟进厨房,发现今天易洛买了挺多菜的,荤素都有,看来这顿饭会很丰盛,想是知道魏初阳中午会在这吃饭,特意准备的。
易洛回头瞅见魏初阳一脸春意,笑得别提多得意了,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指了指蹦到地上的那条鱼,使唤道:“你,去把鱼杀了。”
“好嘞!”他乐呵呵地捞起那条鱼,往外头那口井走,易洛给他递了个木盆还有一把剪刀。
多亏了石头上午卖力地干活,下午的时候倒是轻松许多。不过,在把木材搬下山的时候,石头是用肩膀扛下去的,而魏初阳是直接在地上滚的,下坡的时候简直心惊胆颤,怕不小心伤到人。石头只打猎,不种地,他也没有田,就帮着魏初阳处理这些木材,木材都被放在易洛家前面不远处的空旷地带,他们俩砍去了细枝末节,只留着主干。易洛去菜地了,他家只有他和他阿么两个人,就把田租出去了,自己开了几片菜地,农活倒是不多。
“石头,你忙完了吗?”杨心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站在不远处。
“心儿?差不多了,你找我有事吗?”石头放下手里的工具,朝杨心儿走了过去。
“上回那只兔子死掉了,我们再去抓一只。”杨心儿笑道。
“我也要我也要!”石头还没说话,魏初阳就嚷了起来。
“你也要试药?”石头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试药?试什么药?”抓兔子难道不是为了养着玩的,或者讨小哥儿的欢心吗?
“我爹最近在研究一个古药方,抓兔子是为了试一下这个药方的功效,看看有什么问题。”杨心儿跟他解释了一下。
“你要的话我帮你抓一只。”石头道。
“呃……算了,下回有空我来找你玩,你带我去山上抓兔子吧。”魏初阳玩心大起,可惜他今天有事要忙。
“好。”石头应下了。活差不多快干完了,魏初阳就没让石头继续帮忙,让他们抓兔子去,自己一个人闷头做事。
半个时辰后,他忙活完了,把剩下的那些树枝堆在易洛家的院子里,晒干可以当柴烧。回屋里喝了口水,跟韩应说了几句话,他就迫不急待地跑去地里找易洛了。
“易洛!”魏初阳按韩应说的找到地里,老远就看见了弯着腰的易洛。他这一嗓子附近劳作的人都听见,都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他,易洛低声骂了一句“白痴”,装作没听见。
“你别捣……”易洛抬起头,话没说完,就见魏初阳兴奋地跑了过来,好死不死地一脚踩进了一个石头坑。
“哎哟……”魏初阳趴在一畦菜地上,都是松软的土,摔得不疼,就是太丢人。
“嘿,哪来的小子,想追我们青山村的哥儿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哈哈……”说话的是旁边一看热闹的大爷,虽然是调侃,但也听得出来没什么恶意,就是他这话一出来,附近就都是高高低低的笑声。
“嘿嘿……”魏初阳讪笑两声,从地上爬起来,就瞅见那倒了一片的菜秧。
他本来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知道易洛只是让他一边待着,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更没有怒目相视,弄得他心里更加毛毛的。他哪知道忙着重新下秧的易洛之所以没生气,只是因为他的这种白痴行为让他想起了另一个白痴。
第22章 师父
那天魏初阳从青山村回去之后,他跟易洛就没怎么见过面,他要赶在中秋之前做完陈家的活儿,好在实践过几次就渐渐上手了,倒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