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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出水来似的,要不……”
他这般无赖似的模样,小六子哪里见过?
所以这厮初时还能扛着,眼看着李然的脸压得越来越近,怎么看对方都不像在开玩笑了,继而就见他霍得一把松开抱着李然手,一屁股跌在地上,连连向后挪了几步,脸上的表情活像吞了一把绿头苍蝇。
“殿、殿下,您……”
“就你这样的软脚虾,还保护我?”
李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一脸好笑地说道:“殿下我今晚有大事要办,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
“可是,殿下……”
“没有可是!你要真忠心,就替我好好看着太子和那两样东西!”的d490d7b4576290
那两样东西,自然就是帅印和玉玺!
不过李然这么说,也纯粹是被这小子给闹得烦了。
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只交给小六子这个废柴来看管?
自然是有暗卫暗中保护的,只不过小六子不知道而已。
未曾想小六子听他这么一说,竟然浑身一怔,接着眼眶里就含了泪。
只见他一把抱住李然的腰,哽咽着万分郑重地说道:“奴才定然不负殿下所托,看顾好小殿下和物件!若是有任何闪失,小六子必定一死以谢罪!”
李然瞧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暗忖老子我去敌营都没你这么夸张的。
再说了,这厮整天把“以死谢罪” 这四个字挂在嘴边,完全没有含金量啊!
**********
入夜时分,李然与江云骑马从后城门出了城。
他二人一路朝西狂奔,直至到了悬崖处再无路可走。
李然率先下了马,继而朝着悬崖边的草堆走了过去,只见他拨开草丛,扒来扒去地找了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在摸索些什么?
这晚是初四,天色非产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二人又是一身黑衣,甚至连脸上都涂了黑炭。
江云初时非常不解,是这么问他的:“殿下,为何要在脸上涂上黑炭?”
这么一问,李然一脸神秘地望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保护色,懂不懂?”
江云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懂!
李然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说你是乡下人还真没错,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算了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你又没见过黑人……”
江云见他脸上全是自我标榜的神色,撇了撇嘴,暗自翻了个白眼!
李然将草堆中的东西翻出来,继而拿出火折子,也不知道是点燃了什么,接着就闻到了一股炭焦味。
与此同时,江云只觉得眼前豁然一亮,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霍地一下展开了。
抬头一看,视线里那个巨大的囊袋状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当他二人搭上这个奇怪的东西往上飞升之时,江云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殿下,为何会……”
剩下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问才好?
为何这个东西能往上飞,还带着两个大活人?
江云不明白!
他当然不会明白!
热气球的理念,孔明灯的原理,他又不是李然这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明白?
李然也懒得费唇舌跟他解释,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江云这一生中,还是头一次如此接近夜空。
视线里,星辰变得如此璀璨,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
江云的心中,充满了惊奇、错愕、兴奋以及一丝淡淡的欣喜。
今晚,或许会成为他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经历之一。
身旁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江云望着他的侧脸,心中越发迷惑……
片刻后,这怪异的东西便攀到了悬崖之上。
李然从背包中掏出一个铁龙爪朝下一扔,随着当啷一声响,似乎是铁龙爪绊住了什么结识的东西。
“现在刮的是西北风,我们飞不过去,待会下去之后,得带着这个东西走一段路,因为回来的时候肯定少不了它!”
他一边解释,一边拉了下手边的粗绳。
江云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冷不防一阵颠簸,继而就感觉整个人在往下坠落,直至落到了悬崖之上。
江云眼中的惊异之色更甚,暗忖李然何以能让此物说升就升,说降就降呢?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就算此刻他想问李然,对方也没有这个闲工夫来回答他。
这热气球落地后,李然率先跳下篮筐,然后将盛着炭火的铁桶阖上,继而就见那个囊袋慢慢瘪了下来。
“江云,帮个忙,把这东西塞进去!”
李然抬头望了他一眼,江云走过去,也照着他的吩咐将那个瘪空的东西塞进篮筐里。
一碰上这东西,江云就奇怪了,问道:“这居然是牛皮做的?”
夜色里,李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想到这东西能飞吧?”
江云疑惑不解地点了点头,暗忖也只有面前这一位,会搞这么多的花样来了。
将东西收拾好,他二人便抬着篮筐往敌营那边去了。
悬崖上西北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虽说有树木挡着,还是冷得要命。
好在彼此都是吃得了苦的人。
当然,江云从前并不知道李然会有如此一面。
今晚这一行,倒让他对此人改观不少。
到达距离敌营最近的一处悬崖时,又过了小半个时辰。
一到了此地,李然便抬手示意江云停下,继而将那囊袋翻出来,从篮筐中拎出一个大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全数倒进了铁桶里。
江诀定睛一看,原来桶里装的是木炭。
他到此刻这才知道,李然刚才拉的那条绳子,另一头就连在那个铁桶的盒盖上。
之前那么一拉,其实就是将那盒盖给关上了。
莫非这就是这个会飞的东西往下落的原因?
李然做好一切准备,继而扔了个绳梯给江云,说道:“待会下去的时候,就用这个吧。”
江云点了点头,顺着这个绳梯望过去,见它的另一端就绑在那个奇怪的飞行物上。
视线里,敌营就在下方不远处,甚至还可以看见几个外围的守卫在放哨。
这悬崖少说也有五六百米,他二人花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爬到了崖底。
李然从前也是个善于逃命的主,是以这么一点点挑战,并不是什么难事。
江云就更不必说了,他是江诀第一暗卫,这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他?
攀到崖底,李然将绳索的一端系在凸起的一块山石上,然后抬头往崖上看了看,暗忖回来的时候,那东西应该又充满热气了吧?
他满意地朝江云打了个手势,继而便小心地往敌营那边去了。
今夜的敌营,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守卫竟然少得可怜。
二人匍匐着往前爬了一阵,继而就见到了最外围的那两个守卫。
李然朝江云打了个姿势,江云心领神会地朝他点了点头,瞅准了其中一个守卫,神不知鬼不觉地逼了上去,继而一个扭脖,电光火石间便将对方给解决了。
与此同时,李然手中的弓箭也射了出去,应着箭矢破风之声,那守卫应声倒地,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他快要倒地的长枪,暗自念了声“感谢上帝”。
如此,一连解决了两个守卫,换上对方的衣服,他二人就明目张胆地进了敌营。
江云不愧是老手,很快便找到了敌军的粮仓。
进了粮仓,江云正欲掏火折子,李然伸手示意他稍安勿动。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循着这个气味走过去,继而扒开草堆一看,就看了十几个木桶。
他将其中一个木桶戳了个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他用一指沾了些凑到鼻尖一闻,确实是汽油没错!
可是,带着这么多桶汽油做什么?
苏沫,究竟在使什么暗招?
还未等他想明白,只听江云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继而就见两个西平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
还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四个人彼此就打上了照面。
这么一看,就都有些愣了。
李然在那个一刹那立马做出了反应,笑着走上去说道:“你们也是来搬东西的?”
他这话说得极有技巧,那两人见帐内是自己人,原先还存了小心警戒之色,如今倒是松了口气,只听其中一个身高马大的将士说道:“是啊,阎将军派我们过来搬这些火油,你们也是来搬这东西的?”
李然没摇头也没点头,江云就站在他身后,浑身戒备,一手还按在剑柄上,作势要出手。
“的确,这么多桶火油,两个人得搬多少个来回才能搬完?”
李然一边笑着走上去,藏在身后的一只手朝江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两个西平士兵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倒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暗道也挖得差不多了,估计后半夜应该可以打通了吧?”
李然心中一怔,又是暗道又是汽油,看来对方绝对意图不善?
他把这前前后后串起来想了一通,继而就明白苏沫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然后就见他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既然将军等着用,那事不宜迟,大家开始搬吧。”
那两个士兵一听,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抬着一桶,率先走了出去。
那两个人一走,他们再不耽搁,抬起一桶火油,在桶底戳了个洞,扛着木桶跟了上去。
第一趟是直奔目的地的,第二趟第三趟就饶了不知道多少远路。
他二人在粮仓周围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么几趟跑下来,也算是把粮仓那边给淋了个遍了。
眼看着就要完事了,只剩最后一把火,冷不防就迎面碰上了十几位高级将领簇拥之下的苏沫,也就是那位西平的皇帝陛下。
如此狭路相逢,真是流年不利!
渐入佳境
苏沫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李然他们走了过来。
“陛下,所有的火油都在此处了!”
阎崇武低头朝苏沫行了一礼,苏沫点了点头。
“那就都打开吧。”
李然和江云心中皆是一怔,都打开不就露馅了?
李然朝江云使了个眼色,江云从地上捡起个石子,咚的一声击在其中一个木桶上,木桶应声而裂,火油从桶里汩汩地流了出来。
苏沫脸色一沉,众人顿时就慌了。
“还不快找个木桶来?”
阎崇武沉声一喝,李然和江云抢着说了声遵命,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眼看着距离人群越来越远,李然朝江云使了个眼色,他二人便撒腿朝粮仓跑去。
苏沫隐隐觉得刚才似乎瞥到了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有人来报——粮草着火了!
众人一听,脸上皆是一愣。
苏沫的脸色已经有些青了,阎崇武大喝一声“还不快去救火”,营地里顿时变得一片慌乱。
苏沫站在原地,脑中一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让人将所有的木桶打开,众人凑过去一看,惊的惊愣的愣。
唯有苏沫心中,隐隐早有预感。
木桶裂得着实蹊跷,那两个留国士兵的反应也太过奇怪,奉命去拿替换的木桶,却连人影都不见。
“即刻封锁营地!务必将两个奸细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