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 ***
深冬的雨,在冷风中平添了几分阴寒。
江诀骑马在雨中穿行,先是缓缓踱步,继而越跑越急,直至催马狂奔。
脑中思绪如飞,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浮光掠影般轻轻滑过,几乎留不下任何痕迹,却独独都是李然嘴角讽刺的弧度,还有那个淡漠之极的玩字。
他冒雨策马跑了一转,回到大营时,见到军中一派井然之态,陡然勒马止步。
深冬的刺骨之寒,伴着这滂沱大雨,混着呼啸的狂风,一点点侵入他的四肢百骸,直至透入他心底,冷得他浑身冻彻如冰。
这一刻,江诀忽然觉得灰心。
纵使他千辛万苦得到这天下,也未必能融化那人的铁石心肠,可以在那九重宫阙之上,与他携手并立,与他儿女成群。
他抚着心口那一处箭伤,那是他生生替对方挡下的一箭,以为可以借此令他动容,却终究输得一败涂地,往日的深情如黄粱一梦般,眨眼消逝,快得如这赤炼江中翻滚急流的江水。
江诀站在营外,一时间杂念丛生。
进和退,本就在一念之间。
他原以为进了一步,便能进一步加深他二人的关系,却没想到只踏错这一步,竟让他错失了所有。
只一瞬间,世事早已纷繁错落,如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原以为可以控制一切,如今却还是算错一招。
只这一招,便是满盘皆输。
李然说得没错,他总是将万事握在手心里算计,可他是天子,他不算计别人,就轮到别人来算计他。
所以,他是真的身不由已。
高头大马之上,他就那样默然伫立,只留下一个挺拔冷傲的背影。
大雨打湿了他的长发,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侧流下来,汇成一汩,却越发显得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坚毅如磐石一般。
天下,他当然要!
那是他从小就图谋的东西,怎可说丢就丢!
李然,他也不会放下!
若是可以放下,他又怎会将自己搞到今日这般狼狈的境地?
江诀在那一刻,心中一片坚定。
他是江诀,是北烨江诀!
天地万物,都应踏于他脚下,握于他手中,纵使前路多舛,他也能披荆斩棘地闯过去。
江诀在想明白那一刻,双脚一夹马腹,向着营帐而去。
眼中,依旧是傲视万物的不羁和狂狷。
胯 下那匹汗血宝马如同通了灵性一般,在大雨中仰天嘶哮。
天地间,苍茫一片……
*** *** ***
江诀回到营帐时,浑身早已湿透。
丁顺颤着手替他换了里衣和外衣,心中如寒流刮过,止不住一阵阵地颤抖。
江诀只在眼角的余光里睨他一眼,一脸淡然地说道:“怕什么,不过是淋了场雨,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吗?”
丁顺颤着手脚跪在地上,瑟缩着说道:“陛下若是淋雨染疾,奴才纵使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说完,就听江诀沉声一笑,但笑声中并不带任何笑意。
这位天子向来就是如此,他大笑的时候,未必就很高兴,不笑的时候,也未必不高兴。
丁顺跟在他身边多年,也只摸清了一个大概。
“陛下还是服些姜汤驱驱寒气吧,此地到底不比宫中,若是……”
他还没说完,江诀便长身而立,大步一迈,朝着帐外走去。
丁顺原本还想跟着,江诀头也不回地喝道:“别跟来。”
语气虽然淡然,却隐隐都是不容置喙之意。
江诀不让他跟着,独自一人走到李然帐门口,也不让那两个守营帐的小卒子通报,便抬脚跨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了坐在木桌边的李然。
他二人视线一相撞,彼此都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你出去了?”
李然见对方颈间的长发湿漉漉地披着,低声问道,语气中隐隐有些关心之意。
江诀之前的心理建设在他这一句话中全盘坍塌,他轻叹一口气,暗自苦恼着此人对自己的影响。
冷静如他,也会如此难以自制。
甚至只要对方肯施舍他只字片语的温暖,他都会觉得满足。
他走过去,在离对方一步之远的地方停下,默默抚上李然的手臂,低声说道:“手臂好些了吗?朕当时太过激动,并不是有意要伤你。”
李然望着他点了点头,这次倒没有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淡淡说道:“我知道,只是小伤而已,现在已经全好了,你没必要自责。”
江诀苦笑着抬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到底是朕对不住你在先,你有怨言,也实属正常……”
李然倒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他是被对方身上冰冷的体温吓着了,眉目一凝,问道:“你没带伞就出去了?怎么手上这么凉?”
江诀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没事,朕的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然听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倒也没有反驳,径自将小六子喊了进来,吩咐他抬一桶热水进来,进而示意江诀去里间泡一泡。
江诀默默盯着他瞧了片刻,脸色神色变了有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李然以眼神示意他快进去,便不再说什么,抬腿进了内室,过了一炷香时间,才从内室走了出来,眉宇间的神色与方才进来时的气势已大有不同。
看来这一桶热水,到底又让他想明白了许多事。
李然当时正坐在桌旁看平洲的地势图,见他出来,便下意识地招了招手,这一动之后才明白他二人还在嫌隙之中,脸上顿时变得尴尬无比,继而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
江诀只停顿了一秒,便迎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闷声说道:“朕还以为,你真打算一直跟朕这么僵持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舒了口浊气,将李然的身子扳过来,搂进怀里,叹道:“对朕,你是如此冷情,可叹朕却始终放你不下,想知道你这人究竟可以如何铁石心肠。”
“朕知道你心中有气,可纵使今日朕不是天子,只是个贩夫走卒,听了你那番话,也难免会生气难过……”
“今后再有什么事,朕都会事先跟你商量的。你若不想要孩子,朕也不会勉强于你。只不过经此一事,朕才知晓吵架的滋味有多难受。我们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对方言辞恳切,还一味地让步。
李然到底心生不忍,拍了拍他的背,叹道:“其实我也有错,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就应该平心静气地跟你谈一谈。”
“至于其他的事,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说吧,现在局势混乱,也不是谈这事的好时候。”
江诀见李然的态度稍有松动,将脸闷在他发间,说了声好,搂着对方的双手却越箍越紧。
李然只轻轻抚着他的背,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他二人之前都已伤透了心,如今这般和睦,无异于甘霖雨露,各自在心中暗暗喟叹,那份欣喜之情,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江诀抬起头来,冷不防碰上了对方的视线。
此时此刻,二人心中皆是柔情万分,兼之又分离多日,这一望再也移不开视线,继而便吻上了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但这已无关紧要。
他二人先是轻轻碰触,继而一发不可收拾,紧紧搂住对方,吮吸吞吻一番,之间你追我赶,你躲我缠,直至彼此都已气喘吁吁,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缠绵之极的吻。
李然到底没有对方脸皮厚,在江诀灼热的视线里,低眸侧了脸。
江诀见他这样,哪里还能忍耐,捉着他的腰臀一提,便将他提到了半人高的木桌上。
李然搂着他的背,心中如擂鼓般霍霍直跳,如此明显的求欢姿势,他哪里看不出来?
江诀一边轻轻啄着他的耳鬓,一边低声说道:“你真是舍得,一气便是五六日,让朕想得好苦……”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解对方衣服的扣子。
李然以手挡住他,低声说道:“别在这里……”
江诀凑过去吮了吮他的唇瓣,柔声说道:“放心,没人敢进来。”
“朕辛辛苦苦拿下三个郡县,你都不慰劳一下吗?”
他这话一说,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和没皮没脸。
李然以眼神剜了他一下,一脸没好气地说道:“就你一个人辛苦吗?”
江诀将他眉宇间的神色看在眼里,轻声一笑,一脸暧昧地说道:“好,你是大功臣。”
“待会进了里间,你想让朕跪多久,朕便跪多久,纵然一整晚,朕也会满足你。”
这话说得情 色之极,李然脖子一红,不轻不重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江诀甘之如饴地沉声一笑,再不做口舌之争,将脸压了下去,手上动作也是一派纯熟,三两下便将对方的外衣和亵裤除去,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继而一拉自己的亵裤,猛的一个挺身,将自己送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O(∩_∩)O~
未完待续。。。。。。
炙热情深
江诀用力一挺,李然被他激得一仰脖子,呼吸几乎一窒,幽处开始下意识地紧紧收缩。
一吞一吐,缠得江诀越发来了兴致。
他二人方才冰释前嫌,彼此心中都柔软缱绻之极,此番一缠上,竟比从前还有感觉。
江诀欺身将他压在长桌上,腰上动得几乎有些生猛,李然张开腿紧紧圈着他,身上半挂着一件里衣,虽然也不是全 裸,却比赤身裸 体躺在床上被对方进入更为情 色。
江诀含着他的唇舌,几乎是一副想要将对方拆卸入腹的气势。
事到如今,他二人之间最后的那一点点嫌隙,都在这紧密的结合里消失殆尽了。
李然身上渐渐来了感觉,不时抬腰迎合,间或闪躲一阵,却逃不过对方越发深入的占领,江诀放开他的唇舌,一手托着他的腰臀,一手握着他的手,轻声问道:“是不是这里?”
这一声低沉沙哑,却隐隐都是挑逗。
李然脸上早已红潮一片,听他如此言语撩拨,只能抬着身子以行动表达自己的感受,江诀得到他的回应,眸中越发深浅不一,晦暗如波。
他低下头去,含住对方的唇舌,用力一挺,低声含糊不清地问道:“这里吗?”
李然头一仰,一手揪住里衣,将那声差点漏出嘴角的呻吟吞如腹中,却还是泻出一声轻哼。
他二人如今与外间守帐门的两人只有十几步之隔,外加一块帷布。
如此近的距离,外面怎么可能听不见?
江诀见对方难耐异常,偏偏还如此倔强,心头一跳,又一个深挺,激得李然猛得一仰脖子,幽处紧紧收缩一阵,如泣如诉一般。
江诀的兴致越发高昂,整个人压上去,李然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搂上他的背,轻轻沿着他的椎骨摩挲。
如此简单的挑逗,竟激得江诀小腹一紧,埋在对方体内的那个凶器猛地一弹一胀,李然被他一激,脚趾紧紧一蜷,幽处吞吐得越发激烈。
江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