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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偶真的不困,”田恬无奈道,“白日里睡多了,晚上便会睡不着呢!”夜猫子表示现下的午觉根本就是浮云!
“那我过来陪你一会儿吧!”刘奔家的道。
“不用不用!”田恬摆手,“你回去午睡吧,这么大个肚子挺累的。”
刘奔家的凑过来轻道:“其实我也不喜睡午觉。”
“是么!”田恬眼睛一亮,有共同语言呢!好像,又是妥妥的闺蜜既视感。田恬囧,托了托额头一朵汗。
“我过来教你制狍子干吧!”刘奔家的道。
“好呀!”田恬点头,只要不拿绣花针来,什么都行。
“那我先杀好狍子再走。”奚曦闻言便道。他也不会晒肉干,有人帮忙自然是好的。
“这狍子撞得可够猛的!”刘奔自然一起帮忙,再看那墙角依旧晕着的狍子,明了地笑道。
“装死?”田恬拿手指顶了顶笨狍子的脑袋。
“恬儿,这儿血腥着呢,带着刘奔家夫郎去里屋坐一会儿。”奚曦道。
田恬立马明白了,大肚子自然忌讳多,便赶紧拉着刘奔家的回屋。刘奔家的也是哭笑不得,他这一胎稳着呢,又不是娇娇的女子,有哪家怀着娃娃的女子上山下地的?他便是什么都干,还好好的!
再等刘奔与奚曦进来的时候,狍子已杀好洗净,直条条地放在大盆里。田恬一下就跳起来:“杀好了?”
“嗯!” 奚曦点头,“我们上山砍柴了。”
“去吧。”田恬连忙去看那狍子,“啧啧啧……色字头上一把刀!”
奚曦抽了抽唇角,难不成恬儿真以为自己是一头帅气的狍子,帅晕了一只笨狍子?他提上砍刀,与刘奔出门。
“恬哥儿最近倒是胖了。”刘奔家道。
田恬伸手捏了捏腰间:“唔……”好像不对,这是说他脸大?田恬仰头,别以为偶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哼哼哼!偏不如你意,偏生在你面前晃,让你嫉妒死!
刘奔家的轻笑一下,道:“这狍子肉先得腌渍一下,拿粗盐来码上。”
“哦哦!”田恬立马屁颠屁颠跑进去拿盐罐子。
刘奔家的捏着盐往狍子上抹,田恬学着刘奔家的样子码盐。
“用盐腌渍一下,到明日这时候就能拿出去晒了。”刘奔家的道,“趁着这一阵日头好,多晒晒,这肉干就能放很长时间。”
“哦,晓得了。”田恬点头,心里却是默默吐槽,抹这么多盐跟涂面膜似的,到时候会不会晒裂开?可也就是心里想想,毕竟他没这经验,还是听着刘奔家的。
两人将狍子的里里外外都匀匀抹上了盐,才罢手。刘奔家的过去洗手的时候,瞥了一眼沥水的板栗,便道:“恬哥儿,我帮你开板栗壳吧?待会儿他们回来好直接下锅炒。”
“好!”田恬进了灶间里找了一通,只有一把菜刀。奚曦倒是有刀,可田恬用不起来。
“恬儿,就我来划吧。”刘奔家一看田恬的架势,就揽过了活儿。
“嗯嗯。”田恬乖乖在一旁看着。
刘奔耍起菜刀也是飒爽得很,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你学过武?”田恬看着那均匀的切口,问道。
“没有!”刘奔家的道,“一直做菜,这菜刀哪有不会使的。”
田恬点头。
“同样带着刀,奚当家的大刀重了许多呢!咱这菜刀可不能和那家伙比!”刘奔家的又道。
“耍好了一样是武器!”田恬笑道。
“拿菜刀去打架?”刘奔家的笑了。
“未尝不可,不动真格,就端着气势吓吓人也是可以的!”田恬脑补了一番,也是笑个不停。一回神,见刘奔家的笑得落下的菜刀都带着颤,马上紧张道:“专心点儿!小心杀到爪子!”
“有数着呢!”刘奔家的缓了下来,将菜刀放下,伸了手出来看,“你看,不光刀与刀有区别,这手与手也是有区别的。”
田恬看了一眼,刘奔家的手掌宽宽大大,一看就有力得很,没少劳作。反观自个儿的手,小了一半,肉乎乎的手背上还有几个窝窝。田恬偷偷缩回手,却被刘奔家的抓住捏了一把。
“你瞧,这才能称作爪子,还是白葱一般的爪子。”刘奔家的笑道,羡慕地又捏上一捏,真软。
“呃……”田恬囧,任由自个儿的手被人调戏。白嫩,这算是这双手唯一的优点了。可是,这用来夸一个女子,或者小孩儿,才算是赞美吧!他心目中完美的手该是修长的,宽厚的,有力的,微有剥茧。不知怎的,田恬想起了奚曦那日点菜时的那双手,啧啧啧,真不错!
“咦?”刘奔家的很快发现了田恬手背上的小窝窝,伸了手指捅了捅。
田恬赶紧缩回了手,一脸黑线:“男子的手怎么地都是你那样的好,一看就有力!”
“我这样的算好?一直干农活哪能没力。”刘奔家的道,“双儿的手自然是要白白净净的才好看,人都说这样的手才招汉子疼惜。”
田恬瀑布汗:“你当家的也没少疼你!”
刘奔家的一下笑出来:“就你会说!”
“本来就是!”田恬道,“随便一句话,传的人多了,也就当了真。”
“嗯。”刘奔家的点头,不过还是羡慕地看了几眼田恬的手。
田恬只好大方地摊手给刘奔家的看:“你瞅瞅你瞅瞅,这么几个窝窝多丑,跟小孩子似的!”
“恬哥儿本就是小孩子呢!”刘奔家的趁机又捅了捅田恬的小窝窝,“不然,奚当家也不会……”
“嗯?”田恬疑惑,“不会什么?”
刘奔家的觉得恬哥儿小是小,可也该是要通些人事了,便道:“不然,奚当家也不会就这么干养着你,不碰。”
田恬立马就斯巴达了!干养着,不碰!他从没想过,奚曦作为他的当家,为何一直那么守礼!现在这么一说,田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童养媳。
“偶……现在几岁呢?”田恬轻声呢喃。
“听奚当家说,现下是十四。”刘奔家的耳尖,闻言只小小地一笑,知道他现下不记事,便回道,“还有一年就……”他轻轻一笑。
田恬深吸了一口气,还好,才十四,还有一年呢!话说,原主的年龄倒是与他一样。至于一年后的事情,一年以后再想。到时候真对大叔没意思,就……背上个小包包,去浪迹天涯吧!田恬挺直了胸,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满是悲壮哀伤,人生都是这么艰难,想安安静静当个美男子都不成。可是,大叔白养了他那么久,到头来一场空,会不会更艰难?田恬撇了撇嘴。
“恬哥儿,你别着急。”刘奔看着他表情复杂,便拍了拍他的手臂。
田恬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哪里看起来着急了?
“虽然村里是有几个姑娘、双儿惦记着奚当家,可奚当家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呢!”刘奔道。
田恬又是眨巴了一下眼睛,招惹姑娘惦记,还招惹双儿惦记,真行啊大叔!而且,一招惹还招惹了几个!魅力还真不赖!亏得他还想着离开的时候大叔会很难过呢!
“所以恬哥儿,你千万别着急。”刘奔家的道,“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与奚当家圆了房,看谁还敢瞄一眼!”
田恬叹了一口气:“偶不着急。”圆房这种事情,在这奇葩的世界是分分钟会有娃娃的好吗!偶真是一丁点儿都不急呢!再想想大叔那个头,那力气,不但当攻的希望十分渺茫,估计想要互攻互受都是做不到呢!
“就是!”刘奔家的拿了菜刀吧嗒吧嗒地杀板栗,嘴里也不停息,“奚当家对你不知有多好,那些个惦记奚当家的人要是知道这些,便该知道没指望。奚当家疼惜你,你们该好好的。”
“哎,小心手,注意着点!”田恬看他漫不经心地使菜刀,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心思都飞了去。
“不打紧。”刘奔家的道,“这操菜刀的事儿,我闭着眼都能干!”
田恬满头满脑的汗:“这板栗滑溜着呢!这么不当心,你这蹄子还要是不要了!”
刘奔家的动作一顿,张开手掌到眼前晃了一晃:“我这手可不像蹄子!”
“哦?”田恬本就无聊,除了与他有关圆房啥的悲催事情不想听,其他都挺感兴趣的,见刘奔家的又唠开了,便凑过去听。
“称得上蹄子的手至少得是短短厚厚的那种肉手,还得皮厚肉糙的那种。”刘奔家的道。
“嗯嗯!”田恬笑眯了眼,“那您这是?”
“算蒲扇吧!”刘奔家的又是一笑,大手呼啦呼啦地挥。
“凭甚偶这样的是爪子,胖手是蹄子,你就转换了成蒲扇?”田恬眼珠一转,道,“得是蹼才对!
“蹼?”刘奔想了想道,“蹼也不错诶!能划水呢!”
田恬笑得俯倾了身。
第17章 炒栗
“笑甚呢?”院里传来一道声音。
田恬一瞧,奚曦背了一大捆柴进来了。哟,泰山压顶!奚曦哗啦一下卸下柴禾,拎了一个湿答答的布包过来。
“这是炒栗砂?”刘奔家的道。
“嗯。”奚曦点头,“刘奔一会儿来帮忙炒。”
刘奔家的吧嗒吧嗒几下,将最后一些板栗破好口子。田恬只盯着那花里胡哨的布包直看,家里绝对不会有这个色的布,他可以确定。
“恬儿?”奚曦见田恬一动不动,便喊了他一声。
“大叔,”田恬指了那布包问,“那个哪里来的?”
“这个……”奚曦抓了抓脑袋,不明白这个普通布包怎么引起田恬注意了。
“嗯?”田恬看他。
“就是随手借的。”奚曦道,“出了村子才想起来,去掏砂子都没带个东西装,正好碰着人,便问人借了围脖子的布巾。”
“这哪家姑娘的?”田恬戳了戳布巾。
“二麻子的……”奚曦道。
“汉子?”田恬听这名儿就是个汉子用的,“一个汉子戴这么花里胡哨的作甚!红底绿花色儿,这是要去当媒婆吗?”
奚曦抿嘴傻乐:“要不是恬儿弄出来的潮儿,只怕我还要跑回来一趟。真是方便!”
确实挺方便!田恬撇嘴不想说话了。好好的围巾是招谁惹谁了,被村民们玩成这样!抹汗擦嘴的,现在又成方便袋!
奚曦见恬儿这样子,心里也是偷着乐,恬儿连二麻子的醋都吃呢!他抱了炒栗砂去洗了洗,下锅之前还要滤水的。
刘奔回家放了柴禾也赶紧过来了,两个汉子围着铁锅开始炒栗子。柴火轻轻燃着,刘奔将炒栗砂放下去炒了一会,上面便开始缓缓腾起淡烟。刘奔伸手试了一下砂石的温度,便示意奚曦火候差不多,可以将板栗倒进黑砂石里。奚曦倒下板栗,刘奔便拿了大铲开始卖力翻腾。炒了一会儿,奚曦换下刘奔,接了铲子继续翻腾。
田恬和刘奔家的一直在一旁看着,没多久,那股板栗特有的甘香味道四溢,惹得他们直吞口水。
刘奔拿了白糖轻轻撒了一些进铁锅里,又滴了一点儿油,一面肉痛地道:“这么多白糖该多少钱?”
“再放上一些,”奚曦瞅了瞅道,“恬儿喜欢!”
田恬正顺着香味扭脖子,闻言也是点头:“是得多加些糖,一丁点糖被砂子都蹭去大半呢!糖炒栗子就该甜一些好吃!”
奚曦点头,刘奔只得又撒下一点。
没一会儿,甜甜的栗子味飘了一屋。
“啧啧啧……”刘奔闻那味道就觉得舍不得,“这么多糖可以吃上几个月呢!”
“那是奚当家疼恬哥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