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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收拾停当,奚曦刚躺下,田恬便一点点靠了过来,最终倚着奚曦不动了。奚曦闻着那熟悉的味道,闭上了眼。
待次日田恬醒来的时候,奚曦早已不在,又上山去了。
“哎,睡过头了,”田恬捶着床板道,“偶也想上山玩!”
“恬哥儿?”刘奔家的一进来便见着田恬在床上扑腾。
“呃……”田恬立马停下动作,仰起脸,从床上坐起来,“偶起来了呢!”
“嗯,”刘奔家的一笑,道,“去洗漱吧,早饭还热着。”
“唔……”田恬点点头,趿拉着鞋子晃出去。
“恬哥儿,我回去拿个针线来做。”刘奔家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田恬顿住脚,第一反应是一个大老爷们拿了绣花针飞舞,雷出一身鸡皮疙瘩。
“怎的了?”刘奔家的见他顿下脚,便问道。
“没甚,”田恬回神,立马道,“你若有事只管去忙,偶身体都已经棒棒的啦!”
刘奔家的闻言也是笑了:“我左右在家也是无事,与你一起唠唠很是解闷呢!”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田恬闻言头顶升起一坨汗,缓了缓才飘去洗漱。还没等漱出一口水,便被身边一声娇娇的“恬哥儿”吓得咽了下去,呛了个半死。田恬以为昨日他们已达成共识了,不是最后还娇羞得不要不要的么?
“你怎的又来了?”田恬蹦开一步,指着他问,“不是说好要找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么?”
林家骚年闻言立马红了脸,扭捏着点了点头。
“那你来作甚?”田恬见他点头,心里也是微微一松。
那骚年脸上的红晕顿时褪去大半,扒着田恬急切地问:“恬哥儿,你当真甚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田恬望着他热情的眼睛,警惕地往后让了让,难不成自己魅力太大?
那骚年脸上的娇羞与红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嘴里只不停地嘀咕:“可你明明答应我的……”
田恬往后退了一大步:“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何必如此执着?”
“可是……”那骚年皱眉,哀哀地看向田恬。
“木有什么可是,”田恬打断道,“别浪费时间,有这个牵牵扯扯的破时间,都能找到个可靠的汉子啦!”说着,便推着骚年要往外赶。
“不是……”那骚年愣了一下,挣扎起来,“不是恬哥儿你要与我私奔么……”
“不是不是,”田恬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无须心里有负担,偶是一点都不介意你回头是岸,找个汉子生崽子的!”
那骚年快哭了:“可是,你答应我的……”
“要汉子波?”田恬觉得脑细胞都快被绕死了。
“要!”那骚年却是很坚决地答道。
“那不就结了,你找你的汉子,一直纠着偶作甚?”田恬扶额。
“要你的银子呀!”那骚年直直道。
“嗯?”田恬懵了,愣愣地看向那骚年,问道,“银子?”
“嗯,”那骚年真诚地点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你当时把我叫去大明湖畔与我说,只要与你私奔就给我银子的。”
田恬不可置信,花钱找了个弱受私奔?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撇撇嘴道:“不要以为偶失忆,便想讹银子!”再说了,他除了十二枚铜钱,什么银子都没有好吗!
那骚年立马摆手,道:“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田恬斜眼看他:“昨日提到大明湖畔便是这事?”
那骚年点点头:“嗯。你与我说,只要与你一起私奔出来,其他不用管,便给我一百两银子。然后,我可以拿银子去救我的志良哥。”
“那偶呢?”田恬指了指自己。拿钱找了个私奔的幌子,既败名声,又败钱,作死呢?
“不知。”骚年摇了摇头,“恬哥儿自然有恬哥儿自己的打算,却未有跟我提过。
田恬哑然。敢情这娇娇的骚年不是要与他私奔,而是另有情郎。想起之前对他的执着,田恬不禁汗颜,那分明是对那一百两执着!他道:“你的……志良哥怎么了?”
“志良哥本是在镇上酒馆里做活的,他家老爷的拿了酒馆里的钱去逛花楼,被夫人查出了短缺。那老爷便将这赖在志良哥身上,说是被志良哥偷去了。”骚年叹了一口气道,“现下志良哥在大牢里,等着五十两银子去救呢!”
怪不得这么着急呢!田恬苦笑:“怎的不与家里商量银子,非要走这坏名声的一步?”
“志良哥本是村里的猎户,没有家人,”骚年道,“我家里……本就不同意我与志良哥,怎的可能愿意拿银子救他?再说,庄户人家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偶也拿不出。”田恬摊手。
“怎么可能?”骚年道,“你明明说给我一百两的。”
“偶也不知道,”田恬摸索了一会,拿出了昨日剩下的铜钱道,“你看,偶就只有这么点。”
骚年不信。
田恬抓了抓脑袋,道:“也可能那日落水的时候,银子掉湖里了。具体怎的,偶就不太记得了。”
骚年苦了张脸。
不好意思啊,没跟你私奔成,没帮上你的忙。”田恬看着那张苦脸,脑抽地来了一句。
“哼哼!”后面一道冷哼声吓得田恬一把推开骚年。
奚曦黑着脸看着田恬。
“你今日怎回来得这么早?”田恬看了看日头。
“很遗憾没私奔成?”奚曦咬牙道。
“不是……”田恬欲哭无泪。
第8章 野猪
奚曦大步走来,冷冷地看了一眼林家小子,吓得他直往田恬身后躲。
“哎,偶跟你不熟!”田恬赶紧错开一步,往旁边避了一避。现下这情况,还与这骚年靠这么近简直是作死。
“恬哥儿……”林骚年的眼圈儿也红了,又朝他挪了两步。
田恬虽脑子慢了点,可也知道这“私奔”一事是子虚乌有,这骚年是被原主利用了一把,公正地讲,最多也就是个相互利用的事儿,可惜出师未捷,木有成功。但目的究竟是什么,田恬只得望天,只有原主知道了。他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过去,眼见那骚年顿时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一时之间很是为难。
“奚当家怎回来得这么早?”刘奔家的拿了个针线扁箩过来,一眼见着缩在田恬旁边的林家小子,便道,“哎,你怎么又来了?”
林家骚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埋了头更是哀怨。
奚曦想起扔在山脚的野猪,一时收了收心神,道:“我回来拿个工具。”
“工具?”刘奔家的立马一喜,“奚当家是猎着大家伙了?”
“嗯。”奚曦点了点头。
“什么大家伙?”田恬立马凑到奚曦跟前,很是好奇地问道。
“大野猪。”奚曦看着他滴溜溜的眼睛里一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气顿时便泄了大半。
“偶也要去看!”田恬立马巴巴地看向奚曦。
“这……”奚曦地气彻底消了,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林家小子,无奈道,“严肃点,正算账呢!”
“有什么好算的呀!”田恬鼓起脸儿,“算账哪有猎大野猪好玩!”
奚曦扶额。
“走,赶紧的!”田恬拉了拉奚曦的袖子,“那些个弯弯绕绕偶路上说与你听。”
“那等我拿个扁担先。”奚曦转身去取工具。
“你还站这里作甚?”刘奔家的推了推林家小子。
“恬哥儿……”林骚年幽幽地唤了一声。
“哎!你这倒霉孩子!”田恬头疼,“让偶想想先!”
林骚年忍了忍泪,眼瞧着奚曦拿了扁担出来,立马咬着帕子踩着小内八跑出去。
“哼!”奚曦见着那背影,轻哼了一声。
“奚当家,够不够人手?”刘奔家的问了一声。
“够了,我与刘奔两人担回来便可。”奚曦道。
“赶紧地呀!”田恬着急地拉了他一把。
奚曦也不多费时间了,赶紧随着田恬往外走,虽说山脚下已安全了,可若是有兽禽循着血腥味追来,也是危险的。如此一想,脚步又快了几分,可嘴上却是不饶:“说罢,今日又是怎么个一回事?”
“偶都不明白呢!”田恬面露几分委屈,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回道,“现下不记事,什么都是听人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嗯。”奚曦点了点头。
“对了,那林家小子人如何?”田恬问。
“怎的?”奚曦斜睨他。
“问问便是,看看他的话能不能信。”见奚曦那副表情,田恬便呲着牙施手摁别了他的脸,“不许用那副眼神看着偶!”
听田恬这么一说,奚曦便认真地想了想,才道:“你也知道,我们到这时间也不长,平日里与村上的人不太打交道。从村民的言语态度里来看,这林家小子应该是个软性子,还算……本份……”说着说着,奚曦都想给自己一嘴巴,本份是用在私奔的人身上的么?
“这么看来,那人不是什么奸滑之辈?”田恬思索道。
“嗯。”奚曦点头,“与奸猾沾不上边。本份不本份另当别论,可平日还算良善。”村里坏名声的人里,倒是没听着有这人。
“他说,偶拿一百两银子,白担个与他私奔的名头。”田恬道。
是傻子么?奚曦诧异地看向田恬。
田恬只得点点头,道:“没错,他便是这么说的。他家情郎被人诬告陷在牢里,为着这银子,他才答应与偶一起担了这名头的。”
“薛志良?”奚曦想了想道。
“约摸是。”田恬想了想,点头道,“听闻他唤志良哥来着。”
奚曦沉默了一下,又道:“薛志良是他情郎?这薛志良倒是确实受了冤枉,老实巴交的汉子,被折进了牢里。”顿了一下,看着田恬别有意味道,“确实是一高大威猛的汉子。”
田恬翻白眼,大叔,楼歪了!
“恬儿花一百两银子,光为了受个私奔的名头,为甚啊?”奚曦道。
大叔,你终于想到这点上了!田恬连翻两个白眼,差点没翻回来:“偶也很好奇!这是为甚!”田恬很是怀疑,难不成原主有私奔癖,反正原主的奇葩癖好奇多。
“哦,恬儿现下不记事了。”奚曦反应过来。
“是!”田恬理直气壮道,“所以,那些个蠢事,偶通通不知情!”
“我就说恬儿肯定是与我闹脾气,绝对不会喜欢上林家那小子的。”奚曦想了想,倒是笑了。既然林家小子这么说了,私奔的事情肯定是个乌龙。
“这么想……也对……”田恬望天,大叔,你的心也好大!
奚曦憨憨地嘿嘿一笑。
“你说,林家骚年那事……”田恬犹豫道。现下名头倒是担了,一百两倒是没给,那骚年时不时地过来晃一下子,糟心得很。
“之前刘奔还与我说起过这事,到底是咱村的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还想法子要救他出来呢。”奚曦道,“我便想想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整他出来!”
“是么?”田恬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你接了这茬事,偶便放心了,省得那倒霉孩子整日幽幽怨怨地在偶眼前晃,好似偶是负心汉一般!”
“不是负心汉,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奚曦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大叔!”田恬揉了揉头,“对了,咱家之前存下来的钱有一百两么?”
“没有,”奚曦摇头,“一把铜钱倒是有的。”
“真穷啊!”田恬感叹。
“只要恬儿开开心心的,那些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