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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久没睡,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自问除了高考时自己奋发图强熬过夜外; 还从没在睡眠上苛待过自己。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中。
沈无心一睁眼就看见了伏在自己床边睡死过去的楚歌。
他身上的毒发作第一天时,他还能勉强撑着; 到了第二天居然生生疼得昏迷了过去。
想必楚歌也是怕他昏过去就不醒了,才一直没离开。
他翻开被子,正欲下床,却被楚歌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手。
“你别跑……”
沈无心:……。
他默默地把那拦住他的手挪开; 却发现那人虽然睡着了,却固执的要命; 坚定不移地抓住他的手,死死不松开。
沈无心长这么大头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半晌,他无奈地凑近他的耳边; 低声道:“我不跑,听话,松开。”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那人听了; 果然很听话地把手抽走,自己吧唧吧唧嘴继续睡了!
沈无心:……。
楚歌生的本就瘦些,这几日怕又是赶路又是照顾他,整个人更加憔悴了。身上穿的白衣不知几日没来得及换,如今已经泛黄。额前缕缕碎发飘着,漫无目的地遮住了半张脸,衬得懵懵懂懂的睡颜更加可爱了些。
沈无心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失神地盯了半天。
想了想,他又僵硬地戳了戳他,尽量让自己平静道:“喂,你去床上睡。”
没有反应。
看来真的是累极了。
他在要不要把他扶去床上的睡的想法中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让他趴在床边睡算了。
楚歌直到夜间才朦朦胧胧醒来。
他的手臂被自己压得麻了,又酸又痛,他抖了抖胳膊,却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滑落到了地上。
仔细一瞧,正是一件薄薄的外套。
莫非是沈无心给他盖上的?
一想到沈无心,他一个激灵,忙四周环顾着看了一圈,生怕他逃跑似的,见沈无心果然乖乖地坐在房间角落里,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有点尴尬,挠了挠头,磕磕绊绊道:“现在是几时了?你吃饭了吗?”
沈无心抬头示意了一下桌上摆的菜,还是热气腾腾的。
莫非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特意喊了店小二送来的不成?
怎么可能嘛,沈无心有这么贴心嘛?不不不,一定是自己还没睡醒。
只听沈无心又慢悠悠道:“居然睡了一天,你是猪吗?”
这不张嘴就显得冷酷,一张嘴就把人气死的个性还真是让人非常想揍他!
楚歌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吵吵,自己走到床边吹了会风,见窗外夜色并不浓重,猜着应是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可奇怪的是,外面本该万家灯火,此时却纷纷熄了灯,黑压压的一片,全无生气可言。
难道古代人都睡这么早吗?
可之前在西城滢州之时,稍微繁华些的地段商铺都是营业到子时啊。
楚歌笑道:“你看这北荒人民,真讲究作息规律,这才几点就都熄了灯准备歇着了。”
沈无心瞥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擦拭自己的断情剑,他对这剑极其爱惜,一天总要擦上几次才放心。
沈无心淡淡道:“你可知为何吗?”
楚歌:“?难道不是因为大家睡得早吗?”
“因为他们害怕。”
楚歌更懵了:“害怕?有什么可怕的?还能有鬼出来吃人不成?”
沈无心笑道:“吃大人的没有,吃小孩的,倒真有。”
楚歌被这么一段话搞得摸不清头脑,但一想,在他来之前沈无心已经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想必是对中间的内情有所了解的,忙问道:“此话怎讲?”
沈无心将剑收回剑鞘中,站起身来,也走到窗户边上,深幽的目光望向远方:“这些日子,北荒丢孩子的不少,报了案,那没用的官府也查不出什么来。现在闹得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家孩子被捉了去,到了夜间都早早吹了灯歇着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个拐卖孩子的团伙来到了北荒。
楚歌道:“可有线索?”
沈无心笑道:“又不是我生的,我查这些干什么?”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楚歌隐隐约约又觉得哪里不对,就像是一颗□□,抛出了最外面的芯,只需轻轻一点,无情的真相就会随之爆出。
沈无心瞥了一眼一脸凝重的楚歌,冷声道:“今夜你可以滚回你房间睡去了。”
楚歌闻言,思绪一瞬间飘了回来,大叫一声:“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我去哪找你?”
沈无心:“那你定两间房的意义是什么?”
楚歌:……。
楚歌幽幽道:“不如咱们明天去吃鱼吧。”
这下轮到沈无心懵了,他硬是没理解过来楚歌这个驴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是从哪蹦出来的,于是我们一向冷冰冰的沈无心不禁问道:“为什么吃鱼?”
楚歌回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微笑。jpg):“我看你挺会挑刺的。”
于是,脸皮厚比城墙的楚歌又在人家房中赖了一夜,只是这次他不是睡床沿,而是睡地板。
夜间,楚歌瞅着沈无心睡着了,自己才悄咪咪地敲了敲系统。
其实他与系统之间的对话,向来是脑电波交流,只是平时事情繁杂,与系统交流难免分神,又不能被人发现,便只能挑闲时找找他。
系统:【找我干嘛?你不睡觉的吗,困死了。】
楚歌突然想起来,系统就是作者的身份,平时也是需要休息的,怪不得以前半夜找他都不在,只好赔个不是:“哎呀,对不起嘛。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万能丹还有不?”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沈无心身上的“无情”。
曾经系统给他一颗万能丹,保了沈无心一个月,不知道如今系统还会不会再给他。
系统:【咱俩现在都不是一伙的了,我还给你万能丹干嘛?】
楚歌:“哎呀,万事好商量嘛。虽然我是要保住沈无心,但我也能给你保住宋尧不是?你主人公只要没死,呼风唤雨还不就是你笔下的事吗?”
系统:【我千辛万苦给沈无心安排了这么个死亡之路,你现在居然要保他,我才不给你万能丹呢。】
楚歌愁道:“难道他除了死就没有别的结局了吗?”
系统:【这么跟你说吧,虽然人物都是我创造出来的,但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心智之后,做出来的事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所为,我是无法控制的。毕竟我也不能面面俱到地给谁都写一个结局对吧。】
楚歌:“也就是说,其实也许还有转机?”
系统:【咱俩绑定一场,我只能跟你说到这了,你的忙我是不会帮的。有没有转机我说了也不算。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让沈无心伤害到宋尧。】
楚歌:“这就足够了,一言为定。”
第二日,两人匆匆退了房,楚歌跟个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地提着行李跟在沈无心后面。
沈无心酷爱穿紫衣,楚歌为他收拾的行李中,十件中有八件是紫色的。
紫衣向来有风流之意,衬上沈无心美人一般得一张桀骜脸,倒是显得他更加洒脱不羁。
沈无心远远走着,楚歌则在身后默默跟着。
沈无心原是不想带他的,毕竟他自由惯了,一个人,去哪只需用些轻功,不费吹灰之力。而带了楚歌这个小累赘,又要忍受他的聒噪,又要放慢自己的脚程,着实费力。
北荒虽比不得西城滢州那些繁华之地,但白日里也算得上是热闹的。茶楼、酒馆、青楼、客栈一应俱全,因着端午将至,不少小贩已经开始卖起了粽叶糯米,处处喜气洋洋的。
除了要看管好自家小孩外。
一条街下去,外面几乎没有奔跑的稚童,都被老老实实地捂在家里。
楚歌看着路边的青楼,里面的女子们见沈无心生的好看,都纷纷倚着雕栏往下扔帕子,用以表达自己的爱慕。
嗯……其中有一个姑娘就比较厉害,直接扔到了沈无心头上。
楚歌一脸姑娘你完蛋了的表情看着那名女子。
却见沈无心不急不慢地从头上摘下帕子,帕子上绣了一双鸳鸯,还沾染了勾栏女子特有的香气,沈无心放在鼻间闻了闻,侧脸瞧着那女子,笑意盈盈地给她抛了个媚眼。
那姑娘见状,羞答答地跑进屋了。
什么叫五雷轰顶??
楚歌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道。
再看沈无心,之前那副笑意已不见,又成了冷冰冰的死人脸。
这人是真的很会装啊……
突然,沈无心脚步一滞,跟在他身后的楚歌忙着看姑娘,没刹住闸,一个踉跄撞到了他背上。
沈无心:……。
他背上的断情嗡嗡作响,隐隐有欲动之势。
楚歌懵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沈无心:“前面有熟人。”
☆、28
楚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心道你和我在一起难道还怕熟人看见吗。但随即又感觉不对,顺着沈无心的目光看去,前面有两个身着紫色校服的人在马路上晃荡。
果然是熟人,不仅是沈无心的熟人,还是楚歌的熟人。
可不就是他当初跟宋尧一起救的那两个映月弟子吗!
楚歌还记得他俩的名字,一个叫月秋,一个叫月冬。
远远看去; 那月秋和月冬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一直在鬼鬼祟祟地朝路两边窥探,手中似乎拿着纸笔; 在记录些什么。
沈无心一身杀气骤起,冷冷道:“你在这等等,我去杀了他俩。”
说罢就要抽剑。
楚歌忙按住他抽剑的手,急道:“你等等; 你别急,这两个人我见过; 我看他们这模样倒有些蹊跷,不如我去打探打探。”
沈无心奇道:“你为何见过?”
楚歌舔了舔嘴,觉得有些丢人,讪讪道:“就咱俩掉坑里那次……我就是去为了给他俩找草药的。”
沈无心面无表情道:“你自己掉进去的; 我没有。”
这人,也够厚颜无耻!怕是说他堂堂天下第一大晚上没看见坑掉进去了有损他的威名,居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厚着脸皮不承认发生过的事!
楚歌瞪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你去路边的酒楼茶楼坐一会; 不许跑!”
沈无心对这个奶凶奶凶的楚歌倒是还挺有好感,撅撅嘴欣然同意了。
楚歌边走边回头看沈无心,生怕他跑了似的,直到看他进了茶楼,自己才放下心来,小跑着去追月秋月冬。
月秋月冬是映月弟子,而映月就在这北荒城后的北荒山上,因此从这碰到他们并不意外。
楚歌突然想起当初月秋月冬追杀沈无心,还对他和宋尧撒谎是沈无心偷了他们门派秘宝的事,蓦地就在内心对这俩人好感…100。
月秋月冬正专注地写着什么东西,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来人。所以说擅毒的就是不如擅剑的,擅剑者讲究的是灵敏,集气于身,周边一草一木风吹草动皆能感受到。而擅毒的则有种歪门邪道之感,且五感中除了鼻子好使点别得都跟坏了一样……
楚歌都走到这俩人身后了,这俩人还丝毫没察觉。
楚歌学叶湖惯用打招呼方式,猛地从背后拍了月秋月冬一下,吓得俩人一蹦三尺高,又手忙脚乱地将怀中写的纸藏了起来。转身看到是楚歌,刚要发作,突然觉得眼熟。
楚歌笑道:“自那日城郊树林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