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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不敢怠慢,点点头,急匆匆跑到大树下,将另一个背起来。
宋尧慢慢将受伤的人放平在地下,又拿了水壶,冲着那两人口中各倒了一些水,又捡了几捆树枝生了火,忙活了片刻,才坐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
楚歌:“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伤员?”
结合着刚才系统的支线任务,这系统简直是未卜先知,合着在这里等着他。
宋尧叹了口气,又抽出一根树枝扔到火中,火苗烧的枝丫噼啪作响:“你看这二人,可看出些什么?”
楚歌歪了歪头,借着月色与火光,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两个人来。
只见这两人着装统一,皆是淡紫色校服,腰间各别了一个木质腰牌,上面简简单单刻着一个“月”字。
“这居然是北映月的人?”楚歌眉头紧皱,望着宋尧。
当今江湖分为四大派,分别为南崇阳,北映月,西落花,东沧海。分别位于大虞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彼此互相既独立又牵连。其中南崇阳擅剑,北映月擅毒,西落花擅影,东沧海擅医。而眼前这两人,则是北映月的毒派弟子。
可这大虞之北的门派,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通往西城的路上?
宋尧:“北映月非小门小派,平日极少下山,也极少过问江湖事。何况他们擅毒,讲究的是侧面伤人,以阴狠著称,极少与人正面交锋。”
他仔仔细细翻查了一下那二人的伤口,声音骤然变冷:“剑痕。”
楚歌一惊,想着该不会又是那杀千刀的沈无心干的吧?小说里可没看过这一段啊。
“你怀疑是沈无心?”
宋尧冷哼一声,每当提起这三个名字时,他脸上不自觉就会变得阴冷:“若说这世上能搅得各路门派追杀的,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人。”
楚歌:“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宋尧不可思议道:“魔头杀人还给你解释原因吗?”
有道理。
楚歌怀疑宋尧被仇恨蒙蔽了脑子,不然怎么什么大错小错都一股脑的往沈无心身上推。
“咳咳……是……是他……”其中一个映月弟子不知何时醒了,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神色。
楚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还真是小瞧了沈无心吸引仇恨的能力。
宋尧忙扶着那人坐起身来,拍着他的后背,向他口中递水。那人喝了几口,痛苦的闭上眼睛,似是回忆什么,随后缓缓道:“多谢二位恩人相救。我与师弟乃是映月弟子,奉师命下山捉拿沈无心。”
楚歌有些想笑:“就你们二人也想捉拿他?”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那弟子怒瞪了他一眼:“本是二十人下山,如今只剩我与师弟了。”
楚歌点点头,觉得这才像个魔头该有的杰作。
但一想,好像自己这个身份也是拜魔头所赐,被宋尧捡回来的。这么说起来,凭他们今天捡一个被沈无心屠门的,明天捡两个被沈无心打伤的,恐怕到不了西城就能组成一个反沈无心大军。
“你们何故捉他?”
那弟子一提起来就生气,剧烈的咳嗽起来,半晌道:“他盗了我们门派秘宝。”
楚歌不再追问了。一方面是他作为一个熟读原著的人,知道各个门派秘宝意味着什么,另一方面是门派秘事,弟子也不敢妄言,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映月的秘宝自然与毒脱不了干系,但对沈无心的动机,原作者一直没填这个坑,估计是挖的太深填不动,只能派楚歌来力挽狂澜,一探究竟。
“那沈无心不知为何,昨日追他时还生龙活虎,耍着我们兜圈子,今日却似十分虚弱,中了我们门派的毒。”弟子气的狠狠砸了一拳树,“但还是让他跑了!”
宋尧:“眼下当务之急,是你的师弟还不知何时醒,不知周围有没有无明草,可以暂时替他敷一下伤口。”
那一颗小小的万能药还藏在袖口中,楚歌怎么想都觉得乱用是浪费,不如等自己以后被沈无心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再用,还能给自己省一条性命。但这样又不太人道,于情于理都对不起躺着的这位兄弟,本着最后一丝良知,他自告奋勇道:“我去找草药,你们在这里休息。”
没等宋尧投来怀疑的目光,他已经一溜烟跑了。
事实上他哪认识什么草药,更何况是无明草这种世间本不存在纯属作者胡诌出来的名字。他叼着根毛毛草,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瞎晃。
按理说,系统给他的救治任务他已经完成,系统却没有给他任何回应,这十分不符合常理,难道系统让他救治的另有其人?
转眼夜色更黑,纵使明月高悬,仍照不透这片漆黑的林中。时不时有蝙蝠扑着翅子飞过,为这深夜平白添了三分诡异。
楚歌骂了句该死,原来他一路光顾着思考,竟忘了来时的路线?!
若说白日里还好,可他好死不死有个夜盲症,晚上就跟瞎子没什么区别,此刻他只想给自己点一首凉凉,期盼着宋尧等人能发现他不见了好来寻一寻他。
突然一声响,他脚下仿佛踏了个空,还没来得及“啊”一声,砰地一声掉了下去。
“这他喵的谁挖坑不填啊!”楚歌欲哭无泪,竟然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坑里,狠狠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摸摸索索间却在土中摸到了一个温热着还会动的东西。
他呼吸一滞,脑子中的弦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是人手?
☆、有意
他仔细摸了摸眼前那团软软又温热的东西,又细细掰开,认真数了数:“一二三四五,我的妈呀,还真是人手。”
“你摸够没有?”
一阵清冷的声音传来,细听却是虚弱无力,不然谁不会自己抽手啊!
受了重伤还如此傲娇,楚歌内心吐着槽,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沾满泥土的手,手上还湿哒哒的,八成是血,活像一块巧克力夹心奥利奥,一想就更嫌弃了,又一把把手甩回土里。
手主人:……。
楚歌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头,想看看这个和他一样不长眼掉坑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瞎也瞎的如此别致,无奈夜色黑,洞中更黑,他就像一只井底的□□,看也看不清,蹦也蹦不出去。
楚歌小心翼翼道:“你……还好吗?”
那人没搭理他。
楚歌慢悠悠挪过去,不知地上的人是不是昏迷过去,竟一动不动,若不是鼻息还有三分气,楚歌定当他是死了。
他扶着那人枕到自己腿上,一时间居然产生了一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家有坑一起跳”的惺惺相惜之感。
To be or not to be; this is a question。救还是不救,也是一个qusstion。
前路波折,看来这颗万能丹药不早喂了人,他是注定在捡伤患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他心疼地看着自己手心的万能丹,安慰自己也许注定与这药无缘,不如送了人,没准系统见他温柔善良,还能善心大发奖励他点别的实用的东西。
他掰开那人的嘴,恋恋不舍地把丹药喂了进去。
突然一只手径直握向他的脖子,一股狠劲传来,在颈间僵持两秒,下一刻又无力的耷拉下去。
“哇???我好心救你,你居然还要杀我?”有病吧这人?楚歌心说这个小说世界里的人都是什么世界观,难道不讲究知恩图报的吗?这个世界真是fong球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丹药喂了山猫野兔,也好过救这个白眼狼。
腿上的人冷哼一声,淡淡道:“你会好心救我?”
楚歌:“谁知道你谁啊?”
那人沉默一会,态度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多谢少侠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呢。”
楚歌听这个说话调调觉得似曾相识,又实在想不出来相识在何处,但那人一听就是巧舌如簧,故作感激,内心实则毫无感谢之情,说不定还会怀疑他给强行喂进去的是毒/药呢。
楚歌摸着黑,在那人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三下:“做人要坦坦荡荡,不许你阳奉阴违。”
男子:“……你居然敢打我脸?”
“这也算打吗?那我再给你揉揉?”说着又把手在那人脸上胡乱揉了几下。那人是彻底没脾气了。
楚歌:“阁下怎么称呼?等明日天亮了,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这个坑怎么出去。”
“区区小坑,还用研究?”那人语气非常不屑,几乎是嘲讽的口气,“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会武功?”
要是被别人看出来几斤几两重,这就是个很尴尬的事情了,何况是楚歌这种非常要面子的人,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敢讥讽他,这话要是不怼回去,他能憋屈死。
“区区小坑,您是怎么掉进来的呀?”
那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可能是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结结巴巴道:“我……我是身负重伤。”
楚歌一副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嘲讽力达到max,幸亏天色够黑,对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然估计就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得把他拍死在这坑里。
楚歌:“问你话呢,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人想了想:“叫我有意即可。”
“有意是什么鬼名?你是出家人吗?这是你的谥号吗?不对啊,可你这有头发啊。”楚歌的手一路摸摸索索,从一席青丝逐渐摸到那人额头上绷起的青筋。
他倒是很随意,在他看来书中世界,除了主角不能得罪,对其他人随性点就好。毕竟男主宋尧是他任务之一,他的定位就是保护宋尧最后不死,顺便帮宋尧弄死那个魔头,对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况且“有意”这个名字,他敢以脑袋发誓绝对没在书中出现过!谁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杂七杂八任务NPC。
“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你。”有意轻笑一声,听不出语气。楚歌权当做他开玩笑的耳旁风,根本没拿着当回事。
那人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楚歌忙给他顺着气,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不要老是打打杀杀,你这是得罪什么仇家了?我摸着你身上似乎也没有外伤呀?”
“常年老疾。你叫何名?”
楚歌:“你可以叫我楚歌。”
“楚哥?你怕不是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楚歌一副黑人问号脸,硬是没搞懂楚歌跟见不到太阳有什么关系,仔细斟酌了一下才觉得自己名字确实很有占别人便宜的嫌疑,这位有意仁兄见缝插针技能十级,如果不解释清楚怕真是要凉在坑里。
“不不不,大哥,我是唱歌的歌,不是占你便宜。”
话说出口,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氛围更加浓重了。
他忙岔开话题:“你运功试试,觉得身体有没有好些?”
那颗万能丹到底能不能治病其实他心里也没有数,那鬼系统连个说明书都不给,现在看来还颇有几分让这位有意大哥试药的嫌疑。
有意轻轻握拳,闭目感受,果然觉得自己内在气息稳了许多,胸口那股无形的压力渐渐消失,之前如密密麻麻千百只虫子啃咬的疼痛感也不再那么明显,这货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
像是有一束光打破了黑暗,将心中早已冻结的冰河融化了一小块,泊泊流成春日的细水。
那边楚歌迫不及待道:“怎么样怎么样?管用吗?”
有意嗯了一声,侧过头不理人了。
这人居然连句谢谢都不说!楚歌已经数不清这一夜是第几次被这位仁兄的礼仪道德问题气的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