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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姑娘们一般喜欢花儿,送些扇面或是手帕都是极好的。”
楚歌收回视线,看向姑娘,笑道:“不知这儿可否我自己选择缎面,你们教我绣花?”
姑娘吃惊地望着他,这公子温文尔雅,长得俊俏,可居然要亲自绣花送人?不知是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能被如此用心的公子所喜欢。
姑娘笑道:“见公子面生,想来应不是本镇上的,公子叫我珊儿便可。既然公子有心,珊儿自当是倾囊以授的,不知公子可要做个什么物件儿?绣个什么花儿?”
楚歌微微沉吟,之前沈无心亲手为他做了一支乌木簪,如今倒要还他个什么好呢?
衣服?可衣服物件忒大,用来定情总觉得随意了些。此种物件,当是应该实用美观、又可随身携带才好。
“嗯?有了。”他突然记起早上那个大蝴蝶结,“就做一条发带,要浅紫色的锦缎,最上好的那种,绣的话,就绣兰花吧。”
珊儿见他意志坚定的模样,想来应是迫不及待要为喜欢的人送上心意,心中被这份真情打动,对楚歌生出了些许好感,笑道:“莫非公子的心上人喜欢兰花?”
“并不是。”楚歌记忆中飘过沈无心身上淡淡的兰花清香,“君子如兰,当配得上他。”
君子……原来,这公子的心上人,居然是个男子吗?
珊儿不禁有些失落,想来也是,像这样的男子,寻常女子定是瞧不上的,只是不知道,能被他倾心相护的男子究竟是何种模样呢?
“公子随我来吧。”
……
近几日来,沈无心总觉得楚歌似乎有事瞒着他。
从前早上喊他起床时,他总磨磨唧唧不想起,这几日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居然醒的比他还早。就连买菜一事也格外上心起来,每日迫不及待火急火燎地往山下冲,可买完菜回来时,却一副疲惫不堪心力交瘁的模样。
沈无心试着关怀过几次,可楚歌的反应却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了个正着,匆忙狡辩,倒更让人怀疑了。
在此种怪异现象进行到第四日时,沈无心暗自做了个决定。
这日清晨,两人如往常一般吃着早饭,沈无心看楚歌神采飞扬,只匆匆吃了几口,把碗筷往桌子一放:“我吃饱了!我先去买菜了!”
沈无心故作漫不经心道:“我瞅着你前几日买回的菜在灶台旁都堆成山了,今日就不必去了。”
楚歌身形一滞,接着反应过来:“那可不行,我今日……我今日想吃鸡肉,等我下山买只鸡回来炖炖。”
说着穿好鞋子,提起小菜篮,嘿嘿笑道:“我走了!你不是还要去钓鱼吗,早些回来!”
沈无心看他一路蹦蹦跳跳扬长而去,就差哼个山歌表达自己欢乐之情了,他的神色变幻莫测,起身寻了副黑色面纱带上,又戴了斗笠,紧跟着出了门。
珊儿早早地在店门口坐着,等待楚歌的到来。
今日已是第四日,那发带上的兰花只剩最后末尾几扣,三朵兰花用金线穿绣,栩栩如生,在发带末端,还有未完成的两字,无心。
珊儿从未想过,原来男子也能将花绣的如此好看。
且不说‘绣娘绣娘’,基本上做针线活的都是女子,何况刺绣一活,极其需要耐心,男子本就恃才傲物,很难得静下心来,楚歌却能做到日日不忘,准时来到她们店中,仔仔细细听她为他讲解如何刺绣,学得也有模有样的。
最初做针线活,手被针刺伤是常有的事,男子粗糙些,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第一日时,楚歌的手被刺的就像被人施了针刑一般,绣出的花也歪歪扭扭,他觉得不好看,非要拆了重新来过,如此反复几次,绣出来的兰花才有了些样子。
可越到后来,居然绣的真如出自专业绣娘的手一般了。
不一会,楚歌如约前来,珊儿忙起身相迎,楚歌倒也不似外人,将菜篮往门口一放,像在自己家似的坐到了最里面的桌案旁,珊儿为他斟了茶,坐在他的身侧。
“今日就可结束了,恭喜你呀。”
楚歌避开珊儿那双满是情意的眼眸,笑道:“是啊,想来等他收到这份礼物时,一定会非常开心。”
珊儿小心问道:“我看你在发带底端绣了‘无心’二字,倒如我们店名一致,不知是何用意?”
楚歌笑答道:“这是他的名字。”
“无心……倒不像是个有情人的名字。”珊儿小声嘟囔着。
虽短短相处几日,可她能感觉出来,楚歌这个人待人温和,对谁都笑嘻嘻的,丝毫没有公子哥的架子,彼时少女正是怀春,碰上这么一个长相性格都是上乘中的人,不由就心猿意马,藏了女儿家的心事。
她嫉妒这个名叫无心的人。
楚歌小心翼翼地穿针引线,这几日用眼用的确实劳累了些,等着绣完这发带,定要让沈无心做顿好吃的给自己补偿补偿。一旁又听到珊儿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本能就替沈无心辩解道:“他呀,外冷内热,看着是无情,实则比谁都重感情。”
“当真这么好吗?”珊儿不明白,什么叫做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不由问道,“那你喜欢他什么?”
“什么都喜欢。”楚歌一针一线穿过,开始仔仔细细地绣起花纹来。
“喜欢到什么地步?”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么问实属大胆了些,可她又不甘心,总想问出个好歹,断了自己这份心意。
楚歌顿了顿,仔细想了一会:“喜欢到,喜欢到想一睁开眼睛就是他,清晨是他,夜晚是他,年年月月都是他,想和他一辈子黏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这话也太大胆了些,听得珊儿顿时羞红了面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可落在门外那一双面纱下的桃花眼眸里,此举分明是两人打情骂俏。
“哼,怪不得这几日急着出门,原来是背地里有了新欢。”沈无心冷冷淡淡瞥了楚歌最后一眼,气的转头离去。
☆、50
珊儿走到门前; 往门外瞅了两眼,总觉得方才好像飘过去什么。
楚歌右眼皮一直跳,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此举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安慰自己道一定是这几天用眼用的太多,才会跳的这么厉害的。
“呀!”前方突然传来珊儿一声惊恐的叫声。
楚歌浑身一个激灵,忙放下手中发带和针线跑过去; 急切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珊儿一手指着地下,惊恐地说:“楚哥哥,你的菜篮子不知被谁偷走了!”
楚歌:……。
“我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吓我一跳。”楚歌拍拍珊儿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快进屋吧。”
珊儿听话地点了点头; 进了屋子,楚歌又往那空荡荡的地上看了一眼。
不知道谁这么无聊; 偷东西居然连菜篮子都不放过。当真是个又蠢又笨的贼。
当然,此时的小楚歌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又蠢又笨的贼将会怎么给他下一场暴风雨。
“成了!”两个时辰后,楚歌把线头剪断; 兴高采烈又小心谨慎地将他这些天的劳动成果包裹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沈无心见到这条发带会作何反应。
珊儿看他如此高兴,自己心中却有些苦涩。
缘分一场,终是到头了。
她将楚歌送至门外; 怅然笑道:“楚哥哥,祝你与你的心上人白首偕老。”
“会的。”楚歌冲她挥挥手,“珊儿,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珊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如意郎君吗?
会有的吧。
……
楚歌回到竹林之中,却意外地没有看见沈无心的身影。
按往日习惯,他总会在清晨日初时去钓鱼,到了午饭时候就已经回来了,怎么今日却有些不同?
楚歌觉得蹊跷,将屋内来回转悠了一遍,在目光扫到灶台旁的菜篮子上时,整个人呆住了。
难道,今天在刺绣店门前偷菜篮子的人就是沈无心?
楚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惊悚地虎躯一震,不知道沈无心在门口听到了些什么,可如此一来,‘惊喜’便不再是‘惊喜’了,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
但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楚歌总觉得家里少了些什么,再环顾一圈,一切照旧,床上摊着早起后还未来得及叠的被褥,桌上摆着没有收拾的剩饭,墙上挂着两个人的剑……
楚歌:!!!
为什么剑只剩了一把清风?断情去哪了?
沈无心如今没有武功,拿着断情出去乱晃什么?
楚歌越想心下越凉,心道该不会沈无心带着断情离家出走,再不济该不会是因为看到自己偷偷去学刺绣,要去刺绣店砸场子吧?
“完蛋!”楚歌暗道一声不好,提着清风就跑出了门。
可他根本不知道沈无心能去哪。
天大地大,若再把沈无心搞丢一次,他能急得剖腹自尽!
楚歌掐算着时间,沈无心如今没了武功,轻功也用不得,只能用马,但看门前马厩中马儿还在,那么就是步行,想来应该还未走出太远,此时去追兴许还能追得上。
楚歌三两步并作轻功,起身飞过竹林。
他焦急万分,实在想不明白,沈无心这么大人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的,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怎么正好好就突然跑了呢?
竹林中落叶簌簌,楚歌一边在竹林中穿行,一边放声大喊沈无心的名字。
没有回应。
楚歌找遍了整个竹林,又去下山必经的小道上来回搜寻了一遍,却还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既然不是往下走,莫非是往上爬……?
楚歌累得气喘吁吁,一手擦着额前的汗珠,抬起头,疲惫地往山顶看了一眼。这座无名山并不算高,两人只是在半山腰上取了个住处,山顶却一次都还未去过。
“不管了,若他真在山顶,我便打死他!”楚歌心里暗自发誓。
……
沈无心坐在断崖边,脚下是虚空万丈,云卷风涌,断情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侧,山中风大,山顶更是凉爽,有风拂过,吹起他的乌黑发丝在半空中悠扬飘零。
他面若静水,眼神迷离又悠远,一副仙人之姿。但放在旁人眼中,倒像是想不开要跳崖自杀的模样。
至少楚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沈无心!你别想不开!”楚歌响亮的嗷一嗓子从身后传来,吓得沈无心真差点没稳住。沈无心开始怀疑楚歌是不是真的智商有问题,他如今没有武功,真的不怕他一嗓子把自己吓得从山上掉下去吗!
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楚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身侧,往山下一瞧,又被这万丈高空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忙退后十米远,跟这山崖边保持一定距离,劝解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到这来了?”
“看风景。”沈无心冷冷淡淡地回答。
“看你妹啊!快跟我回家。”楚歌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沈无心的背影怒道。
他还从未像今日这样这么生气过,气沈无心一言不发就离开家,连个字条也不给留下。
沈无心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去找那绣娘回家过吧。”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这满空气中飘荡的酸味,沈无心内心居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一个人吗!
楚歌又好气又好笑,看他一本正经的吃醋,好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