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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空气中突然涌动的燥热因子,李鱼意识到什么,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哦,忘了穿外裤。
他淡定的转身回到卫生间,一边穿裤子,一边郁闷的反思,以后千万不能在换衣服的时候想事情,太尴尬了。
等青年再出来,男人已经回到厨房,锅铲碰在铁锅上,声音嘈杂。
不是李鱼多想,而是之前厨房只有咚咚的切菜声和滋滋的油爆声,并且分贝不大。
两相比较,现在的声音,更像是男人故意搞出来,想要掩饰什么的。
李鱼偷偷摸摸凑近,用手指推开一条缝隙。
男人背对着门口,伸着一只胳膊在空荡荡的炒锅里制造噪音,同时弯腰凑在水龙头前,用另一只手疯狂地往脸上泼水。
李鱼,“……”
他蹑手蹑脚地退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一个不留神忘了穿戴整齐,结果就把人逼到了这份上。
想想庄嵬也挺可怜的,哎。
屁股还没热乎呢,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这间套房子李鱼已经租了很多年,除了快递员,庄嵬是第一个登堂入室的人,他想不出,这个时间点,又是这样恶劣的天气,门外的究竟是谁。
李鱼走到玄关,打开猫眼,外面的男人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把黑伞,正一脸严肃的盯着门。
来人是庄嵬的助理。
门一开,他就说明来意,“李先生您好,我是来找庄先生的,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进去。”
李鱼侧身让路,“进来吧。”
他看了眼助理的衣服,灰色西装的衣摆已经被雨水沾湿,鞋面上遍布着水珠。
助理站在客厅,一眼就将整套小房子打量透彻。
他迟疑了下,目光直勾勾的落在虚掩的厨房门上,“先生这是在……做饭?”
“嗯。”李鱼往厨房走去,“你坐一下,我去帮你叫他。”
此时的庄嵬已经冷静下来,厨房被拉开的同一时间,他利落的将菜铲入盘中。
李鱼,“你助理到了,在客厅。”
庄嵬错眼看向手腕,光脑自动亮起,弹出巴掌的小屏幕,上面的时间显示,助理比预期早来了二十分钟。
男人平和的脸上多了一丝裂痕,“让他等等。”
李鱼哦了一声走进去,顺便拉开柜子拿出碗筷,未免出错,他特意小声数了下。
尤其是筷子,生怕只少拿一根。
庄嵬的眼睛钉子一样钉在青年的后脑勺上,薄唇死死压着,在对方即将出门前,他忍不住开口,“你要留他吃饭?”
李鱼看了眼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眼镜男,回头冲男人说,“正好撞上饭点,不留不合适吧。”
庄嵬耷拉着眼皮,虽然没有明确表现,但不悦的情绪已经相当明显。
本来嘛,二人世界美滋滋,结果突然有人横插一脚……李鱼在心里换位思考一番,表示可以理解。
他想走过去,在男人失落的眼睛上亲一亲,忍住了。
不是时候,万一真被人监控,这种行为算是严重违规吧。
万一把管理局惹毛了,彻底禁止他们往来怎么办?他可不想今天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李鱼回到客厅,将饭菜放到茶几上,低头给男人发了一条信息,就一个数字3。
紧跟着,厨房里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轻笑,随后就见庄嵬勾着唇从厨房出来,身上的格子围裙都忘了取。
助理拘谨的站起来,“先生。”
一看见提前到来的活动灯泡,庄嵬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眼神锐利。
他慢条斯理的摘下围裙放到一边,坐到沙发上,手指在茶几上点了几下,“坐。”
李鱼正在发碗筷,抬眼就看见助理额角滚落的一滴冷汗。
吃个饭而已,吓成这样?助理小哥,你是不是戏太过了。
他清了下嗓子,将筷子放在助理的碗上,客套的意思两句,“不用客气,当自己家就行。”
顷刻间,客厅内的气氛凝结成冰,连喘气声都听不见,唯有窗外的大雨,不识相的哗啦哗啦。
李鱼,“……”
庄嵬是第一个打破气氛的,他亲自给青年盛了一碗饭,像是知道对方有强迫症似的,特意将顶部弄的十分平整,让人看了通体舒畅。
李鱼说了声谢谢,接过碗开吃。
老板没发话,助理一动不敢动,直到自己面前的碗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去,他额角的汗水,终于从下巴,低到了大腿上。
他赶忙站起来,双手扣住碗底,“先生,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吃了大老板亲自盛的饭是要折寿的。
庄嵬斜了他一眼,“不用客气,我来。”
语气生硬,不带任何情感,搞得助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短暂的僵持后,助理讪讪的应了一声,两只手垂在腿侧,呼吸微微急促,没办法,太紧张。
李鱼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庄嵬的态度僵硬,说明他不常干这种事,助理态度拘谨,甚至有些掩藏不住的恐慌,说明他打从心眼里畏惧这位上司。
一碗饭终于盛好,庄嵬伸手递过去。
助理双手捧过来,捏着筷子吃起来,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只敢夹自己面前那盘菜。
说实话,简直要好吃哭了好吗,大老板的管理集团有一套,炒菜做饭更有一套。
助理忍不住在心里啧啧啧,悄悄看了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两位。
青年边吃饭,边看电视,一心二用;自己老板同样也是一心二用,除了自己吃,还要时不时给旁边的人夹菜。
两人的相处中,透露着一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酝酿出的温馨和默契,当然,更多的是纵容。
庄嵬是一位非常严苛的上司,他对任何事都力求完美,眼睛里容不得砂子。
有次去下属分公司视察,做工作汇报时,有一位部门经理偷偷摸摸埋头捣鼓手机。
大老板一个眼神过去,当场把人开除。
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纵,上班下班都不行,就连应酬上,只要有庄嵬在,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统统都不会有,老板们都是品茗吃饭纯聊天。
助理忽然有些佩服斜对面的青年,年纪轻轻,道行不浅。
一顿饭吃的压抑又紧张,像是掐着时间,刚到二十分钟,庄嵬优雅的擦了擦嘴。
助理三下五除二刨干净碗里的饭菜,也跟着站起来,“庄先生,时间到了,您看……”
“东西我收拾,你走吧。”李鱼一边吃一边说,眼睛黏在电视屏幕上。
庄嵬想了下,两手习惯性的抄进裤兜里,“电话联系。”
李鱼点点头,几秒后,他发现男人还没走,连忙乖乖的保证,“好的,我记住了,一定联系,视讯和短信,每样来一个。”
男人唇角一翘,带着人走了。
散发着暖色灯光的单人公寓,被一扇金属大门挡在了走廊的另一面。
锁声落下的时候,庄嵬侧首扫向助理,“你来早了二十一分钟。”
被老总亲自下厨给吓飞了的记忆回归脑海,助理连忙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这是我二十五分钟前,刚刚收到文件,跟……”
他口头一顿,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小租屋铁门,低声说,“跟李先生有关。”
第189章 深入合作
庄嵬朝电梯走去; 手上翻阅着文件,每一个字都看得十分仔细。
文件是他们从管理局内部弄出来的复印件; 为了不引起怀疑; 他们没有取走原件; 继续将其留在最高档案室。
整份文件其实没什么特别; 只是一些李鱼的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 大到考试找工作,小到吃喝拉撒,就像是一篇长达二十多年的流水账。
但在最后两页,记录了李鱼每年的精神力波动。
出生到5岁那段时间,是他精神力波动最活跃的时候,波动图上的线条起伏之大; 这要是换了普通人,这样的大脑波动,意味着他已经疯了。
而由6岁到18岁; 这段时间的波动渐渐平缓; 且有上升的趋势。
剩下的这将近七年,青年的精神能力呈稳步上升,直到一个月前,他的精神能力突然降到了临界点。
庄嵬想起一个月前; 再见到对方时; 那张苍白萎靡的脸,那时候的青年像是一根没了根的浮萍,虚弱到只要水波荡漾; 就可以将他带去任何地方。
捏着文件的手指骤然收紧,又骤然松开。
助理被电梯里死沉的气氛压抑得浑身不舒服,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无意识的往角落里缩。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男人的思绪被打断的同时,弥漫在电梯中阴沉的空气随之消散。
庄嵬将文件重新塞进文件袋,抬脚走出去。
今天的雨下得异常大,豌豆大小的雨滴打在楼房对面的车上,发出乒乒砰砰的响声。
助理在大老板跨入雨幕的前一秒钟撑开伞,亦步亦趋的跟上,等对方进入后座以后,才撑着伞钻进副驾驶。
一直待命的司机抬眸和后视镜中的眼睛对上,“先生。”
庄嵬,“去总部。”
出租屋内,李鱼洗完碗,将剩下的饭菜放进冰箱。
临关门前,忍不住用手捻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还是原来的配方和味道。
上个世界,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001就包揽做饭的工作,李鱼吃了几十年,早对他做出的饭菜形成了条件反射。
只是小小的尝了第一个口,他就知道,庄嵬的做出的东西,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
咀嚼两口,忍不住又捻了一块儿塞进嘴里,带着不舍的心情合上冰箱,打算将剩下的留到明天吃。
系统不在,也没有工作需要处理,李鱼看了会儿电视就去睡觉了。
大雨从头天傍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没有要停的意思。
李鱼冒着雨,奢侈的打车去到管理局,打算先吃个早餐,然后在办公室坐够一天就下班回家。
正好那时候系统的升级也完成了,可以跟它聊聊昨晚的发现。
天气的缘故,小餐馆今天的生意有些清冷,老板娘也没将桌子摆到外面。
见青年进门,她笑着招呼,“今天想吃什么。”
李鱼站在门口看进去,一共八张四人桌,其中五张已经有人,而且从西装领口的小徽章看得出,他们都是管理局的员工。
人多了凑在一起,难免会聊一些办公室八卦。
李鱼特意选了离那几桌最近的位置坐在,小声跟老板娘要了小笼包和玉米粥。
他挺直腰,竖起耳朵仔细听。
距离他最近的两桌相互认识,似乎是一个部门的,聊的却不是本部门的事,而是整个管理局的大事。
“说是TC和咱们管理局要重新签订合约,达成全方位的战略合作。”一个微胖的男人低声说。
有人疑惑道,“之前是和哪个部门合作来着?”
微胖说,“反管中心。”
空气突然安静,安静得李鱼都觉得有些尴尬,还好自己的包子上来了。
老板娘笑着问,“你的小同学没有一起来?”
李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摇头说没有,“他不在附近工作。”
老板娘点点头,又去到前方询问食客味道好不好,有没有需要改进的。
微胖熟稔的回答道,“挺好,您这儿的味道我们就是天天来都吃不腻。”
老板娘一双眼睛笑出了鱼尾纹,高兴又欣慰,“其实刚搬过来的时候,我挺担心的,总是怕味道不合你们的口味。”
“您之前在哪儿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