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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李鱼彻底心安,一身轻松地去小卖部提了瓶酱油回去。
厨房里,管家已经开始做午饭,一手刀法耍得炉火纯青,小鸡丁切的方方正正,大小一致。
李鱼搬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随口问道,“李叔,少爷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吗?”
说着抻抻胳膊,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也没交过男朋友。”
管家往盆里放入腌肉佐料,“据我所知,真没有。”
李鱼嘶了一声,顾徐今年二十八,男女朋友都不交,平时是靠左右手轮流解决吗?亦或者说,根本不需要解决,真是个废的。
管家回头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鱼说,“之前听别墅的人说过一嘴,好奇问问。”
“一群嘴碎的。”管家说了一句,埋头开始切酸菜。
李鱼知道,再问该招人烦了,可他无聊啊,只能把手机掏出来,打开许久没登陆的游戏软件。
刚一上线,在线的狐朋狗友就围上来,叽叽喳喳的刷屏。
李鱼嫌烦,下线去玩儿别的。
可有些人是属蚊子的,躲都躲不掉,见游戏信息不回,直接把电话打到手机上,来电名为狗蛋。
想起周朔那张脸,李鱼沉默了,是挺狗的。
他接起电话,“有屁就放。”
周朔笑嘻嘻的,“陈哥,怎么下线了,兄弟们正想跟你组一局呢。”
李鱼怕老实人司机人设崩了,飞快跑进卫生间,“忙着呢,没空。”
周朔不信,“你又不用工作,有什么好忙的。”
李鱼,“我的矿长腿跑了,你说我忙什么。”
那头明显沉默一瞬,随即哈哈笑道,“陈哥,不带这么开玩笑的,我差点就信了。”
啧,必须尽快跟这群狐朋狗友断交,否则迟早翻车。
李鱼决定道,“今晚把人都叫上,一起吃个饭。”
周朔高兴道,“行,地点你发我,我去通知几个兄弟。”
“一定要叫齐,我有事要通知。”李鱼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外头飘来爆炒葱姜的味道,钩得人直流口水,他颠颠跑出去,站在客厅里用力嗅了嗅,真香啊。
等到饭菜上桌,吃进口中才知道,何止是味儿香,吃起来那味道才叫绝。
这顿饭是李鱼有史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顿,肚子都要撑破了。
“李叔,晚上不用做我的饭,我在外面吃。”
顾徐看向正摸着肚子,餍足靠在沙发上的青年,没出声。
李鱼转头看向右手边,笑着问,“你晚上想吃宵夜吗,给你带回来。”
“不用,谢谢。”顾徐移开视线,用疏离在两人间竖起一座高墙。
这座墙内,除了他自己,或许还有管家,但绝不会有忠厚老实的小司机。
李鱼不愁,不就是自闭嘛,没事儿。
他使把劲儿,把外面的壳子掰开,把里头的心揣进怀里捂一捂,等捂热自然就成了自己人。
晚上的饭局定在某高档海鲜酒楼,李鱼提前出门,在楼下走圈。
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肚子才终于消下去。
原主是酒楼的常客,见到熟脸,大唐经理笑脸相迎,“陈少,好久不见了。”
李鱼点头示意,“今天坐大厅。”
要知道,这位少爷可是从不坐大厅的,经理不大确定,“您刚刚说,今天坐大厅?”
李鱼问,“还有座吗?”
“有的有的。”经理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您跟我来。”
趁其他人还没到,李鱼去了卫生间。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团成一团,揉得正起劲,裤兜里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加友成功的系统提示。
盯着顾徐那张漆黑的头像,李鱼的心飘了。
他哼着歌将衣服展开,重新穿上,又对着镜子,将头发随便抓了抓。
再回到大厅,青年已经换了个人。
清清爽爽不见了,只剩下落魄。
一直关注李鱼动向的经理,差点把眼珠子鼓出来。
看来这位少爷今天不是吃错药,而是药吃多了,要搞什么幺蛾子呢。
第5章 老总你行的05
酒楼生意火爆,好多人都在外面排着队,等着服务员翻台。
周朔一行六人,来了以后问也不问,直奔二楼常去的包间。
包间里坐满了人,大圆桌首座上,是位挂金项链的的黑壮大哥。
见有人突然闯入,大哥爆脾气就上来了,“你他妈找谁呢。”
大哥一发话,圆桌周围的小弟们纷纷站起来,个个青龙白虎,一看就不好惹。
小朋友们哪见过这阵势,周朔吓得腿软,带着五条尾巴拔腿就跑。
李鱼在楼下选了个好位置看戏。
几只唱戏的猴子张牙舞爪的跑上楼,又灰头土脸的滚下来,贼有意思。
他不紧不慢的喝完茶,直到手机响起,才站起来冲着某个方向挥手,“这边。”
周朔看见他,也跟着挥挥手,背后的人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周哥,陈井这啥意思,怎么换地方也不通知一声。”
“我哪知道!”周朔满心烦躁。
“陈井那逼吃错药了吧,”那人还在说,“你看他那打扮,也不嫌寒碜。”
周朔抬头望过去,那身衣服邋里邋遢的,皱巴巴的,光是看着就倒胃口。
等到几人走近,李鱼招呼六人坐下。
他把菜单递过去,“想吃什么点什么,别客气。”
这群人整天跟着原主吃香的喝辣的,嘴刁着呢,专捡贵的点,最后还要了瓶红酒。
“陈哥,抽烟。”周朔递了根烟过去。
李鱼摆手,“戒了。”
“开玩笑呢你,是嫌我烟差吧。”周朔拐弯抹角的诉苦,“这不是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吗,爹妈不给生活费,手里紧,只能买得起差的。”
李鱼,“是吗。”
周朔点头,“再过两天,怕是连这种烟都抽不起了。”
李鱼转着手里的茶杯,语气不咸不淡,“那就别抽呗。”
周朔脸色转冷,把那支烟扔到饭桌上,若是放在之前,陈井铁定摔一沓钱出来,让他们拿去花,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假装听不懂。
气氛毫无征兆的陷入僵局。
其余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派出一人打圆场。
“陈哥,你之前不是说要去你家开趴吗,咱们定个时间呗。”
“我家?”李鱼放下杯子,苦笑,“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有人纳闷喊出来。
李鱼神色越发灰暗,在桌布下面偷偷掐了好几次大腿,终于憋出点金豆子。
“我那矿一直交给别人打理的,谁知道那操蛋玩意儿竟然跟我律师勾结,把我给坑了!”金豆子在他眼眶里打转,“老子他妈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狐朋狗友们安静如鸡,谁都没有吭声,心里猜测着,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那天在医院你怎么不说?”周朔疑惑,他可没忘陈井那天的傲慢样儿。
李鱼低下头,唉声叹气道,“我这不是怕在兄弟面前跌份儿吗。”
说得通,没毛病,陈井就是个很死要面子的人。
周朔讪讪闭嘴,搁了筷子,彻底吃不下去了,陈井约饭的目的,他有了大概的猜测,要么是借钱,要么散伙。
借钱没门,至于散伙,散就散呗,就陈井那性格,早他妈受够了。
就在这时,李鱼突然站起来。
六人停下筷子警惕盯着他,生怕冤大头跑了,没人付账。
李鱼一脸莫名,“都看着我干什么,继续吃,我上个厕所。
周朔不大放心,远远跟上去,见人确实进了厕所,才倒回来继续。
“周哥,你说这顿饭,他有钱买单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放心吃你的吧。”
“就是,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咱再添几个菜。”
卫生间里。
李鱼洗了把脸,又抖了抖衣服,他不喜欢烟味儿。
正要出去,迎面走进来一个帅大叔。那长相,完全是中年版的顾徐,长相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六十。
李鱼猛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顾徐还有个舅舅。
他脚下一转,决定也上个厕所。
帅大叔放水放到一半,发现旁边多出了个人,他没放在心上,抖了抖塞回去,整理好裤子。
李鱼在大叔走后不久,尾随出去,发现对方上了二楼包间。
他沿着墙根走近,目光顺着门缝钻进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医院的周院长。
正想把门推开一点,听听里面的谈话,一只手,突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差点喊出来。
周朔正蹙眉盯着他,“你干什么呢。”
李鱼把肩上的手拿开,“以为看见熟人,想借点钱,结果看错了。”
周朔一听,瞬间想起方才有人说陈井买不起单的事,“你身上一分没有?”
李鱼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周朔松了口气,“那下去吧,大家还等你喝酒呢。”
回到饭桌上,顾徐舅舅和院长狼狈为奸画面,总是眼前跑来跑去。
李鱼没心情吃喝,端着茶杯站起来。
“我心里清楚,就我这脾气,没人真愿意跟我玩儿,你们围着我转,不过是因为我手里有点小钱。现在我没钱了,大家心里想什么我知道,这顿算是散伙饭,从此以后,你我各走各的道。”
在场没一个人说话,过了好半天,李鱼手都举麻了,周朔才带头站起来,跟他碰杯。
李鱼笑了笑,“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大家慢慢吃,我先走了。”
众人唏嘘,不知道该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草包富二代当饭票。
愣怔间突然发现,买单的人不是往收银台,而是往大门走,六人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李鱼脚步很快,经过经理时,顺便丢下一句“今天的单他们买”。
走出去没多远,追来的人在大门口被拦下。
听见有人叫自己,李鱼回头招手,“不用送,大家回去接着吃吧。”
周朔气得跳脚,送你麻痹啊,老子是想让你付账。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一接通就冲着那头吼道,“陈井,你他妈耍我们呢,赶紧回来把账付了。”
李鱼隔着一条马路,听着电话跟他对视,“菜是你们点的,也是你们吃的,关我什么事。”
周朔,“我们他妈的没带钱。”
“哦。”说话间,车来了,李鱼拉开车门坐进去,“那就叫你爸妈来领人。”
周朔气疯了,冲着电话大声咒骂,李鱼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拖黑。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跟朋友吵架了?”
李鱼摇头,“不是朋友。”
司机笑了笑,就听后座的青年问,“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朋友。”
“嘿,你这可问对人了。”
司机人不可貌相,以前竟然是混黑的。
辉煌的时候,周围人对他称兄道弟,巴结着喊大哥,等出了事被抓进去,所谓的兄弟们个个逃得远远的。
反倒有个曾经受他帮扶过的人,每两个月就来看他一次,送钱,送吃穿用度,还接济他的老婆孩子。
李鱼听完没出声,脑袋靠在窗户上,看外面的夜景。
他在心里问1551,“你有朋友吗?”
1551,“没有。”
李鱼说我也没有,“我一直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他们都欺负我。”
“他们为什么欺负你?”1551好奇,“你惹他们生气了?”
李鱼垂下眼,“没有,我也不知道。”
车子驶出繁华的街区,十几分钟后,拐进了一个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