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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李鱼拼命摇头。
这次的目标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过多的危险性,他险些就忘了,大佬的危险评级后,跟着一个十字形的大尾巴。
程度揉着青年的头发,站了起来,“喝点水?”
“好。”李鱼乖得不行,屁股垫在脚后跟上,坐的笔直。
没坚持多久,他就皱着脸瘫到沙发,没办法,疼。
这次事儿搞得有点狠,擦了菊花膏都没能彻底修复,连续在床上当了两天大爷后,终于能下地了。
这天一早,趁着男人上厕所的功夫,李鱼溜去上班了。
小店员连续请了两天假,金老板丝毫没有不高兴,见人已经提前打开店门,开始工作,她笑着询问,“我听程先生你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
“好多了。”李鱼如同往常一样,先用抹布到处擦,转过背时,明显感觉有道视线在自己屁股上打转。
他假装拿东西,突然转过来,恰好对上金老板画着粗黑眼线的眼睛。
被抓到,金老板丝毫不觉得尴尬,一本正经道,“我看你腿好像有些发软,实在不行就再请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真的不用,我好着呢。”李鱼同样也直勾勾的盯着金老板,状似关心道,“倒是您,气色看着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大概是跟兰姐讨论过化妆技术的缘故,金老板今天的妆容较之前更加自然,尤其是口红颜色。
金老板之前都是烈焰大红唇,偶尔在光线昏暗的地方看见,特别像刚吃过小孩儿的饿鬼。而今天,她的口红颜色柔和很多。
可这些精心的打扮,并没能遮住她眼里的疲惫。
金老板两只眼睛都爬着血丝,一看就是昨晚修过仙的。
听见青年的疑问,她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昨晚失眠,没睡好。”
李鱼点点头,拿起架子上物品一一擦拭,轮到一个小镜子时,手腕转动,发现金老板又在看他。
她微眯着眼睛,目光尖锐,单侧唇角勾着,露出一抹冷笑。
李鱼假装没看见,把镜子扣下去,又开始擦其他东西。
金老板坐在收银台后,一手拿着账本,一手在敲计算机,她在计算这几个月的总营业额。
李鱼擦完了,进里间拿拖把,顺便将边边角角都看一遍,藏在里面的电钻确实不见了。
使用电钻时的噪音极大,他很确定,大楼里没人用过那东西。
难道是借给别人了?
与其自己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问,李鱼拿着拖把和水桶出去。
拖到收银桌时,他突然开口问,“老板,我记得我第一天来的时候,看见店里有个电钻,是卖出去了吗?”
金老板愣了愣,“卖出去了,你第一天上班,回去午休的时候我卖出去的。”
李鱼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丢了,一直不敢问。”
“嗨,这有什么不敢问的。”金老板笑了下,眼睛在账本和计算器间来回游动,似乎是忘了自己算到哪儿了。
她烦躁的啧了一声,又从头开始。
敲着敲,外头有人经过,招呼了她一声,这一打岔,又忘了自己的账算到哪儿了。
李鱼自告奋勇,“老板,要不我帮您吧。”
青年敲打计算器的水平,金老板是见识过的,当即起身让位。
等人坐好,她手指在账本上点了点,“从这一页往后,是半年以来的所有账,主要是看哪些人赊过账,赊了多少,年中了,该要的钱我得要回来。”
“好的。”李鱼按指示,从账本中间开始往后翻。
金老板的账记得非常详细,精确到毛毛钱,要不是今天接触到账本,李鱼根本不知道,这家杂货铺居然还做小商品批发。
批发的都是些日用品,月末出货,拿货的都是镇上的小超市和小卖部。
大概是为了不搞乱市场,批发的货品没有一样被摆上货架。
很可能在采购回来当天,就直接给了订货商。
随着手指在各个键上敲打,计算器的念数就没停过,李鱼抽空扫了金老板一眼,女人闲来无事,正在涂指甲油,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心情不错。
敲完一页,该翻篇了,她突然停手,叮嘱道,“算仔细了,千万别算错了。”
“哦。”李鱼一心二用,手上继续打着计算机,心却跟系统凑在一块儿。
“1551,我觉得很奇怪。”他疑惑道,“既然金老板可以托张诚实采购低价商品批发出去,为什么其他人不能越过她,避开差价直接让张诚实采购回来?”
系统还没出声,李鱼自己给了结论,“金老板跟张诚实关系不一般。”
他们俩合伙垄断了小镇上的日用品销售,所以大家对张诚实有意见,并非只是因为他那张丧气的脸。
这样来看的话,基本可以判定,小卖部老板、金老板、金广进、还有张诚实这四个人是一伙的。
1551提醒道,“还差一个。”
那天晚上在楼下偷偷摸摸碰面的一共有五个人,如今死了两个,还剩三个大活人。
小镇就这么大,五人团伙已知四个,要求最后一个应该不难。
翻来覆去敲了三次账本,下班时间也到了,李鱼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隔壁刚开门的酒吧。
老五正擦拭自己的工作区域,见青年过来,抖了抖抹布,侧身坐到高脚凳上。
“好久没见你了。”他冲青年招手,等人过来才坏笑着问,“我听说你跟了程先生,真的假的。”
什么跟不跟的,听着像被包了,李鱼说,“我们的在谈恋爱。”
意识到自己言辞的确不妥,老五顺着话说,“是是是,谈恋爱。”
他手指在吧台上叩了两下,揶揄的抬抬下巴,“你可得抱好金大腿,让这些本地人好好瞧瞧,咱们外地人也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李鱼,“……”
老哥还没开喝呢,就已经醉了。
李鱼跟他随口寒暄几句,环顾四周,现在时间还早,客人都没来。
“五哥,最近酒吧生意好吗?”
“好个屁,越来越差。”老五把抹布摔到吧台上,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酒吧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怎么会呢?”李鱼疑惑,“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不知道,大家几跟约好似的,今天少一桌,明天少两桌,真他妈邪气。”老五叹口气,忽然将胳膊肘往前挪近一寸,“说吧,你小子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李鱼收起笑脸,正色道,“我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张诚实平时和哪些人熟悉。”
“没人跟他熟悉。”
“岛上的人不都喜欢结成小团体么,张诚实就没有?”
“还真没有。”老五说,“他一直是都是独来独往。”
李鱼追问,“那金老板和金广进呢?”
老五摇了摇头,“小镇上五百口人呢,我哪能各个都清楚,不是,你老打听这些做什么?”
“随便问问。”
目标说过,岛上的每个人都有危险性,自然也包括这几个外地人,得保持警惕,别说是状如牛的老五,就连黎叔他以后也得留个心眼。
从老五嘴里套不出有用的东西,李鱼又坐了五分钟才走人。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
小团体嘛,都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如果真如老五所说,张诚实是个没有组织的人,那他跟金老板的关系又怎么解释?
每次交易完毕,就各奔东西?
直觉告诉他,应该不会,他们完全可以表面分得一清二楚,在暗处勾搭。
这样有很多好处,譬如,金老板可以作为卧底,在别的团体探听消息。
以此类推,小卖部老板和金广进也可以是别的团体成员,加上尚未浮出水面的第四个人,他们手里可以握住至少四个团体的内部消息。
卧槽,好心机啊。
确实像张诚实能干出来的事儿。
还有金老板的神秘电钻,或许根本没卖出去,而是给了地下团伙的其他人……可这东西能用来做什么呢。
李鱼突然站定,想起金广进死时,仓库里那把被生生断开锁梁的挂锁。
第77章 这座岛被我承包了23
“1551; 你说仓库的挂锁; 有没有可能是被电钻毁掉的?”
电钻运行起来的马力不小; 岩石层都能被轻易穿透,区区金属锁梁算什么。
“理论上来说; 是可以的。”1551说; “电钻本就可用于金属、木材、塑料等钻孔; 只要找好准头; 稳住手,应该能钻开锁梁。”
森冷的寒气直直戳在后脑勺上; 李鱼打了个寒颤; 脑子里一会儿是金老板的脸; 一会又是张诚实的。
电钻是金老板的,人却不一定是她杀的。
记得程度说过,他认为凶手是张诚实。
李鱼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模拟。
漆黑的夜里; 风雨交加,金老板趁着大家睡着,跟张诚实一起; 冒雨摸到小仓库。
可能是单纯的看望; 可能是要针对小卖部老板的死聊点什么,亦可能,是为了镇民心中的秘密。
金广进对自己姐姐不会有太多防备; 你来了; 我就跟你好好聊聊; 结果没想到,三人意见相左发生了争执。
几番下来无法谈妥,张诚实起了杀心,趁着金老板跟弟弟交涉,他悄悄绕到金广进背后,把人给勒死了。
这样一来,正好能跟警方“熟人作案”的推断对上。
空气里突然多了阵凉风,李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只觉得毛骨悚然,联系到这些日子以来,对张诚实的了解,越发觉得自己可能蒙对了。
天色渐黑,天边只剩下一线火烧云在顽强坚守。
周围都是下班关店,往家赶的人,三五一群的聊着天。
相比之前,他们的表情更加沉重谨慎,说话声很小,李鱼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忽然蹙眉停下,往后看了一眼。
除了三个聊天的大妈,没别的人。
李鱼回头继续走,不到三步,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1551,有人在跟踪我?”
1551,“张诚实。”
李鱼心里咯噔一下,假装人字拖坏了,蹲下捣鼓。
他幅度不明显的偏了下头,发现真有人藏在大树后面,只露出一个脚尖。
张诚实应该是察觉到他的反偷窥,把脚尖藏到树后,靠着树木遮掩,悄无声息的走了。
脚背上痒痒的,李鱼低头一看,一只黑蚂蚁正悠哉爬过。
用手指将其弹飞,站起来,恰好身旁有人经过,正在讨论金广进的死。
李鱼好奇,想让系统探听一下。
系统,“抱歉,涉及任务内容,无法开启窃听功能。”
李鱼,“……”
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了,李鱼把人字拖脱掉拎在手里,光着脚丫子,无声无息跟在两人身后。
左边那人说,“你说说,是不是有人按耐不住,想独吞……”
后面两个关键字被他咽回去,改口道,“不说了,免得有人说我造谣生事。”
“怕个屁,现在大家都这么怀疑。”左边那人压低声音,“我昨天在酒吧卫生间,听见有人说金广进没准就是他姐姐弄死的。”
“不能吧,那可是她亲弟弟。”
“亲弟弟怎么了,在有些东西面前,亲情算个屁。”
“……”右边的也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下来,就在李鱼以为话题要就此打住的时候,他开口了。
“其实想想也是,金广进死了,咱们,包括金老板自己在内,都能多分一份。”
李鱼愣了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