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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意识到了严重性：“怎么，你们难不成，看到他了？”这不可能啊，人早就死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原非，他只看到了有人能操纵藤蔓，但能操纵藤蔓的不等同于即使黢，好像开始思考的方向就错了。
“我知道了，死了就好，那就不可能是他。”原非凝神看了罕片刻，确定他没有说谎，随即道：“……你刚刚说岐，藏东西？藏什么？”说着把视线移到岐的脸上。
岐：“……”
罕：“……没什么，这不是，岐做了武器，放在树枝上的一个洞里，我不小心看了一眼。”
原非：“我要是没听错，我记得你刚刚说的是两个小人。”
罕尴尬一笑，不说话了，用手肘顶了顶站在他旁边的岐，让他说话。
岐看着原非：“就是两个小人……我一会和你说。”说着同时大手捏住罕的肘部，立马捏得罕嗷嗷叫。
原非到底没问了，紧接了他又问了罕，在他和岐离开的时候，让他盯紧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动。
“没有，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天气冷了，没接触什么人，而且连出树洞都很少出来。”对待这个木榉，罕不敢放松警惕，已经连他拉屎撒尿都跟着了，真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哦，对了，原非，木答死了。”
第117章 打探
木答是在原非和岐回来的前几天死的； 本来这老人自从被原非收回图腾之后就一病不起； 虽然他的两个孩子木榉和木犽把他照顾的很好； 人可比加入炎夷部落有肉了不少，但到底没挨过冬天。
这是炎夷部落冬天第一个死的人。
原非问：“怎么死的？”
“能怎么死的，他都老成那样了，自从你收了他的图腾，一直病歪歪的。”罕没别的意思，岐和原非都让他盯着木榉； 他阿父死了； 他去检查过木答的尸体； 但没有什么伤口； 就这么去了，他摸了摸下巴，说出自己的怀疑：“不过； 我瞧着可能； 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的。”
原非：“怎么说？”
“他死的时候； 眼珠瞪得老大； 跟要吃人似的，我当时看还觉得怪渗人的。”罕回忆起； 他本就跟着木榉，发现木答死的时候，他见到的就是木答没合上的眼珠。
尸体已经早埋了； 不可能挖出来； 罕只能把他最直观的感受告诉原非了。
原非沉默了半响：“恩； 我知道了，你先不用跟着木榉了。”
罕也乐得这样，他再这么跟着，部落的人都以为他喜欢的是木榉了。
等罕走后，岐开始闷声干活，原非眼尾扫了他一下，也没和搭话，半倚在床上，拿起了一些干草开始慢悠悠的编草席。
两人一时无话，各自做着事。
骨锅骨碗全部擦洗完，树洞的地面被扫干净，火堆里已经升起了火，岐又把一些叠整齐的兽皮摊开，重新折起来。
折腾了三遍，叠好之后，他似乎做了决定，大步朝床边走去。
“我，我拿了，藏在部落口的大树高处的枝洞里。”
原非眼未抬，吱都没吱一声，继续编草席。
岐粗狂的脸上没表情，继续交代：“那个东西里面的两个小人在睡觉，什么动作姿势都有，我，还没来得及看完，我一会去拿回来还你。”这是他有一天在自家的树洞里发现的，不是他的，那就是原非的了，他没见过这种东西，但他看得懂里面的两个小人，一个压在一个，底下的人翘着腿绕着上面人的腰上，正在睡觉，就像昨天他和原非做的一样。
而且，事实证明，原非很喜欢，一直到后面，他戳一下，原非软着嗓子叫一下，他现在回想起来都刺激，下身隐隐有些发热。
原非在岐说到两小人睡觉的时候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起头，越听岐说仿佛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越明了。
“什么东西？……”半响，他脸上变幻莫测：是那本龙阳十八，不对，三十六式？
岐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他脚步飞快，走到部落口，徒手爬上了大树，在大树的枝干上找到了那个他专门凿击出来的小洞，伸手里把东西掏了出来，罕偷看过，但都原模原样的掩好塞在洞口的树叶，即使下雪，也似乎没有任何湿润的痕迹。
岐把东西藏在怀里带回了树洞，平整的递给原非。
棕灰色的书皮，上面刺啦啦的是“龙阳三十六式”几个烫金字体，赫然就是乃大给原非的那本书。
原非一把拿了过来，书似乎还带着岐微热的体温：“这么说，你上次弄的……那个质量不过关的东西也是从这学的。”他还奇怪原始蛮荒人都进步到做工具的地步了。
岐：“恩。”他做的比不上原非做的，原非做的真好用，用完之后，湿漉漉的。
原非呼了口气，书角被他捏得啪啪啪的响，“这本书，我先收着。”
岐：“……”
***
对于分食物给大翼部落的事情，超出原非意料之外的是部落的人大多是同意的，毕竟现在部落的食物充足，确定是自己部落同盟的话，分一些食物出去倒是没什么问题。
而火巫在炎夷部落呆着短短的日子，没有一刻停下来，他看到了这个部落自己种植吃的，圈养了活的猎物，一些晒干的果子干和野菌干，都是食物，特别是野菌熬汤之后味道好得火巫可以吃一锅，又认识了小五小六一伙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打打架，学制作一些他从未见过的武器，日子快的火巫连睡觉都舍不得。
鹅毛般的大雪已经渐渐的停了，火巫知道他们得带着食物回部落，这种感觉既让他舍不得离开，又觉得再不回去，部落的人就要多挨一天的饿。
临走的时候，火巫朝原非鞠了躬。
原非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发旋在浓密的发丝中显得尤其的明显，他由衷的希望火巫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族长：“你若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族长，到你成年的那一天，我会亲自到大翼部落为你来赐福。”
“真的吗？！”火巫猛的抬头，在他眼眸的毫不掩饰的希冀。
原非点了点头，火巫一下就冲上来，大着胆子，抱了原非一下，然后大喊一句：“我会成为一个超过岐的族长！”一番豪言响彻炎夷部落的上空，等原非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巫已经扛着食物跑了，剩下的几个人看着站着原非旁脸色不好的岐，忙鞠躬表示感谢，带着剩下的食物去追火巫了。
岐黑着一张脸，低沉着声音：“他想都不要想，你不会喜欢他的。”
原非：“有斗志，肯努力，我喜欢这样的人。”
岐：“毛都没长齐，就惦记着别人家的雌性。”
原非：“……”你没成年的时候不也惦记我？
送走大翼部落的人，岐留在了石墙上放哨，检查每一处石墙设置陷阱的地方，原非拢了拢身上的兽皮，去了猛犸的树洞，猛犸正盘腿做在火堆旁，捏着骨饰品念念有词，不是祷告就是在占卜，他看到原非之后，笑得：“你怎么过来了？大翼部落的人走了？”
“恩。”几乎密封的树洞暖烘烘的，猛犸的树洞不比原非的，能通风的口就一小个，这会洞里的温度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原非把裹紧的兽皮松了松，挨着猛犸坐下。
猛犸笑呵呵，看原非坐下之后，冷不防的伸手摸了摸原非的肚子。
原非条件反射的掐住他的手腕骨：“？”
“等冬天过了，你和岐的小崽子也该出来了。”
原非皱眉，松开了猛犸的手，淡声道：“没有。”
“……没有？”猛犸不笑了，他眼神变的怪异：“不可能啊，岐那天来找我要了塞子。”塞住了才能增加繁衍的效果。
原非：“……”
“咳，那啥，你找我有事？”猛犸见原非不说话，忙找了话打岔道。
原非：“找你问问木犽的情况。”木犽在这几日接连出现在他面前好几次，都只是远远的躲着，似乎是不经意的路过，他和木犽不熟，没说过几句话，原非也不会直接去问他，而且他觉得就算他问了，木犽也不一定会说，于是他就来找猛犸了。
“木犽？”猛犸顿住，似乎是没想到原非问的人会是他，“他，也没什么情况。”猛犸把手中的骨饰品放到一边，叹了口气：“他来找过我两次，让我尽快给木榉找个雄性，结契。”
第118章 机会 上
木榉长得不丑； 甚至现在的炎夷部落中能算得到上是漂亮的，部落里追求他的雄性只会多不会少。
“你答应了？”
猛犸摇头：“我虽然是祭司； 但这事； 我可管不了，也不能管，木榉年纪不大； 我不可能强行让他随便挑一个结契，而且，他看起来对追求他的雄性们都没意思。”他是祭司，要为部落考虑； 壮大部落的人口； 但他跟着原非久了； 不能再照着以前部落的那一套； 让雌性们到了年纪就强行让他们结契不是一个好的做法。
原非低垂着眼眸； 沉吟半响，淡声道：“他有喜欢的雄性，对那些追求他的自然看不上。”
这话让猛犸呆住； 觉得原非也太神了； 连哪个雌性喜欢雄性这都能知道：“他有喜欢的雄性？是谁？”没瞧着木榉对部落的哪个雄性上心啊？
“你是祭司，你觉得是谁？”话一出口，把问题又丢回给了猛犸。
猛犸怎么会知道； 但原非已经站起：“走了。”说罢走出了树洞。
“诶——”猛犸看着掀起又落下的兽皮； 笑了笑； 喃喃自语道：什么都逃不过原非的眼睛； 不知道木榉喜欢的雄性是谁。
他在脑海了数了几个在部落里算得上勇猛的雄性，但还是毫无结果。
***
原非从猛犸处出来，在寒风中站定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蒙着一层白雾的太阳，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半响，他做了个决定，去了一个地方——木榉他们的住处。
路上遇到的人，都朝原非鞠躬，原非点点头以示还礼。
木榉的树洞在部落后方靠近圈养猎物的石堆附近，原非在离他们洞口几步的距离，迎面就撞上了正从树洞里钻出来的木犽。
木犽拿着一个空骨碗，把里面的水泼了，抬头就见洞口的人，愣住，反应过来之后，颇有些紧张，朝原非鞠了个躬：“原，父神的使者，你，你有事？”
原非鼻翼呼出一层白白的雾气，声音清清冷冷的：“我找木榉。”
“他不在，去了苜那里。”木犽抬头，第一次正视原非，比他想象中熟悉的一张脸，和木榉身上的气息完全不同，柔韧有力，刚毅得无所畏惧，他看原非要走，下意识开口：“天冷，要不要进来喝口汤。”说完木犽就后悔了，但话出口了，他本身就不是喜欢说话的性子，这会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打扰了。”就在木犽有些无措的时候，原非应了一句。
木犽蓦的愣了一会，然后手忙脚乱的撩开洞口的兽皮，小心翼翼的护着树洞顶，怕原非撞到头。
树洞里还算暖和，但味道不是很好，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显然木犽也注意到了，他立马把树洞里的通风口打开，随即指着一个铺着柔软兽皮的石凳：“你坐。”
原非没客气，直接坐下来了。
气氛有些安静尴尬，木犽刚刚就是一提，此刻树洞里，除了烧着的火堆旁烤着一些干巴巴的根茎，并没有烧热的汤，木犽稀稀疏疏的从角落里吊高的草篓里捞出两个干瘪得不是怎么厉害的果子，挑挑拣拣，递给原非：“你先吃这个，我烧一锅好的肉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