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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女声,楚歌回头,发现是迟秋月。
先前的人哼了一声:“那现在怎么解释啊?尖子生直接掉到找遍了都没有名字啊?”
“……王治你到底有完没完。”迟秋月道,“楚歌他生病了这次没有考。”
“说什么玩笑呢,都看到他交的卷子,秋月,你问他,这几天他被老师找了多少次?”
迟秋月面色不悦:“别这么喊我,跟你没这么熟。”
王治见了她神情,倒还是笑嘻嘻的:“怎么这么说呢,秋月,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嘛。”
旁边立刻有人应道:“是啊,一回生二回熟嘛。”
楚歌恍然。
他跟系统说:“喔,敢情这个谁谁谁是想要追迟秋月啊。”
系统说:“是吧,算你还不是太迟钝。”
楚歌心想这谁谁谁表现的这么明显,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出来。迟秋月跟他一个班上的现在维护他,于是这个谁谁谁估计心里更不好受,更想要找茬儿了。
他回头跟迟秋月说:“走了。”
示意跟上的意思,他脚步一动,迟秋月立刻跟着走。
王治怒道:“想走就走,问过我了吗!”
楚歌“咦”了一声:“……你谁呀,我为什么要问你呀。”
王治满脸愤怒,狠狠的盯着他,拳头捏的嘎吱嘎吱。
哟呵,敢情还想跟他打架啊?!
楚歌心想来的正好呢,今天不把你打得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简直是枉费了他几个世界的穿梭经验。
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摆个架子,立刻就听到有人大喊:“干什么呢,干什么呢,王治你做什么呢!”
之前拿掉了东西折返回去的乐开颜终于从楼上下来,见状立刻冲了过来:“陆九出去了你就来找楚歌逞威风?有本事你找他打架啊?!”
显然王治有点儿忌惮,陆九的名字出来后,脸上顿时犹豫了一下。
那个表情一瞬即逝,闪现过去了,但仍旧被楚歌捕捉到了眼睛中。
突然间就醒悟了过来。
欺软怕硬啊?
楚歌拍了拍乐开颜肩膀:“走了走了,笑笑。”
乐开颜说:“去哪儿啊。”
瞅了瞅光荣榜那边,显然是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楚歌说:“食堂啊,再不去粉蒸排骨就没有了。”
王治还在那里愤怒呢,楚歌已经带着乐开颜走远,迟秋月也在一边。
楚歌笑起来:“谢谢。”
迟秋月愣了一下,立刻说:“不用谢啊,都是同学,应该的。”
楚歌说:“中午请你吃饭?”
迟秋月看着他,一下子微笑:“好啊。”
。
回去以后,乐开颜问道:“三岁,你怎么突然想起请人吃饭了啊?”
楚歌说:“人家帮了我啊,请一顿饭又怎么啦。”
乐开颜瞅瞅他,又瞅瞅。
楚歌被这眼神看的毛毛的。
实话实说,楚歌心里其实挺意外的,他当时还以为迟秋月见了会直接走到一边去呢,当做没有看到,毕竟那天晚上,找他对答案的时候,女生可是被他给噎了一把。
可没想到居然还会冲出来帮他说话。
系统说:“不是,楚三岁,你嘎哈要把人想的这么阴暗呢?”
第228章 Act5·朝阳
楚歌:“???”
这话他就不服气了啊?!
楚歌说:“不是; 统子,我哪里把人想的阴暗了啊。”
系统说:“你自己知道。”
楚歌说:“……我哪里知道了?”
系统幽幽的说:“自由心证。”
楚歌:“………………”
他差点没有扛出自己四十米的大长刀,把系统打成三百斤的墩子。
四周安静了。
过了会儿; 沙沙的电流音终于响起:“可是在你心里; 直接就先入为主,觉得人家不会来帮你啊?”
楚歌想都没有想就要反驳; 然而话语到了嘴边; 一下子却停顿。
片刻。
楚歌小声说:“我咋知道我怎么想的啊?”
。
高一年级分为住读班和走读班; 而所有实验班无一例外都是住读; 晚上有三节晚自习; 最后一节下课后,已经走到了十点。
刚刚开学,学业压力还不太重,这两天,主要任务就是,修订摸底考试试卷。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表示,希望每位同学能够尽快修订摸底试卷,因为他很快就要收各位同学的错题集进行检查。
楚歌:“!!!”
这下他可是天降泰山; 望着眼前一片空白的答卷; 哭都哭不出来。
所有没有做的题; 都是当初脑子进的水。
。
楚歌无精打采; 手深入了课桌的抽屉里,一本一本的翻。
但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出来他想要的东西。
回忆了半天; 毛都没有回忆起来,这不免令人有些烦躁。
乐开颜瞅了瞅,捅他一肘子:“找啥呢,三岁。”
楚歌蔫了吧唧:“错题集找不到了。”
这句话刚刚一落地,他就见着,乐开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圆溜溜的。
“……咋了。”对方这反应弄得他有点儿迟疑。
乐开颜伸手一凑他额头:“没发烧啊,咋一直乱说话呢。”
楚歌:“???”
乐开颜说:“你哪儿来的错题集,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你写这个玩意儿。
楚歌有点儿懵。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毕竟你常年都是满分选手。”
得,突然间明白了过来。
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
找到了分门别类装好的塑料文件袋,楚歌终于找到了属于数学卷子的那一个,打开了把里面厚厚的那叠卷子拿出来,楚歌简直是叹为观止。
翻一张是讶异,翻两张是震惊,翻第三张、第四张、乃至于更多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平静了。
——感觉自己在学霸的分数里得到了升华。
但升华太高了就直接随风起,boom一声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楚歌忧心忡忡:“咋办啊统子。”
系统说:“咋了。”
楚歌非常之焦心:“人家是学霸,但我不是啊……”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什么知识点都记不起,感觉自己就是渣渣中的战斗渣。
系统说:“他不就是你么。”
楚歌卡壳。
系统说这是他失去了的那一段记忆。
但大概是失去了太久了,或者说找回的太过于轻易,他始终有一种深深的不真实感。
就比如说当下。
这些基本都是满分的卷子,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系统说:“不是你做的,那还能是谁做的呢?!”
。
拒交作业是不可能拒交作业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拒交作业,只有修订错题,才能够维持住生活的这个样子。
——恼火的是错题二十多道,一百五十分。
楚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空白笔记本,乐开颜让他等等,离开了会儿摸了个空白的给他。
他把卷子复印了,一溜一溜的剪下来,贴在错题本上,然后写答题思路。
大概是因为老师讲过的原因,他写起来的思路还是挺清晰的。
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了,晚上,楚歌早早地上床睡觉,现在早上的响铃声是6:40,对于一个常年睡到自然醒的人来说,简直比被刀剐了还难受。
翌日。
正是半梦半醒之间,却听到了一阵动静。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咔哒声响后,门被推开了,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就像停在了他的下面。
空气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人压低的轻语。
气流在其间盘旋,被压得极低,仿佛是害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楚歌无意识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
椅子的铁脚似乎划过了地面,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响,但是转瞬,又消失了。
窸窸窣窣的动静再度响起。
他朝着床内侧缩了缩。
片刻。
声势浩大的响铃声骤然响起,穿过了整个寝室走廊,袭入了两侧每一个房间,冲破门窗,直直划破了天际。
那是……
每天早上6:40的起床铃,提醒学生们应当起来下床了。
对于楚歌来说,这和魔音灌耳没有什么差别。
他朝着床内侧缩了缩,又朝着床内侧缩了缩,脑袋甚至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将一只耳朵压在了枕头上。
——好像这样起床铃的噪音就能够小一点儿似的。
片刻。
可怕的灌耳魔音终于停止了,留给他了一片安静。
楚歌依旧缩在床上,意识模糊,半梦半醒。
这远远不够他睡饱,精神一点点都提不起,全身上下都在叫嚣,抗议着,想要得到更多的睡眠。
忽然之间,鼻子上突兀一重。
仿佛空气被隔绝了,使人难以呼吸,他不自觉的长了张嘴巴,但依旧觉得不舒服,本能让他想要避开,躲开压着鼻子的那个东西。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叹气。
下一刻,无奈的笑声又响起:“别睡了,别睡了……再不起来今天你就迟到了。”
捏着鼻子的手跟作怪一样,怎么躲也躲不开,这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出现在了眼前。
而那张面容上挂着笑,正对着他笑,无可奈何却没有办法的,就像总是在拉锯中妥协的那一方。
“好吧,再睡十分钟,最晚6:50一定要起来。”
窸窸窣窣的动静又响起来。
刚才捏他鼻子的那个人跳下去了,快的如同只是错觉。
——大概真的是错觉吧?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活人来呢?
楚歌迷迷糊糊的想,又闭上了眼睛,能够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不然就算睁眼了也依旧会犯困。
仿佛才刚刚进入了梦乡,还没有来得及一览芳菲,就又有不知趣的东西来凑。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
“6:50了,十分钟睡满了,该起来了!”
“……嗯?”鼻腔含糊的哽出来音节,却听不出来究竟是肯定还是反对,但很快恢复意思就明确了。
“再睡十分钟……不想起来。”
。
看着眼皮子依旧虚虚搭着的人,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最后十分钟了啊,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没有过多久,这十分钟就消隐的无影无踪。
睡梦中正酣甜的人浑然不觉,但是在下面的等待者已经卡住时间了,轻轻地敲了敲床沿,见着没有反应,便再一次站到了椅子上,凑到了床边。
“起来了,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
楚歌:“!!!”
他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睁眼入目的是一张带笑的脸,看到他醒过来了,说:“终于舍得醒了啊?看来还是食堂的魅力大一点。”
涣散的焦距渐渐凝聚,楚歌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啦,看到我回来,高兴的都不会说话啦?”
眼前人笑起来,漾着浅浅的笑涡儿,使得他原本轮廓锋锐的五官,看上去竟然变得柔软。
他的语气随意而又熟稔,那里面的亲昵……
半分都做不得假的。
喉间上下滚动了一瞬。
“陆……”
……九。
是他,没有任何可能,是别的什么人了。
陆九看着他的样子,眼眸中渐渐现出一丝迷惑,奇道:“怎么啦,三岁,话都不会说啦……你还没睡醒呀?”
抓住了一块可以沿着下的台阶,楚歌点了点头。
“起来了,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