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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一百块啊!你现在欠我一千了,等你拆了线我就是要收债的,来来,赶紧的再多踹几脚,爷不怕你欠得多!”俞连挑眉弄眼的,按住乔坚安,就是一顿猛亲,同时大鸟在他的大腿上蹭得更猛。
蹭得林绿觉得自己大腿皮都快给他蹭破了,气得他拿拳打。
俞连蹭了出来,拿床头柜的纸巾擦擦,特无赖的说:“你看看,爷就是来治你的,这会儿多精神?你一对着爷我就这么精神,肯定你对我也是很有感觉!咱两就是天生一对,凑合着搭伙过日子是正好,爷我明天就去找你爹下聘提亲去!”
林绿一脚踹到他腰上,非常有精神的怒骂:“去你的天生一对!嘛的你烦死了!赶紧滚!”
“不滚!爷就不滚!爷今晚还要抱着我媳妇儿,你,困觉!”俞连一把将人抱住,按回床上,翻着身,将他两只冰冷的脚塞到自己的腿间,然后跟他额头贴着额头,大眼瞪小眼。
这熟悉的姿势,与上个世界的十几年是那么的重合,林绿骤然就安静了下来。
缓缓闭上眼,额头上和身上传来的热度,令他仿佛回到那个古代。
他叫陆绪做父亲,不单纯仅仅是为了拉到他的感情值做的设计,也有着实实在在的陆绪与理想中的父亲形象重叠的缘故,每每被他那样护着宠着,心里都很安定。
撇开所有的虚伪和计算,对于陆绪他得承认,他对他是有感情的,虽然这份感情依然不能让他为他停留,不那么的真实,也依然是感情,足以让俞连做出一样举动时,让他柔软几分。
意外的巧合,让林绿本打算今晚将就着让俞连在他床上过一夜算了,他也累得很,没啥力气跟他闹了。
不想俞连这个贱人安静不过三秒,就把他的脚背使劲往上抬,空出的那只手也不安分的往他腹下三寸之地乱摸,气得他脚背一弓,就要叫他断子绝孙!
“你够狠!”俞连反应飞快的在那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到之前先跳下了床,指着乔坚安黑着脸怒叫。
林绿冷哼一声正要转身不理他,俞连忽而一变脸,从床头柜里翻出指甲剪,谄媚又讨好的捏住乔坚安的脚道:“我看你脚趾甲长了,我给你修修啊!”
林绿扯了几下扯不回来,干脆闭上眼,任这活宝在他脚上揩油。
且看他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有两天没见俞连来病房里闹腾,林绿只当他是集团里有事在忙,毫不在乎,完全没想到他那晚上说去找他爹下聘提亲这话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看到俞连带着乔坚安的父亲进来的时候,他是有点愣住的。
偏这货带着乔坚安他爹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亲爱的宝贝儿,有没有想我?我把咱爹给你找来了,感不感动?有没有觉得你老公我很伟岸?”
林绿跟乔坚安他爹听完他这话,都有一种迷之尴尬,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逗逼的大猩猩。
尤其是乔坚安他爹,那尴尬简直是能突破天际去。
谁突然被一个小伙子找上门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岳父大人,我跟您儿子睡了,睡完觉得我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特意上门来给您看看,我有多少多少家产,什么什么优点,您看完要是觉得还满意,就把您儿子嫁给我吧!
都会很尴尬很迷茫的吧?尴尬迷茫到抄起扫把,就要把这神经病小伙子扫出门去。
他儿子有女朋友的,女朋友还自个到家里来过,给他厂里拉了不少生意来,绝对不可能跟这个神经病小伙子睡了!
乔坚安他爹直到被拉进这医院大门前都是这么坚定的!
然而此刻对着儿子那张羞恼得,恨不能生撕了神经病小伙子的脸,还有神经病小伙子看着他儿子那一脸宠溺的表情。
又突然觉得,可能这神经病小伙子之前说得,根本不是玩笑话!!!
可乔坚安他爹尴尬完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小安你咋瘦成这副模样了?是不是没吃饭啊?”
俞连立马抢话:“可不是!不吃饭,跟他前女友分手后整整五天没吃饭,岳父大人,要不是我最近天天督促他吃饭,您看到的样子绝对比这还恐怖,那就是一骷髅,也就我不嫌弃了!”
“俞连!你给我滚!”林绿抓过身后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
俞连立马躺到医院特护病房上,那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来的地板上滚了一个圈,然后捡起枕头屁颠屁颠的凑到乔坚安跟前,将枕头又塞到他背后,非常诚恳的说:“媳妇儿,我滚完了。”
林绿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口大口的喘气。
喘完,没忍住看着俞连依然在他面前戏很足的,眨巴眼加挤眉弄眼的一脸我这么乖这么听话,你咋还这样啊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
乔坚安他爹傻看着,觉得这不是挺好的嘛,他儿子还能笑,神经病小伙子怎么跟他讲他儿子病得很严重?
什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往身上划了几十刀,如果他不是救得及时他儿子就交待了的?
这不是挺好的吗?会生气会笑,比以前在家里还生动活泼来着。
觉得神经病小伙子是在骗他的乔坚安他爹,一声不吭的就出了病房,跑到医院的前台,叫小护士给他调下乔坚安的病历。
看完,出了医院抽了半包烟,再回来提着一大保温桶,里头装着足够三个人饭量的粥,外加两副碗筷,第一碗倒出来,就递给了神经病小伙子,说:“你帮我先喂小安吃,喂完剩下的都是你自个的份,买得多,管够。”
俞连点头哈腰的接过去,亲热的道:“那岳父大人您吃过了吗?没吃过您等我哄完咱们家的宝贝儿,咱两再一起出去吃,老实说我喝粥不饱,您看我这身骨,壮实,一手就能将咱家的宝贝儿给抱起来,制他跟制只鸡仔似的,全靠专吃干饭养出来的!”
林绿跟乔坚安他爹,看着他那挫劲,竟无言以对。
第77章 6。9抑郁
乔坚安父亲在医院呆了五天,实在呆不住,就走了。
神经病小伙子当初将他拉来时说他儿子需要他这个爹照顾,需要他这个爹开导两下,可他来了医院五天,每跟他家小安说一句话,神经病小伙子都要抢话,根本就没有他开导的机会;他去外头饭店买了粥进来,除了第一次神经病小伙子逼着小安吃了,之后就不让他买了,说外头饭店的不卫生,油多味精多不如他自个的手艺合小安的口味,之后连他的三餐都是神经病小伙子单做的;晚上陪床之类的其他事情,那就不要讲了,神经病小伙子防他动手跟防贼似的,他到医院五天,竟然令儿子的手指头都没摸过他一次!
所以,神经病小伙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把他叫来的,是为了向他展示他是怎么把他儿子给睡掉的吗?
乔爹走后,林绿松了一口气,他如今的状态真的没有把握一点状态不露的,将他儿子给表演出来给他看,随时都可能露陷。
多亏着俞连插科打诨,才让乔爹走的时候是欣慰和放心的,让他含糊着蒙混了过去,乔爹要再呆下去,他的病好不了。
乔爹前脚走,俞连后脚就把林野领来了,不,是乔野了,俞连这货说他把林野给领养了,给他两当儿子,但他为了防止日后他出墙,他不跟他争,大发慈悲的让儿子跟他姓乔。
乔野每天下午放学都来医院两个小时,俞连照样抢着讲话,根本不许乔野插嘴,乔野就乖乖的坐在病房的角落里做作业。
但从这孩子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里面去看,就发现他已经变了一个人,不复之前的满腹暴戾和孤僻,可见俞连另外有花精力去教导。
然而,这样的乔野,就不是他林绿想要的林野了,在过程里变成了俞连的乔野。
虽然依然和他有关联,却也让林绿失去了那几分本来可以承担起的责任,令他在这个世界少了一份束缚。
这个是俞连没有想到的,他最近比较想的多的是乔坚安要开始电休克疗法了,他得使劲的加深自己在乔坚安记忆里的重量,不然乔坚安做完治疗就把他忘了,他不得哭死?
所以表现得非常的独,不许别人跟他抢跟乔坚安亲近的机会,让乔野来不过是拿来当自个秀本事的工具。
抑郁症不是精神上的问题,而是身体本身的缺陷,大脑神经中分泌减少或根本不分泌茶酚胺,茶酚胺中包含去甲肾上腺素这种能让人感觉兴奋、幸福和快乐的激素,电休克疗法则是在全身麻醉之后,用电去刺激大脑分泌茶酚胺,对大脑是有一定的损伤的,但可以恢复。
第一次手术前的那晚,俞连不让乔野来,将护士和医生都事先说过不许进来打扰,然后关着门,一口气收了一千块的一大半债务,逼得乔坚安哭着给他写了保证书,不然就今天收光。
保证书:乔坚安同意加承认是俞连的媳妇儿,一切都服从俞连的领导,绝对不会同别人再发生关系,俞连拥有乔坚安的所有权。以上全都是乔坚安在自愿前提下书写的,立时生效。
捏着保证书的俞连才大发慈悲的放过打不过他的乔坚安,让他赶紧别哭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做手术呢!哭坏了手术失败咋办?
恨得林绿掐了他几百下,才抽抽噎噎的睡着。
断断续续的治疗大半年,林绿总算出了院,因为休学了的关系,被俞连带到别墅里静养,说是让他下半年再继续读大二。
林绿超想装自己真的因为电休克疗法失忆了,跟他断绝关系。
然而俞连手上捏着他的保证书,装失忆对这恶棍没用,他收债收得超勤还收得很凶恶,用武力强行解决一切不认债的行为,还很擅长于算利息,林绿不是他对手,只能老实听话。
俞连自己照常上着课,外加经营着一个类似于财阀的IT集团,忙得是脚不沾地,每天还仍然能保证挤出时间去看顾别墅里的乔坚安和乔野。
要是出差,就直接把他跟乔野打包一起带着走,反正是坚定的做他生命里的狗皮膏药,撕不掉的那种。
然而临近乔坚安能重新入学的时候,俞连的IT集团却出了事。
他复学的手续俞连一直没办下来,学校里的那栋别墅,有人上门说校内需要回收,报纸和网上都有报导俞连的IT集团的大批量□□,说他的IT集团资金链断裂,哪哪产业正在拍卖。
林绿也有快半个月没见着俞连这个狗皮膏药,通常他睡着了他还没回来,醒来他就已经出了门,忙得好像外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一样。
这天逮着他人,看他胡子拉杂,身上酸臭味老远就能闻到,活像半个月都没洗澡,西服皱巴巴的,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俞连立即眼眶微红,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在沙发上抱头坐了下来,哽咽的说:“媳妇儿,我靠山被抓进去了,一下子银行来催贷款,其他同行挖我墙角泼我黑水,可能要破产了,以后我养不起你,给不了你体面生活,宝贝儿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林绿鄙夷了这个演得欢快的人一眼,让一旁信以为真听得满脸惊恐的说:“父亲我帮你,我把我存的零花钱都给你!”的乔野,赶紧滚上楼写作业。
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个U盘扔到俞连怀里,乔坚安悠悠道:“破产前记得帮我把这里头的专利申请了。”
“你怎么这样啊!”俞连立马跳了起来。
抓住乔坚安就要上楼的身子,模仿咆哮马狂叫:“你好无情好冷漠!我都要破产了,你安慰都不安慰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