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惜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主,胳膊都拧反了还不求饶,扬言要叫人来收拾他们。
到最后还是穆风命令他放手,商场的保安人员硬将两人扯开才暂且停战。
这下好,刚从派出所里没出来多久,这又进去了。
进来处理的警官一瞅坐在宽桌两头的两对人马,直接就乐了,记录簿往桌上一拍,翘着二郎腿往椅子上一坐,笑道:“哟,今儿个热闹,都是熟人啊!”
穆风闻声一看,竟然是上次处理他浴室闯入的那个。
“……”穆风说,“这不属于您的警域范围吧?”
警察晃晃脚,长叹道,“是啊,我昨天才调这儿的。你看,今天就碰上你们了,哎你们说巧不巧?”他横扫了一眼桌旁的这几个人,“既然这么巧,不如过会出去喝点酒?”
妖艳女用湿纸巾擦着胖肚男脸上的血痕,被他嘶嘶疼的推开了,男人不耐烦的拍桌子说:“少废话,老刘,要做笔录就赶紧录,不录就放老子走!”
被叫做老刘的警官幸灾乐祸的,手指点着男人的方向说:“我录什么录,你是真不让人省心,这各个区域的派出所你都进了多少回了,整个警局的人都快认识你了!你那张臭嘴,就不能闲闲别再得罪人了?!”
“少他妈跟我放屁!”胖子气道,“老子这嘴怎么了,这嘴向来只说实话!”他指着廿七叫道,“你倒是看看是谁先打的谁?我跟你说,他们今儿把我打成这样,要是不跟我赔礼道歉这事儿就不算完!”
警官看看左边男人青一块紫一块的,再看看右边廿七不过是擦破了点皮,只好转而对穆风说,“在场的营业员说,是你们先动的手。”
半天没人答话,穆风不知道是怎么打起来的,廿七更是一字不吐。到最后穆风急了,质问了他几句,倒是实话没问到,反而硬生生给他憋出来一个:
“是我动的手。”
于是判定、记录、调解,对方得意洋洋的离开。
…
穆风甩上门,气的在屋里打转。
廿七气沉如水的站在门口,看着地板上走来走去的一双脚,默默的弯了弯双膝。
“不许跪!”穆风大声道。
对方怔了一下,随即膝盖站的笔直。
“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廿七垂下目光,不说话。
穆风走到他面前,挑眉说,“你是哑巴吗,我问你,今天为什么动手?”
质问的音量比往常格外大一些,廿七捕捉到其中愤怒的气息,瞬了两下眼,慢慢说:“他对公子语出不敬,该打。”
“不敬哈?”穆风气极反笑,“什么叫不敬,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你的地盘,你打人还有理了是吧?”
“……”廿七想了一会,默默脱掉了因为厮打而扯坏掉的衣服,露出精硕的胸膛与后背,“公子,不高兴您就罚我。”
穆风:“……什么?”
“您不高兴。”他又重复了一次。廿七抄起门口衣架上的雨伞递过去,穆风一时僵楞顺势接了过来,就听他说:“如果这样能使公子消气的话。”
雨伞柄扬起,廿七耸直了身体,却迟迟没有疼痛感落下。穆风没有责打人的兴趣,更没有暴力的倾向,对付廿七这种不怕死的人,恐吓吼叫根本是在消磨自己的意志。
他哐地扔下伞,扭头往沙发走去。
郁闷的坐了一会,眼前出现一杯牛奶,明亮澄黄的杯子,淡淡乳香的液体。
穆风接过,说:“我不想跟你吼,但是有些事你必须得明白。”
廿七光着膀子站在面前,低下视线看他说话。
穆风道:“有的事值得争辩,有的……就当没有听见。这里没有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言就是利剑,人心或有剧毒,世界上不随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难道还能一一消灭他们?不让你反驳、不许你动手,是因为那根本不值得。”
廿七披上穆风给他的薄毛毯,不轻不重的道了句“对不起”,紧接着又挥起手掌解释道,“是我太冲动,没有命令就擅自出手了。”
被穆风抬眼一盯,他立刻说,“这个道歉是有意义的,我没有违背公子的要求。”
穆风把喝了一半的杯子安放在茶几上,橙黄色的杯壁外面印着一弯彩虹,他想起这件事的来去缘由,到底是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廿七不过是替他抱不平而已。
他站起来,把身上的外套脱给廿七,仔细检查过他打架受伤的地方。
廿七注视着他的动作,配合地把脑袋转过来再转过去。
穆风在他脸上贴了两个很不美观的创可贴,然后摇了摇头,对廿七说,“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事情跟廿七说清楚。
“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穆风说,“你听过以后也许会吃惊,更可能会厌恶,但是我终究得说出来。”
廿七眨了下眼睛,严肃的站好。
“这件事是我们同居相处的前提,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你选择的是个怎样的‘主子’,过后是离开还是留下全凭你的意愿。”
屋中静可落针,廿七连呼吸都屏成了断断续续的,两只眼睛紧盯着穆风,好像他下一刻就要说出什么惊天破地的大秘密来。
穆风酝酿着情绪,从小学的事情一直酝酿到博士毕业,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么多的东西,只是想着想着,脑海里闪现出一些旧事,眉头又紧皱起来,视线开始飘忽转移。
一只手试探着抬起,刚搭在穆风的肩膀上又迅速的收回去。
穆风被叫回了神,一把握住了半空中没来及收回去的手,廿七慌了一瞬,忽听一道轻渺渺的声音穿透了耳颊,是面前人开口,不急不缓的吐了几个字。
“我喜欢男人。”他说。
廿七:“……”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实习被科里的空调冻感冒了,再深夜码完字,感觉有点恍惚……
如果有虫记得帮我挑一挑_(:з」∠)_
那么问题来了,穿山甲(划掉)胖子到底说了什么气的2777冲上去揍他呢?
☆、13|真心仰慕
穆风说:我喜欢男人。
许是廿七没有理解过来,他披着穆风的外套楞晃晃的站着。穆风仰头喝完剩余的牛奶,提着空玻璃杯去洗,隔断厨房的磨砂玻璃上映着他虚晃的身影。
穆风也在水池边上想了很久,说实话的感觉其实很沉重,毕竟他对廿七了解甚少,倘若廿七接受不了出去四处宣扬,他也是毫无办法的。
洗过的杯子上一溜水珠滑下,让穆风无端想起上学时候洗试管的规矩。他把杯子倒扣着,挥散掉乱七八糟的想法,叫道,“廿七,你来。”
廿七顺着声音走过去。
穆风打开本是客卧房间的门,里面是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小仓库,穆风进去搬开几个箱子,对廿七说:“把这里收拾出来,以后就是你的房间,行吧?”
廿七进去转了转,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穆风身上,他正弯腰挪开一个沉重的纸箱,露出衬衣底下一段皮肤白嫩的腰。
上辈子他奉命监视朝中一位大人,揭开屋顶瓦片,一个仅着寸缕的漂亮少年在底下唱艳歌跳艳舞,最后被一双肥厚的肢腕拉到床上咿咿呀呀的叫了一晚上。
那是他第一次知晓,世上有一种人,偏生是喜欢男子的。
他没想到,穆风也是这样的人。
廿七楞了会,那段白皙的腰一直在眼前晃悠,和脑海里扭腰跳舞的少年有些重叠,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把穆风翘起来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穆风回头,见廿七捂着自己鼻子,“有事?”
廿七晃头。
穆风拍打着手上的灰尘,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浅色衬衣,说了句“我去换件衣服”便离开了房间。廿七帮他把刚才要挪的东西搬走,看见压在最下面的一个箱子,已经有些破旧,只能两臂托抱着才行。
换了身宽大的T恤回来,穆风一眼看见廿七怀里捧着的箱子,就像发了魔怔似的忽然冲过去夺下来,廿七晃了晃站稳,用一种犯了错的表情看着他。
“……”穆风认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廿七只是想帮忙罢了,他低头看看那箱子,解释道,“我自己来。”
廿七双手垂下,让开了位置。
穆风一个人进进出出的,把东西往自己的房间里挪,但之前那个旧箱子却一直摆在门边,压根没有要搬进去的意思。廿七以为箱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才致穆风那么激动,可看穆风有时眼神掠过它时那种极度厌恶的态度,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廿七心里自己琢磨东西的时候,面上是什么表现都没有的,所以穆风看到的就是他盯着墙角的箱子发呆。
“廿七?”
廿七马上应了一声,整装待发准备听从命令。
穆风看了他一会儿,卸了口浊气,踢开脚下的箱子说,“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件事。”
廿七:“嗯?”
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从廿七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穆风也不想再次挑起这个话头,两人尴尬了一阵子,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家居城的送货员,火急火燎的催着他们下楼验货。
“来帮忙。”穆风挂下电话,撇开心思下楼去,走前临时又改了主意,他看了一眼廿七光裸的胸膛,“从里面衣柜里挑件衣服,穿上再下来。还有,别忘了关门。”
廿七目送穆风走进电梯,然后打开他说的那台衣柜,也没挑直接拿了最上面的一件黑色长袖,往身上一套也跟着下去了。
穆风签好收货单,转头看见廿七从单元门出来,不禁瞥了下嘴,“怎么穿这件?”
廿七低头扫了自己一眼,捏住衣服下摆就要直接脱掉。
“你能不这么实诚吗?”穆风按住他的手,没多大恼气的瞪他,然后朝身后的货车甩了个眼神,“行了,天快黑了,快帮忙搬上去吧。”
廿七是个大力怪,车上的东西很快就被送进了房间。
穆风按照自己的喜好把家具摆好,铺上床单,把廿七的被子叠好放在床尾。回头时,廿七正跪坐在地板上,一丝不苟的叠着那件黑衣。
背对着他的麦色肌肤线条流畅,后背弯成未拉开的一张弓。
穆风走过去就地坐下,接过那件衣服,看着柜门大开的衣橱,说:“这个衣橱里的,都是我上学时候的东西。这件衣服……”他顿了下,顷身把那个旧箱子拉过来,黑衣塞进去,才接着说,“是别人买给我的。”
廿七转着头看他,又道了句“抱歉”。
穆风笑了笑,“你道什么谦,你不怕?和一个同性恋住在一起。”
廿七肃目,“我跟随公子是因为仰慕您,与您喜欢谁没有关系。”
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破了功,穆风捏了下他肩膀上结实的肌肉,好笑道,“恭维话说的真顺口,你要是精神没问题,准是个桃花遍地折的主儿!”
穆风站起身来,抖落着窗帘准备爬梯子,廿七也跟着站起来,率先爬了上去。
廿七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穆风,朝他伸出手,窗外将沉的余光打进来,照地穆风微微发矒,他看了廿七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把窗帘递上去。
梯子上的人把圆钩一个一个的挂上,他身材高大胳膊也长,任务完成的很轻松。
窗帘唰地拉过去,廿七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毕竟来了这么些日子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穆风一手操办,能帮忙搬东西挂窗帘也算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