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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玮玩着骰子,撇嘴说,“戚大少爷都来一下午了,一个人喝了一瓶,也没人陪,怪可怜的。”他啧啧两声,朝穆风小声叹道,“是不是又失恋啦?”
戚绍川也不知到底是醉没醉,突然坐起来吼了一声:“谁失恋了!你说谁呢!”
韦玮退开一步,举起两手:“得得,我失恋。”
穆风从戚绍川怀里扯出酒瓶,往商标上看了一眼,语气颇有不善,“43°的洋酒,你给他喝了一瓶?”
韦玮接下被抛过来的酒瓶,无奈地摇头:“他从我柜台上抢的。再说了,我是做生意的,戚公子说要喝酒,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等他醉了,你就别想做成生意了。”穆风提着戚绍川的领子,想把他从吧台上扯下来。
戚绍川挣了一下,胳膊突然一伸把穆风从推开。喝醉的人力气都莫名的大,穆风往后栽了个踉跄,直接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廿七握住穆风的胳膊,扶他站稳。
穆风起身时不小心踩了廿七一脚,他连忙抬起说了个对不起,一会反应过来,又补了句谢谢。
廿七都没说什么,只是紧跟着穆风,远一步也不愿意。
大概是趴着眯了会又来了精神,戚绍川醒了又开始要酒喝,韦玮被他揪住了袖子躲不开,只好摸出一瓶酒精饮料来糊弄他。
穆风走过去按住戚绍川的手,有些生气了:“疯够了没,赶紧跟我回家!”
戚绍川抬起眼,红通通的看着穆风:“我干嘛跟你回去?”
穆风楞了一下,在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有些哭笑不得的说:“哭了?”
“没有。”戚绍川揉了揉眼睛。
“别揉了,越揉越难看。”穆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给他擦了擦眼睛,“分了就分了,再找一个,咱们如花似玉的戚公子有的是人喜欢,对吧。”
戚绍川抽了下鼻子,就着给他擦眼睛的纸巾擤起来。
“不会真哭了吧。”穆风看着他笑,又给他一包纸巾。
戚绍川擤完鼻子,捧起饮料灌了一大口,看也不看穆风,沉默了一会忽然自暴自弃地抽泣起来:“对,我哭了怎样,你一年失恋个四五次试试……”
穆风张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戚绍川抽了一会又好了,他转头看看穆风,又捏他的脸,喷着满脸的酒气说话:“小风,你太狠了。你失恋从来不哭,我知道。你失恋都是我哭,我哭的比我失恋还凶……”
“行了,别说了。”穆风攥住他的手,低沉地喝止。
“可是你总共就失恋了一次,一次对不对!”戚绍川竖起一根手指,在眼前晃了晃,“我知道,你肯定是恨我,我觉得……”他打了一个嗝,酒气冲天,“这叫报应,你找到之前我可能……嗝!都不会好了!”
穆风有些不高兴,“我恨你做什么,别说浑话,赶紧醒醒跟我回家。”
“你怎么可能不恨我,是我、我……”
“戚绍川!”穆风脸色阴沉下来,他站起来瞪着喝醉的某人,“别以为你喝醉了我就不会骂你,每次都喝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惯着你是因为你是我朋友,不代表我真的认同你这四处招摇的性子!”
戚绍川怔了一瞬,气火也涌了上来,壮了胆子:“我不需要认同,小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失恋了又怎么样,我起码敢去喜欢,你呢!”
他使劲戳了戳穆风的胸膛。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你到底是为什么失恋自己心里明白。戚绍川,说到底,咱俩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穆风气地扫开胸前的手。
穆风本身脾气很好,很少有人能让他发这么大火,他这么一吼,整个酒吧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
炎火手指把玩这项链上的齿轮,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们。
韦玮在吧台后面也被吼的一愣,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穆风忽然就爆了。反应过来忙先把他俩分开,低头倒了一杯冰水,看了看酒晕绕脸的戚绍川,还是决定跟神志清醒的穆风说:“他个酒鬼你跟他吵什么,消消气。”
穆风一口干完韦玮给他的冰水,深呼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反应过度,被一个酒鬼随便一激就烧了起来。
廿七深思了一下目前的形势,低下去靠近穆风,贴着他耳朵问道:“公子,没事吧?要不,把戚公子打晕了带走。”
听到廿七的提议,穆风先是惊诧,后来想到廿七的手段,似乎打晕戚绍川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当真仔细思考起把人打晕带走又不会造成脑震荡的成功率来。
就在穆风想事情的时候,面前又站定一个人。
他还没气晕,看到这人脚上的铆钉就知道是谁了,不过他也没想理会。倒是廿七,往前一步挡在了穆风的身前。
炎火转着手上的金属戒指,笑着看了会廿七,朝穆风说:“这是……保镖?”
穆风本不想回,可炎火似乎站在那儿不肯走了,他不得已抬头看了炎火一眼,说:“朋友。”
炎火笑的有些怪异:“朋友?不会是……那方面的朋友吧?”
那方面是哪方面,穆风有些奇怪,这才将目光真正定在炎火的脸上。男人噙着笑,眉毛扬起,一边耳朵上钉着金色的耳钉。
炎火伸出一只脚来,踩在穆风两腿之间、高脚凳的踏脚环上,弯腰漫不经心地弹走鞋面上的一点灰尘。然后抬起头来,玩味十足地看着穆风。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逼着穆风不得已后撤,后背撞上了身后的吧台。
“高岭之花,哼?”炎火笑起来,手指攀上穆风的衣领。
作者有话要说: …
个毛一生放荡不羁爱小剧场:
…
炎火:高岭之花,嘿嘿嘿……
大夫:啊,你要做什么!
炎火:(挑半边眉,勾嘴角)你叫啊,美人儿,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大夫:▼_▼ 哥们,台词能不要这么老套么。
炎火:。。。。。这剧本不对啊导演!(╯‵□′)╯︵┻━┻
大夫:▼_▼ 还有,经过我谨慎的观察,我严重怀疑你有半侧中风面瘫。
炎火:。。。。。这戏没法演了导演!(╯‵□′)╯︵┻━┻
27:(举手)导演,为什么我突然掉线了?
个毛:莫方!导演在给你开大招!
☆、20|特殊爱好
炎火捏住穆风的衣领,手指有意无意的碰到他的脖子。
穆风还没张口,廿七一把抓住了炎火的手腕,狠狠地瞪着他,说:“放开。”
炎火一笑,转头问廿七:“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你说放开就放开?”
廿七看了看穆风,又看了看表情嚣张的炎火,手下的力气愈发重了几分,“放肆,公子是我的主子,请你离公子远一点。”
主子。
炎火不禁大笑起来,识趣般的松开了穆风的衣领,抬手朝韦玮打了一个响指:“两杯深水,谢谢。”
炎火是云端的熟客,也是云端雇来的驻唱歌手,他脾气虽然有些躁但为人还算可以,韦玮也没做多想,只以为是炎火起了玩心,想调戏一下所谓的“高岭之花”。
韦玮抱着看戏的心态,从柜台上取了伏特加和啤酒,大小杯子一字排开。
穆风听到身后调酒的动静,笔直看着炎火,说:“你想干什么?”
炎火耸耸肩膀,“戚绍川也醉了,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不如喝杯酒歇会儿?”
“我不喝酒。”穆风一挥手,推开身前的人要站起来。炎火也没有要拦他的意思,退开半步,眯着眼睛看着他笑。
戚绍川还捧着饮料自言自语,炎火看了他一眼,横插在他与穆风的空隙之间,笑眯眯的跟戚绍川说:“戚大少,心情很不好吧,我跟你聊聊?”
戚绍川模模糊糊的抬头看过来,“你谁……啊?”
炎火俯下身子,趁韦玮没注意,伸长了胳膊从吧台里拿出一瓶啤酒,撬开了瓶盖递给戚绍川,说:“你刚才说什么,他找到另一半之前……你都不开心,对不对?”
戚绍川偏头看看他拇指指着的人,伸手捞过啤酒,重重点了点头。
“绍川,不能再喝了!”穆风说了一句,也被炎火挡在了身后,只能愤愤地看着他的背影。
炎火又说:“那不如,我当回好人,把他带走吧?”
“啊?”戚绍川没听清,也没精神听他说什么,啊了一下以后就没了什么动静,过了很久才恍惚过来似的,哦了几声。
炎火哼笑了一声,此时韦玮端出两杯酒来,推到了吧台上,然后将两个装满了伏特加的小杯子沉了进去。
穆风看着它们沉了底,心里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果不其然,炎火敲了敲台面,端起其中一杯来,对穆风说,“敬我们的高岭之花。”端了好一会,手都酸了也没见穆风动一下,他笑了一下:“看在戚大少的份上,给个面子?”
穆风也礼貌性的轻笑:“上来就请人一杯深水炸弹,不觉得有些唐突?”
烈酒杯在他手中轻微的摇动着,套在里面的小杯子清脆地撞击着杯壁,啤酒和伏特加渐渐混合起来,串着细小的泡沫。
“一点都不唐突,我早就想跟你叙叙旧了。”炎火在杯沿抿了一口,缓缓地说:“穆医生,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五年前,医科大附院的急诊科,我们见过。”
听他这么说,穆风被迫开始回忆。五年前还是他在读研究生的时候,那时候一边是转科实习,一边是研究室的实验,忙的焦头烂额,有些细节根本记不清楚。
急诊科估计也是转科期间的事情,每天来往病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全都记得住。
炎火看他皱起了眉头,无所谓地笑道:“你不记得很正常,因为那时候,我也不是现在这样。”
穆风奇怪地打量他,炎火体贴地指指自己的耳钉、项链,和造型尖锐的服装。穆风想象他去掉这些装饰物的模样,大概也是个清俊的男人。
“急性阑尾炎,是你处理的,”炎火又喝下一口酒,称赞道,“很棒,特别棒。”
穆风恍然地深吸一口气,他倒是想起来了,研究生期间他接手并且第一次亲手跟台处理的阑尾炎,的确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生,不过当时他重点关注在手术的进行上,根本没有留意那人长什么模样。
炎火低头靠近了穆风,带着微微的酒味继续说:“那时候我躺在手术台上,除了灯光,就是罩在身上的无菌布,特别冰冷,特别害怕。”
故意压低了的嗓音,混合着伏特加的烈气,熏着穆风直泛恶心。
“但是我看见你了,握着一把刀,站在我的面前,冷淡镇静地垂着眼看我。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他问穆风。
穆风厌烦地侧开脸,表示自己没有丝毫的兴趣。
炎火笑的有些狰狞,让穆风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不怀好意地朝穆风吹了一口气,迫使他转过来看着自己:“我想,等我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
穆风:“……”
“我想夺走你手里的刀,划开你身上的衣服,用导管把你绑在手术床上,打开无影灯,照亮你身体的每一寸。让你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只看着我。看着我笑,或者哭……”
他露出牙齿,像猛兽一样地咧开笑容,每一句都比上一句更加过分和露骨。
“住口!”穆风猛地站起来,抬手扫开眼前的酒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