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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一批乱党来?”沈白放下说问。
“比出乱党还可怕。”安国公拍拍手掌:“消失了三十一个太监,就在搜查前一刻。”
沈白皱皱眉头:“这么说,还真不是一般的人,消息掌握得这么准。”
安国公点点头,一副认可的样子:“先皇身边的太监!”
“啊?”沈白这倒真惊着了。
“先皇身边的护卫太监,个个都是高手,估计是剩下的几个领的头,但是也说不清。”安国公说到。
沈白叹口气:“坐下说。”
两人在八仙桌,挤着满屋子的箱子和书籍一起说了起来。
“这就奇了怪了您知道吗?”安国公一脸诧异的说到:“殉葬的那些,我看着他们服毒的!”
“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可能,他们是假服毒。”沈白反问到。
“不可能,地宫的门,是我们看着关的,还有越王还有慎王他爹。”安国公辩解到:“而且,地宫的升龙门,那块石头,一万七千斤,谁能打得开呢?”
“会不会有地道呢?”沈白想到过去古代的墓葬问。
“这更不可能啦。”安国公说到:“先帝的墓很特别,凿开了一个花岗岩的山体,十五年才修成的,旁边全是花岗岩,别说地道,耗子都别想打洞。”
沈白点点头:“那就是活着的这几个人里面了。还有几个活着的呢?”
安国公说到:“就一个失踪的白公公,剩下的都死了。”
“可你说玉公公去年才死的,折公公是淹死的,是不是有人要杀人灭口呢?”沈白问到。
“这可不好说啦。”安国公想了想:“可这玉公公的身手我知道啊,虽说是个太监,练的却是硬家功夫,鹰抓手,手能捏断人手骨,一般人还真杀不了他。”
沈白摇摇头:“杀人不一定要武力,何况是大内。”
“那怎么办?”安国公被说得也没了主意:“您看是什么人?”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沈白说到:“不过结论虽然对,却不符合常理。”
“什么?”安国公来了兴趣,好不容易套出他的话来,一定要问个究竟来。
“我先从结果来说,你说既有能力在宫里留有这样力量的人,又能在我和王名章冲突里获得好处的是谁?”沈白问到。
“您不是怀疑皇上吧?”安国公一脸诧异的说到。
“不是他,我有预感不是他。”沈白断然的说到:“他巴不得我和王名章休战,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让我们死灰复燃。”
“对!”安国公赞同到:“好不容易让你们都赋闲了。”
“你说,皇上有没有兄弟没死啊?”沈白问到。
“啊!”安国公被问得跳了起来:“我先回宫,回宫商议一下。”
沈白看着他:“这个话你和皇上说,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他亲兄弟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在北原被万箭穿心。剩下还活着的,哪还了得?”安国公心有余悸的说到:“你是不知道,皇上当年怎么对他的手足的,说出来都是大忌,唉,我先去了。”
沈白看着安国公悻悻的离开,坐在清思堂楞了。
还牵扯到了先帝身边的太监?还是一个个身怀绝技的太监,这也太扯了一点,如果有人能组织起他们来,无外乎三个人。
一个是宇文拓本人,一个是宇文拓的手足,最后是太监里有天选者。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种种来。
看着角落一箱子天选者的书籍,他可以确定一个事情,每一个天选者,或者说每一代天选者,使命一样。但是身份,方式,和达到目的的手段都不一样。
这就是天选最复杂的地方,就像一个只有答案,没有过程的白卷一样。
关键是考试的人有多少,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一个人知道,或许除了圆寂的慧光大师。
“朕的兄弟?”宇文拓忍笑道:“他怎么想的,除了越王和慎亲王,还有活着的皇室宗亲的王爷吗?”
安国公不禁疑惑,实在想不出什么人来。
正要说话,汪公公领着人进来。
“启奏陛下,契丹皇帝驾崩,立萧起为帝。”来人正是贾世清的弟弟贾世安。
“怎么回事?”宇文拓一听心里一惊。
贾世安递上兄长的奏折。
宇文拓看完,递给安国公。
“契丹皇帝被室韦围攻,耶律安其按兵不动。耶律部为此被众部摈弃,为服众,立了萧起为帝。”宇文拓说到。
“那耶律安其肯定不干啊?”安国公说到:“契丹搞不好要内战,这样一来,咱们北原之围可就解了。”
宇文拓满意的点点头:“是啊,北原这下子就没有事情了,待交趾国都升龙被肖衍攻下,天下可就安定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啊!”安国公高兴的说到。
宇文拓点点头:“这些事情,沈白还是有功的,龙源寺那里,你多关照他一点吧!”
“是!”安国公知道在喜事面前,宇文拓终于恢复自信,驾驭天下了。
第146章 火化
“皇上,又有发现。”舒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宇文拓看着他:“信文别急,有事情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舒昱不知道为什么就一会,宇文拓又恢复了春风得意的样子,但还是严肃的说到:“在北宫发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七具尸体,都是失踪的太监,而且臀部的那块肉都被割了。”
“喔?”宇文拓听了一愣:“欲盖弥彰?还是混淆视听?”
“也有可能是转移视线,栽赃嫁祸。”安国公在一旁小声的提醒到。
“这些太监有什么特征吗?”宇文拓问:“除了那块纹身之外。”
“他们都是庄妃娘娘的宫人。”舒昱回答到。
“庄妃?”宇文拓想到被自己打入冷宫的庄妃,长出一口气:“故作伎俩,把庄妃处死。”
“可没有确凿的证据啊,皇上?”安国公在一旁说到。
“不需要证据,全是她宫里的太监,那还说什么,你们假设是人家栽赃她。那么朕假设不是栽赃呢?”宇文拓反问到。
“庄妃是在两家相斗后,可以得到渔翁之利的人之一!”舒昱理解宇文拓的意思。
“对!”宇文拓点点头:“不管是不是被人冤枉,朕也不想给有嫌疑的人,一个欲盖弥彰的机会。更何况,不杀她,朕怎么安抚沈王两家呢?”
“皇上英明!”
出京的路途上,秦玉借着帮助送行,偷偷递给了沈白‘萧起的国书’翻本和密信。
大批的车驾一起出新北门,浩浩荡荡的护卫,引得百姓们驻足观看。
而队伍后面的棺椁则暴露了沈白的身份。
“沈郡王别走!”百姓们站在街上喊到。
沈白的车驾却没有停,一直出城而去。
“他不出殡,而是这样离开,为什么呢?”新任的兵部尚书接到旨意秘密护送沈白安全,坐在出京新北门的街市茶楼的二楼看着下面,忍不住问韩冬。
“他也不想引起刺客的注意,更不想百姓尾随,所以连车驾都不下,就想闷着头离开汴京而已,这没什么。”韩冬喝着茶说到。
“可皇上让我在沿途安排了上千的禁军护卫呢!”兵部尚书辛落忍不住感慨。
“不应该吗?他要是出了事情,百姓们能饶得了咱们吗?”韩冬叹息一声的说到。
沈白在马车里仔细的看着萧起的国书,心里还是有所疑惑,毕竟还是不知道目前耶律安其的打算是什么,对决之间,瞬息万变。
从冷少君被杀之后来看,他对天选者的怀疑最大。
而且从书籍的记载来看天选者的任务变化,目前越来越接近,让他们相互之间,隔代或者是同代相杀已经成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命题。
越是如此,他对之后的布置就越为上心。
在之前,沈白的概念里,宇文拓是最大的对手。而在接连的事件发生之后,他发现宇文拓的短板应该很多,或者说他也知道天选者的存在,并且与自己有着一样的担忧。
龙源寺后面的芙蓉谷内,一大片在现代而言是属于环保建筑的竹楼群落建立起来。
大批的侍卫,在远处的山坳之间,扎下营寨,布防四周。
而进谷开始的沿途道路上,林立的营寨把道路一侧的山坳都驻扎满了。前面山谷的建设,和龙源寺山门前的寄语塔的建设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为了方便视野,外围山一侧的部分林木都被砍伐,进行烧砖。
沈白站在木头脚手架搭建的第一层塔基前看着寄语塔的建设,地下的塔基由巨大的石块堆砌。
寄语塔将建设九层,取九九归一的意思。
这也是慧光大师图里标注的。
冷少君的棺椁会在寺内停留一夜,诵经祷告之后才火化。
沈白前往芙蓉谷,沿途的山路都被铺上了石头的铺垫,变得平整,站在高处看到四周活动的人影,沈白心里总算安宁下来。
芙蓉谷内的荷花池里,荷叶已经展开身形,一个个碗口大小的荷叶碧绿无间的出现在湖泊的周边,却把中间的位置安全留给了水面。
飞来飞去的蜻蜓在水面不时的驻足,留下蜻蜓点水的涟漪。
阵阵微风吹过来,再也不是冬日时咄咄逼人的寒意。而是一阵阵暖意的清新空气,夹杂着绿草青青之气。
在芙蓉谷的远处山坳处已经可以看到大片的竹楼,而湖面前端也有一个静坐的茶室对着。
“修建的挺好的!”子寰赞誉到。
“慢慢的修吧,冬天的时候还要改过,不抗风。”沈白解释到:“希望能修一个依山伴水,安度余生之处。”
子寰陪他在竹寮的台阶上去,屋子故意高于地面可以防止潮湿。
两人对坐在里面的地毯上的软垫上,顺子送来热水,给他们沏茶。
“怎么说话这么悲观呢?就余生了?”子寰问到:“你的人生,或许都不应该说算是开始。就何谈余生呢,岁月静好,之后的时光还有大把大把的。”
沈白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对着他轻轻的笑了笑:“我们,又好久没有谈论过人生了吧?”
子寰摇摇头:“是好久没有这样的谈过了。”
茶盏摆放在桌上,冒着淼淼的雾气,就像是一层看不到的白纱一样,若隐若现的隔断在两人的中间。
但那双目光对视的一刻,沈白感觉好像一切都如往昔,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也如泡影一样,他可以用手指头一个个轻轻的去戳破他们。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白和子寰都沐浴更衣之后,简单的用过晚饭,一起坐在佛堂的大殿上。
棺椁的油漆色泽泛着浅浅的光线,大殿的油灯很明亮,盘香和竖香各自冒着直线的青烟。
僧人们念诵着祝祷的经文,木鱼滴滴嘟嘟的敲打声,如同是沉闷的鞭挞一样,敲在人的心里,反复在述说人生的无奈与苦短。
沈白坐在长条书桌上,让顺子铺好长卷轴,拿出一本佛经,就着蝇头小楷,慢慢按捺下心思,静静的抄写。
那一刻下,狼毫小笔的笔尖,仿佛是与人的血脉相连,通过一书一画的变化来沟通人与字的情感。
半夜时分,诵经结束。
沈白誊抄了长长的五米长卷,纸张上满满的经文,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坐直了身体,让顺子拿过阮琴。
“今夜不适合在大殿弹琴吧!”子寰过来说到。
“没事!”沈白说到:“守最后一个夜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