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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看着宇文拓:“王爷知道慎亲王去了夏州,不会着急去吗?”
“他走不了,你说了这个话就行。”宇文拓侧着身子,冷然的说到。
暗卫统领过来回话:“皇上,沈王爷刚刚召集了安国公和万金侯还有韩大人去芙蓉谷。”
“随他,后天你们准备一下,朕如果出塔后直接回宫,你们就杀了他。”
周全一愣看着宇文拓:“眼下?”
“欲断不断,不断则乱。”宇文拓悠悠的说到:“这个天下还是朕的。”
“眼下夏州已经战火不断的打了很久,肖墨死战只突进了一百七十里,就被顶住了。”安国公是太尉,对战局了如指掌的说到。
“王爷有什么想法?”韩冬看着沈白,谨慎的问到,他内心有点好奇,因为现在沈白的表情非常的平静,一如平常一样。
“京兆不是集结了后面的八万大军吗,怎么样了?”沈白想到公孙燕和韩逊他们。
“他们在夏州前被耶律安其的大军阻止,在城前的前山岭无法前进。”
沈白叹口气:“太原守备舒昱没到,那么现在夏州就是无法救援咯?”
“救援是在不停的,杨敬禾的儿子杨幕也已经领了五万禁军赶赴战场,可局势有点混乱,而且白狼军现在有点疯狂。”安国公解释到。
“有点疯狂?怎么个疯狂?”沈白问到底的看着他。
“云州八万军兵临西京城下,耶律安其不管不顾的,这还不疯狂吗?”安国公说到。
“知道了!”沈白看着自己的手背,如玉一样的皮肤上丝毫看不出一丝操劳的痕迹。
“让云州军过河,夺取北原都护府原址,抢回后,就直下夏州。”沈白说到:“让肖墨留下疑兵,悄悄的去前山岭汇合公孙燕他们,一次性打过去,再让杨幕抓住战机。”
“您要不要和皇上一起商议下?”黄六七看着沈白小声的提醒到。
沈白摇摇头:“你们去说吧,我等你们消息。”
三人看看,以为沈白累了,点点头应下。
第165章 朕即天下
“他就说了这些?”宇文拓坐在南书房里,手里不停的在批阅奏折,丝毫没有抬起头来看看从芙蓉谷出来的三位股肱之臣的意思。
“就这些。”安国公小心翼翼的说到,从宇文拓满不在乎的语气里,实在是太难判断出他此刻的心情好坏,还有对沈白的意见指向。
“他刚刚回来,难得对夏州也应该要上点心,就按照他的意见办吧!”宇文拓写完一本折子,搁下笔看了一眼韩冬:“后天寄语塔要落成,你安排一下钦天监和礼部,要把落成仪式办得好点,既不要过于铺张,又能够体现这座塔的含义。”
“含义?这塔有什么特殊的或者说是过多的意义吗?”安国公忍不住看着宇文拓问到。
“下去吧,朕有点累,韩爱卿留下。”宇文拓从新拿起笔,丝毫没有接他的话。
安国公和万金侯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安国公看看宫里的宫灯火焰,竟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皇上好像心里有事情?”韩冬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手中茶盏的浅刻飞凤纹,语气平常的说到。
“并没有什么烦复的心思。”宇文拓用朱砂笔在奏折上写完字,把笔又搁下。
“您如果对沈王爷的战略安排不满意,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他。”
“不满?哼哼!”宇文拓摇摇头,长出一口气:“他心里有不平,朕何必去不满他呢?而且就策略上,他也没错。以朕看,他还会给西夏和萧起送信,指挥他们有所动作,以拯救慎亲王。”
“皇上难道不希望慎亲王平安无事吗?”韩冬好奇的问。
“朕希望夏州军民都能无恙。”宇文拓广义而宏观的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夏州有失,只怕会威胁汴京,要不要舒殿帅去太原,指挥军队跨河出击,若是能在夏州歼灭耶律安其,一切的问题都不成问题。”韩冬建议到。
“一切的问题都不成问题?”宇文拓重复他的话:“韩爱卿的话很富有哲学性啊!”
“臣只是就事论事,依照时局变化尽自己的本份。”韩冬问心无愧的说到。
“嗯。”宇文拓点点头:“这次他的大理之行,即是万分危险,又是轻松简单,你怎么看待?”
“危险是内在的,也是积蓄已久的一个祸害,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时候了。而简单轻松,皇上是不是有其他的看法?”韩冬对后面一个问题有点费解。
“许进和段宜生是双胞胎兄弟,你怎么看?”宇文拓侧着头,看着韩冬说。
“喔,那只能说沈王爷的确是好运气,所结交的朋友都不是一般人。”
“是不是一般人,他都不一般,否则怎么能成为当今天下最大的获益者呢?”宇文拓冷不然的说到。
“获益者?”韩冬不置可否的看着宇文拓:“夏州可有他最牵挂的人在啊!”
“所以朕很想问问你,单独的问问你,为什么当时推荐的是慎亲王而非是他人?”
“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一个人选,臣还是那句话‘举贤不避亲’。”韩冬正直的说到。
宇文拓认同的点点头:“的确,眼下整个西北和京兆在舍命救援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你知道朕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皇上是怎么想的?”韩冬被宇文拓问及,有点惊叹转瞬之间,为什么眼前的人在态度上有这么大的变化。
“朕很想试试水,看看他和耶律安其之间,到底是谁厉害。有那么一刹那,朕在想,这有没有可能是本地天才与穿越的天才之间的惊世对决?”
宇文拓嘿嘿的笑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韩冬:“朕错了,朕又错了,这是穿越者与穿越者之间的对决。”
“皇上已经确定了?”韩冬惊讶的看着宇文拓,悻悻的问到:“您不是想屠天吧?”
“屠天?”宇文拓深吸口气,手指着韩冬:“这个词用得好,谁是天,他吗?”
“您应该知道他代表了什么?”韩冬这时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自己认为很了解的人,心里其实很阴暗,或者是说藏得很深,深得他根本只窥见到他的井口却‘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已经望穿秋水。
“他代表的慧光就是‘天’对吗?”宇文拓看着韩冬:“你知道,我们那个时代最平凡的一句狂背之话是什么吗?”
“什么?”韩冬忍不住问。
“我命由我不由天!”宇文拓昂着头,脸部表情在烛火里投射出一种自信的姿势,但是那个姿势之下的脸部表情却平静得如同是波澜不惊的深潭一样,完全流露不出一丝情感上的变化。
韩冬想到了自己有一年修道时在深山遇见的蛇。
那是一条通体黝黑发亮的眼镜蛇,蛇身高昂,浑浊的眼珠就那样盯着对面席地而坐的韩冬,一动不动,使它的头部与韩冬保持一致的高度。
然后,它慢慢的盘着身体,倒退着回到草丛,自始至终蛇头都警惕的对着韩冬。
韩冬那次没感觉到恐惧,却第一次隐约感到死亡的擦肩而过。
眼前的宇文拓就是如此,自信且强大而富有攻击性,却警惕且敏感而充满了多疑。
“您不应该对慧光的传人动手?”韩冬最后的劝说到。
“那就是在坐看着他毁灭一切。”宇文拓拍拍龙书案上的一摞书籍:“天选盟,来自一个叫做蓝月星球的人建立的组织,目的就是要摧毁另一波穿越者,他们是谁?”宇文拓站起身指指自己:“他们的代表是朕。”
“那慧光大师不至于是天选盟的吧?”韩冬不可置信的说到。
“但是他没有渡过朕,莲花大师却渡了朕,为什么朕和沈白的引导人都会不一样呢?”宇文拓的话让韩冬无从辩解,只有沈白在场才知道宇文拓犯了一个多么大的可笑错误。
宇文拓本能的把自己划归为地球穿越者的代表和捍卫者,而对沈白的种种来历做了无数份猜想之后做出了一个搞笑的决定。那就是‘宇文拓认为沈白是来取代自己的地球穿越者,一个带着‘沧海一声笑’来的人物。’
莲花大师是慧光的法相引导者,慧光是沈白的引导者,那么在宇文拓看了,天选者一内一外的对抗里,他有两个敌人。
一个是对外的蓝月星球的代表耶律安其,另一个是内在的地位威胁者沈白。
“还不相信?”宇文拓看一眼韩冬。
“只是难以置信。”韩冬长叹口气。
“或许,你听一听他说的就不会诧异。”宇文拓拍拍手,一个侍卫走过来,如果沈白在一定认识,他是七星刀卫中的老五。
“把你听到的,关于段宜生和沈白的对话学给韩大人听。”
“是!”侍卫拱下手对韩冬说到:“段宜生说,耶律安其和沈郡王都有结束天选的可能,耶律安其所有的是天选盟的最大秘密。沈郡王结束天选的方式只有一个。”
“是什么?”韩冬急切的问。
“杀了皇上和耶律安其。”老五一字一句的说到。
“杀了,皇上!”韩冬重复他的话,面如死灰一般。
“朕重来不相信谁能代表天在行事,即便是,那也是邪恶的天。因为他把这里当做了人间炼狱,当做‘天罚之地’!我们穿越者有何过失?这里的人有何过失?为什么要承受这种不知何日为末日的‘果’,却不知是谁在操纵这一切的‘因’。”宇文拓一步一下的敲打龙书案,对七星卫的老五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所以皇上一直在等,等他们现形?”韩冬看着宇文拓问到。
宇文拓老神在在的点点头:“是在等他们全部跳入朕的圈套,隔岸观火、借刀杀人?错,不是,朕是要‘一战功成’!”
“可沈郡王的确没有要与您为敌的意图啊?”韩冬对宇文拓的解释找不出错误来,却对本质问题有不同的看法。
“对啊,他是没错啊!”宇文拓耸耸肩:“可你为他创造了造反的理由,守夏州慎亲王的确是上上之选,也是最好的人物,这都不错。可错在沈白对他情根深种,又丧失了冷少君这个后备,沈白不会回头,左拥右抱都没了,他只有迈着腿走,不管往哪走,都是往和朕对抗的道路上走。”宇文拓手指指韩冬:“在刚刚你来之前朕只有八成的杀心,但是你们说完他的布局之后,朕已经没有回头路,大理、中书、西夏、契丹。还有哪里,还有谁?你说他的盟友怎么厘清?”
“所以说是臣害死了他?”韩冬面色如土的说到。
“不对,这是命,是命害死了他。就算你不说,朕也会在权衡再三之后派慎亲王去夏州。唯一算漏的一件事情!”宇文拓伸出一个手指头比划:“就是天选盟的这些人,抓住了这个机会,要让朕城门失火,坐看汴京的内斗大戏,哼,他们怎么想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对吗?”韩冬醒悟的说到。
“不错!”宇文拓双手负手,傲然的说到:“当真以为朕怕谁?耶律安其的三十五万人马可以让朕迁都?笑话!”宇文拓一甩手:“朕九年,还有两百万的预备军力,席卷八荒结束天罚,谁敢匹敌?”
第166章 夏州
“皇上要在后天就举行塔成的仪式?他怎么想的,外面的塔身上,刮白都还没结束?”许进听到宫里的传话,忍不住吐槽到。
沈白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然后低头边吃饭边解释:“你去看看外面灯火通明,就能立竿见影的知道他的自信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