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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珩也看到了这条信息,微微皱眉。
周清越把手机往兜里一塞,语气轻松道:“走吧,你家在哪里?”
乔珩的家离学校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很近。
他把周清越带回去,从鞋架拿了双拖鞋给他,周清越扶着门口有点走神。
一阵风吹过来,把开着的门阖上。
乔珩来不及伸手去顶一下门,就听到了周清越嘶的一声。
周清越还在走神就被门夹到手,他还没自己看一眼,手就被乔珩抓了过去,乔珩低着头仔细看了一下,才说:“有点红,我去给你拿点药。”
他刚想说太小题大做了,屋子主卧的门就被打开了,卧室门站着一个高挑的女性,瘦得有点吓人,裙子下的两条腿仿佛p过的筷子,她身上唯一胖的地方就是腹部,滚圆地把裙子撑起。
乔珩愣了一下,“妈,你怎么出来了?”
周清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从没见过乔珩的亲人,这是第一次,整个人仿佛提线木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乔母嘴角笑起来,往日的风采依稀可见,有一种安静的气质。
她伸手扶一下自己的腹部,声音轻柔动听:“这是你朋友?好久没见你带朋友回来了,上一次……好像还是你三年级的时候吧。”
乔珩只是淡淡道:“嗯,我先去做饭,你回卧室休息下吧。”
说是母子,但是交流却仿佛普通人。
周清越垂眼,他刚进门的时候就愣了一下。他以为,乔珩一直以来都是大少爷,至少会带他去精装的公寓或者小别墅,却唯独没想过,这种老旧的普通套房——跟普通人一样。
乔珩进了厨房,周清越看了看乔母,突然有点局促,只好下意识的笑,喊:“阿姨好。”
乔母手抚上门框,笑着安慰他:“没事,不用紧张,你们玩,阿姨回卧室休息一下。倒是阿姨身体不好,不能招待你了。”
周清越心里松了一口气,“那阿姨你休息一下,我去帮忙。”说完他就跟着进厨房。
乔珩正在开水龙头水洗菜,周围气氛有点低压。
周清越如释重负,直接到他旁边,手撑着脑袋,问:“要不要我来帮忙?”
乔珩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语气平板道:“不用,不是我请你来吃饭的吗,哪里还要你动手。”
周清越欲言又止:……
乔珩挑眉:“你怕我做的不能吃?”
周清越眨眨眼:“这是……”
乔珩:“这是我说的,和你无关是吧。”
周清越:“你……”
乔珩:“我怎么知道是吗?”
周清越咬牙,不给他抢话的机会,“不是这句,你是狗吧!”
乔珩回忆一下陈光逸的反应,歪头说:“汪?”
操,周清越被萌的无以复加,又萌又气。
只好拿起洗好的小葱,恶狠狠问:“葱花还是葱段!”
“葱花”
他直接操起刀,得得得的声音响遍厨房,非常用力。
乔珩怔了一下,刚想说这是剁葱碎不是切葱花。
又看着气呼呼的周清越,“噗……”。他忍不住笑出来,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太放肆了。
他手在水里拨了两下,垂下眼帘,刚才太尖锐了。
厨房里面低压氛围被这暴躁的得得得剁葱声打散,旁边煮着的玉米骨头汤开始冒香味,在厨房里萦绕。
回来之后,周清越最惊讶的就是乔珩的厨艺。
乔珩的天赋好像有很多份,每一种技能都能点到满。
周清越一边吃一边磨牙,好像吃的肉是乔珩的肉,不知不觉吃到后面他差点站不起来。
乔母看他愁眉苦脸摸肚子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起来,眼睛都弯了。
周清越肠子都悔青了,第一次来到乔珩家,结果吃撑被乔珩妈妈笑,丢人。
乔珩也笑,看着羞愤欲死的某人,把某人带进自己房间,以免他羞愤死。
周清越害羞得不行,捂着脸对着墙,当个不知名的鸵鸟。
乔珩含笑道:“害羞了?”
“别害羞了,不就是吃撑了刚站起来没站稳又跌坐回去吗?”
周清越捂着脸,崩溃道:“求你闭嘴。”
乔珩忍笑:“好,我不会跟别人说这件事的,就我知道。”顿了顿,继续笑:“还有我妈知道。”
某人头都快伸到墙缝去了,就是因为乔珩和乔母知道他才是最崩溃的,换做是陈光逸他不但不在乎还能怼回去。
乔珩怕再逗他,周清越就要脑袋撞墙了,笑着说他去洗碗,让他在房间里消消食。
周清越等门掩上,才慢慢松开手,心里骂自己丢人,目光忍不住扫视卧室。
乔珩的卧室干净整洁,东西很少,入门就是衣柜,旁边是床,再旁边是书写桌。
桌上摆着几本高中的辅助书和一个笔筒,非常简洁。
周清越坐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床单,床单的触感和周围好像格格不入,倒是更符合乔珩。
这里简洁得就像是刚搬进来没多久一样。
他还在胡思乱想,掩着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这里除了乔珩就是乔母,乔珩进来也不会敲门。
周清越连忙站起来,“阿姨。”
乔母轻轻推开门,整个人都非常柔和,“你好,介意阿姨跟你聊下天吗?”
周清越期期艾艾:“不,不介。”
他面对乔母总有一种心虚感,毕竟上辈子拐走了别人的儿子。
乔母笑了,“怎么称呼,乔珩好久没带朋友回来了,我还怕他平时和同学相处不好。”
周清越木然道:“阿姨我姓周,清风的清,攀越的越。我是乔珩隔壁班的,军训的时候认识的。我胃痛的时候他还送过我去医院,人很好,他们班里都说他是班草,老师也喜欢他。”
乔母又忍不住笑起来。
乔母笑了之后,周清越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他这一番话,太正式了,听起来太假了,跟纸上写的同学□□一样。
乔珩洗完碗回来刚擦干手,就看见他房间里整个人表情放空的周清越。
乔母似乎很喜欢他,还伸手拍他肩安抚他,转头对自己儿子说:“小珩,要不让清越陪你写完作业再回去?”
说完她又转头轻声征求周清越意见,“清越,怎么样,阿姨过会给你们切点水果,拿点零食给你们,你陪陪乔珩一起。”
乔珩闻言笑着的嘴角压下去,过去把周清越从床上拉起来,淡淡说:“不是谁都跟我一样回来就写作业的,周清越还有事,是我拖着他来我们家吃饭的,我先送他回去。”
周清越嘴里的可以啊还没说出口,就被乔珩拉着手腕拽出门,手腕被抓得有点疼,可见有多用力。
乔珩语气平淡地说:“你别在意我妈。”
周清越倒是不在意,毕竟父母劝孩子写作业这种事情挺正常的,“没事,我妈也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他拦住乔珩想送他的脚步,“别送了,我回去了,拜拜。”
乔珩望着楼梯口,直到彻底看不到人,才转身回去。
乔母依旧笑得端庄,心情比平时都放松了许多,“你以后可以多带带同学朋友回来玩。周清越挺可爱的,他好像特别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珩低头换鞋,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应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
看着依旧冷淡的儿子,乔母叹了口气。
放假这两天,二中的班级群里都弥漫着一种期待开学的欢喜。
只有一班异常的沉默。
两张试卷的照片,还有一句话的截图,在群里传开了。
自从周清越发了这三张图,只有赵扬灵当即鼓掌,
【赵扬灵】:好,好,真好。这个脸打得疼,也不知道第一拿着烫不烫手。
群里的人就好像被全员禁言一样,没有一个人说话。
表面是这样,私底下倒是一个人和几个人聊了十几页,还有人拉了几个小群,把赵扬灵和周清越都拉进去了。
【风吹→发丝】:那是唐良本的试卷是吧。
【湫×雨的季節】:肯定是,他还给四五组的人传阅过你忘了?这种人就是炫耀,有答案不给,偏偏传他自己的试卷。
【狂葉】:听说他压周清越分数,真的假的?
【风吹→发丝】:真的,周清越的试卷我都看过了,不止79好吗。
【狂葉】:他争这个第一有什么用,一个随堂小测验而已。
【湫×雨的季節】:谁知道,脑子有病吧,天天想着第一。
【风吹→发丝】:本来就是有病啊,老师信任他,给他改试卷,结果他自己偷偷抄答案,还压同学分数,就为了这个对比,我估计他听老师夸周清越心里不平衡吧。
【冷酷男孩】:呵,惯犯。
赵扬灵的嘲讽依就那么冷酷。
【愛過卜怕痛】:好可怕啊这种人,他以后针对我们怎么办。
【风吹→发丝】:跟其他同学说一声呗。
周清越直接屏蔽群,什么消息都没看到。
直到开学第一天早读期间,谢老师背着手进入安静的教室,脸色不耐喊:“周清越,来办公室。”
第22章 灯管
自从早上开始,一班最热闹的事情就是讨论八卦。
赵扬灵特意凑过来,她嘴里含着糖问:“兄弟,听说你今天把老谢气得摔杯子了。”
周清越茫然:“啊?”
赵扬灵这是的语气不同于平时的冷酷,带着一咪咪小激动,“今天早上不是各个班长跟年级长开小会吗,就在办公室里,他们都说你今天早上怒怼老谢,硬干唐良本,把老谢气得把杯子都摔了。”
周清越:“……哪里传的谣言。”
谢老师把他喊过去的时候,唐良本之前已经跟谢老师谈过了。
谢老师坐下慢慢喝他的茶,沉声道:“周清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团体。”
这一开头,就知道后面要讲什么了,周清越瞬间没兴趣说话。
谢老师把茶放下来,说:“班级就是团体,你身为班级的一员就要有团体责任感。你和同学闹矛盾不私下解决,你闹得班里的人都知道,你这是主动分裂班级。”
一顶大帽子下来把周清越罩懵了,差点以为是他做错了什么。
周清越语气平淡道:“老师,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主动欺压同学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谢老师语气加重,“唐良本一开始是做错了,但是你不应该闹得那么大,我说的是这件事。你现在闹那么大,你让唐良本在班级里怎么待下去。”
周清越可算是明白了,心里冷笑:“怎么待不下去,做错事不用惩罚的吗?”
谢老师摇头,“他是有苦衷的。”
周清越笑了,看向唐良本,似乎在问他能有什么苦衷。
唐良本头就没抬起来过,低着头说:“我父母总是要闹离婚,我不想他们离。我求着他们别离婚,他们就答应我了,说只要我考第一,他们就不离。”声音仿佛带上哭腔,“我不想我父母离婚,难道我有错吗?”
周清越听完他的话,差点笑出声,“唐良本,第一,应该是靠自己努力来的。而不是你去压其他同学的分来的。你还觉得你没错?即使你努力得到第一,也不是你嘲笑其他人的理由。如果你努力学习是为了嘲讽其他人,不如不学。”
谢老师皱眉:“周清越你没点同情心的吗?他家已经很惨了,我只是想让你们和好,为了这个班级不行吗?你以为我很想管吗?”
周清越这算是看透谢老师了,典型的认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