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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男人勾了勾嘴角,想要笑出声,但是他还是没有笑出声,“你还不懂吗?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没有用了。”
唐豫书的脸庞有些扭曲。
“我以为他会好这口,没想到他还是个纯情娃,和个妓男混这么久了却还是没有上了他,反而有些抗拒,我在想的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将你从那馆子里赎出来的?将你赎出来后却不玩,只是放在一旁,见一面就紧张得不得了,真是让人作呕。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了他会有点进步,没想到越长越弱,果然是当皇帝的时候太过安逸了,得来的只有坐享安宁的心。”男人一时激动,竟将手中把玩的揉碎,刺痛传了上来,男人愣了愣,然后笑着伸出手道,“我差点忘了,你知道吗,在你用你那尖锐的指甲戳破皮的时候,你的小皇帝也同时把手里的瓷杯揉碎,然后……你看见了吗?真是美得让人心悸。”他一边伸出舌头去舔伤口流出的血,尖锐的边角划破他的舌尖,更显妖\异。
“你们可真是有默契,就连与你相处六年的我都比不上你们的默契。”
唐豫书的脸在男人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已经白得如同抽了血般苍白,他感到有些恐慌,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却又希望他能够说出更多的关于陆尚温的事情,像是中了毒一样,想要停下却又无法自己制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毒蔓延而上,将他的所有吞噬干净。
他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眼睁睁看着陆尚温的时候会有这样一件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他甚至不知道陆尚温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事。先生在宫里的眼线太多,多到让人无法想象,他想起那日光下,熟睡的陆尚温和他手中的伤疤,也许那时候他就该知道,但是他没有,甚至于没有追究。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心中隐秘的希望,他在男人欲要开口的时候张嘴制止道:“先生……我其实并不在乎他,所以不必再说他的事了。”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道:“那么你现在马上就去杀了他,或者主动对他说你进入皇宫靠近他只为杀了他将他拉下位。”
唐豫书的下唇在颤抖,他能够感觉到手心的冷汗,他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试图让自己更冷静,“可是计划里并不是这样决定的。”
“计划?”男人仰头大笑,那模样多了三分癫狂,“不过一张破纸,死了重做不就行了?我说我突然不想等下去了你又能奈我何?我说我现在就想让陆尚温去死你能怎么样?你没办法!你欠我一条命,当初是你自愿我才会让你靠近他,而现在既然你不愿,那我就只能强逼着你去报那一命之恩了!!”
然后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刀锋冷冽闪亮,仿佛可以刺透一切,男人笑道:“你要是能把这把匕首亲自□□陆尚温的心窝,我就信你不在乎他的话。”
有人出现在他的手旁,接过了他手上的匕首,然后走到他面前将那把匕首举在他面前。
唐豫书冷汗直流,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若说他是陆尚温的克星,那么陆纡说就是他的克星。
陆尚温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他,而他会流着冷汗想该怎么拒绝陆纡说。
唐豫书制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那把匕首,后背却碰到了什么,他知道那是扇门,于是他有些制止不住地想要开门离开,即使他知道自己无法逃离。
男人侧卧榻上,像是在看什么戏一般。
开了门的陆尚温看见一位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门口,露出的肌肉健壮而蕴含爆发。他死死地堵住了离开的路。
唐豫书被他夹着双手押到了陆纡说面前,后面的男人按着他跪下,唐豫书入目的只有地板。头上的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将匕首丢在唐豫书面前,刀面光滑如斯映出他的模样,隐忍而微微扭曲。
“我以为你有多大能耐,没想到也不过如此。”陆纡说语气恶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吗?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唐豫书不说话。
陆纡说继续冷笑:“你太失败,陆尚温已经警觉起来了,荷清真被阉\成太监了,他背后的人恐怕不会放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是将你杀了,还是把你交给那群疯子处置?”
唐豫书看见他脸上有一滴汗水滴下,在地上溅起细小不可见的水花,汗珠里面有光影,有他。
陆纡说不说话,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你害怕了?没事,我不会杀了你或是把你交给他们的,毕竟我们相处了这么久,总是会有感情的,我总不会把你交给他们只为威信,毕竟荷清只是他们硬塞过来的,死了也是他们的执着所故,不是么?”他笑得很柔和,然后用穿着白色筒袜的脚勾起唐豫书的下巴,然后俯下了头,浓重的阴影洒了下来,将唐豫书的脸笼罩起来,使得唐豫书在他的范围之内,极其霸道地。
“我爱你……同样的你也是爱我的对吗?”陆纡说眯着眼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不是曾对我说过你对我的感情吗?等到陆尚温死了,我登上皇位,就封你为皇后怎么样?即便天下人怨我怒我斥责我,我亦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拒绝你,这样你开心吗?”
他的目光如水,唐豫书却想起了那日柔和的光下周围是淅淅沥沥的雨……还有的是,熟睡的帝王,脸部轮廓太过柔和,然后他闭上了眼,“……”
陆纡说看着沉默的唐豫书,轻笑一声,“果然人语不可信,不过几月的温言软语你就移情别恋了,既然你都会如此了,那么你认为陆尚温他不会移情别恋吗?你看看,只是一个段暄,他就顾不上你而转向她了,男人都是通过心里的\欲来想着世间万物的,无论情\欲、色\欲、钱\欲、权\欲,唯独爱\欲最轻,若是把情\欲与爱\欲作交换,男人会毫不犹豫舍弃爱\欲……犹疑者成不了大事。”
他凑近了唐豫书,声音轻盈细微,“我改变主意了,到时候你无须断了他性命,只需把匕首送进他的肚子里……他不会死,我只是想让他尝尝苦头罢了。等到事成之后……我不会杀了他,但是会把他的脚筋手筋全挑了,然后让他内力丧尽,成个废人,然后送给你耍玩,你可以让他上了你……或是上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让他一脸屈辱在你胯\下为你口\交也不是不可以的事……等到你玩腻了不要他了的时候,再交由我决定。”
唐豫书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场景,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这么对待陆尚温,但不得不说的是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陆纡说将陆尚温交给他处置,他就可以想尽办法让陆尚温离开这里,即使他不认为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在陆纡说眼皮底下送走陆尚温……但是只要希望还有……
唐豫书张了张口想要答应,却想起另一种可能……如果这个计划没有成功,陆尚温永远不需要他的帮助,自己也可以一直这样……
唐豫书闪烁了一下眸光,内心在漆黑的深渊里挣扎。
唐豫书出去了一整天都没回来,陆尚温有些无聊,派去跟踪的人被甩掉了,让他不由得有些无奈,不知道这皇宫里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皇宫给他们的俸禄都被他们拿去买茅坑蹲着拉屎下毒了吗?追个弱\受都追不好。
陆尚温在想唐豫书究竟去了哪里,又想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要去哪,要是他说了自己肯定会同意,并且给他以随意出入皇宫的权利,只要他说,但是他没有,甚至于拒绝自己知道,于是陆尚温就知道了他是要去干嘛,明白之下不由得就觉得都些难过,唐豫书仍然在提防他,而自己也在日渐的憧憬之下在他与自己之间设下一堵墙。
他对于唐豫书的向往的从这个身体出生以来就具备着的,然而唐豫书对他的提防是自从先帝灭唐氏一族以来才是日渐壮大增长的,然而就是这样的他们,似亲近却又互相拒绝着靠近。
陆尚温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因为唐豫书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他不自觉就感到有些担忧,害怕唐豫书有什么事。
于是这一番坐着坐着就有些疲倦,他皱着眉头支持了一会儿,前往紫宸宫当人体监控器的几个暗卫还没回来跟自己报告,唐豫书还没回来。
陆尚温知道自己很奇怪,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去关注唐豫书,即使在空无一人的空旷时间里,他也会忍不住想起唐豫书,这种思念像是一种药效极强的□□,不知不觉之时染上,一开始令人难受而无形无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毒积在体内越来越强烈凶猛,一旦毒瘾爆发,会地缠上身体的每一寸,无路可逃。
陆尚温等着等着,心里的坚持终究抵不过身体的困倦,他揉了揉眉心想要眯一会儿眼睛,却是眯着眯着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烛火已经灭了,眼前一片漆黑,陆尚温想唤来守夜的人开点一下蜡烛,却是不料他一张口就有一只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陆尚温没法开口,后头有人凑了上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边。
陆尚温想问他是谁,即使他知道,只是他一张口,后边的人就将食指中指伸进了他的嘴里,然而也只是伸了进去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陆尚温有些奇怪他想干嘛。
而后边的人也并没有想要干嘛,他只是将脸靠在陆尚温的颈窝里,沉闷地靠着。陆尚温直觉他的心情不太好,转了身体想要去安慰他,没想到对方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之后却直接伸出另一只手禁锢住了他,他太用力,导致陆尚温有些喘不过气。
陆尚温毕竟力气大,但是他却是不好推开对方,只得愣愣地被对方抱着。
这样抱了一会儿,陆尚温有些沉不过气来,转过头来想让那人松开他一点,对方却像是知道了他的意图一样,将放进他嘴里的手指拿了出来,然后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嘴上有湿润的触感——那是他的口水,陆尚温想到这点,整个人就有些不太好,他回过神来去看后面的人,却看见那人脸上有两道水痕,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
☆、第 二十三 章
陆尚温看到唐豫书脸上的痕迹,整个人都似被惊到了一样,他张了几次嘴,最后颤抖着嘴唇在唐豫书的捂住他嘴的手下发出了模糊的声音:“你……哭了?”
唐豫书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看着陆尚温,眼下的泪痕闪亮而明显。
陆尚温是第一次看见唐豫书落泪,他伸手想去碰唐豫书脸上的泪痕,却被唐豫书的另一只手拦住,他们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不言也不语,空气在这之间似乎成为了实体,阻隔着他们之间的靠近。
唐豫书看了一会儿,然后松开了拦住他的手,反而捂向了陆尚温的眼睛。
他将陆尚温的眼睛捂得严实,陆尚温只能感受到眼睑前少年手心温暖柔软的触感,失去视觉之后的所有一切似乎都变了,陆尚温不知道唐豫书在干什么,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周围的每一丝波动都变得明显而易于发现,唐豫书将脸靠在他的颈窝,然后他一点一点将脸往前蹭,陆尚温可以感受到他脸上的皮肤已经触碰到他了。
陆尚温感到陌生又期盼。
然后唐豫书移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转而捏着他的下巴,手指上的口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有几滴滴在他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