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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唐豫书移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转而捏着他的下巴,手指上的口水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有几滴滴在他的锁骨上。
然后有柔软的触感停留在他的唇上,陆尚温感到突然,他被这一下刺激得瞪大了眼,眼前仍然一片黑暗,而他却觉得这一片黑暗太过怪异。
正如此时在他面前的这个唐豫书,太过怪异。
唐豫书在做到这个动作之后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了,他只是轻盈而细微地吻着陆尚温,如果不是有嘴上的触感,陆尚温就要以为他们其实并没有做到这些了。
唐豫书就这样停留了一会儿,突然就开始激烈而粗暴地吮吸着他的嘴唇,陆尚温的脸颊总会不小心撞上对方的脸颊,然后感受到对方脸上的水迹,甚至还有更多的水珠流下来,陆尚温以为他的泪水是在来到这里之前流下的,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
唐豫书的泪水是在进入这个房间开始才开始在流的。
于是陆尚温就有些疑惑这一天下来他都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足以他难过悲伤。
即使答案摆在眼前,陆尚温却反常不想去看不想去明白。
唐豫书就这样吮吸了许久,陆尚温觉得自己的嘴唇已经是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陆尚温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现在的口水已经混合在一起了,他的心脏在这一刻的每一次搏动都变得响亮而剧烈,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原本他所认为的结实的胸膛现在脆弱得不堪一击,似乎只要唐豫书随随便便一推就可以使它崩溃卸甲,轻而易举让对方触摸到他的肋骨他的心脏。
陆尚温不自觉屏住呼吸,而只能够感受到唐豫书每一次加重的呼吸,温热而湿润,溅得他脸上的温度一次一次上升。
唐豫书又吻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他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陆尚温这才发现自己的不自觉屏息,他的绯红从脸上直至颈脖上,唐豫书移开了盖在他眼上的手,于是陆尚温就看见了满脸通红的唐豫书,他正不住地喘息着,眼带媚丝,波光流转,似乎他才是被吻的人。
陆尚温张张嘴想说什么,唐豫书却打断了他的话,他声音缥缈轻盈,在空气中流转,“别说话,闭上眼好吗?”
陆尚温看着唐豫书的眼,不自觉闭上了眼,唐豫书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是一片黑暗,再不见对方的身影。
唐豫书再次将他的眼睛捂住,陆尚温的睫毛在颤抖着,刮在唐豫书的手心,有一阵阵的瘙痒传上大脑。
他俯下了头,将陆尚温转了个向,面对着他,然后一手扶着陆尚温的头慢慢压了下去,最终陆尚温的头躺在了桌上他才停下了前进,然后他俯下了头,双手撑在陆尚温的身体两旁,含住了陆尚温颤抖着的唇瓣,慢慢将舌头伸了进去。
陆尚温感觉浑身的疙瘩都要起来了。
唐豫书一开始只是伸进去停留着,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陆尚温的舌头,那触感柔软温热,唐豫书的喘息愈发沉重,如同承受着千斤的压力。
然后。
邀舞。
追逐。
旋转。
嬉戏。
他们如同相互汲水的搁摊之鱼,唯有如此才能存活。
陆尚温被迫着仰起了脸,涎水不住地通过嘴旁的空隙离开逃跑,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的眼睫毛在不住颤抖,所有的感官都集合在他的嘴部,舌根在不住地发酸,分泌的口水在刺激之下越来越多,似乎已经分不清各自的口水与舌头与嘴唇与所有一切。
陆尚温不明白为什么唐豫书在离去一天之后回来突然像是饥渴了许久一样不住地吻他,如兽。
陆尚温的神志在恍惚,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而突然一声刺耳的瓷杯落地破碎声响起,扎入他模糊的思想,陆尚温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着他的清醒之后是一片橘色光芒。
听到噪音而急急赶过来的太监在点亮了蜡烛之后看到的是张着嘴口水流下的陆尚温,他不禁有些窘迫,只得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陆尚温睁开双眼合上嘴,眼前的光太明亮以致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然后等到他适应了眼前的光芒之后看见那前来点灯的太监,突然感觉到嘴旁的湿润的水的触感,不禁有些窘迫,情急之下连忙举起手想用袖子擦嘴,那太监却轻轻唤了一声制止住了他的动作,从怀里拿了一块手帕递到他面前,脸却是埋得极低,“若是陛下不介意,可以用奴才的帕子。”
陆尚温看了一会儿他的手上的帕子,然后再看向了把头埋得极低的小太监,表情上还是茫然的,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想让他用这块帕子,于是陆尚温接过了那块帕子,然后擦了擦自己嘴边的水渍,然后看着自己用过了的手帕沉默,最后他抬起了头问道:“这个帕子……要换给你吗?还是说要洗一下再还给你?”
小太监连忙道:“陛下您是尊贵之体,当然不用洗。”
陆尚温有些无语:“反正都不是朕在洗,全然无所谓。”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将帕子还给了小太监。
小太监打扫好了地上的碎片离开后,陆尚温便睡不着了,之前的那一切像是梦一样,却与往常的梦不一样,太过真实太过难忘,甚至于触感……陆尚温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处已经红肿起来了,陆尚温沉默了一会儿,身上脸上变得有些通红,他抿了嘴,去打开窗户,却看见不远处站立着看向他这处的唐豫书,他一愣,看见对方同样红肿的嘴唇,已经泛着水光的眼,心如鼓噪。
那之后陆尚温明显感到他们之间有些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不让暴露的什么东西被打破了,像是一层纱,被捅破了一个洞,虽然说他们之间已经隔离着,却是多了点漏洞,暧昧仍然可以通过这个洞流传,于是破洞被挤压得越来越来,一点一点,厮磨般,一开始什么变化都看不出来,等到过了许久再看时,就会想,这个洞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大了呢?
陆尚温与唐豫书之间就隔着那层纱那个洞,陆尚温在努力制止之下这个洞还是无可避免地愈变愈大。一开始唐豫书只是看似不介意地碰到他的手,即使仅仅只是动了一下,陆尚温却感到整个人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一阵细微密布的麻感从被唐豫书碰到的地方逐渐延伸自四周。
后来唐豫书在碰到他的手之后顺其自然地圈住了他的手,陆尚温在第一次被圈住手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被刺激得甩开了手往着反方向跳了三大步,而得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就后悔了,他僵硬着头看向唐豫书,而对方的手还保持着圈住他的手的动作,然后对方看向了自己,眼中混沌不明。
陆尚温下意识感受到了危险,唐豫书的模样很是奇怪,似乎自从那晚之后他就已经舍弃了过去逃避所有的人。
陆尚温抿了抿下唇,然后自己走了过去,主动握住了唐豫书的手,这才看见唐豫书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于对着他勾起了一个细微的笑。
陆尚温想对唐豫书说他现在的模样太过奇怪,只是每次在看见唐豫书阴沉的双眸之后却又闭口不说,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露出这一副模样,似乎之前的勇气在现在的唐豫书面前全部消失了踪迹。
后来唐豫书在一次在段暄面前伸出手想要牵住陆尚温的手时被陆尚温甩开了手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阴沉,然后当着段暄的面踮起了脚一口吻住了陆尚温的唇明明他才是矮的那一方,气势却要比陆尚温要来得盛了一番,陆尚温看起了才是承受着这一切的那一方。
唐豫书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他的唇,陆尚温愣了很久,怔怔地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一下唐豫书,然后又转向看向段暄,而段暄苍白着脸,似乎在那一瞬间她的血色就已经被抽光了,她后退了一步,然后流着泪跑开了,还有泪珠在空中飘扬着。
陆尚温觉得自己无辜,毕竟会发生这种事还是他所不想要的。
段暄的心情有些低落,连带着她身边的宫女也有些奄奄的。
宫女知道她在为什么而烦恼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想起那日唐豫书的话,只觉后悔,唐豫书终究是实现了他所说的话,而陛下也确实是向着他的,而她却没办法办到她所说的要让唐豫书走着瞧,她自进宫以来就被段暄选中,宠得很,一时之间也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是后悔那日的‘豪言壮语’,只能在担忧之下继续旋转。
雪连续下了好几天,外头积得快要够着窗户了,好不容易晴了一天,太阳都出来了,门前的雪倒是比窗旁的雪要来得稀薄得多,至少不会越过积到屋子里。
这天段暄突然就想要出门散散心,宫女于是就很开心,她帮着段暄披了一件外套,然后跟在段暄背后,看她走到湖中的小亭子。在段暄坐下之前她迅速拍开了位置上的碎冰,手被冻得通红,她将手背到背后抓着衣服擦了擦,然后又是一副嬉笑的模样。
“……去寝宫里那一套茶杯过来。”段暄说,“……棋盘……你会下棋吗?”
宫女脸上有些燥热,她低下头揉了揉衣领道:“……不,奴婢只是个野人,连字都识不清,怎么会下棋呢?”
段暄垂下眼帘道:“那没关系,我教你,你去把茶杯和棋盘拿过来。”
她转头,伸出手将其暴露在阳光下,这是天气很好,她的心情像是被治愈了一样逐渐好了起来,在这一番美景之下,却有个不速之客出现在她的眼前。
段暄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以为是宫女回来了,心想她的速度怎么会这么快,转过头却看见笑着的唐豫书,他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段暄皱皱眉头,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豫书扫了扫桌上的雪,笑着坐在那之上,一只手撑着身体俯向段暄,“也没人规定过我不能来这里。”
段暄转过头不想去看唐豫书,“你不是在他身边吗?最近看来,你的死缠烂打似乎起了效果。”她的话语中带有酸意。
“怎么?”唐豫书笑着,眼中有冷意,“你吃醋了?”
段暄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冷意,她有些落寞,“我只是……有些难过,如果不遇见他就好了。”
如果不遇见陆尚温,她永远都会是那个无情无欲的少女。
只能说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完全无懈可击的东西,即使是不曾动情的人,在遇上自己的克星时都会破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作者有话要说: 呦呦呦我是年仅一周的存稿君,很高兴和大家见面!
小鹿君和糖糖之间终于有了进展,看到这里段暄的反常大家都看出来了吧,她其实不是宫女,而是!!【就不告诉你们
可怜的作者君现在正在学校,手机没有,网络没有,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哀哉哀哉
因为作者远远地离开了我们,所以即使是断更也是有了理由了呢2333
☆、第 二十四 章
“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段暄问道,看向唐豫书。
“并没有什么事。”唐豫书道,“只是来委托你一件事。”
段暄眸光闪烁,从怀里拿出一把上了鞘的匕首,段暄看见他手中的刀鞘精细漂亮,图案精致,色泽艳丽——像是某个人经常会带在身上的匕首,她曾经被与这把匕首长得一模一样的匕首指过,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