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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韦治臻; 他总算有了条生路。韦治臻和保安们交流片刻,硬时说周景州是自己的客人,这才终于把人保住。
“行啦。”他转过身,带上门:“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周景州说得有些忸怩,韦治臻却是理解能力超凡,瞬间弄明白周景州的意思:“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没有先订个房间再进来找人?”
“没有。”周景州说:“上面的房间都得预定,颁奖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哪还来得及……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韦治臻说:“为什么我的礼帽会在你头上?”
周景州恍然大悟,一把摘下帽子,隐约想起第52期《密室逃脱》里韦治臻荡漾的出场方式……
搞半天不是节目组配的造型,这人平时就这样?!
周景州呆愣间,韦治臻已经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青年一把接过,咕咚几下灌完,舒服得不行:“好了,既然你就在这里住着,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我现在就给他俩打电话……”
韦治臻拦住了他:“我觉得不行。”
“为什么?!”周景州震惊:“你要弃队友于不顾吗?”
影帝有点儿无语:“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追?真觉得是运气不好,碰上当层的巡逻保安了?”
周景州说:“那不然呢?”
“监控器你忘了?”韦治臻虚虚往场外一指:“你现在是安全了,他俩估计还被保安追着呢。你一个电话过去,不管他俩藏哪儿,都会被揪出来……”
周景州真心求问:“被揪到又怎么样?就说人是你客人,那他们还敢追?”
韦治臻说:“那是因为你在走廊里才这么顺畅……万一人家进了办公室、会议室、保安室,你觉得我说他们是客人,有人信吗?”
周景州终于弄明白了。
韦治臻所猜不假。与周骆二人分开后,苏莓映直接闯进了人家的洗衣房。
洗衣房有十几平米那么大,几名身着维多利亚式女仆装的保洁人员正背对着门边,守候工作中的洗衣机。
趁没人注意,苏莓映垫着脚尖,直接委身缩进塞满被子的大筐里。
还顺便扯了两件雪白的被子盖身上。
听到身后动静,一名挽了麻花辫的保洁员直起身,往后望了一眼:“我怎么感觉有声音?”
“错觉吧。”她身边年岁稍长的女仆满脸“我懂”:“别想着偷懒,先把上面的被子换了。”
麻花辫嘀嘀咕咕的回过身,走到苏莓映那只筐前:“这谁叠的啊,这么乱?”
漆黑一片的被子下,苏莓映缩成一团,心脏砰砰跳,弱小、可怜,又无助。
抚了两把,麻花辫最终放弃了再理一遍的想法:“算了,反正都要拿出来……”她一把推上洗衣筐,直接一个趔趄:“我的天哪,好沉!”
“哦?”年岁稍长的女仆走过来,似乎想检查一下:“怎么会呢,你又不是第一次工作,力气还突然变小了?”
“没事没事。”麻花辫制止了她:“我自己来就好!”
车轱辘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苏莓映咬了咬手指,矢口否认:我才不重!
工作人员有专用的房卡,“滴”的一声后,她被连人带车推进了电梯。
不知上升了几层,等终于出了门,苏莓映差点儿没被憋死。
她抖着胆子掀开被角一隅,也多亏这姑娘是个马大哈,竟然完全没发现。
车轱辘停了。察觉到身上一轻,有一床被子被抱走,苏莓映屏息几秒,一个鲤鱼打挺从框里翻出来。
麻花辫正背对着她铺床,还心情颇好的哼着歌。
客房门大开。苏莓映放下心来,她正打算溜出去,脚步突然一顿。
她死死盯向麻花辫的背影。漆黑的裙摆上,纤瘦的腰背间,一张万能房卡明晃晃的挂着,十分诱人。
周景州尚不清楚苏莓映想做什么。漆黑一片的楼梯口,他蜷缩成一团,心脏跳得极快:“你真觉得这样行啊?”
“没问题。”韦治臻朝他露齿一笑。他本是来D国参加试镜的,没想到导演没等来,就等来了一群城会玩儿的小伙伴:“我观察过了。他们就是这个时间出来巡逻,保安室里只剩两个人,好对付得很。”
为什么你知道这些啊——周景州在心里呐喊。
韦治臻的迷之自信中,他抖着嗓子问:“我们这小身板,哪干得过保安,难道你学过跆拳道什么的……”
韦治臻蹲守的动作一顿:“谁说要和他们正面刚了——我是说进去拿两件衣服就跑!”
周景州还是觉得不行。他们本来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去往六十五层,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呢!!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韦治臻压低嗓音劝他:“你想啊,我们只是两名普通的客人,怎么可能混进那些特殊房间?是不是只有伪装成工作人员?”
“你说得有道理……”周景州低声道:“但他们就认不出同事吗!”
“我俩是外国人。”韦治臻鄙夷地望向他:“自带脸盲特效。而且这层楼里有上百个保安,他们哪里记得清,你放心吧。”
交谈间,面上突然一暗。数道影子划过门缝,在地上印出阴影。
“走了走了!”两人对口型,待影子消散,瞬间冲进走廊。队伍正巧拐过一个弯儿,楼道右边,保安室的门扉虚掩着,根本没合上。
周景州大着胆子从门缝中望了两眼,发现留守的保安竟然在睡觉!这可是天赐良机,他们垫着脚尖进去抓了两件衣服,迅速地回房,套在身上。
“没问题吧?”周景州摸了摸口袋里的工作证,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有破绽吗?”
“没有。”韦治臻赞许。他非常舍不得的取下了自己的小礼帽,放在桌子上:“我一看就天生锦衣玉食,而你毫无违和感,怎么看都是专职打手。”
周景州的抗议声中,二人大摇大摆出了门。楼道一片寂静,爬到四十层都毫无危险。
他们对视一眼,正得意的穿过走廊,前方突然传出一声女性的尖叫——随后,一道影子跌跌撞撞的从客房里跑了出来!
那一瞬间,三人六目相对,脸上都流露出恍惚的神情: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又是你!
女仆跟着从客房出来,满目惊惶:“警卫,警卫呢!”
“我在。”操着一口流利的外语,韦治臻率先迎了上去,笑容得体大方:“发生什么事了,女士?”
趁他顶上,周景州暗暗朝身后做了个手势。苏莓映无暇与他互动,低着头从走廊边迅速溜过,往楼梯口跑。
“她偷了我的房卡!”眼见苏莓映跑掉,麻花辫满脸焦急,结结巴巴地说:“警卫,您可一定得注意,咱楼里进小偷了!”
韦治臻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交给我处理。”
他的笑容如同有魔力一般,接受完他的安抚,麻花辫渐渐放下心来。她半抬着头,眼神染上迷茫:“奇怪……这位警卫,您是哪层楼的?怎么……这么眼熟?”
拥有一定国际知名度的韦大影帝笑容不变:“我们是同事,当然会熟了。”
这话安抚到了麻花辫。她明显放下心来,抵着头抚胸。
她身后,巡逻的保安队正迅速冲过来,急匆匆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有人尖叫!”
“这位女士的东西丢了。”韦治臻轻描淡写将事情揭过:“交给我就好。女士,我们再去详细谈一谈当时的情况吧。”
半搂着麻花辫,他笑得迷人极了,步履轻松往楼梯口走。保安队长眯着眼看了他半晌,突然开口:“你是哪层楼的?”
周景州跟在他身后,闻言被影帝轻轻一推:“别急,让我的同事给你解释。”
他率先拐过走廊,彻底消失在阴影中。周景州慢了一步,肩上便搭上一只手:“介意给我看看你的工作证吗?”
见识了一番影帝的功力,周景州也自信了许多。他学着昂首挺胸,淡然地转过头,在口袋里掏了掏:“这就是你对待同事的态度?”
保安队长俯身,仔细看了工作证两眼,眼神瞬间变了:“这是你?”
察觉到不对,周景州把工作证扯回来一望。
照片上,一个黑人正朝他微笑。
“啊啊啊韦治臻你故意的吧——”叫声在走廊里绵延不绝。嗒嗒的脚步声中,周景州再次领了串儿尾巴,开始拔足狂奔!
和他遭遇差不多凄惨,骆泗孤身一人缩在星空餐厅的桌子下,掌心全是汗珠。纷乱的脚步声中,一队保安冲进餐厅,随后动作一顿:“对……对不起,柏兰特先生!”
餐厅里只点亮了几盏小灯。透明地板从大楼里延伸出去,整座用餐地几乎都悬浮在百丈高的空中,脚下便是灯红酒绿的街灯。
弦月挂在天际。月光温柔,将一切隐隐镀上静谧的银。
柏兰特老爷坐在最靠外的餐桌前,优雅地转过身,抚了抚右手上的戒指:“什么事?”
“似乎有不法之徒,打扰了您的用餐时间……”保安长颤着声音上前。透过桌布,骆泗正好能看见他锋利的靴尖,顿时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你的错觉。”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
柏兰特对面,青年依旧清冷高傲,只是比从前多了一丝沉静。他眼神扫过骆泗所在的餐桌,微微暗了暗:“我和父亲在这里进餐,未曾有谁进来。”
“抱歉,是我们看错了。”保安队只得仓皇退下。笑眯眯地望着人走完,柏兰特转过身,向儿子举起酒杯。
“既然无人打扰了,我们就继续聊天吧,乔·柏兰特。”
第67章 花瓶骆泗(27)
“别这么叫我。”乔钰诩冷冷道。万丈灯火上; 二人悬空对视,空气中隐隐浮动着紧张的气氛。
柏兰特笑了声。从这里能看到大剧院的顶端; 此时,那里正好升起数道光束,在夜空中飞舞。
“乔,你觉得自己能获奖吗?”
乔钰诩移开眼睛。二人面前的牡蛎丝毫未动,红酒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光辉。
“得不得奖又和我没关系。”
柏兰特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满意。他抛出几道最近国际金融市场的难题; 乔钰诩一一解答,声音不疾不徐。
餐桌下的骆泗越听; 越是心惊。不过几月不见,乔钰诩已经成长到了此种地步。
柏兰特也很舒心。他微微颔首; 朝桌对面的青年道:“不用太长时间; 你就可以进入公司了。”
乔钰诩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兴趣。柏兰特却对这个孩子很满意; 再度举起酒杯:“用餐吧,我的小少爷。”
轻微的酒杯碰撞声传来。骆泗掀开桌布一隅,柏兰特正背对着这边,动作轻缓的进食。
乔钰诩身姿清丽,被笼罩在月光中; 眸中似有惑人的光华。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些,隐隐反射出银色。
看到桌布被掀开,青年投来淡淡一瞥,眼神波光流转。
骆泗心跳漏了一拍。
他朝那边招了招手; 动作小小的。乔钰诩眯了眯眼; 见青年指了指背后大剧院; 似乎比了个口型。
我们来接你过去。
骆泗说完,也不知命运之子听见没,眼神忐忑。青年背对着月光,似乎是微微点了点头。
太好了——他松半口气,将桌布放下。
上餐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无数双脚从桌布边擦过,食物的香气四溢。餐厅本来是对外开放的,因为柏兰特要在这里进食,才变得如此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铃声划破寂静的夜空。柏兰特进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