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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主角。
高山南没有说出来,只是好脾气的笑道:“初见顾兄便觉得顾兄一表人才,在下实在钦佩……”
“你觉得我信?”扯得更加厉害,“快点说!”
“拂开唔(放开我)。”
手下乙看不下去,道:“老爷很喜欢小孩的。”
“你是因为我的外表是小孩才这么对我的?”顾阳更不开心了,“如果你遇到的是别人,那你就完蛋了,小孩子也不是都像我这么善良的,很多组织会专门培养小孩子成为杀手,你这个样子在半年后的武林大会里怎么办?”
说着他还很担忧的叹了口气。
高山南无语,“顾兄只比我大一岁吧……我又不是小孩,你不必担心。”顿了顿他又道:“我与你也才认识一天,顾兄对我也是信任有加,连精通兽语这种私密的事情都与我说,这又是因为什么?”
“………初见高大叔就觉得你一表人才,我实在钦佩………”
“……我比你小一岁,能不叫大叔吗?……还有这个很耳熟。”
“咳咳……”顾阳咳了两声道:“以外貌来看我是不能叫你高弟的。”
高山南:“…………”
从镇上找到之前带的那些手下,他们对于高山南在短短几天就拿到灵芝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半天这个消息就走漏了出去,镇上江湖人士众多,基本上每个都与他有相同遭遇,不是家人就是自己命不久矣,来宝山碰碰运气,为了不引人注意,高山南下午住进客栈,换上仆从衣服从后门就出走了。
他没想带着顾阳,没成想离开镇子十里之远,他就在一所凉棚里看见顾阳。
顾阳桌上放着刚点的茶水,朝他微微一笑道:“高大叔,你来的正好,茶水已凉。”
高山南叹了口气,对顾阳行了一礼道:“顾兄,对不住了。”
喝完凉茶,快马加鞭,本来五日的路程被他赶到三日,从马上下来已是灰头土脸,不能见人。
高家庄的仆从愣了半天没认出这是高山南,最后被顾阳不耐烦的踹到一边,高亮出来迎接,见到高山南手中的灵芝面上一喜,忙吩咐请来大夫熬制汤药。
“你娘怎么样了?”
“近日吃不下饭,听到我说爹去找灵芝了,更是心神不宁。”
“谁让你告诉你娘的?编个谎话都不会吗?!”高山南呵斥道。
高亮苦笑道:“爹,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所有的谎话都被娘一眼看穿……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她吧。”
“我这就去。”
高山南进了卧室,屋子里阴暗潮湿,再加上阿卓常年卧病,酸臭之味加上药味难闻的很。若不是阿卓不能沾风,这房间也不至于这样。他几步就冲上前去,阿卓的脸色泛着青灰,双眼混沌,怕是命不久矣。
高山南与她没有感情,见到此景心里也是一酸。
最难过,美人迟暮。
“阿卓,可是好些?”他握住阿卓的手道:“我已经采来灵芝,你服下过不了几日就会好的。”
“老爷……?”阿卓摸摸索索的往他这边转,也不说话,静了半晌,眼里才流出泪。“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可有受伤?外面可是难熬?如今酷暑,被蚊虫叮咬了吗?”
“没事,我没事。”高山南安抚道:“我已经回来了,倒是你,怎么不好生吃饭?不是说要和我走到白头吗?亮儿才十六,还没娶妻,你就这么放心的走了?还想不想见见你的媳妇儿?还想不想抱抱孙子?”
“…………想。”阿卓突然使劲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恳切,“我想啊……”
“爹,药熬好了。”不等他们说些什么,高亮端着药走了进来,高山南接过,小心的吹了吹,喂给阿卓。
高亮就坐在床的另一边。
一碗药喝完,阿卓咳了好几声,她伸手摸着高亮的脸,眼泪止不住,“亮儿,娘想看你成亲……娘想抱孙子。”
高亮一愣,苦笑道:“那娘就早点好,孙子得等娘身体好了之后才有。”
阿卓点了点头。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阿卓没说两句就昏昏欲睡,等她睡着之后高山南和高亮一起出了房门。
高山南道:“这几日辛苦你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高亮道:“也没什么事,就是震源镖局的张总镖头前两天被杀了。”
高山南心念一动道:“谁杀的?”
“不知道,听说是在怡红院里死的,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一个姑娘,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两人脖子上就只有一条极细的伤痕。”
“一剑封喉?”
“应该是。”
高山南沉思片刻道:“近几日你不要到处乱跑,在府里好好呆着。”
“我知道。”高亮点点头道:“爹,有人怀疑到你了。”
“这不难猜,咱家的流云剑法用起来就是如此,我成名二十几年,‘一剑封喉,伤痕如线’这几乎成了我的标志,能被仿制出来也不奇怪,只是他们算漏了一点。”
“爹去宝山很多人可以证明。”
张总镖头的死因在小说里也是一笔带过,原先是有人陷害高山南,但是因为他一朝丧妻,儿子又变成残废,高家庄整个就败了,江湖上虽然有传言,可是几天就消下去了,最后被证明张总镖头是死在魔教左护法六度云手中。
六度云剑法高超,使得一手无名剑法,招招狠毒,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肠穿肚烂,脑浆迸裂的。所以一时之间是不会有人联想到他。
高山南还在思索,突然想起一事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呢?”
“阿,那个小兄弟?……我光注意着娘的事情,把他忘在前厅了。”
高山南:“…………”
原文:
高亮离开家门是竖着走横着进,高风心内惊诧,目光如箭,直直射向顾阳。
顾阳一拱手将来龙去脉如实相告,高风已是肝胆俱碎,悲痛不已,他看向儿子手中拿着的那一小块灵芝,只觉得那是儿子的心头肉。
他含着泪吩咐下人给阿卓熬了药,自己就在这边看着高料,岂料这事不知为何被阿卓知道,挣扎着看了高亮,唤他的名字,生生啼血,她卧床已久,怎能经受这份折腾,当即吐出一口血,不省人事。
凌晨时分,阿卓殒命,高风坐在阿卓床前,一夜白头。
第16章 天行剑(四)
他们去前厅,顾阳正坐在椅子上掰手指玩,高山南立刻上前告罪,顾阳很给面子朝他行了一个礼。
高亮心里惊疑,待到高山南解释多亏他才能找到灵芝,高亮立刻挂上一副感激的表情,表现得比高山南还要热烈。
高山南取了《流云》的外招与内功心法一同交予顾阳,顾阳也不推脱,嘿嘿一笑。
他的外貌只有十一二岁,两颊还有未长开的婴儿肥,这一笑,可爱非常。纵使高山南说了他已有三十七岁,高亮心里也是不大信的。
他把顾阳当做弟弟,这几日练功之前就让小厮去街上买了许多小玩意,一股脑的全给顾阳塞了进去,顾阳自然不收,这一推脱就又闹到高山南那里。
高山南身为庄主,每天除了练武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应酬来往,手下银钱,农户租赁,虽不是亲力亲为,可也差不多。这一闹让高山南头疼非常,说了两句重话,高亮没什么感觉,他从小就是被训大的,顾阳可吃不了这个亏。
当天武功也不练了,带着一点银钱去了客栈吃菜,半天功夫不到,竟然带回一老头。
那老头满脸沟壑,发虚皆白,脊背佝偻,穿的倒是富贵,一身绸缎的料子。老头跟在顾阳身后,对高山南笑了笑,他这笑和别人不同,就是微微扯一下嘴角,最奇怪的是,顾阳和他说话都是做手势,也不出声,动了半天,顾阳才开口介绍。
“这位是金铁嘴,想问问能住在你这里不?”顾阳像是个炫耀的孩子,指着那老头如是说。
高山南一听,惊讶的合不拢嘴,金铁嘴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原著里……好吧,原著里没有提到长相。
金铁嘴是个奇人,他家境殷实,又是家中长子,但是出生就不能说话,一直被当成哑巴养到五岁,后来突然失踪。家人极力寻找,一直找了两个月,找回来时金铁嘴见人就笑,露出一嘴金牙。
从那时起,金铁嘴就能说话了。
只是他这话与别人不同,只要说出口就能实现,后来被人知晓他是因机缘巧合学会了八卦演算,上天入地,机密事件掐指一算他就知晓。
时间一长,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一口金牙,铁口神断。
高山南自然不会与金铁嘴作对,恭恭敬敬的请了他去客房,可是金铁嘴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他已经很老了,动作却是敏捷。他眼睛里蒙了一层翳,看不见眼珠,只听他嘿嘿笑了两声,从嘴唇缝隙里露出一点金色,他道:“你家夫人今晚必死。”
高山南脸色一变,上前抓住金铁嘴的手腕,厉声道:“老先生不要胡说!”
“不信?”金铁嘴也不意外,“我也是见你我有缘,才给你透漏的天机,你以为你采来灵芝就可以保住你夫人的命?呵呵,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就算我不说,你夫人也活不到明天,还是早作打算罢了。”
“不可能……”高山南喃喃道:“我明明已经……”
“你以为你改变了?呵呵,其实你什么都没做,你呀,也什么都做不了。”金铁嘴摇了摇头,“哎呀哎呀,又多说了,老了老了,明明打算不说的……”
顾阳看了看高山南道:“你不去看看你夫人?”
高山南闻言,猛地一颤,立刻往阿卓的房间去。
“呵呵,你不去追?”金铁嘴问。
顾阳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去干嘛?”
金铁嘴咧开唇,一嘴的金牙晃瞎人眼,他点点头,“世人皆不正,唯你是正道,正道最无情,伤人又伤己。这样很好,很好……但愿你能一直走下去,一直……呵呵。”
“金大牙,你给我的功法有问题,这十几年我只能走到第三层,这是怎么回事?”
“瓶颈。”
“我知道,如何突破?”
金铁嘴一顿,望了望天,又掐指算了算,最终嘿嘿一笑,“时候到了,自能突破。”
顾阳:“…………”
“凡事都得将机缘,机缘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就到了。”金铁嘴道:“你不必这么看我,呵呵,我也只是算到那本功法与你有缘,让你去取,我自己可没有练的打算,呵呵,长生不老?那是你们小孩子才想要的东西,我啊……已经够老了,活够了,就等着死了。”
“我觉得你这个老妖怪死不了。”顾阳搀着他走到了客房,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你已经活了两百多了,将来可能比我活的还久。”
“呵呵,那是骗你的。”金铁嘴接过,“老头子今年八十七,明年四月八日南州湖岭县城张家村张茂盛家中,记得过来给我收尸。”
顾阳:“…………”
高山南赶到阿卓房里的时候她还未睡,这几日因为服用灵芝的原因高山放松了许多,他见阿卓没事,便有些怀疑金铁嘴的话。
整个原著里金铁嘴虽然出场不多,可是他却起着十分